这时，有几个女孩子走进了夜总会。
娟子对小芸说道：“小芸，你看那些女孩子。每一个人打扮都很时髦，手上拎着一个小包。这些小包好像是订制的一样，全是一个牌子，只是颜色不同。”小芸说道：“姐姐，她们为什么拎着同样的包呢？”
“在夜总会上班的女孩子，虚荣心特别强。别人有了这种名牌包，自己也一定要有。”
“还有呢，这种名牌包今年很流行，它也代表着一种潮流。”
“我觉得这种跟风似的潮流，我一点也不喜欢。一个人应该有个性。别人拎这种牌子，款式的包，我偏要拎另外一种牌子和款式。这才叫与众不同。”“是的，如果一件衣裳和裙子很流行的话，很多人都穿同样的衣裳和裙子，那不成了单位里发的工作服了。”
“时髦的衣裳这样子穿，应该叫老土啦。稍稍有品味的人，最不喜欢和别人撞衫了。”
今天晚上夜总会有演出活动。大厅里坐满了客人。
娟子看见公主们都坐在靠舞台旁边的一间屋子里。
大厅里的音乐响起后，从屋子里走出一群女孩子来。她们的衣裳或裙子上贴着号码，依次走上舞台亮相后便走下台去了。
娟子和小芸两人对视着，不明白这些女孩子要干什么。
娟子说道：“她们在搞选秀比赛吗？”
“我看不像是参加比赛。”
娟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小芸，我明白了。这些女孩子上台去亮相，是让客人们看清楚她们的身材和长相。她们贴在衣服上的号牌是编号，是让客人们看清楚后好对号选人。”
小芸说道：“对，对，还是姐姐聪明。”
果然，这些姐妹从台上下来不久，石经理就把她们中的几个人带到大厅，让她们挨个坐在客人的身边。
演出开始了，今晚安排的是一场歌舞表演。
这些参加歌舞表演的演员，个个都很专业，可能是老板从专业的团体请来的。每当表演完一场歌舞，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娟子和小芸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演出，也高兴地跟着观众拍起手来。一会儿后，娟子看见几个小姐挽着客人的手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至于他们上楼去干什么，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大约二十分钟后，刚才在台上亮相的小姐们和客人全都上楼去了。
娟子心想：楼上宾馆里的房间肯定很多，不然容纳不下这么多客人的。假如这会儿有公安人员来检查治安，一定会带走很多人。
大厅里继续着演出。
大约半小时后，有些客人和小姐陆续下楼来。
看看演出快结束了，娟子对小芸说：“小芸，我们走吧。”
娟子回到家时，江明正在看电视节目。
娟子给他讲了在粉色夜总会的经过。
江明说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结婚后，你就不去夜总会上班了。我明天去单位开证明，后天就去办理结婚登记。”
“这一段时间，单位里开证明的人学习去了。不然的话，结婚证明早就办好了。”
娟子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和小芸说好的，这几天还是到粉色夜总会去上班。”
“今天石经理给我们讲过了，在夜总会里客人给小姐的小费要高一些。那里和酒吧不同，来夜总会消费的客人有很多是来看演出，他们不一定要到楼上的宾馆去。”
江明说道：“好吧。你过几天又去给内蒙人打电话，看看他回公司没有。”
娟子说道：“好的，我明天上午要到去医院看病。”
“你叫小芸陪你去吧。”
“算了，不要她陪我了。让她睡懒觉吧。”
长街的夜晚，流光溢彩。霓虹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芒，长长的光影倾泻在周边的高楼上。繁华的街道上人流如织，非常热闹。
娟子和小芸走进夜总会里。
石经理看见娟子和小芸进来就说道：“娟子，小莉，你们昨天晚上已经看见姐妹们是怎样上班的。”
“我们这里也和酒吧一样，每个月有酒水提成。你们俩不是新人，也知道里面的规矩。有些事情你们是知道的，不用我来提醒你们吧。”
小芸看着娟子没有说话。
石经理又说道：“在夜总会里陪伴客人不像在酒吧里一会儿就结束了。在这里陪伴的时间要长一些。你们俩的条件不错，有机会的话我会尽力推荐你们。”娟子说道：“谢谢石经理，我知道感谢你的。”
石经理笑笑走开了。
娟子和小芸开始化妆。
这时，有很多姐妹也走进屋子里化起妆来。有一些小姐妹也像酒吧里的姐妹一样粘贴假睫毛。
过了一会儿，石经理进来对大家说道：“姐妹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两个新来的姐妹，一个叫娟子，一个叫小莉。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姐妹们听到石经理说话了，都对着娟子和小芸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有个女孩说道：“娟子，小莉，我叫雪雪。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娟子说道：“好的，谢谢你。”
石经理拿出号码牌分发给娟子和小芸。
大厅里音乐已经响起来，娟子和小芸跟着姐妹们依次走上舞台亮相。
娟子站在舞台中间，灯光打在脸上，感觉火辣辣的。
看见许多眼光在自己脸上和裙子上扫来扫去，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站在台上的几分钟，娟子觉得好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下台了，娟子赶忙走进休息室去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汗珠。然后拿出粉饼补补妆。
小芸看见娟子说道：“姐姐，你很紧张吗？”
娟子说道：“是的，我一点不习惯这些人的眼光。”
娟子想起当年在女子监狱的舞台上朗诵《沁园春雪》这首诗词时，台下同样坐着很多人。
虽然当时自己也很紧张，但是那时的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那时的感觉是表演，下面坐着的是观众。现在感觉自己就像集市上的牲口，在等待新主人挑选把自己带回家去。
这时，石经理走过来说道：“娟子，小莉，你们跟我来。”
石经理把娟子和小芸带到了两个客人身边，说道：“这两位是新来的公主，娟子和小莉。”
两个人分别坐在客人的身边。
娟子虽然没有在夜总会里陪伴过客人，但是她为人处事的经验还是有的。知道在这里陪伴客人不像在酒吧里，可以和客人一起喝酒、唱歌和跳舞。姐妹们和客人喝酒后，大家变得随意起来，感觉好沟通一些。
在夜总会里就不同了。公主和客人不唱歌、不跳舞，少了一些沟通的方式。只好找一些有关歌舞，文艺方面的话题和客人聊天。
娟子看看坐在斜对面的小芸，示意她带客人到楼上去。
这时，有一位服务生（夜总会里称做少爷）端着饮料过来，放在娟子面前的桌子上。
他笑笑说道：“娟子，这里面太热了，喝点饮料解解渴吧。”
娟子说：“谢谢你。”
服务生拿着托盘走了。
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又转过头对娟子说道：“一会儿还有魔术和********。”
娟子说道：“还有********？这里人多地方小，很危险的。”
客人说道：“不要紧。演员表演的焰火，不是在空旷场地放的焰火，它是用作道具的。”
看了一会儿表演。
娟子用手拉拉客人的衣角，轻声对客人说道：“大哥，我们到楼上去聊聊天吧。”
这些客人经常来夜总会消费，他早已知道娟子叫他到楼上去的含义。
于是，他心领神会地牵着娟子的手往楼上走去。
娟子和客人走到楼梯口时，娟子回头看看小芸。小芸正站起身来拉着客人准备上楼。
娟子其实对宾馆楼上的分布情况一点也不熟悉。她知道自己不熟悉不要紧，这些客人很熟悉。倒是由他拉着自己走进客房。
在关房门的时候，娟子朝走廊里看了一眼，正看见小芸和客人走进了斜对面的客房。
娟子走进房间后，看见房间的面积不大，很像宾馆里的标准间。
不同的是只有一张床，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雅致。除了必备的沙发和床之外，还增添了一张躺椅。
房间里没有电视机和电话，墙上贴着几副外国女人的画像。有的躺着，有的跪着，有的正在沐浴。
娟子从来没有见过外国的金发碧眼女人。她们看上去很丰满，很漂亮。
客人看到娟子在欣赏画像，说道：“这些是法国女郎，很迷人的。”
娟子说道：“她们不会让女人着迷，只会迷倒男人。”
客人说道：“娟子真会说话。”
客人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娟子，你洗浴吗？”
娟子说：“我不洗，你去洗吧。”
这时，娟子隐约听见有人大声叫喊。
她对客人说道：“大哥，你听听，谁在外面大声叫喊？”
客人也听见了叫喊声。他从浴室冲出来说道：“我去看看。”
客人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往外瞧，“遭啦，失火啦。”说完跑到沙发旁，一把抓上自己的外衣跑出了房间。
娟子赶快穿上衣服，拎着小包快步跑到小芸住的房间门口，使劲儿敲门。
房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娟子连忙说道：“小芸，小芸，快出来。宾馆失火了。”
小芸打开房门说道：“姐姐，哪儿失火啦？”
娟子没有说话，拉着小芸快步往楼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