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烛火将徐睿地上的身影拉得很长,而就在他不远处,一个红衣长发的女鬼正静静地看着着他!
突然,那女鬼猛得一回头,站在十米开外的谢玲被那可怖的眼睛死死锁住,她吓得浑身一颤!
第二天,谢玲避开徐睿,独自一人开车开车去找张大师。当她把满满一箱子钞票奉到大师面前时,张大师只是摇了摇头。
谢玲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神秘一笑:如果我用这个作为交换呢?
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谢玲依旧能感觉到那躲在屋子里面的怨灵,还是在角落中暗暗地看着自己。
但是跟之前不同的是,她今天一点儿也不害怕,心情还很不错。
谢玲挽起袖子,接了一盆水,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一些白灰。
把那些东西倒入水中,伸出玉手轻轻搅动了几下,白灰就与水溶在了一起。
她拿出毛巾,蹲在地上就开始擦地,擦地非常认真仔细,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直到把那盆水擦地一点儿不剩。
她满意地看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这才站起来弓了弓腰身。
肚子有些饿了,做点儿什么东西吃呢?她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小盆子,里面是红红的一片。
那是最新鲜的血旺。
血旺已经凝固成型,她用小刀在血旺上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形,又烧上一锅水。
谢玲一边做这些的时候,一边考虑着怎么吃。
她又一次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随即取出一个方形的玻璃密封容器,那里面装着的是雪白细嫩的猪油。
嗯……做个肥肠血旺吧。
鲜红的二荆条干红辣椒,用手工研磨成较粗的颗粒,辣椒面中的辣椒籽颗粒完整最佳。
谢玲用手指捏了一点儿在嘴里尝了一下,不是很辣,却很香,很好,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煮熟的血旺像豆花一样细嫩,火关掉之后,它们全部浮在水面,光滑透亮。
猪油温度降到8层,谢玲拿起勺子,一瓢一瓢地把猪油淋在辣椒面上。
血旺出锅,用大碗盛好,红亮的辣椒油一碗猛地倒上去,顿时一大碗血旺就有姿有色了。
谢玲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而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枯手慢慢搭了上来,那手的主人,那个脸色惨白的红衣女鬼美兰,也一点点向上,张开血盆大口就潮她靠过来……
谢玲平静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接着她猛地一回头,就朝身后的美兰直直地扔了过去!
那把香灰一下子扔在美兰脸上的时候,她惨白的脸上突然就燃烧起来,美兰大声哭叫着,伸出枯树一样的手,想来抓住谢玲,却见谢玲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冷笑。
谢玲抬手随意一挥,美兰就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几乎是一瞬间,整块地板只要是美兰所靠之处,立刻燃起熊熊的火焰。
烈火很快覆盖了美兰全身整上下,整个屋子充满了美兰的哭泣和嘶吼,谢玲静静地现在一旁,看着地上的美兰痛苦地挣扎,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烧成火球的美兰朝谢玲一点点爬过来,她的枯手从火焰中伸出来,想要抓住谢玲的脚,而谢玲只是轻轻一闪,就避开了。
美兰的头颅烧成了火球,她抬头看着谢玲,努力张开嘴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三个字,就慢慢地沉下去。
那火还在燃烧,直到美兰的整个身体变成一堆灰烬。
这时,一只黑猫突然跳了过来,那堆灰一下子就散开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张照片。
谢玲抱起那只黑猫,用手轻轻抚了抚它的头,那猫顺从地依偎着主人。
谢玲默默地捡起那张照片,那是一个女人,大概30多岁,虽然不是很漂亮,倒是面貌端庄,看起来非常亲切。
她把那张照片揣进兜里,放下黑猫,黑猫呼啦一下跑开了。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地板还是像刚擦过一样,根本看不到燃烧过的痕迹。
谢玲又回到厨房,端起那碗肥肠血旺。血旺还是很烫,她拿出一个勺子,轻轻搅了一下,把味道拌勻后,舀了一口,慢慢放进嘴里一抿。
麻辣鲜香,好嫩滑的感觉……
深夜的卧房,昏黄的壁灯勾勒出两具交措缠绕的躯体。
徐睿气喘吁吁地从谢玲身上下来,满头虚汗,浑身无力。
谢玲慢慢从下面攀上来,她抚在丈夫的胸膛上,听着丈夫起伏的心跳:
徐睿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就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徐睿听了这话,笑了笑,他一边喘气一边轻抚着妻子的秀发:真是个傻瓜,心跳有什么好听的?一下一下的,听着有什么意思啊?
谢玲没有说话,她抬起头靠向徐睿,在他嘴上轻轻一吻,徐睿靠过来,想接着吻下去,谢玲已经把头往后一縮,继续靠在丈夫的胸膛上。
心脏的跳动声踢哒踢哒,血液流动的声音像是溪间的流水,这一切融合起来,像是摇篮曲一样,谢玲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一切。
徐睿看着在怀中睡熟的妻子,他摸了摸自己已经淤青的脖颈处,接着他默默坐起身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烟,然后他看到了自己那张病情诊断书,那上面的诊断结果是:严重贫血……
万籁俱寂,几声猫叫从外面传来,谢玲隔着窗户,看着寂静的夜空,应该还有一刻钟天空就会出现鱼肚白,现在正是最深的黑夜。
谢玲蜷缩着靠近丈夫,徐睿已经进入了深层的睡眠中。大概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呼吸不太均匀,嘴巴一张一合得吐着气,脸上相当地惨白,甚至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不过,谢玲可以肯定的是,丈夫徐睿永远不会再梦到自己的前妻美兰,而那个该死的美兰也再也不可能亲口告诉她自己的秘密。
她吻着丈夫的脸,从额头到耳垂,接着是脖子。她轻轻搬过丈夫的脖子,那硬币大小的淤青呈现在眼前。
她伸出指头用力挤压了一下,便有殷红的血液从里面冒了出来,她赶紧伸出舌头,贪婪地舔吸着……
这比的血比上次还少,还淡,而且质量也一次比一次差,看来以后做不成肥肠血旺吃了。
谢玲坐起来,用手擦了一下满嘴的鲜红,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睡死过去的徐睿,叹了一口气,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再找新的食物了……
远处的天空已经泛白,谢玲躲在卫生间,那只黑猫站在卫生间外的窗户上,两只眼珠泛着奇异的光芒。谢玲却低头看着美兰的照片,一阵冷笑。
那个火球中的头颅在变成灰烬之前,沙哑的嗓音对她说出了最后三个字:放过他……
打火机在她的手上划了好几下才点燃,她把照片放在火焰上,随着火苗的燃动,照片中女人的脸渐渐扭曲,慢慢化成了一堆黑灰。
谢玲对着那堆灰质,她一边笑一边说道:
美兰啊美兰,天底下为什么会有你们这种傻女人?如果不是他负心,你也不会自杀。而且美兰你死都死了,干嘛还要记挂着他?如果不是你要提醒他,我也不会弄得你魂飞魄散,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怨不得我……
说完,她把那堆灰质倒进了马桶,按了一下水闸,水流快速旋转了几下,那堆灰质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谢玲听到卧室里徐睿在喃喃自语,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她站在卫生间门口,冷冷地看着睡在床上,面如土灰的徐睿,脸上在诡异地笑着……
郊外宅张大师的院里,徒弟轻轻对着卷帘叫了声师傅,还是像没有回应。
徒弟心慌了,这几天师傅闭门不见客,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出来过了,连饭也没有吃一口。
终于,孝顺的徒弟忍不住了,他第一次在没经师傅的允许下拉开帘子走了进去。
只听一声尖叫,徒弟吓得倒在地上,他的瞳孔瞪得溜圆,接着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张大师满身鲜血地从一具惨白的尸体上爬下来,看着眼前的徒弟,他透过徒弟的身体,看到他身体里沸腾的鲜血。
于是,张大师一口就朝徒弟的脖子上咬下去……
谢玲从包中掏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中轻轻一划,殷红的血液从血管中流了出来。
如果,我用这个交换呢?
张大师抬起头,眼睁睁看着那血一滴滴地从手腕中流下来,他突然觉得这个味道很美味,并对它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欲望。
于是,他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谢玲微微一笑:你助我摆脱厉鬼,我赐你长生之术……
看着从谢玲手腕上一滴滴落下来的深红液体,他的眼神开始游离,瞳孔闪烁了几下之后,他扑了过去,一把抓起谢玲的手腕,贪婪地吮吸起来。
看着张大师拼命吸血的样子,谢玲哈哈大笑,她嘴里隐藏的尖牙露了出来,瞳孔也变成了猫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