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呢,呵呵。”她一脸坏笑的拧着我的手指,“稻,才两年的光景,你怎么变得这么狡猾呀?”
“我有吗?”我纳闷道。
“有!坏胚子,呸!呵呵。”她笑着独自跑开。
我望着她,娇小可爱的身影,心里泛着丝丝的甜蜜。索性,我也追了上去。
艾琳曾说,若真心爱一个人,那就要绞尽脑汁,尽一切努力,让心爱的人开心、快乐。所以,我想送依裳回家乡,我想陪着她重温她的旧时光,弥补她残缺的童年。可惜,她不答应,呵呵。
此时我像个傻瓜相机似的,一阵傻乐。
此次依裳搬回老家,我想,也许她能在短时间内,便可忘却她童年所有的忧伤,打开她一直以来所认知的“克命”的心结。若果真如此,那是否意味着终有一天,我会在许愿墙上写满爱恋依裳的情诗?我想,应该是的。虽然我不太确定,但却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所以我大度的放她回她的家乡。换言之,似乎我不放她,那她可能还是一心惦记着回家乡。结局,依然是这“家乡”二字。那是曾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可如今,却成了她日思夜想、期盼的故乡。
眼前的依裳是快乐的,是幸福的,她宛如一天真的孩童,在二一九肆无忌惮的嬉戏着。
夜色朦胧。二一九的夜色除了阴森恐怖的犄角旮旯,其余的均是夜色朦胧。听,何处传来了雌雄共体的野猫交配的喘息声?嘿嘿……
“稻,快跑。”依裳似乎也听见了,她一脸坏笑的拉着我的手,边跑边说:“别打扰了人家的雅兴呀!”
我:……
哦,哈哈……
这小丫头片子,想必与艾琳相处久了,也被耳熏目染了。
说起艾琳,我还真气不打一处来。我曾听依裳说,艾琳最近总请假与手机里的一个陌生男子约会。当时,我的第一个反映是,那陌生男子会不会是凯子?按理说,应该不会是他吧?但,事儿就这么巧,偏偏真是凯子。
这该死的艾琳!她说话怎么出尔反尔的?似乎,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当我偷看了艾琳与凯子的通话记录后,真想扇艾琳一个耳光。可她,还念念有词:“周稻,我难得真心爱一回,求你别管了行不?”
“那杨晓晴呢?”我问:“你对得起她吗?”
“我……”艾琳“我”了半天,吞吞吐吐的,“我的意思是,我只想刻骨铭心的爱一回,我知道,我和凯子没结果的。”
“那你还……”
艾琳捂住我的嘴。
她说:“就爱一次,好吗?我求你别告诉唐老鸭和韩非。”
我:……
似乎,我被她说动情了。
这事儿,杨晓晴想必还蒙在鼓里的吧?那我……,算了算了,感情这罗圈架岂是我这个笨猪头能耗得起的。好吧,那我暂时帮艾琳保密好了,守口如瓶。虽然,我天天拎着暖壶烧开水。
“依裳。”我拎着暖壶问:“你喝什么茶?我给你泡。”
“我感冒了,不能喝茶的。”她说。
“哦,我忘了,呵呵。”我呵呵一乐,独自泡着红茶。
电视里的养生专家说过,感冒是不能喝茶的。
“那我给你冲杯咖啡?”我体贴的问。
“好啊,呵呵。”她笑了,甜甜的。
于是乎,我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给她,并放了好多糖。
我喜欢静静地托着下巴,欣赏依裳品咖啡的俏模样。一丝娇羞,一丝婉约。她宛如《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略思粉黛,一笑百媚生。
“真的不用我送?”我试探性的问她。
“都说了不用送了,呵呵。”她笑:“若你送我,说不定我会感动得哭哦。”
我:……
我挠了挠头,“怎么像是永别呢?”
“呸。”她笑着呸了我一口,说:“你才永别呢?呵呵,你舍得吗?”
“我当然舍不得你了。”我也笑了,“所以,我想送你回家。”
“稻,你是不是还想打歪主意呀?”她佯装生气似的嘟着小嘴,“我警告你呀,你……”
“别,别生气。”我双手合十,忙道歉:“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不送我了?”她调皮的将脸颊歪向一旁,看着我。
我一个劲儿的点头,
我说:“我不送你了,我改直接去你老家为你接风洗尘。”
“稻,好啊你!”依裳被气乐了,她笑:“你说,你的歪主意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说完,她笑着将我好一顿掐儿。哎呦喂,好疼!这丫头仿佛天生就是为掐人而生的。瞧她的指甲,好尖!
正当依裳掐我掐得不亦乐乎之际,艾琳穿着高跟鞋叮叮当当的回景子街了。她端起为依裳冲泡的速溶咖啡,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呼……,艾琳长舒一口气,说:“好险,好险被杨晓晴看见。”
我和依裳:……
“艾琳,你怎么了?”依裳问。
此时,依裳对艾琳与凯子苟且的事,尚不知情。她和杨晓晴一样,被蒙在鼓里呢。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跟她说,只是不忍心让她也无端的卷入这场情感风波。我想,还是……,让艾琳与凯子自行解决的好,我们就不重在参与了。似乎,参与也是白参与,若碰了一鼻子灰,得不偿失,弄个里外不是人。
“依裳,周稻没和你说?”艾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依裳。
“和我说什么?”依裳转而疑惑的看着我。
我:……
“周稻,你真好!”艾琳眉开眼笑的拥抱了我一把。
“你俩……”依裳的眼神更疑惑了。
“依裳,没事儿,嘻嘻。”艾琳诡异一笑。
苟且的事儿,似乎敷衍过去了。还好,依裳不知情;还好,杨晓晴没发现艾琳与凯子在偷偷约会;还好,没人知道我在助纣为虐。
话说回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艾琳真是个害人精,她将我这颗“我本善良”的心,给狰狞化了。
——就真相大白之后而言。
虽然,艾琳说得可怜兮兮的;虽然,我也确实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可是……,这叫什么事儿啊!
“依裳。”艾琳轻轻地搂着她,说:“你真的决定要搬回老家住吗?”
“是呀。”依裳微微一笑。
“好舍不得你呀。”艾琳依依不舍似的将依裳搂得更紧了。
“艾琳,你搂得我喘不过气了,呵呵。”她在娇喘着。
“依裳。”我搭茬道:“你知道艾琳为什么舍不得你走吗?”
“为什么呀?”依裳看着我。
“若你搬走了,艾琳她就得重新雇个服务员了。”我笑:“她在打经济小算盘。”
“周稻,闭上你的乌鸦嘴。”艾琳指着我,傲慢道:“我打小算盘怎么了?我还……”
话未说完,艾琳忙捂嘴,继而一脸羞愧的看着依裳。
“艾琳,你……”依裳咬着嘴唇,气呼呼的抬起脸颊,与艾琳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嘻嘻,依裳,我,我,我开玩笑的。”艾琳歉意的笑着,“其实,我真的好舍不得你走呀。”
“呵呵,我知道呀,我也舍不得你和稻。”依裳转怒为喜。
依裳的返乡之日定在了下星期一,赶的是早班车。从此她便过着归隐田园般的生活了。偶尔,我会想,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呢?
依裳此次的回归,不再有童年委屈与痛苦的阴影,有的,是一家团聚的美满吧。好舍不得她,可是,我却唯有默默的祝福她。不是吗?如艾琳所说,依裳快乐、幸福,便应是我最大的心愿。
——甚至理想。
所以,我祝福依裳。不只默默的,更应是将祝福的喜悦浮与言表。
“依裳。”我轻唤她,问:“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此时,依裳正专心致志的在艾琳家收拾着她的行李。她抬头,看着我,“稻,你怎么又问了呀?信不信我还掐你?”
说完,她咬着嘴唇,一脸坏笑的作出一掐人的手势。
“呵呵,那不问了。”我笑着躲开。
是的,我知道,我是在明知故问。我喜欢静静地欣赏她收拾行李时,那一双白皙而娇嫩的手儿,动作轻柔得宛如一汪清水。
我抬头,仰望月光,依然,皎洁如初。
“稻。”她看着我,笑:“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呀?”
“一天call一次手机。”我也笑了。
“对呀。”她一脸俏皮的说:“像当年call寻呼一样,你不许爽约哦。”
“OK。”我作了一OK的手势。
“谅你也不敢,嘻嘻。”她笑着,甜甜的宛如蜂蜜般的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