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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青春是疼痛的电影(1)

凉凉的风吹着楚婳的发丝,楚婳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寂静的周围不时有些害怕。天空早已布满一层漆黑的颜色,只有远方还点缀着几抹霞光。她捂着自己正在破皮流血的伤口,吃力地站起身来。

刚刚好像做了一场奇怪的梦,梦中的她仍然闭着双目,身体却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然后瞬间坠落,却在黑暗中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这让她想起了林耀总是在她最困难窘迫时给予的帮助。

校园的一切都十分寂静,静得让楚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傍晚时的惊慌失措从未发生过一样。

又是这种令人束手无策的孤寂感觉……

楚婳还没来得及疑惑自己为什么躺在教室旁的楼梯口时,一个身影闪过楚婳的脑海,楚婳捂着受伤的脚一步步走下楼梯,她的目光显现出担心。

林耀呢?林耀……他是不是在和小混混打架?可是都那么久了……

她慌忙地跑着,林耀……林耀!你一定要没事啊。

楚婳跑回原来的胡同里,但那里还是那般沉静,除了墙壁两旁的几条血迹其它再没有别的身影。楚婳看到殷红的血迹更加慌张担心,她怕见到那个少年时却看到他的伤痕累累与斑斑血迹。

“林耀……你在哪啊?别吓我。”楚婳一下子瘫倒下来,是啊,都怪她,用同学们平时给她的词来说,就是天煞孤星,谁靠近她都没有好下场。

不,她应该找到林耀。楚婳恢复了意识费力跑出校门口在街上的每条小巷里都搜寻一遍。

楚婳娇小的身影穿过一条条街道,秋季来临的初潮,街道两旁大多是新开张的服装店和精品店。车辆的喧哗声并没有盖过城管对地摊商人的喝斥。挤出疯狂抢购商品的人群,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楚婳才在一条阴暗的胡同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林耀靠在石壁上,挺拔的身影显得很虚弱。

刹那,楚婳连跑过去的勇气都没有,“林耀……”她强忍眼角的泪水,一步步小心地靠近眼前这个苍白的男生。

终于,在看到他头上流血的伤和满是淤青的手臂时,楚婳终于忍不住抱住了他大哭起来,“林耀,你别在为我打架了好吗?都是我……我只会连累你。……”说着楚婳早已泪眼花花。

“楚婳,别哭啊……我没事。”林耀抬起头,吃力地摸摸楚婳的头发,“别哭……”林耀勉强的笑笑,“你要变强,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你好吗?”

楚婳转过身来抽泣着,她连累了林耀,都是她……

“我没事,楚婳。你早点回家吧。”林耀温和的笑着,只是这笑,夹杂着苍白的痛苦。

楚婳沉默着点点头,两个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但林耀为了楚婳而打架的事被终究还是被班级的同学知道了。那天楚婳来到班级,同学们都用讥讽的眼神看着自己。有几个女生还凑成一圈小心议论着什么事,讲到一半,几个人还捂着嘴巴轻蔑地望着楚婳笑。

杨慧慧并没有因为楚婳受伤而休止这件事情,反而制造了一场漩涡,无休无止。

楚婳惊愕地抬起头,看见了黑板上的几个显眼的粉笔大字:不知恬耻的楚婳和林耀学长有染。看着班上女生嫉妒的眼神像要把自己吃掉一般,楚婳有些错愕。

“哟,楚婳,你真是不要脸,你妈是妓女你也是妓女!”杨慧慧生气地捏住楚婳的手,得意的笑容尽收眼底。嘶——楚婳疼得脸扭曲起来。

“我们什么也没有,你们不要胡言乱语。”楚婳淡淡的说。

“林耀多好的一个大帅哥呀,可惜了,就是眼光太不正常,什么奇葩的女生都看得上……”

“就是就是,楚婳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女生们冷嘲热讽,议论纷纷。而男生则是在一旁嬉皮笑脸地看着热闹。

物理课代表在发作业时走到楚婳的桌前,故意将一本作业本扔在地上踩一脚,“呀,对不起啊,楚婳小姐,我手滑。”还刻意将“小姐”两字咬得很重。

“假腥腥。”楚婳白了她一眼,刚要走过去捡,桌子底下却伸出了一条腿把她绊倒。

楚婳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只感到头上一股滚烫的液体顺流而下。旁边则是哄堂大笑。却不知谁喊了一句:“啊!流血了流血了!”男生惊慌的拉起楚婳想把她带到医务室,女生则是在旁边尖叫。

来找楚婳放学的林耀正好撞见眼前一幕,闯进了班级,“谁干的?”林耀通红着眼,像一只怒吼的狮子。

谁都没见过那样狰狞的他,吓得直打哆嗦。虽然他们见过林耀打架时的生气样,但从来没见过这样愤怒的他。

“疼……”楚婳面目痛苦。

“我这就带你去医务室,忍一忍啊……”林耀声音颤抖,快速地抱起楚婳,在全班惊奇的目光中跑出了教室。

楚婳的旧伤未好,就又被添起了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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