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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贾后之死2

贾后被囚禁在金墉城,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熟悉啊。杨太后,还有太子都是拜她所赐,先后来到这里,又都死在这里。这个最著名的囚禁皇室成员的地方,死了太多高高在上的人物,每个死在这里的大人物,都异常的悲惨。她会怎样呢?她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贾后被废,贾家被诛三族,韩寿当年偷香私通贾午,如此一个流传千古的风流韵事的男女主人公,最终死在皇权争夺里。天下第一美男子潘安也被诛,捎带着他那一心侍孝的老母亲。

潘安死时,洛阳城的女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最后再看一眼她们的梦中情郎,有妇之夫们对自家女人都表现出了宽宏大度,毕竟这个朝代,不仅女人爱美男,男人也欣赏美男。洛阳城一时哭声响天,潘安看着这些送别的人们,痛哭流涕,声音凄怨哀婉,说道:“若不是追名逐利,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后悔当初不听母亲之言啊。”

清河公主急忙派侍女欢喜带重礼去见赵王司马伦,赵王见到欢喜,笑道:“阿慧让你来见孤,不就是想让孤替她报仇吗?你且回去吧。孤定会替皇嫂讨回公道。”

卫国公主也派侍女婵娟来求见赵王,赵王伦耸耸肩,对孙秀说道:“这贾后将王室都得罪了,公道与正义在孤这里,还等什么?速速赐她一杯金屑酒,好替太后、太子,汝南王与楚王报仇。”

孙秀得令,正要派人携酒去金墉城,欢喜与婵娟齐声说道:“启禀王爷,我家公主想亲自去金墉城赐酒。”

赵王伦挥挥手,说道:“就让这两个小丫头去吧,让她们好好的泄泄愤。”孙秀就让人把金屑酒给了欢喜。

清河公主司马慧派人去接了卫国公主司马之南,两人在车上相对无言,各自将头转向一边,这是她们闹翻后第一次共乘一辆车,清河想起以前两人嬉笑打闹的亲近场面,现如今的形同陌路,不由得感慨造化弄人,物是人非。司马慧此次出门,加倍小心,她是真怀孕了,她暗暗提醒自己一会见到贾后时,也要适当地控制情绪,不能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金墉城在洛阳西北角,是洛阳的卫城,始建于魏明帝时代,建城的本意是对洛阳起到防护作用,也可用于皇帝避难。魏明帝怎么也没想到,他所修建的卫城,最终派上的用场却是作为一座皇家监狱,专门羁押废帝、废后和王室宗亲的所在,第一个被囚禁在这里的就是魏明帝的养子曹芳。

穿过金墉城高高的城门,光线阴暗下来,司马慧莫名地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她恶心到想吐,忙用帕子捂了嘴,干咳几声。之南见状,冷笑道:“听说你又有喜了,身体恢复的倒是挺快的啊。你也不怕来这种晦气的地方,给孩子带来什么厄运。”

司马慧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冲着无辜的孩子,你诅咒他,也不怕短寿。”之南翻翻白眼,冷哼一声先下了车。

司马慧强忍着反应,慢慢地下来,欢喜忙递给她水壶,司马慧喝了几口水,感觉好受一点,便跟在之南后面。狱卒带领她们走到一处上着锁的房间,停了步,回禀道:“公主殿下,此处便是皇后的临时居所。”

之南为来见贾皇后,特意带来两个身体强壮的男仆打手,她要为她死去的哥哥狠狠地报仇。

门被打开,只见贾皇后颓坐在椅子上,她的脸与屋里的暗黑形成一色,两只小眼睛眯缝着定定地看着之南她们,她有些惊讶,她以为来开门的会是赵王伦的走狗孙秀之流,他们来表明她已是死路,又或者会是她那个不中用的傻男人,当今的皇上忽然想起她来,派人来营救她的。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是两个仇人的亲属,她知道今天自己临死前,必会受一番羞辱了。

她将目光转向清河公主司马慧,讨好地说道:“阿慧啊,本宫可没有为难过你,本宫可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司马慧往前走了几步,咬着牙说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想当年你残害皇兄那个怀有身孕的妃子时,先皇曾萌生了要废掉你的念头,是我的母后,一个善良的女人,她为你说尽好话,才保住你的太子妃之位,她没有为难过你,你何尝对她手下留情了?”

贾皇后瞪大了双眼,一脸毫不知情的神色,说道:“本宫并不知道她为我说情这事。”

司马慧不由得连连冷笑,说道:“你现在装无辜,有什么用吗?这会让我更恨你。”

之南打断司马慧的话,说道:“她现在不过就是丧家之犬,何必讲什么旧日的情义。她就算知道你母后曾经救过她,她还是会照样对你母后下毒手。”

贾皇后忽然低声下气地说道:“求求你们,让我痛快地走吧。”

之南说道:“那岂不太便宜你了,你一命,害死了那么多条命,不折磨你一番再让你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招招手,身后的两个男仆走近她,之南悠悠地说道:“你们这位贾皇后,一向喜欢壮实的汉子,你们俩好好地伺候她,这可是你们的福分啊。”

男仆应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只听得里面传来贾皇后一声声地哀嚎,司马慧吓了一跳,靠在欢喜身上,轻声抱怨道:“差不多得了,她那惨叫声吓得我心肝乱颤。”

之南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道:“谁让你非要跟着来,我可没动手碰你,你受了惊吓流了产,可不要再怪我。”

司马慧听出她的险恶用心,之南肯定会当着她的面使尽手段折磨贾皇后,借此一石二鸟。她忙往回走,欢喜从怀里掏出装有金屑酒的瓶子,递到婵娟手里,然后去扶司马慧去外面等候。

贾皇后的哀嚎声越来越小,渐渐地变成低沉的鬼叫,之南大声说道:“先住了手,开门。”

男仆便打开门展示他们的劳动成果。只见贾皇后浑身是伤,裙子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只能从头发丝里看到她那恶毒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之南笑道:“看来连这两个最低等的下人都看不上你这个黑丑胖妇,他们恶心看见你那丑陋的身子,他们的拳脚是不是让你很舒服啊?我真恨不得学汉朝的吕后对付戚夫人的方法将你做成人彘,你知道人彘是什么样的吗?就是把你的手和脚都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水注入耳朵,这样你就什么也听不见,用喑药灌进喉咙,再割掉舌头,这样你就什么也说不出来,然后扔到厕所里,连猪都不如。”

贾皇后嘶哑着声音低低说道:“我是杀了你哥哥,杀了很多人,可是我掌权的这一段时间,天下太平,我后悔没有听我母亲的话,她临死前让我好好地对待太子,远离贾午,我太刚愎自用了,被权利蒙昏了头。我死后,天下必定大乱,司马氏诸王嫌皇上是个傻子,他们都想当天子。我是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可是只有我是真心想保住他皇位的人。哈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今日对我,谁又知道你日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之南闭上眼,她不想看到贾皇后这副面容,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婵娟,送她上路。”

贾皇后淡淡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我希望不久的将来,在下面能见到你。”

之南听了,扭曲着脸,从狱卒手里抢过锁来,狠狠地砸到贾后身上,贾后猛地惨叫一声,又戛然而止,重重地倒在地上。

狱卒端来一盆水,泼在贾后身上,贾后的脚伸动了两下,之南对婵娟说道:“还等什么,赶紧的呀。”

婵娟早已吓得捂着耳朵躲在一旁,贾后的惨叫犹如针尖一样划破她的心窝,刺心的疼。之南见婵娟不中用,自己从她手里抢过瓶子,递给其中一个男仆,另一个男仆掰开贾后的嘴,等他灌完酒,又用手擎住贾后的脸片刻,生怕她把酒吐出来。不多久,已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的贾后先是抽搐着手脚,随后七窍流血而死。之南不放心,又让男仆跺了几脚,确定没有一点反应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司马慧已先上了车,见之南一脸笑容地上来,猜到贾后死的定是非常凄惨。也不敢问她具体细节,以免之南故意恶心她。

之南也不理她,闭目养神,半晌才缓缓说道:“贾后既死,皇后之位不能久空,林滔滔是我表姐,和赵王的心腹孙秀也是亲戚,想来她定是皇后人选。我看你就不必抱幻想在你们家那位王玉容身上,你们王家也别费劲周旋了。”

司马慧哪那么容易认输,她反驳道:“赵王一人说了又不算,王家现有两个王爷女婿,我还是长公主,论实力,王家比林家强,玉容做皇后,是板上钉钉的事。”

之南忽然一声长笑,说道:“你还是那么天真,我没有十成的把握,怎会让你罢手?林滔滔已派人给我送了消息,她说握有王玉容不可告人的把柄,你想让她当皇后,只怕她也不敢当。不信,你们派人去问问王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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