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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生的道路上,到处是风景,只要你坚持走下去,就会遇到无数的诱惑。无论别人怎么做,你是你,你得有自己的原则和底限。有的人一身中,不断地在算计别人,到头来还是会输的很惨。所以,努力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刘军

戴军找到于主任后,向他详细汇报了跟严芳交易的细节。

“嘿嘿,没有想到这娘们儿还真沉得住气也。她居然在我离开的时候,叫我代她向我老板问好,她知道我老板儿是谁呀?”戴军说道。

“什么?她叫你向谁问好?”于主任先是躺在按摩床上的,听戴军这样一说,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盯着戴军问。

“她说叫我代她向我老板儿问好。我也没回答,就直接开车离开了。怎么了?你那么紧张?”

“没事儿,没事儿。你赶快回去吧,把拿东西想办法处理掉。”于主任重新躺下,叫按摩小姐继续给他按摩。

戴军开车离开了春水湖后,于主任左思右想,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总担心戴军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者说是自己的饿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于主任担心,自己叫戴军故意丢进去一家公司吃钱的事情,早晚会被张书记知道,那样的话,自己本还有希望进入市委常委的就又会泡了汤,落得个对上级不忠的口碑。

“管他的呢,做都做了,还心虚个球”于主任边按摩边这样想着。

戴军回去后,看着车子上的一大口袋钱,心里却犯起了难。这么多钱,存哪里呢?不可能全部存放在自己这里嘛。去给于主任办一张银行卡,也不妥的。现在什么事情不是从银行卡上找出蛛丝马迹的。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以前一个同学李明的电话。

“喂,老同学,怎么好久都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呢?最近在忙啥子呢?”

“哦,没忙什么呀?有什么事?快说。”李明跟戴军的关系显然不是很好。

“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想去拜访拜访你爸爸,他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啊?”戴军问道。

“他身体还好,你有事找他嘛?”

“嗯,我想找他帮忙给画几幅油画,我这刚装修了一套房子,需要一些字画来装点门面什么的。咱也学你们文人那样,附弄风雅。挣个脸面。”

“我给你电话,你自己过去找他吧。”李明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戴军收到了李明发过来的短消息,短消息上李明告诉了父亲的详细住址和联系电话。

原来,李明的父亲是通州市著名的油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曾经在人民大会堂举办过个人油画展览。尤其是在2008年抗震救灾后,还专门现场写实创作了几幅解放军抗震救灾的油画,最著名的一副油画当属总理亲临救灾现场的感人场面。

李明的父亲还将那几幅油画展览后,一并捐赠给了中国美术博物馆,作为历史珍藏品了。

戴军按照短消息上给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李叔叔啊。我是戴军,李明的高中同学,还记得我不呢?”

“哦,是戴军啦?你好啊。找李明吗?”

“不,李叔,我就找你啊。我想过来拜访你一下,顺便想请你给我画几幅油画,看行不行呢?”

“哦,那你过来再说吧。”

戴军挂了电话,迅速驾车去了李明父亲的家。他给他带了两罐农村大姐给戴军送的蜂蜜,并给他提了一篮子黑鸡蛋。

“呵呵,你还这么客气,还带这么多的东西来,以后就不要这样了哈。”李明的父亲边给戴军沏茶边说道。

“哪里哟,以前李叔叔就一直很关照我的,我都还记得读书那阵儿,经常跑到你家里来打牙祭呢。”

“哈哈哈,你这娃儿居然还记得那些过去的事情。我那几个子女哟,这一长大了,个个都忙。忙啊,忙得连回来看我们一眼都没时间了哦。我始终就搞不明白,他们成天在忙些什么呢?”

“现代社会,不是你们那个时代了。现代人比三十年前平均少睡了两个小时,少运动了三个小时,却多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多上了三个小时的网络。”戴军回答道。

“是啊,时代变了,忠孝廉耻也变淡了。我们这一代人可就真管不了哦。你找我想画什么画?”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刚装修了一套房子,他一直很仰慕你的油画和名气,又听说我是你儿子的同学,就想找你买几幅油画。还请李叔你给几幅宝贝儿哦,价格嘛,你就尽管开口”戴军说道。

“哦,是这样的啊。我前几年是画了几幅好东西,可那都是我的心血呀。有两幅还参加过巴黎国际画展,获过奖的哦。”李明的父亲一边说一边上楼,去了画室。

戴军也跟着上了楼。

戴军和李明的父亲在楼上画室里,认真品鉴起油画来。戴军一眼就看到了那幅曾经在巴黎画展上获过二等奖的《丰收的喜悦》,金黄色的青稞麦田里,一群藏族乡亲正在收割。有弯腰割麦的,有用肩膀扛的,有用背篼背的。旁边还有两条黑色的藏獒,在田地里嬉戏玩儿耍。整个画面,布局合理,色彩鲜明,意境丰富。戴军想,于主任肯定喜欢这幅。

“哎,艺术这些东西,藏在我这阁楼里也没多大意思。她需要识她懂她爱她的人。就像自己的宝贝儿女,总会有让他们离开自己的那一天。”

“是的。艺术是有生命的。艺术的生命绝对不只局限于艺术家孤芳自赏。而是要深深地扎根于人民的土壤之中。”戴军说道。

“你喜欢哪些,就自己选吧。”

戴军迅速选了五福油画,跑了几趟才把那些宝贝儿搬到自己的饿越野车上。

戴军往自己的车上放好了五福油画,然后从后备箱的大口袋里拿了三百万元现金,给李明的父亲提了上去。

老人家还以为戴军是给他又提的什么土特产之类的东西,也就没有多推让,随手向客厅的墙角指了指,叫他就扔在那里算了。

戴军连声说了几句谢谢,就转身关上了门,进了电梯间,然后驱车去了于主任新装修的豪华别墅里去了。

戴军离开后,李明的父亲仍在为失去了几幅自己的油画而感到惋惜。不过,在他看来,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几个子女也对自己的画作不是很看好。况且,几个子女生意也做得很大,老大老二定居国外,老三老四居住在通州,每一个孩子资产都已经过亿了。都没有把父亲的那几幅油画放在心上。每次都是在电话里叫他怎么高兴就怎么做。

李明的父亲顺手抓了份报纸,随便读了读上面的新闻,他看到通州市今年真的是在大搞基础设施建设。他突然有了那么一股冲动,想明天带着画板去一两个大工地,记录一下劳动者挥汗如雨的感人场面。

他站起来,走到墙角的报架上放好了报纸,转身用脚踢了踢戴军丢在墙角的袋子,觉得怎么硬硬的,还那么多呢?

他弯腰打开口袋,伸手进去摸了摸,大吃一惊,怎么全是人民币呢?

“这个娃娃,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呢?”

他蹲下来,一捆一捆地从口袋里把钱拿出来,在客厅茶几上码了厚厚一叠。

“这怎么行呢?这太多了。我得还给他。艺术本来就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迅速拨通了戴军的电话。戴军在电话里跟李明的父亲,反复解释了很久,说是自己最近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他的画,每平方尺都卖到了几万了,自己给的拿点儿钱还不知道李叔满意不满意呢。说完,戴军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李明的父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多了,自己得再给他做点儿什么才是。于是,他重新走进了画室,准备给他再搞几幅创作。

于主任站在客厅的油画面前,沉思良久后,脸上露出了不易擦觉的笑。

严芳最终顺利地取得了西山隧道的中标权。当她拿到中标通知书的那天,她第一时间通知了张传富,并约定当晚在仙女洞别墅见面。

严芳安排财务把事先取回来的500万元现金用一个黄色帆布包装好,放在车子后备箱里,径直开车去了仙女洞别墅999房间。

她刚开到别墅大门口,就接到张传富打来的电话:“喂,宝贝儿,临时有个会,估计要耽搁一会儿,晚点儿到哈。要不,你自己先吃饭,别等我吃饭。”

“好吧。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芸儿给严芳做好了晚餐,摆好碗筷,正准备离开,被严芳叫住了。:“芸儿,留下来一起吃吧,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就随便点儿吧。”

“姐,这不好吧,他们有规定,不准我跟客人一起用餐。”芸儿底着头说道。

“来,坐吧。别管那么多,规矩是人定的,我在这里就把它暂时改了吧。”

严芳边说边伸手拉过了芸儿,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餐椅上。两个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最近心情如何呢?”严芳对芸儿问道。

“还好啊,就是这段时间有点儿忙,每天基本上都有客人过来。”

“啊,你张叔叔每天都要过来呀?不是说他很少过来吗?”严芳听了大吃一惊。

“以前很少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段时间他过来得勤些,有时候夜里两三点钟才到,天没亮又要走。”芸儿说道。

“那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呢?”严芳警觉地问道。

“这个嘛,这个,他叫不要跟任何人说。姐,我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到时候丢了这份工作。”

“嗯,没关系的,姐不问了。快点儿吃菜,别光顾着吃饭。我看你比上次我见你的时候,瘦了很多了”严芳边说边给芸儿夹菜。

“谢谢姐,你真是个好人。你比来这里的其他的人都好。”

“哦,姐曾经也跟你一样,父亲生病,母亲身体也不好。一个人无依无靠,只身去了广州打工,还好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好人,收留了我,让我在他公司里做事,才成就了姐的事业。”

“我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做事了,很无聊的。”芸儿突然说道。

“怎么啦?给姐说说,没关系的,相信姐姐哈”严芳见芸儿情绪不高。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说是在酒店做服务员。等我来了后,他们见我人长得漂亮,就安排我来这别墅区做服务员。渐渐地,我才发现,这别墅区好像就我和其他两个女孩子在这里做事,他们不允许我们到前面酒店去,也不允许我们跟前面的服务员聊天。我们的手机都有人专人保管,需要打电话的时候才去经理那里去拿。姐,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憋在我心里也怪难受的。”芸儿茫然地看着严芳。

“想问就问吧,姐会替你保密的。”

“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张叔叔是做什么的,后来我听隔壁一个妹妹说,经常来我这边住的是通州市的书记。我也不知道书记是个什么官儿,听她说书记是最大的官儿了。我左看右看他都不像大官儿。别人说,当大官儿的都很正直,可我基本上天天见他领着个女人过来住哦。刚开始,我还真的不懂事,后来我才明白了,这些人来找他都是要官儿的,要不就是找他要钱的。”芸儿用眼睛望着严芳。

“嗯,至于来找他干什么的,姐可不知道哦。”

“最令我害怕的是,有天半夜我起来给他开门,只穿了件睡衣,他一把抱住我,叫我跟他上楼去睡。我十分害怕,挣脱了他的手就跑了。害得我有好长时间都不敢睁眼看他。姐,你说这当大官儿的怎么也这么坏呢?”

“哦,你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知道,不要胡思乱想哈,各人好好做事就是了。至于来的那些人,你也不要去管,不要去打听,更不要到外面去说哟。”严芳用手抚摸着芸儿的头,温柔地说道。

“嗯,但是我还是很害怕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我想离开这里,哪怕出去下苦力,都不愿意再呆在这里了。”芸儿眼角挂起了两行热泪。

“不哭,不哭哈,姐会替你想办法的。”

芸儿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筷儿,独自端起来进了厨房。

严芳进了趟洗手间,出来一看,手机一个劲儿地抖动着。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刘军打来的。

“在哪里呢?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刘军在电话里问道。

“我深圳一个姐妹儿过来了,我陪陪她。你呢?牌打够没呢?”

“嘿嘿,麻将是永远打不够的哈。”

“你干脆取副麻将做老婆算了,反正你这辈子也离不开麻将的了。”

“宝贝儿,你这是说的啥子话呢?我的生活中就只剩下你和麻将了哈。”

“是的是的,麻将排第一,我排第二。今天晚上你就自己搂着麻将睡哈。”严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刚才芸儿的一番话,已经让严芳感到生气的了。刘军却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就更让严芳感心中空落落的。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和官场上这些人来不得真感情。可一旦上床了,听到那些事儿,还会生那么些无名怒火。

芸儿收拾好了房间的卫生后,跟严芳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严芳则独自一人边看电视,边打开手机,开始玩儿起了乐动达人的游戏,用以消磨时光。

这一晚,张传富回来得很晚。他回来的时候,严芳已经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张传富在外面使劲儿按着门铃儿,严芳居然没有听见,还是芸儿穿着睡衣出去开的门。芸儿打开别墅外面院子的铁门,张传富醉醺醺地走了进来,一偏一倒的。他一把从后面使劲抱住了芸儿,还趁机在芸儿胸前乱摸。

芸儿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生更半夜的,又不敢大声呼叫。自从她知道住这栋别墅的张叔叔是当地最大的官儿后,芸儿就从心底感到害怕。她怕自己一旦不答应他,或者把这事情闹出去了,不但要丢掉这份工作,而且还会遭到报复和打击。况且,酒店经理经常跟她们服务员开会讲,这里来住的客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你们在工作中,无论客人对你们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都绝对不允许和客人发生顶撞和到外面乱说。如果有人违反了这一条,酒店就会扣发一个月的工资,并且先前交到酒店财务上的押金也不予退还。

芸儿赶紧挣脱了张传富的手,快步跑到客厅的门前,迅速打开别墅大门。

客厅大厅还灯火辉煌,严芳趟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连灯都没来得及关。

张传富还在一偏一倒地追着芸儿,嘴里还胡乱说着:“芸儿,今晚就跟我睡吧,你想要什么,张叔叔都给你。”却见严芳斜躺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面,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张传富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张大着嘴巴,站在严芳面前,脸上露出了十分尴尬的笑:“嘿嘿,我眼花了,眼花了。我就说嘛,怎么严大美女今晚这么年轻了呢?没想到是服务员。”

“我看你是在梦游哦?眼睛花了,居然嘴巴里还叫得出服务员的名字,那你怎么没有叫我的名字呢?你豁鬼吧。”严芳从沙发站了起来。

此时的张传富脸皮厚到了极点,他仍然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地走到严芳的面前,一把把严芳抱住,按倒在了沙发上面。

严芳此时的心情已坏到了极点,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掀翻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张传富,独自起身上楼去了。

芸儿在厨房里给张传富沏了一壶茶,放在茶几上,就迅速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严芳早早地就起了床,见张传富还和衣躺在沙发上睡觉,也觉得于心不忍,便给他拿了一条毯子盖上。

芸儿也早已起床,进来用拖帕一遍又一遍地清扫着地毯,原来张传富昨晚把屋内地毯和卫生间吐得一团糟。

严芳回到公司后便立即着手草拟施工合同,她在得到了张传富关于项目资金的保证后,心中就更加充满了信心。他开始四处寻找劳务公司了。

就在严芳十分担心该怎么找到合适的隧道方面的施工队伍时,自己多年不见的表哥徐军打来了电话:“喂,是严总吗?我是谁?你听得出来不啊?”

“听不出来,我向来不猜电话那头是谁?快说,不然我就挂了哈”严芳不喜欢接陌生人的电话中,刚才是那电话一打进来,自己正在向外拨号码,不小心一下就接通了。

“咦,想不到表妹儿你脾气还真大了哈?我是徐军啊,我听别人说,你现在干得好哦,事业风生水起的,最近刚中了一个嗨工程哦?有没得这回事呢?”

“是表哥啊?这么久也不跟我联系,你在哪里呀?”严芳问道。

“我在福建厦门。”

“在那边干什么呢?”

“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给别人下点儿苦力,挣点儿饭钱,养家糊口用。那像妹妹你哟,听老家的人说你最近几年发了哦?有没有合适的事情,表哥在你那儿找点儿事做,要的不呢?”

“福建那边你有没有认识专业打公路隧道的施工队伍?我确实是刚刚中了一个标,是我们通州市西山隧道工程,有接近四公里长。我正愁没施工队伍呢?”严芳突然想起,福建那边很多人在做隧道施工方面有点儿技术含量。

“打隧道哦,我在这边就是跟一个劳务公司做管理,他们最近刚在你们省接了三个隧道工程的劳务。前几天公司领导还说,把我也调回老家来呢。”

“是什么劳务公司?”严芳如获至宝,心中一阵窃喜,急切地问道。

“厦门宏发劳务工程有限公司。”

“哦,好像听说过,老板姓什么?”

“姓胡,我们胡总可能干啦。这几年简直是沾了咱们老家的福气了,从2008年底过来后,项目就一直不断。去年光隧道这一块,公司就做了近两个亿的产值,你说这该赚多少钱啊?”

“要不,你安排个时间回来一下,给我引荐一下你们胡总。顺便叫公司把你也安排回来,来给妹妹做个帮手。我这成天忙得都晕头转向的了。”严芳说道。

“好叻,我这就跟胡总打电话,约好了就给你扯个回销。我会尽快回来的,再见。”徐军挂断了电话。

严芳这几天一直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把头仰在老板椅的靠背上,使劲儿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掏出手机给刘军发了条短信:“宝贝儿,爱麻将,更要爱身体哟!”。

刘军已经在花水湾茶楼鏖战了三天三夜快七十个小时了,这会儿手气正在风头上,已经赢了足足有四百多万了。看了严芳发来的短消息,刘军边出牌边回道:“赢了不走,是条傻狗。我正在想办法脱身呢?”

严芳看了刘军回过来的短信,立即拨通了他的电话:“哎哟,哎哟……”。刘军在电话那边十分着急:“宝贝儿,怎么啦?你怎么啦?”

“哎哟,哎哟,我肚子痛得厉害,哎哟。”

“别急哈,我这就回来,你在什么地方?”刘军大声问道,拿着麻将牌的手都在发抖。

“怎么了,刘总?”牌桌子上的王总好奇地问道,并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叫他出牌。

“不行,我马上要走,急事儿,急事儿哈”刘军放下手中的牌,站起来收拾好桌子上的钱,要离开。

“哎,刘哥,你这赢了就要走啊?说好了再打两个小时的,怎么说走就走呢?”牌桌上的胡二娃不耐烦地说。“你这一走,我们不就三缺一了吗?”

“不好意思哈,真的不好意思哈,我家里出了急事儿,得立即去处理。来日方长嘛?大家在一起玩儿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何必非要今天决出一个输赢呢?”刘军边说边从赢了的钱里,顺手扔了一万块钱给门口的服务员:“去把单埋了,剩下的记到下次用。”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刘军离开了花水湾茶楼后,屋内牌桌子上的胡二娃、王小兵和李建国三人各自清点了一下自己带来的钱,便大声议论开了。

“他妈的,每一次都是赢了钱就跑,这人以后不能再叫了哈”胡二娃十分生气,他输得最多。

胡二娃一直在王总工地上做劳务,却经常被王总叫来陪他们打麻将。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手气还算好,每一次都小有斩获。最近这段时间,胡二娃干什么都不顺,打牌输,工地上也经常出事儿。又快年底了,下面的班头儿到处要钱,外面赊欠了一屁股的模板和架料款。

心中有事,打牌就静不下心来。照理说,他们几个人当中,牌技最好的还是胡二娃。

“哎呀,也不要那么说哈。你娃儿也不耿直哈,每次赢了钱,还不是不老实,光报假数字,弄得大家都斗不拢。”李建国没好气地说道:“反正,老子每次说的都是准确的,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这牌桌上看人品,酒桌上看德行。嫖情赌义。”

“人家刘哥是家里有急事儿,你们也犯不着这么不讲义气哈。不要东说西说的。要输得起,这牌桌子上从来就没有常胜将军的?今天你赢了,明天他赢了,风水轮流转。这手气也是一阵一阵的。”王小兵不紧不慢地边数着钱,边说道。“俗话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至理名言啦。你胡二娃今天带一个,明天带一个,连洗脚妹儿都不放过的人,不输钱才怪球了。”

“嘿嘿,王哥,洗脚妹儿怎么啦?像我们这做劳务的,没得你们那么多闲心去慢慢追,慢慢谈感情。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见一个就顺手捡一个,没有管质量了,只图个数量而已。”胡二娃横躺在包间的沙发上,两只脚随便放在沙发的另一头,一只皮鞋扔在包间门口,另一只皮鞋还挂在他的脚上。

“囊个办呢?是另外叫人来继续战斗?还是散了?我快来不起了,眼皮直打架。”李建国上了趟洗手间回来,边走边问道。他实在太困了。

“哎,李总,不要走哈。我在打电话约徐伟,那是个老赌棍儿了,随叫随到”胡二娃躺在沙发上打电话。王小兵则趁这个空档,趴在椅子上先睡一会儿再说。

“你娃儿还要打呀?包包里钱都没得了,要打就快点儿去取,要现过现哈,不要在牌桌子上欠欠搞搞的,打起没得精神。”李建国数了数包里带来的钱,还有五大困没有拆开。

李建国今天在牌桌子上的手气还算过得去,基本上没有大起大落。就在刘军离开时,最后一铺牌赢的钱收回来,基本上打平,自己没得输赢。所以,他显得随便,打也可以,不打也可以。

李建国也赶忙趴在桌子上,先休息一会儿。

刘军上了汽车,两只眼睛像被盐水浸泡过的一样,又红又肿,简直睁不开。他知道,严芳那个电话是故意催他赶快离开牌桌子回去睡觉了。况且,这牌桌子上如果赢了钱不走,那一定就是一个大傻瓜。很多人赢了不走,在那里熬啊熬啊,最后把自己全熬干了,输得四个荷包一样空才走。

刘军大致数了数车上的钱,差三万就满四百个。“看来,这几天没有白熬啊”他把头仰在汽车靠背上,心中这样想着。

刘军这会儿真想快点回家,或者找个地方先睡一觉再说,他实在开不动车了。但他怕其他几个人下楼来看到他还没有走,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以后在大家面前就没有面子了。他强忍住疲劳,坚持发动汽车,慢慢地把车开上了马路。

回到玉龙山庄别墅,他把车子熄了火,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放下驾驶室椅子,趟下去就呼呼大睡起来。

由于这几天,西山隧道中标,隧道施工队伍也基本上落实得有了个眉目,严芳紧张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竟然睡了一个大懒觉。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见刘军没有回来,严芳又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给刘军拨了过去。

刘军的手机关机,原来是没电了。

严芳气得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迅速脱掉睡衣,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淋浴。然后,慢慢梳妆打扮后,到楼下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取了两片面包片吃了起来。

严芳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刚才扔在床上的手机使劲响了起来。她赶紧上楼拿了手机一看,是表哥徐军打过来的。:“胡总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他正好有个队伍从另一个隧道项目上下来,还没有找到活路,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他说单价便宜点儿都可以,你们自己谈。我把他的手机号码马上发给你哈。”

“要得,要得。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严芳对表哥徐军问道。

“我订了后天晚上厦门飞通州的机票,往后天我过来找你哈。你和胡总先联系,或者你们俩先谈?”

“好的。我还是等你回来,一起坐下来谈比较妥当些。你也知道你妹妹又不是学工程的,尤其是对隧道方面的知识是一窍不通的,我怕自己谈不好上当把自己笼起就不好了。”严芳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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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大陆,布满了神秘的奇特纹路。世人称为神纹,从其获得力量。后演变四派。道派,佛派,魔派,妖派。争斗不休。万年后,一个自深渊谷底爬出的幽冥人,慢慢解开了这神纹背后的面纱。一个个巨大的阴谋浮出水面,推翻了所有人得认知。连环博弈,惊天布局,无数神秘人物引主角而来。从此,天翻地覆。
  • 快穿之童话的真相禁区

    快穿之童话的真相禁区

    所有人都只看得到童话中美好的一面,又有谁知道,其中黑暗的一面,夜颜华穿梭于各个童话之间,为童话中的炮灰逆袭。
  • 混沌灭世

    混沌灭世

    一代杀手,穿越到异界大陆,依靠现代热武器,征服异界大陆从来都没人想过,现代的热武器也能进化。成为神器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这般神器能批量制造,远程的杀伤力无所披靡。“血翼”杀手组织名满天下。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魂”部队臣服在座下。任务从无败绩的“狩猎者”佣兵团,从我手上开始,用实力征服所有的不满。魂神阻挡又如何,界身灭世又怎样。一把毁灭定天下,茫茫宇宙任我狂!我叫尹翼,我为自己带盐。
  • 重案007

    重案007

    是刑警们认为难破解的一些神秘案件,被一名刚刚毕业的警察依凭借老师交给他的破案方法,灵活运用犯人留下的证据以及死亡讯息破解了凶手自认为高明的犯案手法
  • 孤世争霸

    孤世争霸

    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人的世界,承载着不同责任与斗争!这个世界,隐藏着许多的未知和诱惑,不同的事物,不同的角度,渐渐向世人解析……是斗争?是阴谋?那么需要降临与体验……
  • 时空皇帝

    时空皇帝

    洛北是云北高中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上课睡觉下课整蛊女生夜晚通宵LOL。他还是世界异能学院最有前途最年轻的天才学员。他有一个称号:时空皇帝,苍海桑田只在弹指一挥间,天涯海角就在一步之内。他最喜欢的事情:穿梭虚拟位面。他最大的愿望:改变历史。
  • 天才炮手

    天才炮手

    怀揣了文艺兵的梦想来到部队,却连业余演出的舞台资格也失去了。他苦练武功,以自己天生的表演能力获得了年度会操标兵,依然没有走上预备军官的进修之路。从机关到连队,到处都有陷阱等待着他。但是,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在炮兵教导队里,他当着集团军首长的面,以自己的胆识和运气摧毁了骄傲的不可一世英雄坦克手,觅得了军校进修提高的机遇,并在军区组织的集团军之间的大型实兵对抗演习中,担任了炮群指挥官角色。大获全胜的他,却又等来了上级纪检监察部门的调查。战场上节节胜利,军营中步步高升,能够使他走向更辉煌的道路吗?试看,当代军营里一位炮兵天才的成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