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当然没有任何结果,陈若华气冲冲的回到家中。
她本想骂儿子两句,但是见到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她的心不自觉的软下来。
她走到身边,轻声说:“灼扬,你不会有事,妈会保护你。”
灼扬不是不知道母亲对他的关心,只是有时她太过火,使他感到窒息。
他低声问:“公司怎样说?”
灼扬也怕雷霆会和他解约,说到底所有事也是他的错,他是有责任在公众面前保着健康形象。
说起这个陈若华就生气了,她怒说:“那个齐桑叫你认罪,说这样才可以挽回形象,她又不想想认罪可能会坐牢,她又不是你经理人,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灼扬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说的也不是错,如果我不认罪道歉,歌迷们对我会很失望。”
陈若华听到儿子这样说,心中更怕。
“灼扬,你不能认罪,酒后驾驶的罪名可大可小,就看法官怎判,有些法官会判缓判,有些严厉些会判监禁半年,妈妈不能看着你坐牢。”
灼扬无奈道“:我不认罪,罪名可能会更重。”
陈若华咬着唇,坚决的说:“不会的,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替你打官师。”
灼扬心中泛起了忧虑,他知道齐桑说得对,不过他真怕要坐牢,故他选择相信母亲,让她的律师团体替他打官师。
那群律师团队果然实力强劲,找到一个可疑点,就是酒精检测器会有机会故障,而警方没法证明灼扬做检查那一刻,检测器是否有故障,基于这个疑点下,法庭只能判灼灸无罪。
灼扬逃过牢狱之灾,却没有逃过公众的评判。
再没有广告商找他代言,也没有商户再找他表演,电视台把他当作拒绝来往户。
公众对灼扬眼光是鄙视的,他们认为灼扬做错事,靠着雄厚的资金招聘律师团打胜官师,醉驾却不用坐牢,连案底也不用留,实在是无耻至极。
公众大部份也是小市民,大家战战竞竞、循规蹈矩的生活,灼扬却用了他们认为的特权,逃脱法网的制栽,激起所有人的厌恶感,灼扬的观众缘自然跌到冰点。
灼扬的事业陷入低潮。
灼扬沮丧得困自己在家中,他只能天天弹着贝斯,作曲打发时间,他连街也不敢出,他试过有一次出外逛街,被人丢鸡蛋,大叫他无耻,为什么他不去坐牢?他很难堪又痛苦,故他现在只想长留家中。
陈若华当然发觉儿子的沮丧,然而,她可能很有钱,但是绝对改不到公众对灼扬的看法,她不忿气齐桑又说中,难道真的要靠她带起灼扬的事业吗?哼!有钱就会有办法,她就不信凭着雄厚的资金仍不能使灼扬的事业再上高峰。
半年后,陈若华千辛万苦才找到一套电影愿意让灼扬做男主角。
此时齐桑已把jasmine捧成红歌星,并取了最受欢迎女歌手的奖项,看着jasmine的事业越来越出色,灼扬此刻只是羡慕,再没有妒嫉,或者齐桑说得对作为一个艺人他缺乏的不是才华,而是谦逊,如果谦逊真的能帮到他的话,他愿意低下头,成为一个最谦卑的人。
灼扬愿意改过本来是好事,愿意合作更是好事,没想到这次所有的妥协才是他走进地狱深渊的关键。
灼扬很早就来到拍摄现场,他遇上了熟人,那人正是秦椒桦。
秦椒桦望着灼扬有些内疚。
“对不起,如果我不是对着你乱说话,你就不会打成卓君,你就不会有低潮。”
灼扬笑笑道:“这又怎关你事呢?是我自己冲动。”
秦椒桦绽出甜美的笑容,之后又皱起眉头。
听说这个导演要求很严厉,很多演员也不愿拍他的戏。
灼扬经历低潮后,性情也有所收敛,他笑笑道:“他要求高,我们就做好一些,让他不能挑我们的错处。”
秦椒桦依在灼扬身旁,感到很安心。
灼扬望了她一眼,她的脸禁不住红了。
这时那导演戴着墨镜过来,他冷漠的说:“你们既然来了,就开始拍戏。”
这个导演真的很变态,他烈日要灼扬和椒桦奔跑十几次,要影他们汗流狭背的样子,就为了他这种坚持使灼扬和椒桦差点中暑。
这些折磨层出不窍,例如那导演认为灼扬演奏结他的样子不够抑郁,要他演奏一百次。弹到他手指流血,他仍是不满意。
另外,有个镜头要拍椒桦哭,导演说椒桦哭得不美,要她哭到他觉得美才可以停,结果椒桦哭到眼肿也不能代导演满意。
短短三个月,那导演就使灼灸和椒桦生不如死。
灼扬和椒桦这三个月被导演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是感情却突飞猛进。
椒桦依在灼扬的怀中,惊慌的说:“导演说如果我们再拍不到他的要求,他会要求换角。
灼扬却不担心。
“有人肯拍才能换人吧。”
老实说,灼扬接了这出戏,不是没有后悔。
椒桦的身体震抖着。
“灼扬,我们还有得选吗?我们的事业陷入低潮,如果这出戏出了问题,我们就永不翻身,我和你不同,家里的父母和弟弟全是靠我养,我不能出事。”
“那也没有办法,这个导演要的不是人,是超人。”
椒桦忽然亲吻灼扬,虽然他们的感情日渐升温,但是这种突如而来的亲密却是第一次,年轻的身体轻易的被挑拨,两人轻易的发生关系。
事后,灼扬亲吻着椒桦的额头,椒桦在他耳边说:“导演说有个办法,可以令我们入戏。”
灼扬皱眉头。
“什么办法?”
“药物,可以帮我们集中精神。”
灼扬很快就察觉是什么事,他坐起身,怒说:“那即是毒品!”
椒桦哭起来。
灼扬抚着头,懊恼道:“椒桦,这些我们不能碰!碰了我们就完,如果记者知道我们吸毒,我们才真是永不翻身。”
“我们拍完戏就不吃,起码挨过这一关,灼扬,我真是很辛苦,我真的做不到导演的要求。”
灼扬拥着她,也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拍不完这出戏,他们走不出谷底,依赖着毒品拍完这出戏,即使他们拍完这出,他们又何尝不是走进另一个地狱呢,那个抉择都是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