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王之王不是没有参赛者病倒,但是他们通常也会中途退出,未有试过在台上倒下,一时间这事传遍网络,也使歌王之王的收视去到新高点,梁锦应该高兴,没想到他却在发愁。
他无可奈何的在电话里和吴水解释。
“我真没有想过那个黑面具的会在台晕倒,我总不能宣布他赢了吧!”
吴水仍是那句:“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但是现在我只能宣布顾彩儿直入决赛。”
吴水淡淡的说:“入决赛就入决赛,反正她不会赢。”
梁锦无奈的说:“如果计表现,顾彩儿是不会输。”
“然而,比赛不是计表现,我不理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要做到顾彩儿输得合情合理。”
梁锦开始后悔收了吴水的钱。
“我会尽力的,但是你那方面也要配合。”
“没有问题,你有什么要求,我也会要其他人配合。”
梁锦只好硬着头皮履行吴水交托的计划。
彩儿在没有对手下进入决赛,却是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
彩儿不停打听程崇济的消息,却什么也打听不到,她只能在家中焦急不已。
齐桑主动致电给她。
齐桑对她说:“崇济没有事,只是疲累过度才会在台上晕倒。”
“真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他对自己要求高,练歌练到不知时候,才会这样。”
“那我要求大会给崇济机会,让观众看看他的表演,现在我这样晋级,对他不公平。”
“但是崇济要回香港了。”
彩儿愣一愣,好一会儿才问:“崇济是香港人吗?”
“他从来也是香港人,他只是应朋友的邀请来上海比赛,现在香港有套电影找他做副导,他休息一两天就走了。”
“这么快,他不是不舒服吗?为什么这么快又要走?”
“工作是不等人,你尊重他吧!”
彩儿还想说些什么,齐桑却对她说:“我现在要离开医院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
彩儿很想问,崇济有问起她吗?然而她怕自己勾起了渴望,却换来更多的失望,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说:“没有了,如果可以的话,就替我说声谢谢。”
彩儿挂了线后,齐桑才对眼前人说:“彩儿叫我和你说声多谢。”
崇济扯起嘴角。
“多什么谢?我都不想玩下去,我是真的有工作做。”
“你让位给彩儿是事实,我会记着你这个情。”
崇济点起了烟,呼出了烟圈。
齐桑笑笑道:“幸好,这里不是医院。”
刚刚程崇济那有去医院,那辆救护车是齐桑安排的,人上了救护车,电视台就不会追究程崇济去了那间医院,反正他不是大明星,亦不会有记者跟着,整件事看起来很震憾,但是却没有人会深究,而综观想提早把彩儿淘汰的算盘又打不响,真是个好计谋。
齐桑忍不住笑道:“不愧为香港的副导,计得很准。”
“计得不准就不会说出来,我就是看不过眼有人可以把真人表演拍到那么不知分寸,做假不是问题,问题是不高明。”
齐桑笑得很高兴。
“幸好我的对手不是你,不然彩儿恐怕不能全身再退。”
“你要彩儿参加比赛,其实是很危险。”
“有时作为一个站在银光下的人,是不能不冒险。”
程崇济挤熄了烟,不说话。
齐桑再次问:“你不会再来上海吗?”
“不会了,我的根在香港。”
犹豫了一会,他才说:“我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男人,我不会再见彩儿,如果你是问这个。”
齐桑抱歉的一笑,表示默认。
程崇济挥挥手,然后就离开她的视线。
他是个浪子,爱上这种男人注定是痛苦,就让时间使彩儿淡忘他吧!
彩儿如愿的进入决赛,却一直没有笑容。
齐桑是看在眼里。
彩儿苦涩的说:“我是不是很傻?爱上一个不把我放在心里的男人。”
齐桑不能把程崇济装病退出的事告诉她,在齐桑眼里,程崇济对彩儿是有一定的特别,不然他不会想尽方法帮她,不过,说这些只会加深彩儿对他眷恋,而他们又不会有结果,就让时间淡忘他们的故事。
齐桑抚着她的头发,叹道:“每个女人最少也要傻一次,没有傻过就没有最真摰的经历。”
彩儿苦涩的一笑:“或者你说得对,我现在真的有信心唱失恋的歌曲。”
“对比赛有没有信心?”
“就算有,在人为的操作下,我也赢不到。”
“如果你真的有,我也有信心替你摆平所有人为操作。”
彩儿扬起笑容。
“桑姐,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完全听你的话。”
齐桑对她的说话不屑一顾。
“我才不在乎。”
彩儿疑惑的问:“为什么?”
“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做?你不是也听我话吗?你没有诚意呀!”
“那我答应我真的赢了,我会笑多一些。”
齐桑拥一拥她,再也没有言语。
有些事是别人相劝是没有用,要自己想通才可以的。
没多久,就到了决赛的日子。
这天,彩儿穿了紧身的黑色长裙,却配上一条大的金色腰带,显眼之余却简约,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齐桑笑笑道:“很有型格,没想到这样穿也很衬你。”
“是时候告诉歌迷我成熟了。”
彩儿拨拨自己的长发,散落了些许忧愁。
齐桑握紧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齐桑忽然记起以前吴水对她说的话。
“做经理人除了懂得说谎外,还要是一个树洞。
齐桑记得当天她有反问。
“什么是树洞?”
“就是把所有秘密收藏的地方,经理人永远是知道得最多资讯的人,但是却不能所有事也让歌手知道,尤其是对他们不利的事,他们会做一些不理性的事。”
即是由我们决定和他们应说些什么?这样好像有些问题,他们也有知情权。
“我们是保护他们的人,怎会有问题呢?”
齐桑一直以为这种做法是对的,然而望着彩儿忧伤的脸容,她竟然有一刹那间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