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那人把夙夙推到地上,然后去亲她的嘴,两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夙夙两手一块推着那人的胸膛,只是那人喝得烂醉,沉沉地压在她身上,哪能让她推动。
那人急急地亲了夙夙一会,没耐性撬开她的牙关,就转去亲她的腮骨和脖子。
夙夙立刻大声喊:“救命,救命啊!”
那人撑直了身体,一手捂着夙夙嘴巴,“叫,再叫!看一会老子不******!”他坐在夙夙腿上,单手去脱T恤,然后把衣服塞在夙夙嘴巴里,“看你还怎么叫!”
夙夙挪着身体,手乱打着,却抓不到那人。
那人抓上夙夙的两手固定在头顶,提高了身体快快去解牛仔裤。
夙夙抬起脚狠狠地用膝盖撞上去,可惜因为塞在嘴巴里的T恤挡住了视线,她并没有对准位置,只是细细的鞋跟在那人的大腿根部蹭了一条血痕出来。
那人火了,甩了夙夙一巴掌,“还敢踢老子!”然后粗鲁地从了领口一把撕烂了夙夙的连身裙,露出里面诱人的纯白色蕾丝胸罩,托着白腻腻的一对乳峰。他立刻起了生理反应,一手从夙夙裙下把蕾丝内裤扯下来,用力太大,一边蝴蝶结的连接被扯掉,只挂在另一只的大腿上。他低头正要吮上那片白皙肌肤的时候,头让人在背后狠狠地用棍子打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刚才听颜翡说好象听到草丛里有人喊救命的时候,颜臻还将信将疑。结果熄了火,跟着颜翡走到草丛里,果然发现有事,而且压在地上那女孩竟然就是夙夙,颜臻心都要裂了。还是颜翡捡起旁边基建的木棍狠狠打在那人后脑勺上,在那人倒到夙夙身上的时候一脚把他踢开。颜翡随后报了警。
颜臻颤着手抱起夙夙,把她的蕾丝内裤挪上去,但并没有给她穿上,因为已经穿不上了。他把裙子拉下来,脱了西装罩在她身上。
夙夙涌出泪来,无声息地流着。
“夙夙……”颜臻看到夙夙的泪,抖着手给她抹去,又流出来,再给她擦去,又再涌出来。颜臻心痛得不知道说什么,“夙夙……有我在,不怕。”
“哥你也认识夙夙?”颜翡惊奇地问,而且貌似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轻。
颜臻只点了点头,把夙夙横抱起来,走向他的车子,“你在这等一等警察,我带她回别墅休息。”然后看了眼晕在草堆里光溜溜的那人,压着声音愤恨地说:“这个人绝对不能放过!”
回别墅?!颜翡看着颜臻的表情,惊疑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诞的想法,哥说的嫂子不会是夙夙吧?!她可是结婚了的!
颜臻快到车门旁的时候,夙夙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挣扎着身体,“颜臻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的愿望很简单很渺小,怎么老天这都不肯答应她!她不要再见颜臻,她只想和郑凌锋如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一样,简单快乐,幸福和谐。却非要这么乱,把她往死里逼!夙夙哭得凄凄然地说:“颜臻,你放我下来吧,我求你了。”
颜臻看着夙夙,心中一恸,缓缓蹲下来,把夙夙放下,却不肯松手,依旧把她揽在怀里,“夙夙,为何。”
夙夙挣扎离开了颜臻的怀抱,站起来朝F.Yan走去,如今也只有求他了。她才站起来走了两步,纯白色的蕾丝内裤就顺着一侧大腿滑下来。她又羞又怒,蹲下来把内裤的另一侧蕾丝扯烂握在手里,抱着膝盖,把脸埋在两臂间大哭。
颜臻又走过来,抱着夙夙的身体,下颚摩挲着她的鬓角,轻轻地道:“夙夙,别这样,我不会放过那人的。”
夙夙推开颜臻,心里哀道:是我自私,是我狠心,你恨我吧。但我没有办法,老天排错了时间位,我也只能如此对你。“颜臻,你别这样。我明天就要离职了,我都想好了,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们是没结果的。”她说完,拿下颜臻披在她肩上的西装,一手把撕烂的领口小心翼翼地伏上去用手压着,另一手压在裙边,因为身下空荡荡凉飘飘的感觉。她踉跄着朝F.Yan跑去,低声说:“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
F.Yan衡量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先送你回去吧。”然后脱下自己的的西装递给夙夙。
夙夙转身背对着他穿上,衣服很大,她把自己紧紧地包裹着,转过来低头说了声:“谢谢。”她上了F.Yan的车后,说过地址便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
F.Yan什么都没问,这个时候最需要就是安静吧。
刚好是红灯,窗外就是渔米之乡。夙夙定定地看着大门口,F.Yan顺着看去,原来郑凌锋和一女子出来。那女子像是喝多了,双颊嫣红,挽着郑凌锋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后面还跟着一群人相互说着笑,但郑凌锋却是木着脸,把手放在那女子的腰上,扶着她出来。
原来饭桌上所有人都围着要郑凌锋与肖芳喝酒,说他们郎才女貌,祝他们恩恩爱爱的。郑凌锋说喝多了要酒精过敏,随便碰了碰就再不喝了,都由肖芳顶了下来。吃过饭后还觉得不够,决定转站夜总会,郑凌锋在心里咒骂着一群腐败贪官,面上还是忍了。因为何局两杯子下去之后,豪气地拍着胸口说:“凌锋是肖老的女婿,也算半个儿子,明天我就派人到你公司详谈细则,只要工程做得好,造价不是问题。”
难道夙夙和他先生的婚姻之间出现了问题?而这问题与他哥有关?F.Yan试着一环接一环地解,却很是牵强。刚好转了绿灯,他踩下油门把车子开离,夙夙还趴在窗边往后看着。
夙夙眼神空洞,她只求在郑凌锋到家前,自己能先回去洗好澡,把破掉的衣服扔掉。如果要拯救她的婚姻,自己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无论他还有心无心留恋这个家。夙夙一直认为自己有错,因为她放纵过让颜臻疯狂,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阻止他的疯狂的。其实,是她想错了,颜臻对她的疯狂,从上一辈子延续下来,根本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F.Yan停了车,把夙夙一直送到二十五楼。夙夙掏出钥匙,F.Yan还在自己身后,她抹开脸旁凌乱的头发,转身对他说:“我到了。”
F.Y an微微一笑,“我知道,但我总要看着你安全进屋了,我才算完成任务。”
夙夙转回去打开门锁,站在玄关处说:“今天,谢谢你。以前我一直对你有点误会,真的很抱歉。”她一手压着领口,准备把西装脱下来还给他。
F.Yan压着夙夙的动作,“不急,你先锁上门,进去洗个澡,我去买点东西再回来,一会你再还我。”他说完就帮她掩上了门。
夙夙把水调得很热,她站着淋浴下,让热水从头顶一直浇灌下来。眼前只有蒙蒙白哗哗的水雾,她用手死劲抹了几下脸,清晰了一瞬,很快又模糊了。脑里又放映起一幕一幕,就是今晚的所有片段。她害怕、她恐惧,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慢慢蹲了下来,花洒的水打在后背上流下去。眼眶酸涩,喉咙刺疼,氤氲着水气中,她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流泪。
夙夙在浴室里磨了很久,似乎听到了门铃,按了两下就停了,接着又听到手机响,整整响到唱完整首《卖报歌》。她终于擦着头发出来,进房间穿上牛仔裤和小T恤。她查看手机记录,是郑凌锋的电话!
夙夙的手有点凉,虽然是在夏天才刚洗过热水澡出来。这个时候他要给她说什么?不归吗,还是放手?她才想挽救,他就要放手了吗?
“嘟嘀、嘟嘀。”有新信息进来。
夙夙打开,是郑凌锋发过来的。
20:43:我要晚点回来,你先睡,别等我门了。
郑凌锋的打信息的时候,语气是温柔的,因为他觉得他和夙夙之间有希望了,他可以超越宾利雅致728了。但到了夙夙这边,她却没能感觉他的温柔来。没容许她消化这信息的意思,门铃又响了,夙夙从猫眼看去,原来是F.Yan返回来拿衣服。她把手机合上放到裤子里,拿过沙发上的西装开门对F.Yan说:“西装上沾了些泥,要不我洗干净再还你吧。”
F.Yan看着夙夙,眼睛清亮,鼻子秀挺,嘴唇丰满红润,因为刚洗过澡,皮肤嫩嫩的透着刚成熟时水蜜桃的颜色。是很漂亮、水嫩,但不至于让他哥迷失心神,明知她嫁了人,还有一头栽进去吧。他没接那话,把手上的袋子提高,“我还没吃饭,不介意我借个地方吧?”
“哦,哦。”夙夙楞了楞,让F.Yan进门。她拿出碗筷递给F.Yan,看到满桌香喷喷的菜,本来没心思想饿与不饿,但肚子倒是诚实地“咕噜”叫了一声,她今天也没吃晚饭。
“一块吃?”F.Yan朝夙夙微笑,“我猜你也没吃饭。”
夙夙虽然是饿,但实在是没有胃口,她抱着F.Yan的西装,拉开餐椅在旁边坐下,摇了摇头,“我没胃口,吃不下。”
“那吃鸡粥,刚做好的。你不吃就要浪费了。”F.Yan把粥推到夙夙面前,开始低头吃饭,他不提今天的事情。他吃得很香,似乎很饿,终于在夹菜的间隙,见夙夙一直没动,才说了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吃饭。再大的事也大不过喂饱自己。”他并没有看着她说,他知道她有难言的地方。
夙夙拿过勺子舀了一勺鸡粥,很新鲜,热气扑面而来,蒸得她眼睛润润的,有点想哭的冲动。她吃了一口,淡淡的问:“颜臻是你哥?”
“嗯。”F.Yan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原来颜甄真的战死沙场,比颜斐先投胎了。夙夙一直没再说话,直到把整碗鸡粥吃完。F.Yan也没再问一句。她把勺子在碗上旋转,瓷与瓷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终于再问:“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我和你哥之前的事情。”
F.Yan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夙夙,“好奇。”
夙夙笑了笑,看着圆润的瓷碗在灯光下的反光点,幽幽地说:“他一直说我和他是上背子留下来的缘分。”
夙夙垂着眼,F.Yan看不清她眼里的思绪。他笑了一下,“我哥怎么会拿出那么烂的借口?”
是啊,天龙皇朝的事怎么可能让一个现代人相信?夙夙起来收拾碗筷,“其实我和他认识很是巧合。我发错了信息,他打错了电话,然后我们在成都的锦里小吃街偶遇的。”虽然她现在清楚,颜臻那个时候绝不是偶然打错电话,偶然遇见了她,但她在F.Yan面前的说法,还是顺了颜臻所解释的缘分。
“巧成这样??”F.Yan的尾音高挑,明显的不相信。
“呵呵。”夙夙把碗筷放到洗碗池,转身对F.Yan微微一笑,把话一转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她深吸一口气,看在地上说:“那事我不想再有牵连,我不追究了。”
“嗯?”F.Yan觉得不可思议,“你就那样便宜那人?”
夙夙把F.Yan的西装抱在手上,手又开始凉了,想起那骇人一幕。在她需要他的时候,郑凌锋竟然说夜归,还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其实还没发生,他就是刚扯烂了我衣服。”她把西装往胸前抱了抱,试图压着自己冰凉微抖的双手,“我不想去录口供,更不想去出庭,我不想再有任何的牵连,就当是做了场噩梦或者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让他去吧。”
“怕是你不追究,我哥可不会不追究。”F.Yan想起晚上颜臻的神情,“他怎么可能放过那人?”
夙夙抬头看了F.Yan一眼,然后把眼睛别向一处,掩饰自己那一刻的慌乱。她也猜到颜臻不会放过那人,但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够乱了,她不想更乱,她只求颜臻可以不再干扰她的生活。
F.Yan见夙夙往门口走去,也知道她不愿多说,便出了门,“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给我电话。”
夙夙把西装还给F.Yan,“你劝一下你哥,我和他是没结果的,希望他别再纠缠了,让两个人都累。时间不对,就是所有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