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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古中医

街头偶遇故人,吴东寒暄起来。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吴东问了问她祖父的情况,孙伊柔说老头还在山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神仙生活。吴东顺道也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孙伊柔在尚海读书,常常一个人背着画夹四处写生,在路上看到吴东背影,一下认出了他。

吴东调侃她是“艺术女青年”,孙伊柔反问道:“那你是什么?”吴东想也不想随口说道:“不才师从名医,算是半个神医吧!”说完他忍不住自嘲地笑笑,他这个神医已经好久没有给人把脉诊病了,这个神医还真有点名不副实。

孙伊柔也笑起来:“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神医的?算命的才说自己是半仙呢,你这个神医八成不大靠得住。”

吴东没有和她理论,任她调侃。走到又一个路口,孙伊柔要回学校,两人便就此分手。临行前两人相互留了电话,吴东并没有把这次偶遇放在心上,倒是孙伊柔走出几步回过头对他喊道:“记得来找我啊!”吴东摇头转身,完全没有把她的话放心上。

逛了一大圈,吴东买了水果点心,又溜回诊所。他还没走近诊所,就听到一阵喧闹,一大群人将诊所门口堵了个严实。他暗叫不好,快步走过去,发现门口的人群大都是来看热闹的。他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一个老头身后跟着几个人,正拿着一面锦旗在门口敲锣打鼓。

姜雪站在门口和那个老头说话。老头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就差给姜雪跪下来:“太谢谢了,要不是你关键时刻搭救了我爸一把,我爸那天就交代在这儿了。”这个老头就是那天喉头过敏性水肿,堵住气管差点憋死的那一位。那天姜雪紧急救治及时,老头已经出院了。他心心念念地带着儿子来道谢,顺便送来一面锦旗。

吴东明白了事情的由来,站在一旁笑着看姜雪应付众人。在医院姜雪也没有见过这阵势啊。她极力想要扶住老头的儿子,但那个中年人非要给她下跪道谢。姜雪应付不过来,李自若也没有经验。看她们手忙脚乱,吴东走了上来。姜雪就像抓住救星一样,对老头和中年人说:“这才是诊所的老板,你们的恩人在这儿呢!”

她们躲到了吴东的身后,都松了一口气。吴东一把扶起中年人,又对老头说:“老先生,医者父母心,您的心意我们领了。锦旗我们留着,您到屋里说话。”他把老头扶进去。门口的围观的人们还没散去,吴东又对周围摆摆手说道:“鄙人吴东,学的是古中医,今天在这里开了一间诊所,为的就是治病救人。过几天就开张,希望到时大家多多帮衬。”

“古中医?”人群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吴东从人群里看到那个出言嘲讽自己的人,那是一个秃顶的中年人,穿着白大褂,像是个大夫,不过气质和医院里的医生完全不同。

“这位有什么高见啊?”吴东眼睛一撇已经猜出他大概的用意。人群里也有人起哄架秧子的说道:“这是那条街上的李医生。”“人家也是学中医的,自称神医呢!”“李医生那可真是了不得,有次把痔疮治成了阑尾炎呢!”众人哄笑起来,那个被称为李医生的中年人有点不好意思,但眼睛盯着吴东老大的不服气。

同行是冤家。吴东这边还没开张已经闹得这么热闹,又是送锦旗又是下跪道谢什么的。这让自家诊所门可罗雀的李医生有点坐不住了。这个李医生奇闻异事不少,没少闹笑话,半吊子的医术给人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还行,真有有点急病,他却力有不逮了。可是他又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非要在人前充医术高明,几次把人治聋治成哑。

“高见谈不上,不过一样都是中医,你这儿非要自我标榜什么古中医,有点名不属实吧!”李医生走上一步,继续说道。

“华国医术博大精深,流传到今天虽然体系完备,但却遗失了许多东西。就比如咱们熟知的望闻问切,如今的中医其实还是以切身把脉为主,望闻问三法成了辅助,殊不知这三门任意一个法都可以单独撑起来。望可以知气血;闻可以察体情;问可以知前情后事。”吴东出口成章,人群里爆发了一阵掌声,吴东呵呵一笑,这些都是他几岁的时候每天要背的东西,不过是最浅薄的道理。

“说得好听,整两句文绉绉的,谁不会啊!”李医生仍然在一旁嘲讽。吴东没有搭理他,吴东只是借这个机会向附近的居民宣传一下诊所,根本没有把李医生的挑衅放在心上。

“过两天开张后,欢迎大家来坐坐,有病可以瞧病,没病也能过来搞搞养生。”吴东又对周围的居民说道,“大家放心,你们要是没病,也绝对不给你们瞎开药。”人群发出一阵哄笑。李医生听在耳朵里却极为不好受,好像这话是故意嘲讽他似的。他开诊所不卖药,靠什么生活。只是有时他开了太多不必要的药,时间长了人们都学了乖,不去他哪里看病了。日子久了,生意越来越不好。

吴东又说了几句笑话,博得了周围居民的一阵笑声。大家顿时都对这个年轻医生产生了好感。吴东遣散了众人,回到了诊所里。只有李医生还呆在原地,一副又怒又恨的表情。

诊所里来感谢姜雪的父子二人,还带来了一包现金,无论如何要姜雪收下。这父子俩都是实诚人,姜雪有些感动,但钱却说什么都不要。最后吴东在旁调停,说道:“不瞒你们说,这位女医生可不是普通医师,那是新港市市医院的驻院医生。医术高超,医德高尚,这红包要收了,那简直就是对她医术的侮辱。”

吴东一边说着,一边朝姜雪眨眼。姜雪一跺脚,嫌他夸自己夸得太直白。吴东故意捉弄她,但诊所里的父子二人也明白了过来,把钱收好,不在提红包的事了。

打发了这两人,吴东又凑姜雪身边笑道:“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我这诊所还没开张,已经是名声在外了。”姜雪叉腰说道:“还敢说,干活干倒一半,你干什么去了。半路溜号,你当我们俩是不要钱的佣人吗?”

吴东嬉皮笑脸地说道:“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姜雪皱眉,忽然拿起桌上的抹布劈头盖脸地朝他打去。姜雪一边说道:“自若,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李自若也不客气,跟着姜雪也朝吴东挥去了粉拳。两个人手上根本没有用力,说是打他,倒像是给他捶背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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