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云啊,谢小云!”女孩雀跃道,“你忘了吗,上个月你在建材店里救的那个女孩。”
“噢噢噢……”赵夕阳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好巧啊,你还在哪家店里工作吗?”
“是啊!”谢小云好不高兴,几乎是忽略了关梦蝶,点头道,“现在老板娘对我可好了,这都是哥哥你的功劳,我一直想谢谢哥哥呢,可没有你的电话,哥哥,今天既然遇上了,去我的租住屋做客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不不!”赵夕阳有意拉了下关梦蝶,嘿嘿笑道,“我们今天是出来游玩的。”
“啊噢……”谢小云不好意思道,“原来哥哥是和女朋友出来玩的,呃……那……那不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的。”关梦蝶也不解释,笑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怎么那么巧遇上?”
“我……我是给客户送清单,正要回去,想不到就遇上哥哥了。”谢小云面对关梦蝶有些自卑,解释道,“上次我们老板娘的钻戒掉了,她怀疑是我偷的,幸好夕阳哥路过,帮我找到了戒指……”
“还真有这么回事啊?”关梦蝶也听王阿姨说过,但早就忘了。
“哎呀!”谢小云忽然惊喜地叫道,“原来哥哥是警察呀?”
“哈哈。”赵夕阳笑道,“今天才当上警察的,嘿嘿,就出来显摆了,哈哈。”
“哥哥穿警服好帅哦。”谢小云由衷道。
“是吗?”赵夕阳得意地笑道,“确实,我穿警服就是帅。”
“臭美!”关梦蝶‘咯咯’笑着轻推了赵夕阳一把,直翻白眼。
“那……那不打扰哥哥和女朋友逛街了。”谢小云有些失望地低头就走。
“这个……”赵夕阳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只得弱弱道,“那有空再聊啊。”
“舍不得就去追呗。”关梦蝶酸酸地说了句。
“什么啊?”赵夕阳见人都走了她才放马后炮,很是纠结。
“看你,傻乎乎的。”关梦蝶轻笑着,拽着赵夕阳又逛了起来,问道,“你到底好找什么类型的材料啊?”
“我也不知道。”赵夕阳边走边看,手腕老是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的高耸,心里一颤一颤的,尽量不去想那些东东。说道,“上次我买那个刷子的毛是野猪鬃毛,后来发觉不是,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次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那我们看看吧,管他什么东西,只要看见古怪就买回去。”
“那这个古怪,你也买吗?”赵夕阳开了个玩笑,指着一双十指紧扣的古怪化石,那东西好像刚从泥土挖出来,指缝中还有泥土污垢。
“也可以啊!”关梦蝶呵呵笑着问摊主,“这个是什么?”
一看二人的装束,摊主不敢怠慢,因为这两个可是正宗的刑警,搞不好是来查案的,就站起来客气道:“二为警官好,这个应该是一双和尚的手,属于化石,你们可能不知道,那种得道高僧死后尸体是不会腐烂的,因此,天长日久,就变成了化石。”
“和尚的化石?”赵夕阳好奇地拿起来,惊叹道,“还真像,可惜是一双断手,你在哪儿挖到的啊?又怎么知道它是一双和尚的手?”
关梦蝶也迫不及待夺过去观赏起来。
摊主道:“这个东西我可不敢挖,那属于文物,我这是从一个进城的农民手里买到的,说是在修房子的时候挖出来的,挖出来时就是这个样子,我看他像化石,就花了120买下来碰碰运气。”
“你尽骗人。”关梦蝶撇嘴道,“这双断手上还有文字呢?”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摊主道,“按理说,人的手变成化石后,写在手上的文字早就风化了,可它依然清晰可见,这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看看。”赵夕阳动了好奇心,拿过来仔细观瞧,只见那双紧扣的手指上有六根都刻着一些奇奇怪怪文字,就问关梦蝶,“你见过这种文字吗?”
“我也没见过,拿回去上网查一下不就知道喽。”
“有道理。”赵夕阳现在有的是钱,就凭这个好奇心,他也要拿回去研究一下,就问道,“你这个东西卖东西钱?”
“哎呀,说钱多不好哇,二位警官要是喜欢,拿回去就是。”摊主大有讨好之意,主要是怕赵夕阳二人不高兴为难他,因为做古董生意的,追究起来还真有倒卖文物之嫌。
“呵呵,无功不受禄,我们可不是那种强取豪夺的人。”赵夕阳掏出钱包,抽了300块给他,笑道,“你买成120,我给你300,不算吃亏吧?”
“多了多了!”摊主那敢收那么多,硬要退200,最后双方坚持,他收了200。
“我觉得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关梦蝶抬起扣着赵夕阳的手示意道,“你看它是不是在学我们?”
“呵呵,还真像。”赵夕阳玩笑道,“难道它是在预示我们,扣紧别放?”
“你就会胡扯。”关梦蝶脸上爬满了红晕,心里却甜滋滋的,含情道,“这应该是佛家的法印,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要不我们自己给它取个名字吧?”
“好啊。”赵夕阳问道,“你说却什么名字好?”
关梦蝶目光闪躲道:“我取一个,你也取一个,最后我们对照一下,看取的是不是一样。
“哈哈,这游戏有趣。”赵夕阳看了下天铯,建议道,“我们先去吃午饭吧,一边吃一边给它取名字。”
“嗯。”关梦蝶顺从地点头。
二人相携进了林雨饭店,要了个包间,赵夕阳调侃道:“小蝶,还记得我们在五星街咖啡屋喝茶的情景吗,说不定又有人窃听哦,要不,我们再来演一场戏?”
“你就想使坏。”关梦蝶俏脸通红,却禁不住诱惑,扭扭捏捏地挨着赵夕阳坐下。
赵夕阳大喜,等酒菜上桌、服务员把门关上后,索性搂住关梦蝶纤腰,夹了块糖醋排骨喂进她嘴里,呵呵笑道:“要好好演哦,不然就穿帮了。”
“唔……”关梦蝶心跳加速,含糊道,“这……这太暧昧了,我自己来啦……”
“哈哈。”赵夕阳逗弄道,“那吐出来自己夹吧。”
“不要……”关梦蝶又不愿意了,啃了肉,把骨头咬在贝齿上,含情脉脉地望着赵夕阳,意思很明显:我还要。
“懒到家了!”赵夕阳一头黑线,把骨头取出来,问道,“还想吃什么?”
关梦蝶不自觉地依偎在赵夕阳怀里,指了下糖醋排骨道:“那个。”
“好!”赵夕阳准备把盘子端过来,微一起身,搂着她纤腰的手就不自觉的挪了位置,还莫名地抓了把。
“嗯——”关梦蝶浑身一紧,心扑通一声就跳出来了,轻嗯了一声,把怕破坏气氛,自欺欺人地只当没发觉。
赵夕阳也是紧张得不行,松了松手,却发现关梦蝶紧张得肌肉僵硬,把自己的手夹住了,想抽也抽不出来,只得放弃,为了缓解尴尬,就把盘子放到她面前,玩笑道:“不用筷子你都能吃到了,哈哈。”
“我又不是小狗!”关梦蝶大嗔,一口咬在赵夕阳肩膀上,哼哼道,“看我不咬你!”
“哎呦,你都咬人了,还说不是小狗。”赵夕阳直抽冷气,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意。
“再说,我还咬!”关梦蝶威胁着,嘎巴一声又咬在赵夕阳肩膀上,稍微用了点力。
赵夕阳又痛又痒,手上也一把抓道:“你再咬,我就抓了哟!”
你敢!关梦蝶不但不松口,反而加重了力道。
“哎呦呦……”赵夕阳见威胁不起作用,只得付之于行动。
可关梦蝶好像卯上来了,还是不松口,好像要赵夕阳先认输似地。
赵夕阳一不做二不休,手一钻,党政军一把抓了。
“啊……”关梦蝶惊呼一手,僵了,随后,眼睛下滑,就看见衣服里起伏不定,脑袋嗡的一声,软了。
有些事情是很难坚持的,比如情难自制。
一个无人打扰的包间,两个深爱的男女,情到深处,唇齿相依,上行下效,坦然面对,然而,在最后关头,关梦蝶却忽然惊醒,叫道:“不行,我是你——”这是斩钉切铁地一句话,虽然她的行动并不坚持,但这句话确实很果断。
波涛汹涌的海面忽然静止不动了,赵夕阳也一惊而醒,随后双方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正襟危坐,保持距离,不言不动。
“啊……?”不知过了多久,红晕散尽的赵夕阳忽然来了句,“寒冬腊月的,想不到还这么热。”
“嗯,糖醋排骨的味道确实不错。”关梦蝶深以为然。
“是啊,这个应该是化石。”
“我也觉得,这饭店的档次不比五星饭店差。”
随后,二人好像发觉自己说的话都不搭边,都心照不宣地喷笑起来,总算是缓解了一下尴尬,然后互相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喝酒吃菜,问题围绕着放在一边的化石,讨论该给它取什么名字。
关梦蝶道:“我们说好的啊,互相取一个,然后对照一下。”
“好挖。”
赵夕阳抽出纸笔,自己写了一个,关梦蝶也写了一个,然后互相一对照,相视一笑,又迅速避开目光。
原来,二人取的名字一模一样:心相印。
“嗳!”赵夕阳深远地叹了口气,直面面对道,“我们要不是差这么大就好了。”
关梦蝶哆嗦了一下,点点头道:“实事总是难尽人意,一切上天注定。”
“小蝶……”赵夕阳认真地、神情地呼唤了一声,很自然地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道,“其实我们都跳进了死胡同,不是吗,两个相爱的人,未必要结婚生子嘛,只要双方真心爱过,那就是永恒。”
“嗯。”关梦蝶迷离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虽然年龄不合适,虽然不能结婚,但是我们却依然可以相爱,夕阳,你敢倾情吻我吗,很纯洁那种?”
“为什么不敢?”赵夕阳低头碾压起来,时间在此定格,这是摆脱枷锁、达成某种共识的倾情一吻。只有爱,没有慾。
双方都陶醉其中,关梦蝶由被动变主动,贪婪地索取着,最后泪珠滑落。
“夕阳……”
“小蝶……”
此后,关梦蝶和赵夕阳相处融洽自然,不再躲躲闪闪,有外人的时候就保持距离,私下里则爱心‘泛滥’。如果关梦蝶不是关议国亲生的话,相信,他们早就过界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