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剑锋一急,喊到:“幽幽,我喜欢你!”
胡幽幽笑眯眯的转过身,嘴上却嗔道:“喊什么喊,小心被纠察抓到。”
“你不是说没纠察嘛。”段剑锋也吓得四周观望。
看着这货小心谨慎的菜鸟儿样子,胡幽幽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弟了,情不自禁在自己手心吻一下,作一个抛出的动作:“算你有点儿开窍儿,奖励给你一个飞吻,以后可不许对别人说。”
段剑锋早已经脸红脖子粗,心律猛地提高地100次以上,上前双手自然地搂起了胡幽幽的腰,却又被胡幽幽轻轻挣脱了:“这是白天,小心被人看见了。
欲迎还羞,这是女孩子谈恋爱时的终极武器,尤其是对于段剑锋这种初入情场的小白,更是有无上的杀伤力,这货此时什么也不会说了,呆呆的、深情的望着胡幽幽那一双含情似水的美目。
胡幽幽对段剑锋的这种表现很满意,轻轻一拉他的胳膊:“走吧,剑锋,再不吃饭餐厅就没人了。”段剑锋听话地陪着胡幽幽往营区走去。
二人在路上边走边聊:“去三餐厅吃吧,我请你。”胡幽幽又说起请段剑锋到第三餐厅吃饭的事儿。
“不了,我去二餐厅,找找我们班的人,晚饭后我打算给他们开个会。”恋爱中的段剑锋依然没有忘了正事儿。
“你是怕在三餐厅碰到晴姐她们吧。”胡幽幽见三番两次招呼这货去吃饭,他都不答应,又有些怀疑。
“不是,和聂晴没关系,晚上开会是中午定下的,想提醒大家注意喝酒和抽烟的问题,我作为班长哪能不提前做好准备?”这是真话。
“当个班长用得着那么认真么?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得罪人的事儿你上,将来留校、保研这些美差,哪轮得上你这个破班长?最少得副区队长以上and(和)军方背景才有机会。你呀,得过且过,别把人都得罪光了。”胡幽幽有些看不起段剑锋担任的班长职务。
段剑锋心里很不满意胡幽幽的说法:“幽幽,你说得有些道理,但也不全对。我当班长不是图留校和保送,这是我的锻炼机会,也是队长对我的信任,在其位就要谋其职。不为自己,为队长也得好好干。”
胡幽幽停下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段剑锋:“那个陶然队长?你不是给她起个外号叫魔鬼教官么?据晴姐说她肯定知道你给她起外号了,我很奇怪,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她不计前嫌让你当班长,你义无反顾为她冲锋陷阵,老实交待,她是不是对你使了美人计了!”胡幽幽跺脚捶胸地故意装凶,审问段剑锋。
“哈哈哈,美人计?你才对我使了美人计了呢,咱们俩还斗得你死我活的呢,怎么我就……我就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了呢?”停顿片刻的段剑锋想起了一个自认为比较贴切的成语。
入幕之宾,比喻关系亲近的人或参与机密的人。不过,这几年,随着婚外情、小三儿、小姐事业的蒸蒸日上,这个词儿用到女人身上的时候比较多,意思也变成了和这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胡幽幽闻听此言,顿时大怒:“你这个乌鸦嘴,老娘从没有过一个入幕之宾,今天我掐死你这个死猪头!”说完张牙舞爪的朝段剑锋扑过来。
学院内的小路上,响起了段剑锋悲惨的求饶声……
聂晴这一下午过得挺无聊。本来中午从室内训练馆回来已经挺晚了,但有点儿洁癖的她坚持要先洗澡后吃饭。许飞只得陪着她去浴池,不料,许飞三下五除二洗完就跑了,说得快去吃饭,下午有事儿要出去,连和聂晴约好的下午训练跆拳道也不去了。
聂晴独自一人吃过饭,回到寝室,许飞果真已然不在,同寝室的其它姐妹更是一早就没了人影儿,这让聂晴第一次产生了孤独感。
许飞干什么去了呢?聂晴猛然想起,从室内训练馆出来与武正云几人道别的时候,许飞和武正云交换了手机号码,而且是许飞主动提出的,难道许飞被武正云约走了?很有这个可能,因为许飞这么急急忙忙的抛下自己,连训练都不去了,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聂晴想到这儿,无依无靠地孤独感更强烈了,以前见同室的姐妹们被约出去,还和许飞自我解嘲般地笑话她们是浪费时间和青春,到毕业的时候肯定哭得伤心伤肝的。但现在,连许飞也沦陷了。
是啊,青春,时间,最容易流逝的东西,也是最宝贵的东西,她们到底是在享受青春,还是在浪费时间?聂晴第一次对自己的恋爱观产生了怀疑。
百无聊赖的聂晴躺在床上迷着眼睛休息,这几天她睡眠不太好,晚上经常失眠。现在她又想起了害得她失眠的人和事,嘴角上却挂起了会心的微笑。
聂晴在想那个祸害,不由得她不想,每次跟这个祸害在一起,不是被他逗得笑个没完,就是被他气得要死。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在小花园的事,我怎么会办这么蠢的事?和一个醉鬼搂搂抱抱就算了,竟然还帮一个大男人提裤子。这要被这祸害知道,不被他笑死才怪,更可怕的是这个祸害会不会告诉胡幽幽或许飞。
很有这个可能,这祸害很有女人缘儿,昨天晚上一顿饭就把胡幽幽搞定了,趁着酒劲熊抱了她,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更离谱的是今天上午胡幽幽竟然胳膊肘向外扭,对这个祸害关心备至,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胡幽幽应该不会看上他这种小男生的,即不是高干子弟,又不是官二代富二代,就连高大英俊的小白脸都算不上。按照胡幽幽公布的择偶标准,首选高干子弟,其次才是官二代富二代,至于小白脸儿,胡幽幽一个都没考察过。可能也是暂时被这祸害的风趣幽默、清纯质朴给吸引了,觉得他很有趣,认个小弟玩玩儿吧。
胡幽幽也真是个活宝,上了一年多军校,考察对象列了十几个,认的小弟更是有一个加强排,更主要的是后面还有一大群前赴后继要进步的,这要四年军校读下来,都可以组成一支部队开出去了。看来这祸害也成为了这支胡氏军团中的一员。
不过没想到这祸害挺有骨气,更没想到他这么禁打,被踢倒了二十几次还能爬起来。气人的是这无赖使诈,哪有打比赛挠痒痒的?真奇怪,和队友们练习柔道,腋下经常被抓到,就像自己挠的一样,从没觉得痒,偏偏今天就着了这无赖的道儿。下星期和他打比赛,一定先规定上,不许用这招,不从就踢他屁屁。
下星期六他会去和我切磋么?就他那水平,要不是我脚下留情,就是穿着全套护具,一个回合也能把他踢得爬不起来。看他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的爬起来,真有点儿惨,算了,只要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求饶,就取消比赛约定,跟他打胜之不武。
这祸害身体素质和意志都挺强,练练也能出成绩,可惜不能教他军事格斗,会违反保密条例,不过教他练练跆拳道倒是可以,不知道他肯不肯跟我学。对了,托许飞命令武正云教他练拳击,肯定好使。许飞今后节假日恐怕没什么时间跟我训练、打比赛了,得找个新对手,希望他能快快进步,然后命令他当我的陪练,嘻嘻,不答应就K他,答应了照旧K他……
想到以后有机会能把这祸害收拾得服服帖帖,聂晴差点笑出声来,刚才产生的孤独感和失落感一扫而光,美滋滋的睡着了。
反正不打算去训练,没定手机闹铃,聂晴睡得挺香,梦里梦外想的也都是这祸害一堆糗事,一觉醒来,已经四点多了。拿起手机看了看,令她很失望,没有未接来电,只有许飞发来的一个短消息,说今天晚饭在外面吃,不用等她。聂晴更加肯定,许飞已经彻底沦陷,今后节假日自己只能形单影只了。
那种失落感重新袭来,聂晴从锁着的行李箱中翻出笔记本,开始写日记,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网络日志虽已盛行,但她还是坚持用笔写,胡幽幽为此事儿都嘲笑了她好几次,甚至连博客帐号都替她申请好了,她也不用。她所在的侦察指挥专业上网不如胡幽幽方便是一种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觉得用笔写才能写出最真实的心情和感受。
聂晴现在写的当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头睡觉前心中所想的一切,她要把这些都记下来,若干年后,甚至白发苍苍的时候,再看看这些发黄的日记,回忆自己曾经的青春,比只看看年轻时的照片更有意义。
这一写竟然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大篇,连聂晴自己都觉得意外,什么时候自己这么能写了?平时一个星期也没有今天一天写得多。翻回来读读,当然多数都是写这个祸害的,甚至连被他欺负,骑在身下都写上了,看着脸都一阵发烧。幸亏没人看见,否则非得让人说发春了不可。
墙上的电子钟指向六点十五,晚餐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聂晴小心地把笔记本重新锁好。由于写得很痛快,感情得到抒发,又想到了下星期能好好修理段剑锋这祸害,重新高兴起来,哼着军歌吃饭去了。
没想到在第三餐厅碰到了胡幽幽,胡幽幽有些奇怪:“晴姐,许姐干什么去了?以前你们绝代双娇可是形影不离的。”
“猜。”聂晴心情不错,和胡幽幽开起了玩笑。
“猜不出来,难道是约会去了?”胡幽幽胡乱一猜。
“八九不离十吧,我今天中午看到她和武正云交换电话号码了。”
“呀,有情况。”胡幽幽听到如此内幕,哪能不起八卦之心?拉着聂晴坐在一处角落,一边吃饭,一边分析起许飞和武正云的可能性来。
说着说着,胡幽幽开始把话题转到聂晴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