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萱怎会在上官晨怀里就范,她越拼命挣扎,上官晨越勒紧她。
她最终被上官晨按倒在床上,修长双臂抻开,上官晨扣住她的手腕,双腿有被压的牢固,她无法动弹。
“上官晨,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会原谅你!”伊墨萱急火攻心一般,那双眼死盯着上官晨。
上官晨看得出来伊墨萱她有多憎恨。
他眼里瞬时间闪过怜悯,嘴角微抬起,扬起讥笑:“对!我是害死了你的孩子,你能怎么样?在你身边的人都得死!”
听到这番话。
伊墨萱恨意更浓烈,她眼帘起了雾,睫毛湿润,搓着牙恶狠狠地道:“你真不是人!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你就不能容忍他?”
上官晨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害死她的孩子,这孩子同样该是他的,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然而她伊墨萱只看见了眼前事实,并不知道,上官晨他到底为何不想要孩子。
忽然。
上官晨脸色骤然大变,横眉冷眼:“伊墨萱,我只要你,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可我要孩子!”伊墨萱哭出来了。
洁莹泪珠形成道线,从眼角顺势而下。上官晨忽然凑过来,他为她擦干眼角泪线。
伊墨萱僵住身体,看着上官晨鹰眸精光闪烁,少了方才盛气凌人,皱起眉头。
上官晨不是很想看着她痛苦么,可现在怎么感觉他眼里在透着疼惜。
“上官晨...我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伊墨萱苦苦哀求。
时间若能倒回,那天,她绝不会选择留下。如鸵鸟般低头哀求。
“是你先招惹了我!”上官晨怒吼。“你不出现我也不会爱上你,你不三番五次逃跑怎会勾起我的兴趣,伊墨萱你们女人真狠心!”
狠心?
到底是谁狠心,说爱她的人是他,害死孩子表现得不爱她的也是他。
“你真的不懂?究竟狠心的是你!你说你爱我,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从来有事情都不和我说,让我冤枉,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伊墨萱一气呵成,胸腔随着急促呼吸高低起伏。
上官晨突地僵硬了全身,仿佛,他全身都石化掉一击就能碎。
伊墨萱眼里噙满雾气,使上官晨他发不起火。
上官晨他真是跌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这番话是事实,他没有办法去反驳,的确是他的错,但多次不解释也是为了伊墨萱她这个女人!
上官晨越想越气,但语气却极低,他烦躁道:“伊墨萱,我不解释,你也不想想是为了谁?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也该理解我。”
他上官晨宁愿不要伊墨萱她说爱她。
伊墨萱绷住神经,雾气在眼里消逝,清澈大眼露出来,闪过鄙夷。
她支吾道:“既然你为了我,你就解释,你只要解释!我就相信你!”
话落。
上官晨脑海嗡嗡作响,眼里说不清道不明情愫,涌现,心口处好像被被填满。
他忽然咬上伊墨萱的唇,随后逐渐抬起头,目光深邃。
“你愿意听我解释就好。”上官晨离开她身上。
“那你解释。”
伊墨萱语气降下来。
能心情气和谈话最好不过,谁不乐意心平气和,总吵下去只会徒增伤感,导致彼此产生隔阂。
上官晨后退一大步,离床边站得很远,他反手摸着脖子头侧着,欣慰开口:“如果你死了,孩子有什么用?”
什么?
伊墨萱目光呆滞。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上官晨总是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
伊墨萱从床上下来,她想要伸出手去抱上官晨的动作被察觉,上官晨闪身躲到门后。
手僵在半空。
门虚掩着,上官晨眼里悲伤被淹没,他笑意淫淫:“老婆,所有事情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我先去做饭,以后再告诉你。”
上官晨其实他最想听到的是一句相信,对他而言,爱比相信分量要重得多。
然而。
伊墨萱站在原地,她听的越来越迷茫。什么叫她死了?她会死么?
她正要开口再问,就见上官晨拉开门,径直去了厨房。
“....”
这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啊。
上官晨他可以藏住事,可伊墨萱就不行了。
突然,伊墨萱脑海中白光闪过,她蹑手蹑脚走到梳妆台,拿起了电话。
怀揣着紧张拨通了一个号码。
“伊小姐吗?”
听到是叶寻的声音,伊墨萱安下心来,她总记不住电话,还好这次打对了。
接着叶寻的话,她焦虑开口:“叶寻,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上官晨不让我生宝宝?”
“.....”
电话那头沉默。
“上官晨还说我会死?”
“.....”
电话那头还是不说话,伊墨萱气急了,她走到窗边,对电话那头吼道:“你快告诉我!不然以我的能力,我可以让上官晨把你分配到国外信不信!”
伊墨萱以威胁相逼。
她清楚叶寻要在国内找寻失散多年的姐姐,所以,是绝对不能出国。
冰了好久的电话听筒,一惊一乍响起声音:“别,别,啊....伊小姐,少爷是有苦衷的,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告诉我,我不会偷偷告诉他的。”伊墨萱见威胁起效果,满意露出笑容,突然却在肚子抽痛,弯下了腰,一下子坐倒在床上。
“叶寻,我求你了,告诉我吧。”伊墨萱忍着难受。
但电话那头却没有回应,半秒过后,传来忙音。
叶寻挂了电话。
“....”
深夜已入。
外面忽然下起雨来,门窗紧闭,从厨房传来饭菜香味,令伊墨萱坐在化妆台旁,忍不住咽口水。
伊墨萱悄悄探头,往门外看去,上官晨正忙碌从餐厅厨房来回跑,手里端着菜,这一幕看起来有种家的味道。
她在凌家生活三年,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过的是大小姐般生活,凌家人都对她很好。
只是。
回忆起那天凌夜绑架她,对她说早就该死了,这句话一直被她记在心上耿耿于怀。
突地。
伊墨萱抬起眼帘,看向门口,眼神有些迷离,仿佛上官晨就在她眼前,混乱脑海中回荡起上官晨方才的话。
凌夜说她该死,上官晨也说她会死了.......
伊墨萱垂下头,思绪被干扰得一团乱,她攥起拳头挡在胸前,烦躁摇头,海棠般卷发随动作飘散。
不行!不能想这些,就像上官晨所说,总有天会拨云见日。
她要慢慢等。
伊墨萱心中笃定想法,她咬着唇,起身推门走出去。
上官晨正在摆着盘子。
他勤劳的模样实在说不上像个大老板,倒是像颜值逆天的主厨。伊墨萱走上前,满桌子的菜,各式各样,她黝黑瞳色如夜空中闪过的流星,擦出一道光亮。
“上官晨你怎么不去当厨师?”伊墨萱忽然问道。
正巧上官晨已经端完最后一项料理。
他拉开椅子,就坐,单手撑着下巴。
“当你的厨师不好么?”顺手上官晨夹起盘子里的虾球。
伊墨萱会意,可就在她弯下腰,准备去吃上官晨加起来的虾球,上官晨邪笑,将虾球放进嘴里,另只手扣住她的头,精准的落吻住她!
动作很连贯。
伊墨萱措不及防,那虾球,从上官晨嘴里滑到她嘴里!
伊墨萱胃里翻江倒海,吃惊瞪眼,下意识推开上官晨,她头偏向另一边,做呕吐状。
虾球被吐出。
她捂住嘴巴:“你恶不恶心?”
现在可是在吃饭!这么温馨场面,居然被上官晨搞的这么恶心!
“我不恶心。”上官晨一副没事人的派头。“恶心到你就行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
伊墨萱怒然,她大掌拍响桌子,桌面上东西都跟着震了震。
上官晨不是有洁癖么?洁癖呢?连同情商被带走了么!
“你是不是心理有病,加变态,加暴力,还是说...你本来就是神经病?”伊墨萱冷哼哼说着,拉开上官晨对面椅子。
距离被隔开,上官晨浮现不悦神情,他丢下手上筷子,双手撑着桌子,起身。
伊墨萱怔住。
见上官晨往她这边凑,她不由得往后躲着:“吃你的饭!坐下!”
她命令道。
方才她还好好的心情,此刻,一点都没了。
然而。
上官晨的脸色是欲见冷色:“坐到我身边!”
“凭什么?”
“凭是我做的!”上官晨吼道。
靠!
又吼,天天就会吼!
忽地,伊墨萱灵机一动,她即可开口:“我流产了,你敢不让我吃?”
对于一个流完产的孕妇来讲,不吃饭可是大忌,会引起气血不足。
上官晨目光一转,眼神向下,看见伊墨萱她腹部,他退会到座位上。
“千万不要被我精湛厨艺吓到。”上官晨得意洋洋。
“我又不是没吃过!”
“那慢慢吃。”上官晨淡淡道。
他语言中没有过多关心,但,语气比以前温柔多了。
.............
孤寂的黑夜有倾盆大雨陪伴显得更为凄凉。
男人站在雨地里嘶吼咆哮,凌玺双目无光看着前方那橘黄色的街道路灯,他悲凉笑了。
他不敢相信伊墨萱居然被带走了。
凌玺苦笑自己没用,做好了一切还是败下阵,上官晨先他一步带走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原以为伊墨萱流产后,会和上官晨断绝关系,这样他就可以把伊墨萱接走。
可结果呢?
呵。
大雨倾盆,砸在他身上全身湿透。
凌玺抬起头,眯着眼任凭雨滴不停浇灌,随后他屈膝跪倒在地上。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辆
红色跑车飞驰而来,横道凌玺面前,停下。
捡起地坑里的水花,喷了他一身,车上的女人缓慢摇下车窗,吝啬瞪了他一眼。
“凌玺,你把自己弄伤了怎么斗!”安娜尖锐声音响彻整个街道,这里出了安娜和凌玺没哟他人。“快给我起来!”
安娜边说着,往下扔给凌玺一把雨伞。
“想要完成自己目标欲速则不达懂么!”
“........”凌玺无言。
“是真男人就给我起来!”安娜咆哮,眼里忍不住划过心疼。
她看着雨中凌玺仿佛看到三年前林泽在雨地里哀求她的样子。
凌玺抬眸,懒散起身,安娜为他打开车门,他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湿漉坐进去。
“凌玺,你真是废物,伊墨萱被上官晨接走,听医院说接走的时候伊墨萱处于昏迷。”安娜靠在椅背上,并没发动车子。
“你的意思是...小萱还不知道她流产了?”
“就算知道了,上官晨那种人也有办法摆平。”
“我还是没机会?”凌玺叹息,他偏头紧闭双眼,无力靠在椅背上,椅背完全湿透。
“机会是留着强者,像你这么蔫,还指望成就什么?”安娜发动车子。“要想彻底摧毁一个人,就要抓住他的弱点,在他得意的时候摔死他!”
话落。
安娜如丛林猎豹般,急踩住了油门,飞驰在跑道上。
跑车内沉默了许久,凌玺睁开双眼,两眼猩红布满血丝,他没有力气开口:“安小姐,明天请你帮我,带上你的人我要去躺监狱。”
“好,你终于有觉悟了。”安娜满脸欣喜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