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冷溪幽心里没有什么想法,那是绝不可能的。但看着已经那样疲累的娇小可人,就算心里那股火烧的再旺盛,也不能再做什么继续增加小人的负担的。
将花茉语抱到以往自己来这里住的房间后,用脚踢上门。一直往里走去,直到看到那冒着热气的池水后才慢慢将小人放进去。
这里别看是密林重叠,但在密林的边上有许多的岩洞,那里面竟然有温泉。
冷溪幽跟梵清尘发现这个秘密之后,经过一系列的改装,终于成功的将那些总是冒着淡淡热气的清泉引到了他跟梵清尘所住的房间里。
细心的擦洗过后,看着花茉语的眉宇之间也放松了不少。只是,一直没有转醒的痕迹,或许是太累了吧?
一想到小丫头竟然跟那两人纠缠了半天,冷溪幽就有些难平的怒火,但看花茉语也没有什么特别不适应的状况,这才罢休。
看来,梵清尘这人还是比较靠谱的,至少花茉语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给小人洗的白白胖胖之后,便直接放到了床榻上。和衣躺在床榻上,也有些昏昏欲睡。
此时,梵清尘正在一丝不苟的针灸救人之中。看到云梦修跟云贺岩走进来,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两人看到那么多的银针,都有些吃惊。但一想到花茉语曾经也经历过这些,而造成这一切的主谋还跑了,这心里还真不怎么对味。
“你们见过那个怜心了?看样子是不是让人给跑了?”梵清尘就像能看懂人心一般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当时,也是我们大意了,不过,等下一次再遇上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云贺岩也不避讳的说出了一些实情。
“主要现在朝中的大臣都被控制着,想要扭转形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如今,还是应该先保存实力,日后定要加倍的讨回来。”云梦修也不是淡泊之人,他也是有自己的追求的。
手上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该有的穴位也都扎满了银针。梵清尘查看一番后,慢慢吐了口气,看样子是要稍微喘口气。
“清尘兄,要不喝口茶?”云梦修适时的递给梵清尘一杯热茶,看样子也是预备了很久的。
梵清尘也丝毫的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中午,都怪小茉莉,往我碗里夹的菜太多了。不吃怕她不高兴,这吃多了真是给肠胃增加负担啊。”梵清尘饮完一杯,自己又倒了几杯,这才露出舒缓的表情。
“小花,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关心的。所以,我们也要好好相信,清尘兄,我云贺岩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如果得罪了你,还请多包涵啊!”云贺岩的神情十分的认真。
“这个啊,还真是不好说。谁让我们都被一个小磨人精给制住了呢?别说些客气话了,反正以后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好好的守住那个小家伙,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梵清尘早就被花茉语给熏陶的十分有人情味了。
就连冷溪幽现在不也一样吗?每个人都在改变着,努力的适应着现在的生活。职位那小人的脸上能够时时的充满笑容,不要总是被忧愁所侵扰。
短暂休息了一会,梵清尘便又要开始了。没有多长时间,云贺岩就有些觉得无聊。可看了一眼梵清尘,那眼中的烦躁便慢慢消失了。
人家给你帮忙的人都那么耐心的不知疲惫,你还有什么理由比人家更加的烦闷呢?
云梦修也安静的坐在一旁,眼眸却一直随着那扎针的动作移动着。那么复杂的穴位,一般的老大夫都要寻找好久的。而梵清尘就跟早就融会贯通了一般,针针干脆利索。
不知不觉间,夜晚来临了。而睡了一个下午的花茉语,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苏醒过来。
只是,为什么身前是黑色的?难道天黑了,抬起头来一看,是冷溪幽和衣而眠的脸庞。
对于一觉醒来,身边换了人这样的情形,花茉语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反正,那几人总是这样的,都习惯了。
小脸又往那充满着温暖的怀抱里拱了几下,成功的让闭目养神的男子睁开了双眸。
“醒了吗?语儿?睡得可好,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冷溪幽在花茉语的耳边轻声说道。
听着那带着浓浓关心的话语,感受着那坚定的心跳,花茉语知道这样的日子不是幸福又是什么呢?
“阿幽,你怎么不进被窝里来啊?”花茉语只是觉得冷溪幽那样会不会太难受了。
其实,不是冷溪幽不想,而是某个小人现在可是最具有诱惑性的啊。
故意掀开薄薄的丝被,为何会有一丝凉意呢?低头一看,立刻传来了尖叫声:“啊!冷溪幽,你怎么这样啊?怎么不给人家穿上一人啊?你这个打色狼!”
“语儿,你这可冤枉溪幽了啊。抱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了。而且,也不知道你的衣服放在了哪里。就没有给你换上啊。”冷溪幽一副他根本就没有做错的表情。
终于,花茉语明白了冷溪幽为何不到被窝里来的原因了。这也是某个男人的体贴之心啊。
“行了,那赶紧给我拿你的衣服穿啦,大点无所谓了。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花茉语将丝被紧紧的攥在手中,脸蛋红红的说道。
冷溪幽眼中忽然笑意无限,“那语儿,你等会啊,溪幽去找找。”
其实,冷溪幽等的就是花茉语的那句话。早在很久之前,冷溪幽就有个恶趣味,想要看小人穿上自己的衣服站在面前。
刚才,也不是没有想过给小人穿上自己的衣服。但万一小人不愿意呢,这下正好遂了某人的心愿了,自然高兴的屁颠屁颠了。
等到花茉语换好衣服,被冷溪幽牵着来到梵清尘身边的时候。云贺岩那瞪大的眼睛让云梦修也有些诧异,随即也看到了裹着某人衣服的小人。
“小花,你怎么穿着冷溪幽的衣服啊?”云贺岩有些吃味的说道。
看看自己身上,那明显不相符的过大过长的衣衫,花茉语也有些无可奈何啊。
“没办法啊,我的衣服湿了,而且为了赶路,带的衣服又不多!”这可不是花茉语说谎,的确是这样的。
一共就带了两身衣服的花茉语觉得应该是够换的,但谁知路上曾经下过一场雨,两身衣服都湿了。
身上穿的被淋了个透心凉,包袱里的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好在终于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将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烤干了穿上。
而那套一直穿在身上了,到现在估计都有些味道了吧?
“小花,你等着,我,我去给你买几身去,哪能穿男人的衣服呢?”云贺岩其实很想说的是,怎么能只穿冷溪幽的衣服。
“没事啊,阿幽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洗了,明天估计就干了,先穿着呗,反正都没有外人在。”花茉语倒是大方。
一直没有发表任何观点的梵清尘,只是专注于手上的动作。那银针逐渐的就变色了,看的云梦修一阵的担忧。
花茉语当然也看见了,“怎么银针变色了?”不小心说出来后,还小心的吐了吐舌头。
“因为是慢性毒药,在身体里潜伏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才会导致昏迷。等银针恢复颜色,就说明毒素清除了,离苏醒也不远了。”梵清尘当然不会让花茉语被疑问难倒。
“妈的!肯定是云博群那个家伙干的,母妃真是受苦了!”云贺岩怒火中烧,恨不能杀进皇宫里去。
“如果是慢性毒药,那自然必须要是身边的人,而且下毒的时间必定要很长。不然,怎么能让人昏迷不醒呢。”云梦修也在冷静分析着。
“现在就先别管那些了,等过两天伯母醒了,就先接到花国去吧。在花国安心调理一段时间,肯定会跟以前一样的。”花茉语不想让云梦修和云贺岩继续被那仇恨所折磨,还不到时候。
接收到了花茉语的眼神,云梦修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晚上,花茉语并没有吃很多。留了一些准备给梵清尘稍作休息的时候,让他吃了。
坚持陪着梵清尘的花茉语,也让另外的三个男人无可奈何。最后,所有人都默契的将小人点穴带走,男人们可以选择煎熬,可那个小人是他们心尖的肉肉,疼爱的紧呢。
一晃三日,花茉语醒来时总会在床榻上,而醒来之后必然要先去看看梵清尘的状况。
好在,比起给花无漾解毒那时候,梵清尘要精神的许多。至少,花茉语总是会不定时的往他的嘴里塞各种的吃的。
即使是他不愿意吃的甜食和点心,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往他的嘴里送。
就算想拒绝,看到那张潸然欲泣的小脸,也只能忍着那甜腻的香气将那些东西吞下。
终于,银针不再是黑色的了。可以用最后一步了。云梦修跟云贺岩都庄严的站在了床榻前,花茉语有些怕怕的躲到了冷溪幽的怀里。
梵清尘端着一个小碗,里面已经放了一些东西进去,闻起来挺清香的,可忽然间血腥味窜了出来,花茉语知道那是云梦修跟云贺岩已经划开了他们的手腕。
闭着眼睛的花茉语,有些闷闷的喊道:“差不多就行了吧?别让他俩流太多血啊,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事的,小茉莉,这小碗也不大,盛不了太多血的。”梵清尘看着像鸵鸟一般埋在冷溪幽怀里的花茉语,好心的解释道。
“是啊,小花,没事的!这点小口子,对贺岩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二哥也没事的,别把我们看的那么脆弱!”云贺岩被花茉语的关心所感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