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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再遇牛小艳

“怎么啦?”门外有人说话。李冲听着声音很熟悉,根本没有心思回头看一下,眼看着“青皮”手里的凳子就要砸向志升,那要砸上去后果不堪设想。李冲左脚向前垫步,抬起右腿直接踢向“青皮”的手腕,一脚把他手里的凳子“咣”的一声踢掉在地上,“青皮”回过头冲着李冲扑了过来,李冲向后躲闪,很自然地拉起了格斗姿势,准备迎战。

“别打了!”从门口方向传进了一个声音,李冲感觉就是刚才门外的那个声音。“青皮”和另外两个男的听着声音当时就停下了手,跑到一边,看着进来的人。志升扭过头看了一眼,李冲从志升的表情上看有些意外。

“怎么回事儿,一会儿就干起来了?”女的说。

“艳儿姐,大伙无缘无故地就……”跑出去的那两个女的跟了进来说。

这个时候女老板也赶了过来:“这是怎么的了,还打起来了?没打坏东西吧!”他扶起地下的凳子晃了晃,又看看那张桌子,说:“没事,没事,都是年轻人容易冲动,坐下坐下,吃饭。”

李冲心里想,还不是你卖的酒惹得祸,差一点就砸了你的小店。李冲觉得大家都没有再动手迹象,回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谁会有这么大的震慑力。

“李冲!是你!你怎么在这!?”那个女的说。

李冲回头看,进来的那个女的真是牛小艳,怪不得他听着那个声音特别熟悉,他没想到过是牛小艳。原本想着回了中队后再想办法与她相见,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小饭馆里见着了,还是在这样一个场合。她穿着长裤,休闲的衬衫,长发披在肩上,很成熟的样子。牛小艳的出现平息了双方的打斗,那伙男女与牛小艳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有几个叫她艳儿姐的,也有几个称呼她的名字,李冲觉得牛小艳像个传说中的黑老大一样。志升的酒醒了一半儿,站在那想着眼前这个女的在哪见过,突然说:“你不是家属院那个叫……”

“是,我是牛小艳,你们怎么跑这儿了?李冲,听李笑说你不是集训去了吗,怎么?……”牛小艳拉着李冲的胳膊问,看着那几个人说:“没事儿,没事儿了,都认识,你们都坐下吧。”

那一伙男女看李冲和牛小艳认识,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志升从那张圆桌子里走了出来,被踹中蹲在一边的男的也站起来,捂着肚子看着志升还心有余悸。几个人又找了凳子坐了下来,“青皮”还是很不服气,说:“艳儿姐这俩当兵的打了我,怎么办?”

牛小艳看了看“青皮”说:“大老爷们,有那么脆弱?这也是我的朋友,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这不关你的事儿,我这多丢人啊!”“青皮”说。

“丢人,丢人还打架?”牛小艳笑着说。

“是他们先动的手!”“青皮”说。

“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也是牛小艳的朋友吗,不打不相识吗?”其中的一个男的说。一伙人的表情不一,都在等着“青皮”的表态。

“青皮”心里掂量着,还是顺着台阶下为好,说:“算了,算了,咱们吃饭,没什么事儿。”

志升也觉得这事儿闹得像些大了,幸好牛小艳解围,见好就收转身离开,从小饭馆里出去站在门外等着李冲。李冲见着牛小艳先是特别意外,接着是激动,随后又有些不解。意外的是,一年多未曾见面的牛小艳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尽管他前天得到李笑给的消息得知牛小艳已经回家。激动的是,他好像有很多的话要和牛小艳诉说,对她的不辞而别自己觉得很愧疚。不解的是,牛小艳怎么会和这帮小混混模样的人认识,而且很熟的样子。

女老板站在李冲身边,等着结账。李冲红着脸,又把身上的兜子翻了一遍也没找着钱,他准备出去找志升问一下,是不是在他那里或者他那儿还有余下的钱。

“一共多少钱?”牛小艳问女老板。

“68块。”女老板说。

“我这儿有,给!”牛小艳从包里掏出钱付给了女老板。

“怎么能让你结呢!”李冲嘴上这么说,心里想,多亏牛小艳在,要不然今天的事儿可得难堪。

“没事儿!打架把钱都弄丢了吧!”牛小艳笑着取笑李冲说。

“哪里,我也没动手,志升喝了两杯酒……”李冲向牛小艳解释。

志升在外面等着有些着急,掀起门帘冲李冲喊:“你走不走了?”

“马上!”李冲回答志升。

“你们要回去?”牛小艳问李冲。

“是,集训回来还没归队,得赶紧回去。”李冲低声说。

“那好,我们一起走,我跟他们说一声,你等我一下。”牛小艳说着向那个圆桌子走过去。

“真是不好意思,同学们聚一回挺不容易的,我这儿有点事儿先走了,改天再聚。”牛小艳向他们解释说。

“你看,我们这也是为感谢你才……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什么事儿这么着急?”那个青皮头型的男的很不情愿地说。

“真是不好意思,事儿完了我再找大伙,咱们再说下一步,好吗?”牛小艳说。

“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呀。”“青皮”很不友好地瞅了李冲一眼。让李冲觉得很不自在,抬起头,眼睛看了一眼屋顶,避开对方的眼神。

“就这样儿,回见啊。”牛小艳转身推着李冲往屋外去。

接近秋天的气温,中午天气还很热,俗称为“秋老虎” 两人出门看着志升在酒精的作用下,正坐在一个大树桩子上低着脑袋打盹,听着有人出来抬起头看着李冲和牛小艳。

牛小艳转头问李冲:“这也是中队的,你们跑这儿干吗?喝了酒还敢打架!今天正好是我的几个同学,打了别人看你们怎么收场,闹到部队去不得处分你们啊,你这儿也学胆大了吧,一年多不见是不是变坏了?”

李冲觉得自己很冤,分明是志升酒后滋事,怎么都搞自己头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没有牛小艳真还不知道搞成个什么结果,私自外出、喝酒、酒后与地方青年打架、自己伤了倒无所谓,再把人家给伤着,真可是后果不可估量呀,真要闹到部队去非得关几天禁闭不可。看那“青皮”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好悬没给志升的脑袋“开了瓢”李冲心里骂着志升这个惹事儿的家伙,没事儿喝什么酒。当着志升的面儿,李冲和牛小艳并没有能表现出各自的心情,进行着一般的交谈,但眼神里却有一种彼此吸引和炽热的感觉。李冲要回商店去找可能落在那儿的钱,被牛小艳阻止了,她找到那种私人专门搞出租的三轮摩托车载着他们回了驻地。中队门前牛小艳向李冲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了一下营区的围墙,李冲会意地点点头。经过一路的颠簸志升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不至于让中队领导一眼识破。

看着营区李冲觉得真是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感觉亲切,别提有多高兴了。营门外两边的小树林还是绿绿的,树丛间打扫得连一个树叶都看不见。通入营区的砖道也翻新了,两边的砖牙上有刚刚刷上的白灰。整齐明亮的“北京平”营房,看上去就很舒服,透过窗户能看着高低床上叠放整齐的被子。花池里的花草还长的郁郁葱葱,花朵格外艳丽,训练场上整齐地摆着各种器械,留守的班排在那进行器械体操训练。李顺子一眼就看着李冲和志升从营门口走进来,喜出望外地跑过来。

“你俩没死啊?怎么才回来呀,干什么去了?”顺子看看李冲又瞅瞅志升,左右手握拳在每人的前胸击了一拳。

“没死,你活得不也很好吗!”志升说。

李冲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盯着顺子问:“你这不是训练吗,怎么不向班长打报告就跑过来了!混成老兵油子了吧?你赶快回去训练去,让领导看着不得收拾你!”

“唉!中队跟以前不一样了……真羡慕你们能去参加集训!”顺子说。

“羡慕?你是没遭那个罪,你看看我浑身连二两肉都没了。”李冲撸起袖子给顺子看。

“别看了,赶快去找领导报道去!中队长在哪儿?”志升问顺子。

“休假了!”顺子说。

“那指导员呢?”志升又问。

“检查野外勤务去了。”顺子说。

“谁值班主持工作?”志升接着问。

“新来的杨排长。”顺子说。

“人呢?”志升也觉得特别意外,上百号人的中队居然看不见一名干部。

“自己找吧!”顺子转过身要走,李冲一把拉住。

“邹排长呢?”李冲问。

“调走了呀,你不知道吗?”顺子很惊讶地说。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他现在怎么样了?”李冲急切地问。

“听说住院了,具体情况不知道!”顺子回答李冲。

李冲一看从顺子嘴里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扭头跑向通信班的宿舍,推门找李笑。李笑看着李冲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像见了亲人一样,拉着李冲的胳膊张嘴就咬了一口。

“啊!这怎么还咬上人了,属狗的!”李冲喊着。

“呸,这味儿,你不洗衣服啊!”李笑装作吐口水,夸张地说。

“别开玩笑,邹排呢,什么情况?”李冲揉着胳膊。

“转院了,好像没事儿了。”李笑打量着眼前的李冲,李冲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瘦了,瘦了,这一定是吃不好,班长给你补补,你想吃啥?”李笑说。

李冲收拾好床铺,就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他匆匆地吃过饭,看着中队已经安排了晚上的活动,心里打算着怎么和牛小艳相见。白天在镇上见面有别人在场并没有觉得尴尬,如果单独面对牛小艳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李冲坐在桌子前整理着由通信员代管了几个月的文件资料,心不在焉地看着窗户外面。

李笑推门进来笑着说:“李冲给你个任务,明天有机关蹲点干部来,咱们提前安排一下,你去小卖店买点洗漱用品回来。”

“是!”李冲正想着找个什么机会去见牛小艳,这当然是个绝好的机会。李笑把一部对讲机递给李冲,说:“随时联络!快去快回。”李冲突然觉得这是李笑给自己安排好一切,李笑是怎么知道我和牛小艳的事情的?李冲想起了牛小艳回来的消息也是李笑给他的,看来李笑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见牛小艳,剩下的事回头再说。李冲拉开门就往出跑,刚跑两步又返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李笑问。

“钱呀,买东西不给钱?”李冲说。

“还真买呀,你别给我玩猫腻了。”李笑说。

“那也得钱,快,我借你的。”李冲说。

“要钱干什么?别给我玩过火了。”李笑的表情异常地说。

“我欠人家饭钱,租车钱!我的李大班长,回来跟你解释好吗?”李冲说。

李笑掏出了兜子里全部的津贴,递在李冲手里说:“记得还呀,有利息,不还的话,要利滚利……”

“你比黄世仁还黑呢!”李冲说完了扭头就跑。

夜暮下,探照灯把营区照得通亮。李冲闪电般地通过光照区,冲到了营区矮墙处,营房遮挡着灯光矮墙变得模糊不清,李冲凭着记忆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起跳准备越过矮墙。李冲就觉得身体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接摔在地上,疼得他半天缓不过气来,左手受伤的手指正好与墙面接触,钻心地疼。他双手撑着地站起来,仔细观察那面墙,惊奇地发现尽然加高了一段。他忍着疼活动了一下腿脚继续蹬踏着墙面翻出了营区,心里想这四个月的训练目的,现在却用作了翻墙。双脚刚一落地,就听着对面的大树边上有人在问:“李冲,是你吗?”

牛小艳已经在那儿等了李冲好长时间,听着墙里面“嗵”地一声,接着跳出一个人来。

“怎么,摔了?”牛小艳问。

“没事儿,皮糙肉厚!”李冲说。

“摔哪儿了?给我看看。”牛小艳很关心的样子,拉着李冲的手臂转着圈儿地看。

“没事儿,摔着了还能过来呀,也不知道谁让把这墙给加高的。”李冲气乎乎地说。

“你不看着点儿,还怪……想我没?”牛小艳话锋一转,突然问他。

“想……想不起来了!”李冲故意逗着牛小艳说。

“你可是学坏了啊……”牛小艳说着握住李冲的双手往怀里拽有意让他搂着自己的腰。

李冲惊慌失措,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顺势靠近牛小艳的身体,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啊!”李冲叫了一声,把牛小艳吓得惊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左手中指被牛小艳握得钻心的疼,受伤的手指刚才碰在了墙上,当时就肿得像两根手指一样粗。

“怎么了?”牛小艳急切地问。

“手指!训练的时候受了伤。”李冲右手握着左手的中指,很尴尬地低着头。

“来,我看看,疼吗?”牛小艳关心地问。

“没事儿,一会儿让李笑给开点药,过几天就好了。”李冲疼得直咧嘴。牛小艳轻轻地把李冲的手捧了起来,凑近了眼睛看着伤情。

“肿这么利害,这能没事儿,疼吗?”牛小艳问。李冲点点头,看着牛小艳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的温馨。

“给你吹吹。”牛小艳用嘴吹着李冲的手指,长长的头搭在他的手臂上,吸引着他的神经。

“你离开家都干什么去了,今天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李冲问。

牛小艳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还是低着头吹着李冲的手指,李冲觉得手指凉凉地很舒服。李冲看着牛小艳一头长发,心里感觉特别对不起她,心情特别沮丧地说。

“艳儿,你知道吗?你走得那几天,一直想见你和你说个明白,可是老天爷每天下雨,每天下雨,一直到后来形成了洪涝,真的对不起你,让你那么委屈地离开。后来部队撤离了,特别担心你,担心你会不会有危险,想着你会去什么地方,可是一直也没有你的消息。只想和你道歉,因为我们不合适,一个战士是不能在部队驻地谈恋爱的,这个你也清楚。在部队临时安置点上,看到人的生命在大自然的面前是那么的脆弱,为了救驻地的百姓,战士们不顾生命,就在那个时候我更是特别地担心你,担心你是不是安全。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的,不该让你伤心。”

李冲说着,感觉手掌上湿湿的,牛小艳哭了,抽泣着身体,泣不成声。李冲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想把所有话一下都倒了出来。

“艳儿,你知道吗,就在我被作为突击队员派在堤坝上的时候,写了遗书,是给你写的,向你道歉的。后来,洪水退了,回到中队后迫不及待地找你,却再也没见到你的面。你知道吗?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我这么傻,不知道在部队怎么混下去,只有你能教我,不懂得和人怎么交往,你知道我当时多么需要你吗,哪怕我们只能做姐弟、做朋友。可万万没有想到却再也没有见到你,你都干什么去了。牛婶儿说,你找工作了不回来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难受吗?强装着无所谓,心里却像塌了天一样。你给我留的信,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看,都快翻烂了,就那么几句话,就那么一张纸,把它当成了你。你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啊!你就那么心狠吗?”

牛小艳把脸干脆贴在李冲的手掌上,低声地哭着。李冲眼前的从营区里射出来几缕的灯光变成了白花花一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初秋的夜,满天星斗的天空和黑黑的大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一切变得那么的寂静。两个人的心仿佛连在了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感受,好像添补一年前那场洪水来临之时离别时的空白,觉得那么不舍,但又很无奈。不舍的是眼前的牛小艳对感情的炽热,无奈的是部队的纪律是不可逾越的屏障。

牛小艳稍稳心神说:“那时我找你了,天天在这儿等着你,就是见不到你,你们走的那天我在门前等了你三个多小时,只想看你一眼结果……家属区的人都已经走了,只有我妈等着我……”

牛小艳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向后甩着长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李冲的脸上也挂着泪珠,“扑哧”一下乐了,“看看,挺大个老爷们儿,还哭?来我给你擦擦。”牛小艳拿着手帕伸向他的脸,一点儿一点儿地沾走了挂在脸上的泪珠。李冲感觉到是一种母性的温暖,小的时候自己的母亲给他这样擦过脸,现在牛小艳也给自己这样擦。

“走的那天是很生气,不过我想通了,不能因为我耽误你的前程。走的时候天上下着雨,我哭了一路……”牛小艳向李冲讲述了她离开家的这一年多的经过。

牛小艳给李冲三天的时间考虑是否要决定他们的感情,她每天都在营区的墙外等着李冲的消息。可是,最终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牛小艳听母亲说部队马上要撤离了,当地的百姓也要走,如果洪灾继续险情严重的话,可能就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牛小艳很想在她离开的时候再看李冲一眼,索性在营区门口等着,却最终还是没有等到。牛小艳伤心地哭着离开了,她并没有跟着母亲投奔亲戚,而是搭上那天的最后一趟火车去了临省的城市。她很快找着了一份工作专心上班,繁忙的工作几乎冲淡了对感情的记忆。后来经同学介绍去了南方寻找更好的赚钱机会,几个同学结伴而至,没想到却被传销组织欺骗。骗走了她打工赚的钱,扣了他们的身份证,而且还要他们介绍亲戚朋友加入传销。牛小艳把报警信息藏在了头发里,借外出剪发的的机会求助理发店老板成功报警,几个人才得以脱身。辗转反侧几个人才安全回家,镇上小饭馆里的那几个人就是被牛小艳成功报警解救的同学。牛小艳讲得惊心动魄让李冲刮目相看眼前这个一会儿哭一会笑的姑娘。

“回来看看老爸老妈,顺便再看看你,我让李笑给你捎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牛小艳说。

“那这么说来,那天晚上火车站的那个女的还真是你呀!”李冲笑着说。

“恩,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看着我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你还真在那帮人里干活呢!”牛小艳挥着拳头轻轻地砸在李冲的身上,接着说:“同学们都很感谢我,约好了今天在镇上见面,没想到我刚到就看见你跟人打架,一年不见你倒学坏了。”

“不是我要跟人打架,王志升因为失恋,考核失利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那个像混混一样的男的嘴上不干不净,结果就打起来了!不过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给解围的话真出事儿了,我现在也不能站在你眼前了,对了,还得还你的饭钱和车钱。”李冲向牛小艳解释着掏出了钱塞在她的手上。

“小样儿,以为你艳儿姐连这点钱都没有!”牛小艳说着不肯收下李冲还他的钱,两人的手与手推攘着,李冲感觉牛小艳的手绵绵的、软软的、滑滑的,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神经,突然激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猛地把牛小艳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此时的牛小艳完全没有那种大姐的风范了,将头依在李冲的肩上,感受着爱的温存。彼此的心跳在了一起,呼吸声形成了共鸣。

“这次你别走了,咱俩重新开始!”李冲的嘴紧贴着牛小艳的耳朵说。牛小艳闭着眼没有说话,任凭他的嘴从耳边滑到了面颊,又滑到嘴唇,而后轻轻地吻在了一起。李冲感觉到牛小艳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而且越来越强烈,他想再抱紧一些,牛小艳儿却突然从李冲的怀里挣脱站在了一边。

“别这样,你还是叫我姐吧,咱俩不可能!”牛小艳很冷静地说,再一次用手臂擦着脸上的泪水,双肩被抽泣的胸腔带着抖动着。

“为什么?我们可以不让别人知道,直到我离开部队,就可以在一起了呀!”李冲听着牛小艳很意外的话,着急地说。

“李笑跟我们家都说了,你表现很好,又参加了集训明年是要考学的,不能因为这些耽误你。”牛小艳看着一边黑乎乎的树林郑重其事地说。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不考了,明年就可以退伍了,退伍后我就留在这儿了。”李冲有些冲动看着牛小艳说。

“你别犯傻,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在这儿你会有什么发展,听姐的话好好学习。”牛小艳劝着李冲。

“你不是我姐,我也不是你弟,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李冲几乎有些丧失理智,握着拳,跺着脚,围着牛小艳转着圈儿的等着她同意。

“重新开始的话,我明天就去打工去,有本事你就来找我!”牛小艳说的虽然是气话,却把很现实的一个问题摆在了李冲的面前。

部队的纪律是严肃的,容不得半点宽容,牛小艳明白,李冲更明白!如果违反了纪律他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或许是因为了爱,牛小艳选择了放弃这段死灰复燃的感情,或许是牛小艳觉得李冲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迟早一天会离开这里,正如部队所讲的“铁打的营业盘,流水的兵”一样,无情地离开,总之是不会有结果的。眼前这个尚未完全成熟又像弟弟一样青春懵懂的战士,留给她更多的是单纯的可爱。

“赶快回去吧,听艳儿姐的,好好学习,有时间就看看书,有什么困难就过来找我,找我妈,这事儿就别想了,也别提了。”牛小艳说着,推着李冲往营区墙边走。

李冲抬头仰望着星空不再说话,火热的激情像被浇了一阵凉水一样,从头到脚,从心里到发梢的凉,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几分钟却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或许他稚嫩的年龄还没有对感情有一个完整的认识,只是凭着激情,凭着感觉来的冲动。

“等等!”牛小艳突然叫住李冲。李冲回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牛小艳,看着她笑迷迷地站在那里,歪着脑袋瞅着眼前被她刚刚打击过的伤心男人。

“叫姐!”牛小艳一改当时伤心的表情,更像似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神态,等着他叫自己“姐”

李冲苦苦地一笑,摇着头,眼泪哗地一下涌出,一个男人的脆弱体现的淋漓尽致。

“别哭,别让姐看不起你,理解姐是为了你好!”牛小艳说。

李冲突然觉得要还牛小艳的钱还在自己的手里,向前走了两步,再一次把手伸向了她,说:“欠你的钱!”李冲把头扭向一边不情愿看她的双眼,等着牛小艳把钱接过去。

“叫姐,不叫,我不要。”牛小艳有些胡搅蛮缠的样子。

“艳儿姐,钱你拿着,我得回去了挺长时间了,要不然让领导看着了不好。”李冲变得很平静地说,一只手擦了脸上的泪水。

“嗯,好弟弟!姐拿着,回去吧,记得有机会来家玩儿啊。”牛小艳很高兴的样子,说。

李冲铁了心地转过身,猛地起跑向营区的墙冲了过去,左脚蹬踏在墙面上右脚挂上了墙头,准备跳回营区,就在他俯身跳下的那一瞬间,发现牛小艳双手捂着脸转过身呜咽着哭了起来。

几乎又是一整夜没有合眼,梦一样的遭遇来得是那么突然,闪电一样的激情又被无情地扼杀!

第二天,李冲昏昏沉沉地胡乱翻着桌子上的一堆资料和书籍,满脑子全是感情邂逅的阴影。却没有发现中队已经有了翻天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翻着《中队军人大会记录本》,突然其中一页的几行文字让李冲觉得很意外。是记录着中队长在军人大会上的发言,“中队要努力完成中心任务的同时,确保我们自身的安全……训练要适可而止,要科学施训,不能严重疲劳训练,从今天以后尖刀班的训练任务同其他战斗班一样,有时间多搞搞农副生产,把大家的伙食质量搞上去也是一件大事……”

李冲看了记录心里苦笑着,这通信员搞记录哪能这么瞎编呀,伸手准备撕下去查找底稿修改一下措词,重新记录,紧接着再翻过一页却明显有中队长鲁青山的签字。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李冲脑子开始想着,他拿出当天的《训练学习计划表》上面安排的是射击瞄准训练,他几步走到窗户前往训练场上看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李冲突然想起昨天看着顺子的时候,说什么,中队跟以前不一样了?!

李冲跑出了屋子,往四下打量着整个中队的样子,不由地感到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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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枉天道

    枉天道

    武道之极,玄之又玄。星陨大陆上百万年唯一一个有可能突破极境的人终究失败。而他的出现,却是为了打破这个传说——那个上百万年无人突破的境界!唯一一次重生的机会,他能否逆转苍穹,成就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