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的三个下属连连点头,汉子被三个人扶起,眼里的愤怒还没有消,可是腿上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安分。
在后街走了一段,刘文总算找到向新雅说的那个地方,这个诊所在后街的一个小角落,门牌都很小,刘文背着她一路上走了不少路,体力再好也微微出了一层细汗,汗湿的衣服紧贴这刘文,紧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使得向新雅背上肌肤更加贴近他,刘文都能感觉到那肌肤的滑润,刘文尽量平稳着步子,太快的话,背上的肉感会让他心里的欲望难以消灭。
过了梯道,刘文礼貌性的敲了敲诊所的门,因为是晚上,而这个地方又很僻静,所以看上去整个诊所很凄凉。诊所里亮着灯光,敲了一会却没见人出来开门,门是虚掩着的,于是,刘文推开了门,轻轻地把向新雅放在圆木的椅子上。
诊所不大,可是装修的很雅致,把诊所说成雅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这个诊所的确是如此雅致,如此别具一格。这些柜台都是由竹木做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很多药,都贴着竹叶状的标签。刘文想这里的主人肯定是个喜欢古典文艺医者。
“谁允许你进来的。”
一个清脆悦耳地声音从竹墙传来,刘文收起打量这间雅致诊所的目光,看向缓缓走出来的人。
戴着银铃的手链,每走一步都发出悦耳的声音,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儒裙。梳流云簪,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经珠不动凝两眉,肌肤如雪般透白。
刘文不竟有些看痴了,这是从古代画像上走出来的女子吗?这可是现代,难不成在这个小小的诊所还能搞穿越。
“咳咳咳……”向新雅咳嗽不断,总算是拉回了刘文的失神,而看着向新雅苍白的脸,刘文才知道这是真实的,那个不过是个穿着古代衣服的现代人罢了。
感觉到自己的失神被两个风格不一的美女看透,刘文略微尴尬地觉得脸有点涨红,转回到正事上,对那女子说道:“你们医生在吗?我们看病。”
盯着刘文的女子对他翻了一记白眼,来诊所不就是为了看病吗?还叫医生,难道看不出我就是吗?
“近在你眼前都看不到,你眼秽吗?我不介意给你洗洗。”看似温柔的女子,说起话来一点都是狠尖上的人。
“太近看不全,没认出,那不也是正常的事。”可不能怪他刘文眼拙,这个女子不穿白衣马褂,也不穿正常现代人衣服,还一张幼稚的脸,仍由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像个医生的。
“还跟医生顶嘴,我不治了。”说完,娇小的女子还真就走了,刘文呆愣了的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内间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
“丫头,不许胡闹。”
紧接着,内间出来一个老者,两鬓苍白,老者微微一抬头,眉宇之间掠过一丝威严,淡淡道:“年轻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刘文看着走向自己的老者,一丝疑虑闪过,这能看病吗?
“不是我,是这位姐姐,她的腿环处被树枝给割伤了,你看看能不能给上点药。”
老者微眯着眼睛,听刘文说后才转身看向坐在圆木椅子上的向新雅,看她苍白的脸色上没有一点血丝,步毽颤颤地走过去。
“把她抬到屋里去。”把过脉,看了看向新雅腿上的伤口,老者沉声地说道。
刘文也不含糊,直接讲向新雅打横抱起,走进了内屋。
老者吩咐丫头道:“丫头,备点热水,放上鲜三叶鬼针草、山乌桕根鲜、小二仙草……”
没等老者说完,被老者唤做丫头的女子直接打断的话。
“我知道了。”说完,就照着老者的吩咐认真去准备。
老者让刘文把她的脚垫高一点,脚的下面有一个奇怪的仪器,刘文没太明白这仪器是做什么的。
却见老者拉出一条细小的针来,而针的后面是一条吸管。只见他对着向新雅红肿的腿部,一下刺入,老者扣上吸管的尾端,按下仪器上红色的按钮,一股浓黑血红色的血,被一点一点吸出来。
过了会,里间的丫头过来说准备好了,老者应了声,看着吸管上的血色渐渐清亮起来,按下了绿色的按钮,拔出吸管,此刻向新雅脸色算是缓和了一些。
“把她抱到隔壁的药堂去泡洗。”
刘文应着老者说的,把她带到了药堂,药堂里有几个木桶,全是竹子做的,木桶里放着许多药草,一股浓浓的药味闻着很刺鼻。
“愣住干啥,出去。”
刚放下向新雅的刘文,却听到女子颇不耐烦的说道。
“我……”刘文表现的有些迟钝,把她一个人放在屋子里,这个诊所他到现在都还没看清,刚开始以为只是个小诊所,越往里面走越发现,里面的内间很宽。就是看不透,才会起疑,刘文有点不放心把她留在这药堂。
见刘文没有要走的意思,女子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要帮她洗澡吗?”
说着,就脱着向新雅的衣服。
无奈,刘文只好急忙出去。
老者躺在上面竹木的椅子上,轻轻摇动着,看上去十分惬意。
听到刘文走出来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刘文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表现出来他是外地人,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在金山市也算是呆了一段时间,怎么也不会一下子就被看出来啊!不过想想这个老者也算是经验丰富的人,所以对外地人一眼都能辨识出来,也很正常。
“她是什么情况。”刘文没有回答老者的话,而是生硬地问道向新雅的腿伤。
“现在才来问,你也蛮上心的。”老者的言外之意刘文听的清楚,他也多次想问,可是他也太好奇这个诊所的治疗方式,所以也就没多问。
“你小子还好及时的把她腿给缠结实,不然毒素蔓延开,她的整个腿可就废了。”
“毒素?”刘文很诧异,当时血流的太多,刘文就想把血止住,开始用的力道小了,血还是不断的往外冒,于是,他就下了点力道把腿上的穴位给封住。虽然他不懂医术,但作为常年在外出各种冒死任务的他,对于止血到也算事有些了解。
“这就是赌石场外面花栏处的蛇咬伤的吧!”
“我看着以为是树枝挂伤的。”
“花栏哪的蛇本来就是依靠树枝来传播毒液的啊!这些蛇以绿色的外衣做掩护,身子也很小,所以很难看的出来。但是赌石场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所以都会距离那远远的。”老者缓缓说道。
刘文心里一颤,“毒蛇咬伤。”还好自己步子跑的快,给她制住了血,要是走错一步,那向新雅不就……
想想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一些不经意察觉的动物都能置人于死地,还得防着人的攻击,原来人活着还这么的累呢?
“你来这是做什么?”虽然刘文没有说,但是老者可以肯定刘文不是这里的人。
“来保护人的。”刘文没有直接说他是保镖,对于还不清楚对方底细,甚至看上去太过于神秘的人面前,刘文还是警惕地保留些信息。
老者没了再继续询问的心思,诊所里安静了起来,老者悠闲地摇晃着他的竹木椅子,惬意之极。
刘文看着他,却怎么也看不透。
外面的风吹了进来,这风吹得有些奇怪,有些不自然。
而后诊所里进来一个人,刘文一看来人,恍然明白过来。
“她呢?”
“在内间治疗着。”
朱玉走过去敲醒正在假寐的老者,说道:“她怎么回事。”
老者没有立刻挣开眼睛,却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中了花栏那边的蛇毒。”
听他这么说,朱玉起伏的胸口渐渐平复了些,刘文觉得很奇怪,他看的出来这个朱玉对向新雅很关心。
这个疑惑刘文暂时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不久后他就会知道。
隐约觉得这个朱玉和向新雅有家族上的纠葛。
“你打伤了我的手下。”
“那你是来讨说法的。”
“如果是,我想你现在不会站在这跟我说话了。”显然朱玉并不是来找他讨说法的,而是另有心思。
“你身手不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赌石场做事。”朱玉毫不掩饰地夸赞刘文的身手,并很有礼貌地邀请他。
然而,刘文并没有在意他的邀请,这个朱玉是赌石场的大当家,而他是张晴的一个小保镖,并且给张晴找到保镖后自己也会离开金山,所以对于他的邀请,刘文没有理会。
“怎么,不屑一顾吗?”朱玉看出了他眼神中的不在意,于是又说道:“利润是你保护张晴的十倍。”
刘文听到张晴,神色有点紧张起来,他原本以为朱玉是看中了自己的身手所以想招去,却没想到他都已经调查好了,显然朱玉对他早就有了打算。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那块石头我已经请人切割好了,你眼光不错。等她出来了,我们再说也不迟。”朱玉转移话题,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