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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喜欢的,是你

东宸国,承庆二十八年。

凤秦国,万和五年。十二月二十,离正月初一尚有十天。

冷寂的冬天,寒风带来了窃窃私语,愈演愈烈,空气都仿佛随之升温。传言,凤翔兵出奇招,已是顺利攻下了北方一郡。山合之围,哪怕是再坚固的堡垒,只要攻破一角,很快便能将其全部攻陷。

人们纷纷猜测着,年内,凤秦国的皇帝凤翔是否能亲兵攻下北方四郡。如果北方政局稳定,那凤翔的兵力便会往南调,东宸国的江山则更是岌岌可危。明眼人都明白,若是东宸国想收复东都,目前尚有最后一次机会。是以,凤秦国在东都各个城门,甚至是大街小巷子里都加强了防范。时不时地,都能瞧见一队黑衣毡帽鹿皮靴的凤秦军队巡逻而过,严谨有序。

东都街头,似乎又恢复了初初沦陷时紧张的气氛,天下纷争,无一日太平,百姓便无一日安生。人们拼命地往自己家中储存粮食,虽是靠近过年时分,渐渐街上人也少了,米、粮、油、盐因此而价格日益飞涨。

人心之浮动,处处都能感受到。

也许,唯一感觉不到剑拔弩张气氛的地方,便是惜园了。

这里,所有的人,每日都忙着张灯结彩、布置着左贤王的婚宴。适逢王府管家老家中有急事,他请了长假回去处理,也算是过年时探亲。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王府中井井有条的布置,管家在临走之前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底下的人,只需一一照着做便是。

一连布置了半个多月,惜园之中,飞檐卷翘、宝瓦琉璃之上都悬挂了金环玉铛。树木花草之上触目皆是红缎锦绸,且处处都挂上了闪耀如星子般璀璨的明灯。路路红毯铺陈,且两侧是百种菊花摆放,竞相盛开。到了晚上,更是重重宫苑灯火通明,好似银河倒挂,灼灼生辉。连空气里都漂浮着氤氲温热的喜庆之气。

怡园之中,则更是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清幽漠然瞧着婢女小厮们将她的房间装点一新。原本的烛台都换作了水晶玉璧灯,以珍珠为帘幕,鲛绡轻纱为帐幔,帐上绣满了多子多福的吉祥图案。几床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皆用红线一一串起,已是准备好,搁在了长几之上。细致到连窗户纸都更换成了百年好合。

她知晓,其实凤秦国的大婚本没有这般复杂,这是凤绝去一一仔细问了东宸国的习俗,又将凤秦国的习俗相融其中,这才置办得如此奢华。

只是,随着婚期一天天的近了,她的心却是愈来愈慌乱,渐渐坐立不安。

因为至今,她还没有寻到办法支开凤炎。而此前她曾私下问过凤绝,听他言下之意,虽是夜都那边催着凤炎回去述职、且一并主持大局。可是凤炎之意,要等到大婚后才走。

如此一来,她更是难办。

有关政局方面的流言蜚语,她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

截止十二月二十八今日止,凤翔已是攻下了北方四郡中最重要的二郡,而另外两处城池已是危如累卵,不日便可攻破。

焦虑不安,她着急的是,不知轩辕无邪眼下是否被困在了北方,也不知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江书婉那边,也不知进展如何,计划又是否顺利。眼看着,后天她就要回得月楼中待嫁,而支开凤炎的事,她却丝毫没有办妥。

穷途末路,即便是豪赌,今日她也只能赌上一赌。

这晚,清幽坐在了床榻之上,瞧着婢女们将今日下午给她试过的凤冠霞帔一一收拾好,放在了檀木大箱子中,准备后日一并送去得月楼中。

“咔”地一声,当箱子终于合上,一应婢女忙完的时候,已近戌时。

“王妃,奴婢告退。王妃且早些歇息。”说着,她们躬身退下。

清幽待到她们走后,又将那檀木大箱子打开。

她怔怔瞧着那色彩丰饶的刺绣织金大红喜服,久久凝立,一言不发。

大约只有亲王王妃的喜服,才能这般奢华罢,缠枝镶花缀珠刺绣,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一层红一层紫,好似彩虹双色,格外妖娆。凤冠之上更是珠翠玉环铮铮,中间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光彩耀目。

瞧着瞧着,不知不觉已是晶莹泪水溢满眶。

战况突变,无邪身陷北方,也不知能不能顺利脱身,东宸国的江山在风雨中飘摇。此时此刻,她只觉肩上承受的压力仿佛是千金重担,直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师兄的死,东都的沦陷,仿佛历历在目。

并不克制,她一任那晶莹的泪珠滑落,无声无息绵湿衣衫,却不知究竟是为那般。

此时此刻,她只是想哭而已。

单纯的,只是想哭……

焕然一新、奢华的怡园之中,是金做笼,玉为梁,锦幔珠帘,吹拂得人的心事也是重重叠叠。屋外,弦月失色,亦不能照亮她心底莫名悲凉的心境。

偌大的王府中,人来人往,个个面上皆是喜悦之色。可也只有她心中明白,这喜庆的背后,原是一场阴谋。这美丽的凤冠霞帔的背后,原是一场做戏罢了。

一切,都是假的。

“嗒嗒”两记敲门声在暗夜中响起,骤然敲碎了她的思绪。

她勉强振作精神,却并没有拭去泪水,只是哑声道:“进来。”

推门声,很轻很轻。关门声,亦是很轻很轻。

可进来之人,却令人意想不到,是凤炎。

依旧是一袭淡黄色的亲王制服,双肩盘龙。可不同的是,今晚他只是将长发散散束在腰间,并未束冠,两缕垂在胸前,更显浑身的慵懒俊邪之意。他只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口吻,淡得听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绪,缓缓道:“听说,你找我?”

清幽听得来人是凤炎,心中一凛,慌忙侧过身去,似是不想被他瞧见自己的失态。

凤炎墨绿色的眸子微眯,两步上前,他已是瞧出了她的异样,眼眶红红肿肿的,清丽的面颊上尚有未抹去的泪痕,连衣襟都是潮湿的。

他神情微愕,没有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一幕,心中轻轻一触,有异样的感觉漫生。他不是没有见过她哭泣的样子,他初初怀疑她身份的时候,她便是倚在三弟怀中啜泣着。那时,他只是嗤之以鼻,并没有半分心软。

只是,她仿佛从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犹记得自己喝醉酒对她施暴的那晚,亦或是捏裂她的肩胛骨的那晚,她都咬牙忍着疼痛,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可是,此时此刻,快要大婚了,她却在无人处,暗自流泪。

那样梨花带雨的样子,无疑是惹人怜惜的。心意,有刹那间的柔软。他伸出一手,想要拭去她尚染在睫毛之上的泪珠。

清幽却不动声色地让过了,凤炎微微有些尴尬,一手怏怏放下,只僵硬问道:“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转身,自床头取出一只奢华的锦盒,织金软布镶嵌,黄金镶边,明珠为扣,红宝石做花,祖母绿为枝叶。仅仅是盒子,便是价值连城。一指轻按明珠,但听得“咔”地一声,锦盒打开,里边卧着一颗硕大晶莹的珠子,通透玉润,华美异常。

她深深吸气,敛平呼吸,一手拭去眼泪,另一手将盒子递了给他。

凤炎俊眉微蹙,不知她是何用意,只是双手环胸,也不接过。

清幽勉力一笑,缓缓道:“右贤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本就是至尊的宝物。更何况这么大,又是如此光泽,我猜测,其价值恐怕能换十座城池。这份贺礼,实在太贵重,我区区一名孤女,实在承受不起。所以,我找你来,只是想将这颗夜明珠还给你。”她的语气带着一分轻盈,羸弱之姿,整个人好似随时都会飘走一般。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碧色盈盈欲滴的衣衫上,一路往上,再是她的脸庞,细看之下,长长的睫毛之上,犹有露珠清光,在瞬间耀入他的眼底。

他的神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一任她伸手托着锦盒,半响才问道:“还有三天你就要与皇弟大婚了。我想不明白……”

他突然伸手,将盒子沉沉盖上,复推至她身前,不肯收回。轩眉一扬,他又问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哭呢?你一个孤女,能成为亲王正妃,难道不是无上的荣幸么?”

她默默垂首,涩然摇头,道:“右贤王何必关心这些?你只管将夜明珠拿回去便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至最后,她似是微微恼了,突然一步上前,将锦盒硬塞入他的怀中,转身便送客道:“右贤王请回罢。”语调之中,皆是生硬。

凤炎却一臂将她拽回,另一手飞快地擒住她精致的下颚,墨绿色的眼眸直直摄入她的眼底,唇角扬起冷冽的弧度,字字逼问道:“我自然要知道!既然你心中不愿意,又为何要答应成婚?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的下颚,被他掐的热辣辣地疼。

胶凝的气氛微微叫人窒息,凤炎危险地眯起眼睛,有一种细碎的冷光似针尖一样从他眸底刺出,寒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回夜都述职?你以为,我真是稀罕喝你那杯喜酒么?我便是要等着看你究竟玩什么花样!!”

他冷笑着,握住她下巴的手指加了几分力道。字字生寒,“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然,今晚我就……”他的话,顿然止住,可语中之意,却十分明显。

清幽心头一震,急忙静下心来。凤炎太难对付,她一心想要设计他,可没准反而会被他看出破绽。可是,东宸国的大业,三日后几万人的生死如今都捏在她的手中,她必须支走他。

下颚的疼痛,不断地提醒着她,此刻危险的处境。与虎谋皮,她无疑是自寻死路。

那一刻,她索性全豁出去,红了眼圈,唇边苦笑如一缕照霜月光,凄声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又为什么会哭……”她的手,握紧他正卡住自己的手腕。望着他美丽的绿眸,字字认真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不信……你不知道……”

“呃……”她低呼一声。只觉瞬间,他略为粗糙的大掌已是扼住她纤细的喉咙!

凤炎冷冷盯着她,面上闪过一丝暴戾之气,字字咬牙道:“我会让你知道,骗我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修长柔韧的手指掐住她的咽喉,他慢慢地用力、收紧、再用力、再收紧。好似正享受着玩弄濒临死亡的猎物。

清幽痛苦地哼了一声,感到自己就像即将折断的芦苇,在肆虐的风雨中瑟瑟发抖。胸腔之内,新鲜的空气,愈来愈少,菱唇渐渐发紫。她缓缓闭上眼眸……

那样的脆弱,那样的苍白,那样的青紫,令他心中陡然一颤,手势一软,倒也放开了她。

无数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肺腑中,几乎将她呛的咳嗽连连。

凤炎眼底那种寒冷逐渐融化着,连带声音都放缓一分,他缓缓问:“你……方才说什么?”她说,她喜欢的是自己。有可能么?还是骗他的?

他想起了,她曾两次替他解围,即便是他那样残忍的对待她。

他想起了,临江楼中,她静娴坐着的身姿,沉定如水。

他想起了,那一****弹奏七弦琴,凤绝曾经问过自己,她会不会另有心上人……

会么?

他的目光,落至方才他掐住的地方,而那里曾是细腻的脖颈,如今已是青紫一片,衬着肌肤的白,格外刺目。

他的手,有点冷,不由自主地拂上那片青紫。

而那样的寒意极冷极冷地渗近肌肤里,不由激得她寒毛倒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她人生第一场豪赌,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转首,她凝望着窗台之上素白纯净的水仙,狠狠闭一闭眸。复又直直望着他幽深的绿眸,突然轻引一笑,眸中悲凉之意却更浓,淡淡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未来的——二哥!”

二哥……

这样的一声称呼。

那一刻,她瞧见了,他眼底深深的震动。以及预料之中的,他的大掌又是扼住她的喉咙,用力,再用力……

她知道,他那么精明,那么聪明,一定明白她在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会要她的命!

她赌的,就是这个!

她赌的,就是自己的命!

冷若寒冰的手指锁住她的咽喉,那窒息的感觉,一分一分深入她的骨髓。仰头望去,可以清晰看到他长长睫羽下的双眸。那眸光冰冷如剑,夹杂着痛恨、狂躁与残酷。

她的呼吸,愈来愈艰难,渐渐如一缕断线。

就要这么死了么?算算时间,凤绝也应该到了。会是有事耽搁了么?

她安静地敛下双眸,只觉自己的意识正一点一点被抽离,渐渐模糊。整个人好似在云中缥缈着,无法着地。渐渐,她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她等着,等着生,或是等着死。

可是,她等到的,却是……他温柔缠绵的吻……

一缕清凉的救命的空气,自他温软的唇齿间渡入,一缕一缕地灌入她的身体之中。当她的意识渐渐回笼。清晰地意识到他正在做什么时,整个人已是彻底呆住。错愕怔愣间,却被他更加辗转深入。

他的吻,并不轻柔,甚至是粗暴的。他的长指,卷住她脑后几缕发丝,紧紧缠着,扯得她头皮生疼生疼。

“吱呀”一声轻缓幽幽响起。

陡然,凤炎浑身一震,他立刻松开了清幽。灌入一室的寒风,以及身后那强大的压迫感,令他意识到有人来了。

一袭黑色身影现身于怡园之中,昏暗的夜色落在来人身上,好似那墨汁在清水中搅了搅,迫人的黑暗避无可避逼了过来。

凤绝的神情,无比黯沉,他的声音,极冷极冷,似压抑着千军万马奔腾驰纵的锐气,字字从齿间迸出道:“皇兄!军政大事,如此紧要,你怎么还不回夜都述职?!”他的目光,落在清幽红肿的眼睛,以及细白脖颈之上两道明显的青紫掐痕上,十指渐渐收拢,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强大的愤怒。

凤炎墨绿的眸子,黯了一黯,又骤然眯起,牢牢盯住清幽。他,终究是,中计了!

“来人!”凤绝厉喝一声,不时便有数名王府卫队恭敬候在门外。他冷冷注视着凤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即刻送右贤王北出城门!不得有误!”

门外的侍卫听罢,一时有些犯难,一边是左贤王,一边是右贤王,两边都不好得罪,两边都得听他们的调遣。

凤绝凝一凝眉,自怀中取出一枚金令牌,陡然亮于凤炎面前,冷声道:“右贤王?!你还不听令?!”

凤炎倒吸一口凉气,俊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阴沉,亦是染上一分惨白。他的眸中满是痛惜之意。三弟竟然将这枚父皇御赐的金令牌都拿了出来,兄弟这么多年,三弟他从来没有用左贤王的身份压过自己。

凤秦国,左为尊,右为次。自己因着出身卑贱,所以在封号上低他一等。可是,三弟他一向尊敬自己为兄长,无论是朝政还是带兵出征,从来都是由自己挂帅,兄弟之间向来和和睦睦,从未争过什么。

摇头苦笑一番。曾几何时,他们兄弟,竟然走到了这样的一步。

罢了,他走便是!

唇角浮起一丝哀凉而了然的笑。不过只一瞬间,凤炎已是恢复了一贯悠闲懒散的样子,他轻笑道:“好——我这就走。不过,这贺礼,还是要送的。”说着,他便将盛有夜明珠的锦盒抛给清幽。

清幽一愣,出于本能接住。

抛出锦盒的那一刻,凤炎深深望了清幽一眼。

那样的眼神,并不冷,甚至还带有一分玩世不恭的浅笑。可不知缘何,却令她觉得毛骨悚然,整个背脊都凉透了,隐隐有着不详的预感。他的眼中,分明写着:你会为你的欺骗,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明白,今日之举,她已经彻底惹怒了他。她不知,他究竟会如何报复她。

当那浅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迷茫的夜色之中。她的身子依旧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即便是理智也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凤绝自她手中取过锦盒,打开,看到夜明珠时,亦是愣了愣,脸色微变,旋即又恢复如常。这颗夜明珠,是父皇在世时,赐给二哥的最珍贵之物,举世无双。

他一臂将清幽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颤抖,柔声道:“惜惜,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她寥寥点头,面色却依旧苍白。

陡然,一阵冷风狂肆侵入,横冲直撞,扑灭了满室摇曳的烛火。

一室的黑暗,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盒中夜明珠正散出点点柔和的光芒,愈来愈亮,直至将他们彼此间皆清晰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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