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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要天上的星星

夜空之中,繁星璀璨如明珠四散,一轮圆月正如玉轮晶莹悬在空中。

秋日天阶夜色凉如水,无边无际泼洒下来的银辉如瀑,尽数都落在了凤炎身上,直耀得他长身玉立,风姿翩翩。

清幽微抿一抿唇,脑中飞快地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回答凤炎的话。这凤炎看起来十分精明,恐怕不好糊弄。而她,竟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如果她说自己是去找积玉姑娘的,会不会因此暴露积玉的身份呢?如果不说,那她男扮女装又是去做什么呢?实在是没有合适的理由。

其实,她并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可以这么说,她平生从未说过谎。是以此刻她的心中,仿佛一湖水都在澎湃着,手微凉如枝梢的露水。

而凤炎精锐的绿眸正冷冷觑着她,显然有着更深的怀疑。

凤绝将清幽微凉的手握在掌间,眸间皆是温润,他缓缓道:“惜惜姑娘歌喉曼妙,一席琵琶弹奏如天籁。因此会认识几个青楼卖艺女子应当也不是奇怪的事罢。女子身份不便,她扮作男子不是更好么?免得无端端地被人轻薄。也只有遇上你,才会……况且,是你自己不对在先,眼下如何又来怪她?还怀疑她?”他的话,说了一半却止住了。凤炎毕竟是他的二哥,总要留几分薄面,只是他话中的寒意已经显而易见。

凤炎知他生气,双肩一耸,无所谓地笑笑,只是笑容里有一丝质疑和嘲讽,“绝,她自己辩解不出理由,你倒是替她圆场。眼下我们方才入主东都。你也别怪我多心,凡事还是谨慎些好。来路不明的女子,有意接近你的女子,还是不要随便收留的好。”他冷冷的目光,自清幽面上刮过,仿若青峰薄刃,痕过留血。

清幽将手自凤绝手中抽出,只淡淡一笑道:“右贤王多虑了!我本也无意留在这里。”说着,她作势便要自床上起身穿鞋。

凤绝一臂拦下,长眸微敛,柔声阻止道:“惜惜……别这样。我并没有怀疑你。只是皇兄他素来谨慎。”他复又看向凤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语带不满道:“皇兄,你是不是过于小心了?是我强要将她留下的,也是我在街头偶然遇上她的。得月楼中,也是我自己找去的。如何会是她刻意接近于我?简直可笑!”

“惜惜……”凤炎薄唇中反复嚼着这两个字,突然冷嗤一声,道:“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十三年前为一名宫中退回家养老的姜嬷嬷收留。家住南城郊姜家村,位于九江渡口边。平日里与姜嬷嬷相依为命,以卖刺绣为生。”顿一顿,他墨绿色的眼眸被森寒的雾气覆盖,盯住清幽,又道:“不过,随着姜嬷嬷的眼睛愈来愈差,你们的生活亦是愈来愈艰难,靠着左邻右舍偶尔帮助过日子。而你,又生来体弱多病,深养闺中,足不出户,几乎无人认识你。旁的人,只知姜嬷嬷唤你‘丫头’,你没有名字。可是这样?”

门敞开着,晚风萧凉地撩起清幽耳垂的几缕散发。那一刻,她的心中翻滚着如海潮般的惊骇,久久不能平复。想不到,短短一日,凤炎已是将她与江书婉刻意伪造好的身份查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她并不是佩服凤炎办事手腕的雷厉风行,而是内心深深惊骇着,如果凤炎在东都没有内线网络,是决计不可能查的这么快,且如此准确的。

她微微低下头,搅动着双手,掩饰着自己惊骇的情绪以及慌乱,她凝望着自窗棱间耀进来的满地如霜似雪的月光。眸中,渐渐凝了一分清冷,字字咬牙道:“只可惜……你们强渡九江的时候,战火已是将我的家烧毁,嬷嬷她,也随之一同去了……”说至此,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字字似含着强烈的恨意道:“连尸骨都无……”

听至此,凤绝英挺的背影狠狠一怔。他没有想到,自己强渡九江会让她失了亲人,失去了家。也难怪,相遇的那日,她虽已落魄至此,一身狼狈,可一见他是凤秦国的王爷,还是毅然离去。也难怪,她不愿接受自己的好意。

凤炎望着清幽,哀戚的神情,十分真切,凝滞了片刻才又问道,“姜嬷嬷是几时离开的皇宫?”

清幽低首答道:“承庆十五年,那时我才三岁多,幸得嬷嬷收留。”她一一答出事先伪造好的身份,曾经背下过百遍千遍,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错误。事实上,确实有这样两个人,姜嬷嬷与那不知名的丫头。只可惜不幸都被战火波及,命丧黄泉了。

烛火摇晃着,耀着她长长睫毛之上,将落未落的泪水,益发楚楚可怜。

她声音减低,缓缓道:“嬷嬷将我养大,为了治好我的病,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银两。靠着卖刺绣养家,熬坏了一双眼睛。我的病,终于治好了,可她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甚至都没有等到我报答她的恩情……”这时,她的心中,又是想起了师兄,曾经默默地照顾着她,那么多年如一年,如今……可她却什么都没有付出过,只是默默承受着,从没有报答过……不正是同那姜嬷嬷一般么……

心中有犀利的痛楚翻涌不止,情至深处,她不禁低首掩面痛哭,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抽泣声并着哀叹声,幽幽不绝如缕。缓缓在雾中萦绕,久久不散……

凤炎的容色平静得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澜。唯有眼波里墨色的涟漪起伏不定,不自觉地漫到清幽身上,仿佛是那夜色的深沉。她哭得如此心碎,肝肠寸断,惹人怜惜,若是伪装,如何能如此情真意切?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不,不可能,他的直觉,绝不可能错。

半响,凤炎墨绿色的眸子微敛,微有不甘,终拂袖离去。

殿中,过分寂静,静的甚至能听见沉香碎屑轻轻扬起的声音,复又落下。

那一刻,凤绝想安慰她的手,僵滞地举在空中,却不知该不该放下。看着她抽泣起伏的背影,突然,心底升起一种深深的恐惧。他,这个始作佣者,又什么资格去安慰她?

她,明明就在眼前。

可为何此刻看起来确是相隔了千重山、万重水一般。他只怕,伸手却无法碰触到她。如果,她如今的境地,是他们一手造成的,又要教她如何接受他呢?

那一刻,他的心,惘然了。眸中的光润,一分一分暗沉了下去,再无色彩。

莲步轻轻,风流微动,一名容貌清丽的侍女缓步入来,她手中端着一只黑漆盘子,是一碗燕窝粥。那名侍女入来其中时,但见屋中气氛诡异,王爷是一脸寂寂,那惜惜姑娘正低低啜泣,两人也不知是何缘故。她只得小心地将燕窝粥搁在床头,复又敛身依依退下。

凤绝端过那碗,声音却愈加温柔,那样的温柔,几乎想让人想倚靠下去。他的眸中有温然闪烁,低低道:“惜惜,你昏迷了一整天,应当很饿了罢。”银勺在白瓷碗中,轻轻搅动着,他舀起一勺,仔细吹凉,凑至她的唇边。

今日,清幽仿佛将连日来的压抑尽数哭尽了一般。微微睁眸,眼中已是再流不出一滴泪来,唯有泪水干涸带来的灼热痛楚,提醒着她的失去和伤心。她茫然地就着凤绝的手一口口吞下燕窝粥,麻木地喝完,只是倚着床柱默默出神,一言不发。

就这般呆呆地抱膝而坐,任它星起月落,任它时间缓缓流逝,她也恍然不觉。呼吸间有锥心的焦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割裂般的痛楚。可是再痛再难,她依旧要坚持走下去,为了东都的未来,为了无邪,也为了死去的师兄……

她一定要振作起来,完成她应该完成的任务。

良久,凤绝将手心贴在她的手背上,温暖着她冰冷的柔荑,声音有着沉沉的愁绪和坚定,道:“惜惜……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害你家破人亡。”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沉沉心跳声强劲传来,每一声,每一下,都是那么的震撼,他郑重道:“惜惜,人死不能复生。我真的很抱歉,不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来弥补你?”

顿一顿,他望入她若秋水般的眸中,那里,清晰地倒影着自己的真切之意,他字字问道:“惜惜,可不可以,让我来照顾你?”

清幽深深吸一口气,沉缓了气息,只静静地望着他,她亦是清晰地自他如黑宝石般的眼眸中辨出一分情意,即便再是不谙情事,也能令她看的懂。他的情,豪不掩饰。

他,果然如红焰舞所说那般,对自己另眼相看,从第一次相识起便是。心底,有冷笑缓缓漫过,她的仇人,竟然喜欢她,这是多么可笑的一桩事?

脑中,像有一根雪亮的钢针狠狠刺入又缓缓拔出。痛,令她清醒无比。

安静地坐正身子,她似是自嘲道:“弥补?你如何能弥补?”

凤绝见她神情不再那么悲戚抵触,心中一喜,忙道:“惜惜,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你,好么?只要你留在王府中。我一定会……”

语未毕,清幽已是冷冷打断,她几乎想要脱口而出,她要什么?她只要他们离开东都,不要再侵略,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地方去,回到落云山的北边去。可是,可能么?

她泠泠冷笑,最终凝到唇边只余寥寥一句,“你也知人死不能复生?那你又能弥补我什么?我想要什么?我又能要些什么?我听说人死了会化作星辰在天边闪烁,寂寂望着人间疾苦,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能办到么?”一字一字将积在心里的话尽数吐出,却只觉得心中更空洞。说完,却不觉已是清泪漫盈于睫了。

依依抬首,她情不自禁地向窗外望去,黑压压的屋檐遮挡之外,是浩瀚无边的星空。师兄,你是否已化作那晨星,在那天上闪耀……

如果是这样,请为清幽照明一条前路,好么……

望着她默然的怨泣,凤绝哑然无语,他黑眸之中的热情像烛火般一分一分的消减下去。呼吸急促着,渐渐沉重起来,那一呼一吸间的沉重与滞缓,带着淡淡的黯然。

良久,他只将被子缓缓拉高,覆住清幽冰凉的手,苦笑道:“惜惜,你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缓缓立起身,他转身离去,且将轻轻将门阖上。

清幽见他似是与门口的侍卫低语了几句,意思大约是要他们看好自己。她的唇边不觉轻嗤一笑,原来,他还要软禁自己,不愿放她离去。其实,他真的是多虑了,既然来了,她原也没有准备走。

她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思忖着,凤炎只用了短短一日便查出了她们刻意伪造的身份,可见凤炎在东都有着他自己情报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让他顺藤摸瓜查下去,她去落玉坊究竟是做什么的,那积玉姑娘的身份便会立即暴露。唇亡齿寒,那得月楼还能不能保住?

她努力回想着,那****前往落玉坊中时,门口一个姑娘将她拦了下来,自己还问了她积玉姑娘在哪间房,二楼左手第四间,亦或是右手第四间?那个姑娘,好像名字叫做月仪。

烛火轻摇,其中一盏,却突然在夜风中覆灭,旋即归于黑暗。

此刻,清幽不禁联想起了凤炎,那个行为放荡,狂肆暴力的男人。她可不可以斗胆如此猜测,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凤炎流连风月场所的表象之后,其实是另有目的的?譬如说:在各地的烟花柳巷中安插他的眼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

想着想着,清幽头脑中,已是冰凉冰凉的。那样的凉,仿佛小时候玩雪,将手掌浸在冰雪之中,凉到针刺一般的麻木。

她的手指微微战栗着,渐渐用力蜷缩成一团。

看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将这些重要的消息送出去,告诉江书婉,让书婉早作准备。她的目光,辗转间已是落在了凤绝差人送来的衣服竹篮之上,心念一转。她已是有了良策……

次日,凤绝顶着夜色风霜而来。清幽却闭门不见。

第二日亦是。

第三日晚膳之时,她在门缝间同他寥寥说了两句话,不过是婉言拒绝。烛火朦胧,夜色弥漫,其实彼此并不能看的太清楚,可是他却十分欢悦。

如此到了第七日,她方才肯同他一起用晚膳,只不过仍是坐在他的对面,和他维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偶尔也说上一两句话,只是没有笑容。

淡漠疏远,若即若离。欲擒之,先纵之。这是红焰舞在得月楼中时教她的,另外江书婉也交待她要静静等机会,自身的安危第一,不要过于急躁地接近凤绝,反而暴露自己的目的。

之后,一连好几****并没有再见到凤绝,也不知他究竟去做什么。

日子,便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渐渐也到了中秋。

这日,夜幕初初降临时,凤绝便已是来到沁园之中找她,他也不多语,也没有问她是否愿意。只是这般拉着她一道出了左贤王府。

他们并没有坐马车前行,凤绝一臂揽着她,轻身一纵便跃上丈余高墙,复又跃上人家的屋顶上。秋风飘飘,自她的面颊上依依刮过,并不似特别的冷。脚下,白墙黑瓦,绿树红顶,点点灯笼烛火一一掠过。

她心中明白,其实凤绝不过是想带着她感受那在空中翩飞的美好感觉罢了。可是,他何尝知晓自己其实轻功甚佳呢?曾经无数次像这般畅然在青山绿水中翱翔。不过,是和师兄一道罢了……

七拐八拐,他们从一处小巷子里穿出,在拐角的那一瞬间,整个繁华的天地,轰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今天是中秋,街上到处都是灯,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几乎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涌上了街头,几乎所有的灯笼都点了起来。

皓月远远悬在墨色的天上,像是一面冰魄镜子,低垂着,散出柔和的光芒。雪花灯,梅花灯,画屏等,五彩攒成……金鱼等,白鹿灯,仙鹤灯……但看那雕花栏上,美人半倚,绿水桥边,花团锦簇。

他们自那汹涌的人流中走着,只觉得一盏盏灯在眼前,红的、绿的、紫的,万千灯火如仙女织成铺地锦。灯映月,增一倍光辉;月照灯,添十分灿烂。各种各样的灯,太亮太刺眼,直耀得清幽头晕晕的。

东都街上,仿佛是灯的海洋,而人走进了这花灯丛中,是极容易迷路的。辗转转首之间,清幽发现凤绝竟已是不在身边。她颇为疑惑地左瞧右瞧,却只见左也是灯,右也是灯,哪里还有他墨色颀长的身影。

他们,似乎走散了。

其实,清幽本是十分喜欢热闹的,要是从前下山,她要是瞧见这么许多的街灯,也不知有多么欢喜。可是,她今日实在提不起兴趣。只是默默地从那些灯底下走过去。

她心中感慨的是,凤秦国如此会笼络人心,花这么许多银子,将这中秋办得热热闹闹,可见国力之雄厚。另外,她担忧的是,如此一来,民心所向,只怕将来更是难以扭转……

正想着,前面一名梳着双髻,面容清灵可爱的小女孩正提着一盏白莲花灯笼,蹒跚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女孩声音甜甜腻腻的,仿佛黄鹂正在清脆歌唱,道:“这位姐姐,河岸那边有个哥哥让我将这盏灯笼交给你,他正在对面等着你呢。”说着,她便将灯笼塞入清幽手中,转身便跑入那花灯的世界中。

清幽手中握着灯笼,心中疑惑万分,脚下却已是往街市河流的对面而去。

秋天的晚上,夜风吹来已经颇有凉意。

河边,水流“哗哗”地响着,风吹得岌岌草“沙沙”作响。今夜是中秋,人人都在河的那一边看着那美丽的花灯,和着那醉人的酒,极少会有人到这河的对岸来。

转过九曲小拱桥,她踏着微湿的青草,素手,轻轻拂过河边那一丛丛白色的芦苇,细腻的触感,令她心中亦是柔软一片。

突然,身边飞来一只萤火虫,散发着清凉微凉的光芒,若寒星一点。她伸手抓住,依依看着,终究还是放开,看着它漫漫散散飞在了身边。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只,两只,渐渐六只,愈来愈多,像是一颗颗飘渺的流星,又像是谁向天空之中撒下一把金沙。愈来愈多的萤火虫,闪烁在清凉的夜色之中,仿若点点星光,飘渺又虚幻。

她愕然瞧着,不明所以。都这个时候了,哪来这么多的萤火虫呢?她瞧着无数萤火虫腾空飞去,像是千万颗流星从她指间漏过,抓不住的光芒,点点萦绕在她的身周。

转眸再看时,身前不远处已是依依立着一人,背影俊朗,风姿翩翩,站在星河之中,似是天神眷眷,就像那星辰一般华丽璀璨。

而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竟是,凤绝……

他缓缓一笑,向她走来,墨色的衣袍掀起夜风撩撩轻动。

萤火虫们随风争先恐后地飞旋着,仿佛有无数流星围绕在他们身周。

身侧,流水的声音潺潺,温柔得如情人间的低语呢喃。漫天星光柔和挥洒着,有天上的,也有身周的。

他缓缓走近她的面前,步履轻柔生风。

那一刻,她看见了他乌黑如宝石的眸中,灼热的目光就像是火一般,看得人心中直发软。

无边醉人的星辉之下,他唇角微扬,轻声道:“惜惜,人死复生,我办不到。眼下秋已深,我去温暖的南方费了时日才集了这么许多萤火虫。”

柔和一笑,仿若那三月春柳轻抚,“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想,不知这样,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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