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御书房有些事情,正巧我这个做臣子的进去不方便吧,我听说今天徐大公子进宫了。”独孤晔脑中灵光一闪,这几日自己都是在处理朝政,只是今天出宫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起一些事情,难道?“母亲,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母亲可是有听说?关于……”
独孤晔的话还没有说下去,独孤夫人便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外头所传不过只是谣传而已,我们何必去听那些东西呢?现在我问你了,可是你也没有回答好,你不是说你还要去料理皇上要你处理好的政务吗?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闲聊啊?”
独孤晔总觉得眼前自己的母亲有一点奇怪:“母亲,朝务就算是晚一点料理也是没有关系,明日能给皇上递交上去就行了,可是母亲,儿子有一句话要和母亲说,有一些事情不能想的太简单了,尤其是和徐子枫那样的人在一块的时候,就算是徐家当年和我们这几家人都是有些瓜葛的,但是现如今很多事情都在变化,母亲可不要因为眼前的一时迷雾重重而被遮蔽了双眼看不清眼前之物,而陷入困境之中了。”
“你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才子,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很多事情自然比我这个妇道人家看的多一些,但是很多事情我这个妇道人家看到的却是比你更实在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你娘会怎样。”独孤夫人平静的说着。
独孤晔没办法,说着也就转身回去自己的书房之中要去准备着料理自己的事情了,到底在在其位而谋其职,自然是要为此而忙碌了。
独孤夫人看着独孤晔走远的背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在那里喝着茶而已,什么都没有说。
坐在这殿中,似乎都能听到外面秋风夹杂着一丝丝的秋雨再继续的飘洒着。
孙府。
“师姐,你就放心吧,师父已经接手了,一切都在顺应着天意而进行下去,师姐就不要着急了,师姐你可要知道我出现在这里可是很多人都是在看着的呢,我需要非常的小心才是呢。”
苏少夫人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说着:“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师父总说你是天赋极高的弟子,要躲开那些人的眼睛对于你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叫你来只不过是问你一下图个安心,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师姐可不要把我想的太厉害了,上一次我从你这里走的时候可是在外头碰到了别人,可是我一时间居然没有察觉在我身后有人?”刘仪端起刚刚那婢女奉上的茶水喝着,平淡的说着。
“虽说是如此,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就我所知道,不过就是秦子熠而已,他现在已经放弃了对于莞儿的密探,现在关于莞儿的事情很多都是让人猜不透,就算是外头疯传她已经病入膏肓,但是按照秦子熠那多疑的性格,当年是怎样,过了这么些年,就算是他过分多疑的性子有些改善了,但是也为你能彻底的改变了,终究对此会抱着不一样的看法,他没有亲眼所见自然是不会轻易就听信这些了。”孙少夫人说道。
刘仪淡然一笑:“师姐对于人心的分析还是一样的敏锐啊。好了,我该说的也说了,反正现在苏四小姐在宫中一切都在按照进行下去,师父会在宫中的祭天台进行做法,顺应天意,让她从此释放,所以咱们现在就不用多想什么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过是多问一下而已。”
“师姐分明就是在担心孙万千吧。”
她也不否认,刘仪淡然一笑,她看着他继续说道:“如今你回了刘府,现在你父亲对你怎样了?”
“能有怎样,我虽是嫡子但终究不过如此,又能有怎样的变化不成?”刘仪随意一笑:“曾经我还以要对付刘家为由靠近咱们的苏四小姐,但是她全然不理会呢。”
“好了好了,到时候等一切都定下来了之后,咱们也就可以放心了。”孙少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
“只是,你在担心孙万千?”刘仪继续说着:“师姐,师父说了,这些事情有很大的变故,你就不要一直想着那些了,想来到时候只要这带着使命的人来了,到时候一切遗留下来的那些所谓的留在孙家身上的那些秘术说不定也就随之破除了,你现在就不要这样担心了。”
“可是现在我看着夫君的身子越发的难受了,所以不免还是会担心。”说着轻轻地抽泣了一下。
刘仪平静的说着:“师姐,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随意就破除的东西,就算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未未必能解开,不然师父这么多年下来就不会一直在等着了,孙家当年的事情我们谁都是不清楚的,除了师父,现在既然师父说一切已经有了转机,那么咱么就耐心的等着就是了。”
刘仪说完之后便直接起身:“师姐,我这一段时间还是要安静的待在刘府才是,不能在随便的出来了,免得惹人怀疑,师姐一切宽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这屋内安静的所有。
皇宫之内,祭天台中。
那已经按照五行八卦摆好的蜡烛已经全部点燃,因为外头还是白日所以烛光倒是不怎么明显,但是旁边的童子却是拿着一大把的蜡烛在旁边守着,只要有一处要燃尽了,赶紧的在换上。
而那中间躺着的人正是苏莞,天一道长只不过站在旁边看着而已。
耳朵能清晰的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传来,那人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天一道长手中的拂尘扫过,门自然的开了。
上官正,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那里躺着的苏莞,在看着站在一边的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转过身来看着上官正,“皇上来了。”
上官正看着天一道长:“道长对于朕会过来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啊。”
“既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又怎么会觉得意外呢?”
“意料之中?道长早就知道朕会过来?”上官正疑惑。
“想来皇上心中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清楚吧,所以贫道料定皇上必然会过来,但是贫道还是那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此乃天机,也是天意,一切都是按照天意在进行下去,皇上就算是不解多问,贫道也不能多说什么。”天一道长看着上官正,认真的说着,一点都是不含糊。
上官正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强行用自己皇帝的身份来逼迫这眼前之人开口对自己讲清楚着一些事情,不免还是……
天一道长,定了定神:“不过贫道知道皇上前来,皇上可能反悔了不想让贫道救她,贫道此刻便可以停手,这一切结束了,三日之后她必死无疑。”
“朕没有想要她死。”上官正看着那躺着的那个人的那张脸,心中不免会有很多……手中紧紧攥着的那支簪子,不免让人觉得心疼。
“天机是不可以泄露,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告诉皇上,皇上听了之后可再做决定。”
“道长请说。”上官正平缓了下来,声音无比的平静。
天一道长徐徐说道:“天意如此,真正的苏莞已经死了,如今在我们眼前的虽说是真正苏莞的身体,可是里面的灵魂却已然不是,那一缕魂魄是凤凰之身,恕贫道直言,她是皇后之命,尊贵无比。”
天一道长看着上官正整个人顿住了:“皇上是否觉得不可思议,其实皇上现在可以要求贫道停手,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上官正缓过来说道:“道长不是说这是天机吗?为何要说与朕听。”
“此乃天机,可是背后承载的却很多,一切无常,谁能料定?”
祭天台。
上官正站在这殿中,看着眼前的一切,转而看着天一道长:“道长所言,她若是皇后之命,那么这未来的君王又该是谁?是朕的幼子?是旭王?”
天一道长只是站在那里摇了摇头,看着上官正:“贫道说了,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贫道告诉皇上,她是皇后之命,可是这天下定数从来都是没有一个唯一的定数,贫道所说虽说是天意,可是终究有时候人力更胜天意,一切也未必。”
天一道长看着上官旭没有开口说话,接着就继续说道:“正如现在,贫道已经将一些告诉了皇上,只要皇上现在命令贫道不要救眼前这个人,那么一切就此结束了。”
上官正看着天一道长:“这就是道长口中所说的人力有时更胜天意。”
“没错,因为此刻,您是皇上,您是天子,您所说便是天意,一切就不能扭转。”天一道长淡然一笑,手中的拂尘随意扫过。
上官正迟疑了一会,这眼前之人是皇后之命,那么不久之后她便是正经的旭王妃,难道这一切,可是这眼前之人所说的却不是那样的简单,这一切未必就会照着那些预想的发展下去。
天一道长看着上官正还在那里迟疑着,淡淡的一句:“皇上其实没有必要多想什么,一切都是君心,从心出发便是,不用顾忌,如果皇上忌惮的话皇上可以现在就将这一切结束,让这命属皇后的人死去,皇上也就不用为此烦心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贫道说过,这一切都是天意,贫道不妨告诉皇上一件事情,早在八十年前,今天之事便已经被预料,所以在一月之前,贫道才会进京才会在皇上的宫中。”
“八十年前?”上官正纳闷,可是仔细想想这眼前之人,八十年前倒也已经几十岁了,可是那时候连自己都还没有出生,“为何会这样久?难道道长这八十年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吗?”
“这倒也不是只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如果贫道八十年只为了这一件事情的话,如今若是皇上说让她死了,那么贫道岂不是八十年的光阴都要浪费了?”
“那么朕就算是让她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吗?”
“不是不能改变什么,只不过是换了一条路继续走下去而已。”天一道长轻轻一笑,根本就不多说什么了。
上官正看着眼前之人不再言语,自己跟着也一同沉默了。
祭天台中,一切归于平静,天一道长看着上官正那手中攥的紧紧地那支簪子,或许……
沉默了好一会,上官正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那么她现在并没有病着?那么现在她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贫道只可以说,贫道能让她醒过来,至于为何会这样,一切都是命里注定,贫道不可多言。”天一道长浅浅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