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自然能听得出来那老者所言是什么意思，想都是不用多想，虽没有明说只怕是就是在说自己总是嘴上功夫厉害，其实一旦真正经手起来根本就是不行，所以才会这样说了。
苏莞冲着那老掌柜开口说道：“莞儿看着老掌柜想来是这些人之中威望最高的，最有实力说话的一位，如此莞儿倒是有一法子可以来解决这件事情。”
“小姐所言严重了，老朽不过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不过就是年长了一些，大家伙也就对我尊敬一些而已。”那老人淡淡的说着。
苏莞笑道：“老先生莫要自谦才是，莞儿的这个法子便是我与诸位打赌立下约定，一个月内我要让孙家的翡翠玉行和胭脂香粉行当生意开始兴隆，三个月内我要让这两家商行开始盈利，此后稳赚不赔，不知道诸位可否愿意与小女子打赌立约？”
那个翡翠玉行的掌柜站起来想要说话，那位与苏莞说话的老者伸手拦住，不让他言语，那人便也就坐下来了，那老者看着苏莞开口说道：“小姐若是真有能耐让这两个孙家的大漏洞重新运转，再次盈利我等自当佩服，既然小姐能这般说了心中自然早有算盘，那这‘赌注’该如何是好？”
苏莞浅浅笑道：“老先生自当知道莞儿想要怎样，这‘赌注’自然就是怎样。”
那老者看着苏莞这般信誓旦旦，完全没有半分担心的意思，看来早就已经有了盘算，只是没想到这小小女子能如此精明，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得到的，自己混迹这么多年，都如今这般年纪了，竟然会在一个小小女子面没有了方寸。
苏莞看着眼前之人没有开口说话，在看着那殿中的其他人似乎都是在等着这人开口一般，苏莞也就说着：“老先生可是已经想好了，不知道莞儿所说的这件事情，老先生以为如何？”
那老者平静了之后，看着苏莞说道：“既然小姐都如此说了，那么老朽自当如此，这‘赌注’嘛，自当是随了小姐的意思，只要能如小姐所言做到这些，我等自当认定小姐是这孙家的掌家人。”
苏莞摇了摇头：“老先生错了，不是只有你们这些人而已，而是三个月后我做成了那件事情到时候这掌家人继位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人多言语半句。”
“任何人？小姐此话是何意？”那老者一时间倒是没有明白苏莞所言是什么意思？
苏莞微笑着说道：“老先生自当知道，这孙家的商行遍布天下，本来我苏莞今日前来所面对的只是在上将的这些商行的掌柜而已，到时候除了上京之外还有那么多的掌柜，岂不是我苏莞还要像今日一样的再来多费一次事情？”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要以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定性，只要小姐能做到那件事情，整个孙家所有的商行都必须对小姐成为掌家无异议是吗？”
“老先生睿智，莞儿正是这个意思。”苏莞看着他们继续说道：“莞儿很明白，在座的这些，你们在上京，其他的商行在北冥国其他地方，但是你们是他们之中最有威望的人，所以只要你们一句话，他们会认定，所以你们能做到我所说的那些要求。”
那老者沉思了一会：“确实如此，各地的商行是以上京的商行马首是瞻，如今既是如此，那么小姐如此说了，我等自当如此。”那老者说完之后，苏莞有些不太信，看着殿中的其他人。
其他人看着那老者的意思，也就站起来点了点头，一一示意了，也就赞同了。
苏莞看着那老者：“老先生自当公允，既然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让这两处商行开始改头换面，让他焕然一新，莞儿只是弱小女子，到时候商行的伙计等人都需要从旁帮助，而不能从中作梗，不然不作数。”
那老者点了点头：“如今说开了也无碍，这两处商行乃是孙家所有商行之中最让人头疼之处，小姐选了这两处本就是一个难题，小姐能不能完成都是一个问题，所以我等不必从中作梗，小姐有妙计让这些焕然一新那是好事，我等自当帮衬，何来捣乱一说呢？”
“有老先生此话莞儿也就放心了。”苏莞欠了欠身，施了礼说道。
所有人像是达成了共识一样的，都没有再去言语，只有那两家翡翠玉行和胭脂香粉行当两家的掌柜倒是有一点起不来台面。
苏莞自然明白其中的干系，也知道他们此刻心中必然不平衡，苏莞走到他们两的跟前，一一的施了礼：“两位掌柜，刚刚莞儿有些失礼，还请两位掌柜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莞儿小小年纪，不懂礼数的份上，就不要怪罪了。”
那两位掌柜本来也只是在那里暗自神伤，想着自己这么些年一直在那里料理那些事情，这些年下来一直都没能让这商行运转起来，反倒是年年亏损了，如今被人说了还觉得心里过不去，但是没想到苏莞这个时候会来说这样的一番话。
那两位掌柜的倒也是有一点过意不去了，看着苏莞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说笑了，怎么会呢，小姐所言没错，我们没有办法让这商行运转起来，小姐说我们是痈疽也没有过错。”
苏莞听着他们两人这般说着，心里面倒也觉得自己当下是不是说的有一些过分了，转而笑道：“两位掌柜可不要说这样的话，其实莞儿刚刚不过是想要给大家当头一棒，不要在沉溺在以前那些繁华之中了，现在孙家的局势已经有些稍显下落之势了，我们必须改变一下才行，其实亏损的也并非只有你们这里两家，还有好几处，只是没有这样严重而已，但是你们放心，只要我们改变一下方式，这两个行当是非常容易就运转起来，非常容易就能盈利的。”
那两个管家看着苏莞有一点不敢相信，苏莞开口继续说着：“难道两位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只是小姐，这么些年下来，我们这两处确实有一点为难呢，想想这翡翠玉行，这些首饰等上等物品，我们这里的东西绝对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但是因为这些年下来大家都崇尚简单装饰，所以这些奢华的物品就觉得有一点过了，并不是那些人没有银钱来消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只有京中还有些贵妇人素来喜欢奢华才会继续来买这些。”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大家的观念改了，所以才会导致这个行业衰落了？”苏莞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而看着另一位：“那你那里呢？又是怎样一个状况？据我所知，胭脂香粉可是很流行的不是吗？”
“这个和翡翠玉那些奢侈品一样，因为大家都觉得淡妆才好，没必要太过于浓妆艳抹，所以……”那人倒是有一点不好说下去了。
苏莞阻断了他们：“好了，你们说的不过是一些借口而已，到时候我们好生配合，一切都会逆转，我想你们这些年一直亏损，他们为了帮你们填补窟窿不少给你们脸色吧，如今只要你们好好地配合我到时候必然让你们扬眉吐气。”
“可是……”两个人似乎有一点为难的样子，总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难事一样。
苏莞瞪了他们一眼：“这事情都还没有开始做，你们就觉得有些为难了吗？难道你们想一直都让他们来帮你们，难道你们两想要一直看他们的脸色吗？如果不想的话那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他们惊讶，三个月之后让他们刮目相看。”
两个人被苏莞这样一说，还是有一点半信半疑的样子，不过总算是也不气馁了，这下子倒也算是将观念转过来了，让他们不再抗拒了。
苏莞闲话完了之后便走到孙万千的跟前：“表哥以为这样安排可好？”
孙万千虽然有些担心，毕竟那两处商行可是孙家的黑暗处，如今她自己这样要求，想来应该是有把握才会这样说，不然也就不会……“妹妹觉得这样做妥当，那就这样好了，三个月后咱们再来见真章了。”
苏莞冲着孙万千摇了摇头：“表哥此刻可不能走了，这件事情到底只是我一个小女子在这里，小女子并非不相信大家，而是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还需白纸黑字了才行。”苏莞走到哪老者前面。“老先生以为莞儿此意可好？”
那老者看着苏莞，没想到她精明到了这等地步，不过也好，如果她真的有能耐到时候大家服气，到时候没有成功也好顺理成章的结束掉一切。“如此照小姐所言便是。”
很快的苏莞便从旁边的桌案上挥笔写下了所有的条款，然后给了那老者：“老先生以为如何？”
那老者看着点了点头：“小姐写的很详细，如此各自写下名字就好了。”
苏莞看着殿中所有人：“大家都来把名字签上去吧。”
最后苏莞也将那名字写上去了，看着他们：“不过似乎少了一个公证人啊，表哥的名字是要写在这打赌双方之中自然不能了……”
所有人都在犯难，那站在一旁的三个人这个时候倒是站了出来，苏莞看着独孤夫人在那里，便开口喊着：“姑姑。”在看着那男子，不是自己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人吗？不是表哥请来的客人吗？
孙万千看着开口说道：“如此让子枫兄做公证人最好了。”
所有人看着点了点头，苏莞到没有想到这人还真是有些名头啊，这么多人都认识。
那老者开口说道：“徐公子做公证人正好，小姐觉得呢？”
“既然大家都觉得好，那就好了。”说着徐子枫洋洋洒洒的在那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苏莞看着不过浅浅一笑，想想为了这孙家掌家人的身份，自己还真是要费一些功夫，不过幸亏价有所值，值得自己如此折腾。
苏莞看着那写满了条例和所有掌柜的名字的那张大纸，走过去将其卷起来，走到独孤夫人跟前：“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这样定下来了，那么这份‘约定’就交给姑姑来保管最为妥当。”
那些人连连应着，点了点头，虽说独孤夫人已经嫁出去了，但是到底是孙家的人，再来以前也是在这些人面前有过交涉，倒也是有些威望，那些人觉得倒也是无碍了，反正一切等三个月过去了一切都会揭晓，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