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正率众追赶,却见前方众人忽然停住,一人疾飞过来,拱手道:“各位震雷仙友,在下蹑风剑派袁冽风,就请同去前方觅地小坐如何?”龙广遨见此人好生面熟,听他说起姓名,顿时想起十年前曾与他交手。
刘长老有些失望,说道:“贵我两派少有来往,我们还是各走各路罢。”
袁冽风道:“我们同为剑派,同气连枝,正该多亲近些。敝派若幻神君正在等候诸位呢。”
刘长老惊道:“若幻神君?”
袁冽风道:“正是!”
刘长老道:“那就请贵派先行,我等随后就到。”
袁冽风去后,刘长老召集众仙君道:“稍后见着若幻神君,说话务必谨慎!”又令众弟子见到蹑风门人后,切不可惹是生非。
龙广遨暗想:“听说蹑风剑派掌门无影圣者座下有五大神君,号若现、若明、若息、若虚、若真,如今又出了个若幻神君,再加上开天巨斧门裂地神君,实力在三大剑派中已首屈一指,不知下一步兵锋将指向何处,怪不得刘长老也心生戒惧。”
蹑风门人在前方行进,到了一处凉亭前,便落下候着。刘长老也率众落下。只见亭前有位黑衣女子,神情冷峻,令人不敢直视,想必是若幻神君。其身侧有位白衣女子,面容圆中带方,神色平和,温婉可人;两侧各有五名男子,袁冽风也在其中,又有一人长斧拄地。
刘长老令众弟子在亭外歇息,自与贾、薛二长老在前,率六位仙君来到那黑衣女子面前,拱手道:“尊驾莫非是若幻神君?”
那黑衣女子还礼道:“不错,我便是若幻。不知尊驾是谁?”
刘长老正要答话,若幻神君身旁一人闪出来说道:“若幻神君,这三位大名鼎鼎,位列震雷剑派八大长老。这位是刘长老,这位是贾长老,这位是薛长老。”
原来此人姓滕,在蹑风剑派仙君中资历甚老,任长老之职,认得震雷剑派各位长老。三长老一一与若幻神君拱手见礼,众人进入亭中席地而坐。
滕长老和刘长老又将本派各位仙君一一引见。原来若幻神君身旁那女子姓嫦名弄月;那位使长斧的仙君斟英才,颇有一些英气,仍代表开天巨斧门参加比武;代表蹑风剑派参加比武的三位仙君分别是庄摇风、归如风和宁观风,那庄摇风得道仅一百一十年,面沉如水,尤为孤傲;另有池鉴风、曲幽风、冷和风、曹生风和袁冽风等仙君。
刘长老最后引见过龙广遨。滕长老问龙广遨:“龙仙君之名耳生得很,想必得道不久吧?”
龙广遨道:“也有一百五十年了。”
袁冽风忽然凑到滕长老跟前,耳语了几句,滕长老点点头,说道:“想不到龙仙君后来居上,技压群雄,真是可喜可贺!”
龙广遨见滕长老言语挑拨,唯恐言多有失,便默不作声。震雷剑派数位仙君脸色微变。庄摇风却嘴角微动,不以为然。若幻神君忽然说道:“你们慢慢说话,我先去前头。”说罢叫过嫦弄月,一同飞走。
众人起身送走若幻神君,复又坐下。滕长老道:“若幻神君不在,我等说话也无需拘束了。刘长老、薛长老、贾长老,想当年我等还经常走动,交情匪浅,这些年来却是来往得少,显得有些生分了。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刘长老道:“滕长老,这些年我们两派不大往来,却怪不得本派。你有话就直说吧。”
滕长老环顾左右,袁冽风颇为知趣,说道:“滕长老有事跟震雷三位长老商议,庄仙君,我们先出去吧。”蹑风剑派庄摇风等人便起身往外走去。震雷剑派这边宋仙君等人也告退出去。滕长老让斟英才留下,又向庄摇风喊道:“庄仙君,难得一见震雷各位高贤,你们多亲近亲近吧。”庄摇风嗯了一声。
龙广遨到了亭外,归如风忽然过来,拱手道:“龙仙君,敝派庄仙君想见识贵派剑法,不知可否赐教?”
龙广遨心中好生奇怪:“那庄摇风是归如风的师弟,哪有师弟这般使唤师兄的道理?但归如风却神情自然,竟似毫不在意。”便问道:“归仙君,庄仙君武功比你如何?”
归如风道:“说来惭愧,论起武功,我是远不及他。”
龙广遨见庄摇风就在几里之外负手而立,心道:“你要与我切磋武功,何不自己与我说?任你武功再高明,我也要杀杀你的傲气!”便说道:“归仙君,那我们就过去罢。”
二人来到庄摇风跟前,龙广遨道:“听说庄仙君想见识本派剑法,那就请出招吧!”
庄摇风却道:“龙仙君,你先请。”
龙广遨见庄摇风托大,也不客气,先刺一剑,剑芒长有尺余,庄摇风也刺出一道近尺长的剑芒,同时一侧身,龙广遨剑芒余势便险险擦身而过。龙广遨再攻数剑,均被庄摇风依样接住。
震雷、蹑风众人见二人交手,都来观战。袁冽风道:“庄仙君剑法出神入化,龙仙君怎会是他对手?”
震雷众人见庄摇风招招有惊无险,显然其剑法修为已入化境,都暗自为龙广遨担心,竟无人反驳袁冽风。
龙广遨此时也颇为吃惊:“庄仙君剑法竟不在我之下!怪不得如此狂傲!若非这几个月我剑法又有长进,还真不是他对手!”又想:“蹑风剑法变招虽快,但力量稍弱,我且试试以力胜巧。”于是以八九成内力猛攻过去。庄摇风也提升内力,配合身法,仍能接住。
两人又斗了十余合,庄摇风仍不还击。龙广遨心想:“他不还击,我便无法找到他的破绽,发出全力一击。除非我先卖个破绽,诱他还击,但如此一来,恐怕两败俱伤。我与他无冤无仇,何必如此?”
二人又斗了几十合,众人都看呆了。花凝瑞忽然问奚仙君:“你看他们谁会取胜?”奚仙君道:“我也看不出来。”花凝瑞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