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旷霜华三人随使者抵达看峰楼。使者将三人带到殿中歇息,自去禀告晚峰神君:“近日仙宁山成干神君出山进攻仙祝山成用神君,偃月门乘虚偷袭仙宁山,多亏横枪门存毅神君和元仲楚元仙君相助,将偃月门击退。元仙君恐怕偃月门生事,不能前来,却替楼主请了三人相助。”
晚峰神君暗想:“看来女儿与元仙君是无缘了。”又问:“是哪三人?”
使者说道:“是成柱神君之女旷仙君、成柱神君弟子宣仙君,还有度念神君弟子洛仙君,他们正在殿中候着。”
晚峰神君忙去见过旷霜华三人,说道:“多谢三位仗义相助!”又与旷霜华道:“近日听闻令尊殒命,我虽与令尊素未谋面,却也佩服他是个英雄,没想到他女儿也如此侠义!小女不在山中,不然,定让小女当面向三位致谢!”
旷霜华听说俞仙姑不在山中,有些奇怪,问道:“楼主,令爱怎么了?”
晚峰神君道:“我为防不测,已将小女送出山了。”
原来日前晚峰神君派人给元仲楚下书后,仍不放心:“就怕横枪门也指望不上。璧出神君恩将仇报,实在可杀!真恨不得跟他决一死战!只是我死不打紧,女儿却无依无靠,不如将她送到仙拂山思意神君处,托他照顾,我也就了无牵挂了。”于是又修书一封,令鲁仙君持书带人护送俞仙姑往仙拂山去了。
宣浩深问晚峰神君:“楼主,不知山中形势如何?对方有多少高手?”
晚峰神君道:“藏璧阁有个仙君,名叫瞿住,使狼牙棒,力气颇大。力阳坛坛主复姓呼延,单名一个挚字,使一对铁锤,力大无比。璧出神君曾几次进攻力阳坛,都被击退,没想到如今他们竟然联起手来了。”
宣浩深道:“仙界中使铁锤的,大多在金锤堂,呼延挚不知跟金锤堂海堂主有无渊源?”
晚峰神君道:“呼延挚本不在此山,他从别处来此时,就已有仙君之能。”
宣浩深道:“如此看来,他或许就出自金锤堂。金锤堂海堂主最敬服旷先生。正好期限未到,我便与旷仙君同去金锤堂走一遭,探探呼延挚底细,看海堂主能否相助,楼主以为如何?”
晚峰神君大喜道好。于是旷霜华和宣浩深往仙迎山而去。
旷、宣二人来到金锤堂堂主府,宣浩深见过海钟闻,又引见旷霜华,说她是成柱神君和彩云神君之女,海钟闻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旷先生之后!不知你们找我有何事?我必尽力而为!”
旷霜华道:“仙幽山力阳坛坛主呼延挚使双锤,不知是否出自堂主门下?”
海钟闻道:“正是。他怎么了?”
旷霜华道:“近日,他跟仙幽山藏璧阁阁主璧出神君联手,逼看峰楼楼主晚峰神君将女儿嫁给璧出神君,晚峰神君若不答应,他们就要进攻看峰楼。”
海钟闻惊道:“我这徒弟资质上佳,可惜太重名利,我看他或许是被人利用了,我派人去劝劝他。”
于是海钟闻令人叫来弟子荀仙君,又修书一封,吩咐:“你持书去见你呼延师兄,劝他不可与歹人为伍,跟看峰楼作对。他若不听,你便助看峰楼一臂之力,但你自己不可与他交手!”
荀仙君领命,随旷、宣二人而去。
就在限期的前一日,旷霜华、宣浩深与荀仙君回到看峰楼,晚峰神君大喜。荀仙君仔细问过晚峰神君和璧出神君过往瓜葛,便往力阳坛去了。
有力阳坛属下将荀仙君引入坛主府中,呼延挚见了荀仙君,大喜道:“师弟,明天我有战事,你怎么来了?师父可好?”
荀仙君道:“师父安好。只是他听说你与璧出神君为伍,十分担忧。这是师父手书。”说罢将书信交给呼延挚。
呼延挚看罢,说道:“我与璧出神君惺惺相惜,已结拜为兄弟,璧出神君是我义弟。我既已答应与他合力对付晚峰神君,岂能反悔?”
荀仙君惊道:“你竟然和璧出神君结拜了兄弟?我听说璧出神君当初曾得晚峰神君指点剑法,后来又求娶俞仙姑,璧出神君虽未答应,却将俞仙姑贴身侍女许配于他。晚峰神君于璧出神君实有大恩,璧出神君却恩将仇报,你为何跟这种小人结拜兄弟?”
呼延挚微微一惊,说道:“你这恐怕都是晚峰神君的一面之词,晚峰神君想必没告诉你,俞仙姑几次羞辱我义弟吧?”
荀仙君寻思空口无凭,只得说道:“师父的话你也不听了?”
呼延挚道:“若是师父有言在先,我自然遵命。如今我先答应过义弟,岂能失信?待此间事了,我自去面见师父,任他责罚。”
荀仙君道:“师兄既然固执己见,我只好遵师父之命,助晚峰神君对付璧出神君了。”
呼延挚脸一沉,说道:“师弟,我帮助义弟,既是为了义气,也是为了光大本堂,你们却为何跟我作对?”
荀仙君问道:“光大本堂?此话从何说起?”
呼延挚道:“等我与义弟二人占了此山,我呼延挚双锤必将名扬天下,我麾下势力也更加强盛,于本堂和师父脸上也有光。”
荀仙君道:“师兄,看峰楼请了许多帮手,有仙君榜第五宣仙君,有度念宫洛仙君,你们二人未必是看峰楼对手。”
呼延挚哈哈笑道:“你说的这两人,我却毫不放在眼里,明天你看我如何将他们击败!”
荀仙君又道:“即便这仙幽山被你们占了,到时你们谁当山主?”
呼延挚道:“我与义弟共掌此山,还争什么山主?而且我是他大哥,自然是他听我的。”
荀仙君道:“师兄差矣!璧出神君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早晚会将你算计了,独霸此山。”
呼延挚道:“我与他是结拜兄弟,他岂会害我?”
荀仙君道:“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兄,你还是当心些吧。”便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