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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危机篇(6)

“不行,什么都可以不考虑,你不可以不考虑。”

“你要考虑的事情太多,那些货款怎么办?有几家在要啊。欠我们的有两笔可能要不回来。”

“是吗,那怎么办?没钱怎么办?欠的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好等到人家把欠我的还我了。看上去我后面的主要任务就是要钱还钱了。”我挥挥手,明显露出不想涉及此类话题的样子,“不说这些了,只能麻烦你先帮我应付几天,欠的账你不用管了,帐上的钱留三万块,其它的该付掉的费用付掉,余下的你留着,你看这样可以吗?”

“跟你说了,我这里你不用想太多,我倒觉得,公司关掉有点可惜。”

“我已下决心了,本来一直犹豫,拖啊拖的。这次总算有理由了。”我露出自嘲的笑容,“歇一段时间再说,看看我还能不能振作起来。”

“其实生意还是有的……”

“这点生意只会让人烦。再说我也没心思。”说到这里,我发现在谢欣媛的眼光里有种有话要说有事要商量的意思。我想到了。“是不是你想做下去?”

“我有这想法,只要二三个人,换一个地方,精力放在那些老客户和找上门来的。”

“你自己做,别指望我。”

“不麻烦你,每月跟你汇报一次。”

我笑了,“要不干脆,你接过去算了,生意啊公司一起给你。那些债务欠款也算你的了。”

“不要,算你的,我还是拿工资,有起色了,我多拿点,目前我看维持二三个人还是可以的。本来主要开销就是在你那里,现在如果你不来,可以省好多。但我先说好,如果越来越差,我也没办法,只好关掉。”

“行,就照你的办。我不拿钱,账上的钱都留着,半年,半年之后我们再看。但有一点,我不会再投钱进来,我也没钱。你要想自己出点钱,我不反对。”

“我才不出钱,就这样折腾,折腾到哪天算哪天。”

4

初一,春节第一天,按照多年来的惯例,我们一家三口总是去岳父岳母家,在那吃了午饭和晚饭,聚在一起看会电视,聊会天,可能的话大家再到楼下放点鞭炮与烟花。

今年也许是这个惯例的最后一次,剩下我和儿子。我在想,随着妻子的死去,这样的关系将如何演变,除了他们的外孙,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有更多的联系呢。

一早我就催促儿子赶紧起床,从前这些——叫我们起床,吃新年的第一顿早饭,讨论穿什么样的衣服,打点购买的礼物——这一切都是我妻子的事情,我和儿子只能在她的吩咐下做这做那。今天这些事情落到了我头上。我们吃了昨天从母亲那里拿来的汤圆,在各自的房间里穿好自己的衣服,出门。

天气阴沉,过年的气氛充斥着大街小巷。时间尚早,比以往任何一年我们出门的时间都要早很多。我把车租给朋友了——每月可以拿四千块钱——这样我们必须打车穿过半个城市,还有礼物的事情需要解决。我问儿子是这儿买还是到了那儿才买,他回答说随便。好吧,到那儿再买吧,我还需要想一下,与我儿子商讨一下买什么样的礼物。

我们在商店里徘徊许久,补品、水果、酒、茶叶?往年都是我妻子选购,也没看见过超出上述几样的范围。今年她不在了,不仅是没有她做决定,而是她这样毫无预兆的突然离我们而去,对我、对她父母都是一个不一般的年头,二个月,二个月不到,一个半月,震惊、悲伤仍占据着我们的全部情感,相遇时我们仍然显得迷惑恍惚,仿佛处于失重的状态,又仿佛身体被某种看不见的空气所凝固,只剩下摇头和叹息。在这样的新年里,重复从前那些礼物显得多么反常与荒唐。我想选择某种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既能体现悲痛怀念又能令我们振作并意识到今后漫长的日子我们需要什么。我想到了酒和花。花要白色的,可以让我儿子放在她妈妈年轻时的相片边上;酒要白酒,我可以和我岳父,还有我妻子的哥哥,一起喝光它,如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可以昏睡过去,可以不用理由的避开或默默枯坐或放任眼泪的时光。

我岳父帮我们开的门,他没想到我们到得这样早,他站在门边没什么表示,我们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鞋柜上,弯腰脱鞋。

他说道,“不要换鞋了,进来吧。”他又向里喊,“他们来了,来了。”

我岳母穿着棉拖鞋跑出来,她眼光很快的扫过我,停留在我儿子身上。我儿子又捧起那些花,我岳母伸出双手,像是要接过那些花的样子,却抓住我儿子的手臂。

“很早就出来了吧。”她将他带到客厅中央,沙发前,她并没有让他坐下来,改而搂住我儿子的肩膀,将他更紧的靠近自己。我知道,几天没见,她在担心我儿子是如何过来的,她想给他更多的温暖和支撑。我和我岳父不忍看这一幕,他把眼光转向我手里的酒。我将两瓶酒递过去。

“中午我们喝这个。”我说。

他接过去,似看非看的打量酒瓶的商标。继而说,“坐啊,坐。”又大声叫,“泡茶啊,给文廷泡茶。思奇啊,你要喝什么自己说。”

我儿子说,“这花,要放在水里的。”那沙哑成长中的嗓音,让大家明显受到触动。

我岳母说,“我去接点水。”

大家坐下来,我儿子仍旧捧着那些花。

“早饭吃了吗?”我岳父问。

我儿子点头,我说,“吃了,在家吃的。”

“中午简单点,没心思弄,等他娘舅来弄,晚饭也他负责,他们两夫妻负责,带点过来,跟他说好了,这春节我们两老的饭菜都交给他们了。”

我岳母进来,她端着花瓶让我儿子将花放进去,随后将其放在矮柜上电视机旁。那里原来就有我妻子的照片,现在又多了几帧。我岳母退后几步,大家眼光都落在那一隅。

这样有一会,我岳父说,“好了,过春节,大家开心点。”他又扭头向我儿子,“思奇,你要好好读书,”又向我,“你要注意身体。这样才能让婧琳放心。”

我岳父退休前是某个曾经重要繁忙而今又不知踪迹的机关里的干部,他在副处级的位置上坐了很久,临退休了,上升到处级,很明显这职位不是让他干事,是单位或者某个领导帮他忙,以便使他在退休后享有处级的待遇。这一点以及后来每次补助、增加退休工资都是他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我与他女儿相识结婚前的那几年,他曾几次要帮我安排看来是不错的工作,国有企业、合资公司、开发区、什么什么局,他意欲我有一个稳定能像上爬的工作——现在看来他无意中的展望、隐藏其中的某种预言倒有几分正确——但都被我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了。后来,在我真正确立去做买卖后,他便很少询问关于我的工作。

岳母问起我父母的情况,我说还行,这几天,儿子都在他们那儿。我自己忙于处理公司的事。于是,我将公司的情况跟他们说了。我说我将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不管了。公司的情况也很糟,不挣钱,已有很长一段时间。

“那你们生活怎么办?”岳父问。

“半年一年还是可以混的,公司有人管,维持,过段时间再看吧。”我以前从来没有跟他们谈过我的公司,也没有说起过我的财政状况,我估摸他们也许从我妻子那打听过。今天我不得不向他们说明一些,但我也不想说得太详细,我不会告诉他们我已几乎没有收入,更不会让他们知道上百万的积蓄已给我弄得所剩无几。

“如果不挣钱,就关掉,亏钱的生意不要做。也不要再投钱进去,现在情况不好,私人的生意不好做,大趋势不行,不行就等等看,想办法找份工作也可以,你要考虑小孩还有好几年书要读。”

我点头称是,说,“那赔来的几十万块我不会动,我会留着,不会用在我身上。”

看来他们听到了想要听的话,沉默的表情感觉到某种释然。

将近中午的时候,刘明业,我妻子的哥哥,我的大舅子,他们全家到了。他们女儿比我儿子大几岁,今年要高考,是个聪明文静的女孩,在重点中学,成绩好得让父母放心,表达能力在同龄孩子中超乎寻常。与我儿子相遇,喜欢将她老师同学,几乎每个人评头论足一番,在她那里,几乎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

我这大舅子比我大二岁,我们每年见四五次面,都是在节日或是孩子的生日聚会上。他在大型的国有企业工作,当个颇具实权不大不小的头,正处于仍具有巨大发展空间的时光,但如果过了这几年,仍无起色,那就糟糕。聊起这些,他颇为亢奋也不免烦躁,但在我看来无甚堪忧,根本就无关乎生活起居,与吃饭出行玩乐消费看病养老浑身不搭界,在他身上我深切感受到屁股坐的位置不同,心里所想所忧的巨大反差,这种反差时常会引我产生某种鄙视的情绪,但最多的是丧气和愤怒,他最喜欢谈的还不是升迁,而是如何花收入之外的钱吃饭消费,每每历数高档饭馆豪华娱乐场所欧洲名胜以及大把花钱的豪迈。如果有什么人什么部门对其收入开销做一个详尽的统计分析,担保他终年不用花一分一毫的工资收入,包括给他女儿买高考教科书。这些我倒不是羡慕,生意中也有此类人物,只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自认为他拥有的那颗葡萄一定是酸的。

今天他带来了一大堆著名老店的半成品菜肴——有人在他们后面跟着,送货上门。

大家为了查看那些菜肴,忙乎了一阵子。最后留下刘明业老婆在厨房里加工那些半成品,其他人回到客厅坐下来。这时候,他们的女儿已经和我儿子聊开了,看的出来,她也明白今天自己的一项使命——转移我儿子的注意力,以使他一定程度的得到某种安慰。

看我们坐下来,他女儿拉我儿子到另一间房里去,说要让他看看她新买的手提电脑,里面有很多她同学的照片。

孩子们走了,我们四个人坐在那里,目光互不相视,陷入沉默,但这种沉默并没有多少尴尬或令人不适。一个女人——妻子、女儿、妹妹——在这个每年都出现的大年初一里永远消失了,我能想象他们此时此地的感情与思想,正如我一样,适时地想到过去每年初一她在这个房间里的种种举止声音。无论如何,有我妻子在,我觉得与我岳父母间就多了一座桥梁,一条隧道,彼此间能够通达来去,或者最起码,因其女儿,我们彼此可以不了解而相处,可以相处而不用去了解。

厨房里传来锅勺和铁锅相碰的声音,窗外有零落的鞭炮声响。刘明业用行动打破屋内的沉默,他从衣袋里拿出烟,扔给我一支,又站起来找打火机,先给我点上,再点上他自己的。

“文廷,少抽点香烟啊,”我岳父说,“你平常不抽香烟的,这段时间看你好像抽了多起来,千万不要抽上瘾啊。”

“没有,平常我想不起来抽烟。”我说。

“瞎操心,”刘明业说,“爸爸就是这样,四十多岁了,该有瘾早就有瘾了。”

“你也少抽点,戒不掉,也可以减少。”

刘明业没有对他父亲的话做回应。转向我,问,“靖琳赔偿的事情怎样了,有什么麻烦吗?”

“没什么,还有大概二十多万,不到三十万,快了,应该就这个月。”

“对方拿得出钱吗?”

“没讲拿不出来。定的时间也是他自己说的。”

刘明业望他母亲一眼,说,“你知道吗?妈准备起诉石凡平,就是那个和靖琳一起在车里的人。”

“哦。”我转眼去看我岳母,她也正看过来,忧伤中带着一丝询求。我说,“我听妈上次提起过这事。”

“这事情我和明业商量过,他也找律师问了。”岳母说。

“本来想叫你一起的,但现在想还是我们这里出面,民事诉讼。结果也就是要叫他赔些钱。”

我脸上没有做出多少反应,我也很快明白,他们不想我出面的苦衷。只要打官司,必要牵涉到我妻子与那个人的关系。迄今为止,谁也没有提起过我妻子为什么与那个人在那辆车里,他们又为什么要去杭州。他们不会以为我傻到意识不到他们俩的关系,他们不提,正好,我从没想过要将这事放到台面上。

“他们单位里跟我说过,那个人会拿出点钱。”我说。

“能有多少,五万、十万?”刘明业吸口烟,重重地吐出来,“有个屁用啊,不能少于五十万,我问了律师,他说,这个官司完全可以打,他正在帮我算,婧琳工作到退休的收入,小孩读书,高中大学的费用,还有你,我爸妈,精神损失。”

我无语。靠在沙发上抽烟。

“这个钱,我们也不是为了自己,”岳母开口道,“为了小孩,如果能赢,能拿到钱,全部留着,将来给思奇。”

大家再次停顿下来,两位老人想着忧伤的心事,我和刘明业抽着已到尽头的香烟。一前一后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

岳父开口问我,“你认识他吗?那个开车的。”

“不认识,但我听到过这个名字。”

“是婧琳的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知道,自己要担当点什么责任。”

我不想这样的话题再深入下去,于是尽量摆出不愿谈论的表情。

“不管他意识不意识到,找他打官司,这点钱我想他是拿得出来的。”我大舅子的语气颇不耐烦。

“你怎么想呢,这事情?”我岳父再问我。

“跟他打官司吗?说实话,这事情我没想过。”

“好了,这事情就不用文廷管了,有我们负责,到时候你只要听结果。”刘明业说。

刘明业老婆将一盘盘菜肴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她招呼大家吃饭,又去把孩子们喊来。大家相继坐下来。十几年来,每个人已经都有其固定的位置。今天我身边仍留着一个空位,那是我岳母给我妻子留着的,还有碗筷。隔着空位,是我儿子。我不忍去直视他,从他的身体举动上看,他的心里一定和我一样,就像这虚空的位置,空荡荡的。我想让儿子靠近我,但又觉得把我妻子的位置移到那里都不合适。

“喝什么?”我岳父问道,“每个人自己说。”

“我带来白酒,我喝一点。刘明业,一起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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