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晚不晚,额,谢谢你了!”平阳公主满腔狐疑地望着刘若熙,心中暗想,“这还是一个月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太平公主柳卿言吗?她不是自打小起就暗恋着上官孤鸿吗?现在怎会显得如此落落大方?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平阳公主扭头看了一下自己未来的夫婿,却只见他依旧傻傻地站立在原地,一双炙热火烫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刘若熙,全然无视自己的存在。心中不由地大怒,抬起左脚,狠狠地在上官孤鸿的脚尖上揉搓碾压。
上官孤鸿一个吃痛,立刻从恍惚的神智中回过神来,立刻尴尬地俯身坐下。他不敢再与面前的两位美女的目光交织,假装若无其事地远眺窗外,轻轻地赞叹一声:“啊,卿言妹外的花园倒是挺别致的!”
“哼哼!可不是嘛!”平阳公主一声冷笑,“这草长莺飞的太平花园,当年可没少留下你花前月下的影子啊!”
上官孤鸿脸色突变,慌忙纠正道:“哪里的事?没有没有,平阳你误会了。”说话间仍然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故作天真无邪状的刘若熙,却见她坦然笑之,神情自若,全然不把平阳公主的话放在心上。她那种若即若离,可有可无的姿态如一把剪刀狠狠扎入了上官孤鸿的内心深处,让他原本以为波澜不惊早已释怀的内心再掀涟漪。
刘若熙却又娓娓道来,“阳姐多虑了,孤鸿哥哥只是好心,看不惯下人们毛手毛脚的不会伺候这些花花草草,偶尔过来帮着卿言打理一下而已。卿言现在正为阳姐得了这么一位细心体贴的翩翩君子而感到高兴呢!”
“是吗?”平阳公主疑惑不解地望着刘若熙,实在参不透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如何在一夜之间忽长成!她今日听到太平公主痊愈的消息后心中满是不忿,对于这个极有可能危害到自己未来帝位的妹妹,她向来不待见,正琢磨着如何能够再刺激一下她,好让她旧病复发。正好上官孤鸿的到来给了她这么个机会,于是乎她就要带自己未来的夫婿,柳卿言昔日的小情人过来“示威游行”。想不到的是,她的这个妹妹居然显得如此从容不迫,这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让她亦有些不知所措了。
说话间,夏栀带着一盘已经沏好的茶盈盈而至,一股幽香飘来,沁人心肺。前世的刘若熙虽然不通茶道,但是碧螺春的独特香味还是闻得出来的,当即反手一指,“阳姐,一点点粗陋的碧螺春,请慢用。”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扳起兰花指,轻柔地掀开了杯盖,将自己的秀丽的小翘鼻凑近了杯口,抒情地闻了一闻,然后优雅地又盖了回去,“妹妹,你可知,阳姐我这么多年来,可是头一回喝道你府上沏的茶。这一杯水来得太过于珍贵,我竟舍不得下咽了。”
刘若熙一阵腹诽,什么玩意儿啊!她又要说什么?这个女人今儿就是来挑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