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灵蚺只是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便只身向着山下爬去。
“小心点!”我不放心地再次嘱咐道。
灵蚺头也不回地爬走了。
“夜阑,灵蚺究竟想干嘛?”转过身来,我看着夜阑问。
只见夜阑眉头深锁,一脸沉重地看着灵蚺消失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他这才回过神来,说:“季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灵蚺是打算向召唤湖底中那个怪物出来。”
“什么怪物啊?”我紧接着问。
“听说,湖泊底下有一只千万年以上的怪物,它的存在时间几乎与六界可以并存了。然而,要想把它召唤出来,那除非这召唤者具有无限大的灵力,还有用以自身灵体为代价,这才能说动它帮忙!”
“呃?那灵蚺不会是为了我们,而牺牲自己吧?”
“所以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夜阑说。
闻言,我不禁紧张地再次往下望,此时水浸到了半山腰的高度。
只见灵蚺庞大的而身躯已经浸在暗红色的湖泊水里面,令我惊讶的是,那些水花却对于灵蚺来说,并未出现有什么不适。
而这一幕,也被渐染看在眼里,自是令他气不打一处来。
“愤怒吧!⋯;⋯;狂风咆哮!”渐染大手一转,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猛地,周围掀起一阵巨浪,不断地朝灵蚺的身上扑去,瞬间灵蚺的身影被暗红色的水给淹没了。
“灵蚺!灵蚺!灵蚺⋯;⋯;”我着急地大喊起来,正想冲下去帮灵蚺,然而夜阑却是紧紧地抱着我,不给我去。
“季然!季然!你冷静点!灵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夜阑说着,将我往里拖走。
不料,这会突然响起了干渴而嘶哑的声音,“水⋯;⋯;给我水⋯;⋯;”
顿时,我和夜阑都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只见昏睡不醒的摩罗达竟然醒了过来,我不禁挣开夜阑的手,连忙跑过去。
“夜阑,摩罗达醒来了!”我说着,将摩罗达扶了起来。
然而,夜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红遍天那湖泊里的水,你敢喝吗?”
我听罢,不禁有些埋怨地说:“夜阑,你说的是什么话,摩罗达怎么能喝那些水呢?”
“可以。”摩罗达淡淡道。
“好,我这就为你取来。”夜阑说罢,大手一挥,只见在他面前突然冒出一个小洼,里面的水正是那刚才浸着的暗红色湖水。
我见状,正想劝导摩罗达别喝。
不料还没等我张口,摩罗达便两手捧起那些湖水,一点点喝了进去。
呃?
他还真能喝得下去啊?
看着那暗红色的湖水就像是隔了好几天的鲜血一样,摩罗达喝着,还面无改色,我也是服了他。
摩罗达连连喝了好几口,这才停下来,感叹地说:“这水的味道怎么还是跟以前的一样,难喝死了!”
“⋯;⋯;”我一脸怪异地看着他。
这货是秀逗了么?
明明这水看起来就很有问题,他还想这水能好喝到哪里去?
“嗯,好了!终于舒畅了些。”摩罗达径直地站起来,朝我笑了下。
顿时,我像见到一个外星人那样,看着摩罗达,目瞪口呆。
这、这,是恢复了容貌后的摩罗达吗?
怎么、怎么回事啊?
明明就是重伤快挂了的样子,却不想这一觉醒来以后,他竟像个没事人那样了!
而且不光如此,还有原本他身上剩余的那些少量金黄色的毛,也都不知跑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实在太奇怪了!有木有?
夜阑见我一直盯着摩罗达看,嘴巴张得连个鸡蛋都塞了进去,不禁拉着我的手稍用力地捏了下。
“呃?”我吃痛地应了声,这才回过神来。
夜阑附在我耳边,低沉地说了句。
“不许你盯着别的男人看!”
我猛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夜阑却是若无其事地盯着前方看。
这会摩罗达一脸笑意,地说:“季然,怎么、不认识我了?”
“是啊!摩罗达,你是怎么恢复原来容貌的?”我有些纳闷地问。
然而摩罗达却是神秘地笑了笑,道:“有空再跟你说,现在我得马上下去救那条笨蛇了。”
说着,也不等我和夜阑回应,他便只身冲了下去。
哇!我的乖乖啊!
摩罗达这伸手简直太帅了!
真是跟人界中那些职业的水手有得一拼啊!
我暗地在心里感叹,这时才发现原本一直在涨潮的湖水,却依旧跟灵蚺跳下去时的高度一样。
咦,这难道是灵蚺去湖底里找那怪物的缘故吗?
我满心疑惑地再次望向天际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渐染的踪影!
“夜阑,那疯子跑哪里去了?”我下意识地抓着夜阑问。
“湖底。”夜阑也没问我,疯子是谁,就淡淡地答道。
他异常俊美的脸上,还是一副臭臭的样子,就像是我欠了他很多钱没还似的,感觉怪异极了。
这货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没有得罪他啊?
怎么一副爱理不理我的样子呢?
就在我心里有点纠结的时候,突然远处那湖底里,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不一会儿,只见一条庞大的身影便直直地从水中冲了出来!
细看之余,那身影竟是一条比灵蚺还要大三倍的蟒蛇!
奇怪的是,这蟒蛇身上却没有一丝红色,相反的它浑身都是黑色的,蛇鳞上还发出淡淡的银光。
远处望去就像是条无比尊贵的龙一样,头顶上还带有两个角尖。
看起来还真有些奇形怪状。
这难道就是夜阑说过的,湖底怪物吗?
我的心一下子又绷得紧紧的。
然而蟒蛇冲出来后,没多久又重重地返回水里。
血红色的水花瞬间被浅得周围都是,在水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这个怪物好厉害啊,夜阑,要不我们去救灵蚺吧?”我拉了一把夜阑的手,着急地说。
“季然,别着急!有摩罗达在呢!灵蚺不会有事的。”夜阑说着,径直找了个位置,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闻言,我也稍稍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