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简直美呆了。
这还是我刚刚那个断壁残垣的灵魂当铺么?!
我用力的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直接感觉到疼痛我才肯定,原来这不是我的梦,灵魂当铺已经被重建了。
夜阑一脸笑意的朝着我走了过来,朝着我伸出了手,“怎么,傻眼了?”
我一听他的声音,立刻回过了神儿,“你怎么在这里,抱歉,我不认识你。”
夜阑轻轻的笑了笑,伸出的手转了个方向,放在了我脑袋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怎么,还没想透是怎么回事?”
我狐疑的睨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我这火气却是压不住的往上窜,“我告诉你,夜阑,我没你聪明,也懒得跟你玩猜猜看的游戏。”
“好了,我也没骗你,我刚看到那封信的时候,确实是有些气愤,也有些头脑发晕。”夜阑轻笑道。
被夜阑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那封信,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那封信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我记得那封信可是渐染给我的,最后被夜阑给毁了,我连一个字都没有看到。
夜阑先是顿了顿,冷冷的看了身后的渐染一眼,才又说道,“那上面是渐染给你写的情书。”
“你看,我就说是情书!”小丽一拍手,当即为她的聪明表示兴奋。
我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好伐,“就仅仅因为别人给我的一封情书,你就说夜瑾……”
我看了夜瑾一眼,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可夜阑肯定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封信确实是一封情书,可是,在信的最后,渐染却写了夜瑾的身世,还提及到了夜瑾身上的魔性。”夜阑淡淡的开口。
“什么魔性?”我怎么不知道夜瑾的身体里还有魔性,我疑惑的看向了夜阑。
夜阑云淡风轻的瞟了渐染一眼,语气逐渐变冷了,“这个就要问我一直当成朋友的渐染了,他知道的最清楚不过了。”
我看向了渐染,见他的神色逐渐黯淡了下去,半天,他才苦笑了一声,“夜阑,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聪明!”
我不解的看着两人,特么的说人话行不,别在这里打哑谜!
“可我还是被你算计了,渐染,你是我第一个看错的人。”夜阑淡淡的说道。
“呵呵……”渐染忽然轻声的笑了起来,“夜阑,你错了,你没看错我,我是真心跟你交朋友的,但是,我也是真心喜欢季然的,为了季然,我什么都可以做。”
“包括杀了她师傅,软禁武鹰?”夜阑的眼神儿忽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渐染的神情忽然紧张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夜阑,“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原来我师傅是他杀的,本来,我师傅一直都是与世无争,怎么忽然就圆寂了,当时,我年纪还小,根本不懂什么事情,现在想来,我师父的死确实可疑。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渐染,是我出手还是你自行了断,你自己选。”夜阑神情冷肃的看着渐染,全身上下散发着少有的凛冽。
“哈哈……”渐染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夜阑摇了摇头,“夜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你觉得,你能奈何的了我?”
夜阑微微敛了敛眸子,声音轻的像是飞絮一般,“你也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
“我自负是因为我有资本,夜阑,我们后会有期!”渐染的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我愤愤的攥紧了拳头,想要追上去,却被夜阑拦了下来,“别去。”
“这个混蛋毁了我的灵魂当铺!”我情绪激动的开口。
夜阑拉着我的胳膊,整个人忽然倒了下去,“不是他,别去。”
我心里一惊,立刻伸手扶住了夜阑,“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夜阑摇了摇头,扶着我的肩膀,勉强站了起来,“我没事,刚刚赶得太急,受了敌人的埋伏。”
我赶紧扶着夜阑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你先好好休息,我马上渡灵力给你!”
“不用了。”夜阑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坐在了他的身边,他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喃喃自语,“这些天,好想你。”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痛到了极点,他每次都这样,所有的危险都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
“爸爸,我渡灵力给你。”夜瑾忽然走到了夜阑的身后,不等我阻止,已经开始给夜阑渡灵力了。
我见夜瑾已经开始了,心里虽然担心,但更不能打断他,只能在一旁给他护法。
只是片刻的功夫,夜阑的脸色就红润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有生气了很多。
而夜瑾似乎也不怎么吃力,看上去比较轻松,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约过了十分钟,夜瑾才结束了渡灵力给夜阑,“爸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夜阑朝着夜瑾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够聪明,不愧是爸爸的儿子。”
我看着两人的互动,就知道他们两个有事情瞒着我,我双手抱膀,凉凉的看着他们,“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阑朝着我笑了笑,然后递给了夜瑾一个眼神儿,示意让夜瑾给我解释。
“妈妈,事情是这样的,爸爸说我体内有魔性,而且这些魔性会控制我的心神,从而控制我体内的能量,然后,爸爸就让我住在渐染家里,找线索去除这些魔性。”
我听着夜瑾的话,似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夜阑会和故意我闹别扭,然后把我丢在了渐染那里,原来是在为夜瑾做打算。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
“然后,我在渐染的藏书阁真的找到了去除魔性的方法,这样,我就自由了,不用担心再受渐染控制了。”
我听着夜瑾说的,忍不住想要夸一下这个小子,可是,我忽然想了起来,老妈还在渐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