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宸这时也注意到了那个宫女,那个宫女抬头见郁宸在看她,慌忙低头说道:“奴婢那晚腹痛去茅房,路过司药司时,看见令仪从里面走了出来。”
令仪大惊失色,抬头看着郁宸哀声道:“王爷,奴婢”
郁宸举手止住了她的声音,只问那宫女金钏:“你当时是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一同作伴?”
“只有奴婢一人。”
“那就是说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她从司药司走出来,你可有证据证明她当晚确实去过司药司?”
“这”宫女金钏紧张的答不上话来。
“太子事出当晚,你可来过司药司?”郁宸转而问令仪。
“回王爷,那晚奴婢一直待在房间里,跟奴婢同屋的翠花可以给奴婢作证。”
翠花道:“回王爷,奴婢记得那晚奴婢要背药方,所以睡的很晚。是看着令仪先睡下的。期间令仪并没有出过房间半步。”
郁宸又看了眼金钏,正言厉色,“来人,这个宫女言行可疑,先将她压入大牢,择候再审。”
“王爷饶命!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看见令仪去过司药司。王爷。”金钏被士兵拖了下去,一边仍不停地求饶。
令仪感激地看着郁宸,虽然郁宸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多看她几分,但她知道那是怕被人怀疑,于是心里对郁宸的爱慕更是坚定不移。
郁宸带人走后,司药司邢掌司诡异地盯了眼令仪。
“都忙你们的吧。”邢掌司对众宫人指挥道,见令仪转身也要离开,忽然又开口道:“令仪你留下。”
令仪的心不禁提了下。
“金钏跟了本司很久,她的品性本司最了解了。她老实又本分,从来不敢撒一句谎。”邢掌司幽幽道。
听到这些,令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姑姑明察,奴婢刚进宫不久,连皇太孙的模样都没有见过,怎么会起害皇太孙的心呢?况且奴婢那晚确实没有来过司药司,或许或许是金钏看错了也未可知。”
“你先起来吧。”邢掌司漫不经心地看了令仪一眼道。
“谢姑姑。”令仪垂头侧立身旁。
突然邢掌司又说:“金钏有没有看错先不说,就单翠花的证词,她能证明她睡着之后,你就没有出过房门?”
令仪哑然,想了会儿突然笑了一下,说:“姑姑,请恕奴婢斗胆。先不说奴婢去没去过司药司,单就凭金钏一面之词,那也难以服众。而倘若奴婢真的来了司药司,那奴婢就会成了了嫌疑犯,入夜后随意总动,负责监管奴婢的姑姑您,恐怕到时也难逃其咎吧?”
“你”邢掌司怒不可遏。
“姑姑息怒!奴婢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生气。这人一生气,肝火就会旺盛,这脸上的痘痘便会愈发的迅猛增长。”邢掌司不禁瞪了令仪一眼,令仪匆忙从袖口里掏出那瓶荔非兰心送她的脂膏,塞到邢掌司手中,“姑姑这是奴婢亲自调配的,用来治脸上的痘再合适不过了,您不知道,奴婢之前可是满脸的痘疤呢,您看奴婢现在,只要您坚持用,肯定比奴婢的脸还要细腻。”
邢掌司疑惑地看了眼令仪的脸,冰肌玉肤,滑腻似酥。再想自己的脸,邢掌司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瓶子放进了自己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