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西华门外有个净乐堂,堂东西有二塔,宫里的宫女太监凡是没有亲属者,死后骨灰便贮存在这里。
荔非兰心听说后,悄悄地跑了过去。由于不敢靠近,怕被人发现起疑,她便站在西华门内遥望着塔,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突然荔非兰心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响铃,回头一看,雪雁和令仪正寻她过来。
“出了什么事?你们俩怎么一起过来了?”荔非兰心惊讶地看着他们,又回头四处张望了下,好在西华门附近走动的人不多。
“这次皇太孙生病,加重了皇上的病情,王爷从太医院偷偷打听到,皇上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姑姑要我们尽快再想办法。”令仪仓促道。
“没错,就连白蔻仁和平襄王有什么不轨举动,白府的半夏和平襄王府的紫苏也可能会直接暗杀他们的,所以我们不能再失误了。”雪雁接着道。
“这次食物中毒对他太温柔了。”荔非兰心思索道。
“看来我们得给他一道痛快的才行!”令仪狠道。
“我们现在赶紧散了,回去先查看下皇太孙最近的动向再决定何时下手。”荔非兰心道。说罢,三个人匆忙散了。
平襄王府。郁煊和几个贵公子关着门在房间里交谈,这时有丫鬟前去奉茶。紫苏远远地瞧见,从后面悄悄地跟了过去。快要走进时,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朝着丫鬟的膝盖骨弹了过去。
丫鬟哎哟地叫了一声,手里托着的盘子顺势滑了下去,紫苏假装从对面走来,见情况急忙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托盘。
“小红姐姐你没事吧?”紫苏关心地问道。
“没事,还好你接住了,不然王爷就要等久了。”小红感激地对紫苏笑了笑。
“那姐姐你腿没事吧,还可以去奉茶吗?”
“我”丫鬟小红本以为是腿抽了下,谁知一站直膝盖竟又麻又疼,站都无法站直。为难地抬头看了眼紫苏,道:“紫苏,你能帮我送下茶,我这腿。”
紫苏佯装很惊讶的样子,“我?我新来的行吗?”
“可以的,我看你平时做事挺利索,去吧,就当时帮帮我,你看我这腿。”小红恳求道。
“好吧。我试试。”紫苏端着托盘勉强答应。回头又对小红说:“小红姐姐,你先找人看看你的腿吧,别留下什么伤。”
小红欣然答应,一瘸一拐地出了院子。紫苏见她已走远,轻声走至郁煊的门前。
门内有人问:“表哥,听说皇太孙病了,怎么也不见您进宫探望呢?”
有人无所谓似的淡淡回道:“皇太孙病了,接着父皇的病也加重了,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叔叔的,前去探望,面都没看见,就统统都被拦了回来。父皇这是在防着我们这几个儿子呢!”
听他称呼皇上“父皇”,紫苏心道,这人应该就是平襄王。而那个称平襄王表哥的,是平襄王舅父之子,名叫井宗甲。
井宗甲又问:“皇上真是偏心,不向着儿子向着孙子。”
郁煊没有回答,全当听他发牢骚。只是井宗甲又说:“太子架薨,怎么着轮也该轮到表哥头上,怎么就是那个”
突然听屋里啪的一声响,接着里面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才听郁煊道:“父皇有父皇的想法,本王不招他待见,躲远点便是。只是你这话,以后可别再说,今日是在我府上,出了这门被人听到只怕你小命不保!”
井宗甲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跪在地上赔罪。
门外紫苏心道,常听说平襄王潇洒不羁,或许他真的没有争储之心。
就在这时,突然听门内郁煊喝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