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婉一脸悲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子轻轻颤抖,柔弱无助。
落在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上官侧妃一心担忧骆大将军府的安危了。相比之下,骆初七却是祸害。
“骆小姐怎么可能会医术呢?上官侧妃说的不错,她这是不知死活,连累骆大将军府!”
“正是,我若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女儿,定要打死她,省得她出来惹事!”
那些官员们小声的议论声,依旧传到了骆初七耳里。骆初七勾唇讽刺一笑,暗叹上官婉婉还真是够作的。
“上官侧妃好像现在初七会不会医术,也不是凭你几句话,几滴眼泪就能证实吧!本宫以性命担命,初七不仅会医术,而且医术高超,如何?”
慕沉月的声音坚定有力,没有一丝犹豫。他的小七会不懂医术?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微变,太子殿下这是下了血本讨好骆小姐呀!可是这若真是骆小姐说谎,那太子殿下岂不是性命不保。
众人再投向骆初七身上的目光,就带着更多的质疑和羡慕了,当然还有嫉妒。
“凭什么骆小姐能得太子殿下如此厚爱?”
“这是人家命好!不过太子殿下这般维护她,也要她有那个本势,不然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笑话是小,怕是性命不保吧!”
“太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江皇后身体微微颤抖,都气的不行了。她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出来。
江明月眼眶含泪,死死的咬着唇,她就那么望着慕沉月,她不甘心,她恨。
“凭什么,凭什么太子表哥要如此维护骆初七,如果失败呢?太子表哥想过姑母,想过你自己吗?”
面对这二人的质问,慕沉月只是摆出一张冷脸,然后朝皇上恭敬的跪下,“父皇,还请您给初七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儿臣愿为初七担保!”
“好,朕给骆小姐这个机会!”皇上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再回到当年。
当年自己没有勇气做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有勇气做,而且做的极好。
骆初七微微屈膝,“臣女谢过皇上成全!”
她心里充满了力量,慕沉月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或者说,他一直都未让她失望过。
从两人合作到现在,他都是在帮她,默默的支持她,信任她,从未放弃过她。
慕沉月与江涵的眼里闪过一阵快意,他们相信骆初七根本不会医术。
“皇后娘娘,臣也觉得应当给骆小姐一次机会。若是咱们大烟国真有这么一位绝世医手,岂不是百姓之福,皇上之福!”
江涵的话听着是为骆初七说好话,可是只有骆初七明白,这话里全是讽刺,全是挖苦。
她冷冷一笑,“多谢江大人称赞,放心,初七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种被天下人看轻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是她现在却莫名觉得兴奋,觉得刺激。她就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让世人皆知她骆初七有的是本势。
江皇后冷冷一笑,扫了身边的皇上一眼,“皇上倒是惯会做好人!”
江皇后不甘的是,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她的女儿还要来祸害自己,继续折磨自己。
骆初七走到江皇后面前,先是恭敬的屈膝行礼,“皇后娘娘,臣女失礼了。”
说完她才伸出白玉般的手,搭到皇后的脉上。
江皇后连正眼都懒得看骆初七一眼,在她看来,骆初七这就是找死。
慕沉月站在一边,眼睛只放在骆初七身上,江明月眼眶里的泪水打转,若不是碍于身份,她现在只会哭的更加伤心。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一点不如骆初七,为何太子表哥最后选的不是自己呢?
慕沉远咬着牙,冷眼看着江明月失态的样子,他握紧拳头,做为男人他怎能甘心。
他的女人与慕沉月眉来眼去,心里想的还是慕沉月,呵呵,这贱人。
一时之间,本来还人声鼎沸,突然之间变鸦雀无声了。
通常大夫把脉怎么也要半柱香的功夫,所以众人全都伸长脖子,耐着性子等着。
可是没想到骆初七只是稍稍把了片刻脉,就快速的收手。然后一脸婉惜。
“骆初七,你倒是说说本宫这身体如何,别做这幅样子出来,本宫要听的是脉相!”
江皇后冷笑,想跟她装样子,开玩笑。
骆初七婉儿一笑,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好像对江皇后的怒火,她完全不当一回事。
“回皇后娘娘话,您的脉相看似只是急火攻心,气血不调。所以太医一直给您有喝调理气血,安神凝气的药方。可是臣女却知道,您之所以一直夜不能眛。完全是因为您一直在接触会让人狂燥不安,至热至燥之物!所以就算太医一直开药调理,也收效甚微!”
江皇后惨白着一张脸,没错,骆初七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错。而更让她怒的是,居然有人敢在她身上下毒。难怪她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时不时就容易发火,夜里也时常整夜睡不安眠。
“什么,骆小姐果真懂医术!
而此时其它人,也皆是一脸吃惊,不可思议的望着骆初七。好像要把骆初七里外里翻开看看,到底她是怎么样一个人。
皇上更是赞许的望着骆初七,“好,没想到朕身边果然有如此医中高手。太子的眼光不错,朕很欣慰!”
“皇上过誉了,臣女的医术还谈不上医中高手,不过是皮毛罢了!”
骆初七很谦虚道,她倒不是真的谦虚,而是怕往后所有人都找到治病,那她岂不是得累死。
而且树大招风,还是低调些的好。
江皇后只觉得心里微凉,这些人居然没人管她的死活,只在意骆初七会不会医术。
慕沉月见识过骆初七的医术,所以他脸上无一丝吃惊。
反倒是江皇后被人下毒,让他心里一紧,“初七,可有药能为母后调理好?到底是何人往母后身边放那些毒物!”
江皇后见唯有太子如此紧张自己,心里莫名宽慰一些,总算有人在意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