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七呵呵一笑,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上官玉蓉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悲凉气氛,一下子就让她搅乱了。
上官玉蓉悲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骆初七,看着面前长相绝美俏丽的女子,她心里更加恨了。
“想必这位就是骆小姐吧!”
“上官姑娘有礼了!”骆初七微微一笑。
“上官姑娘?”上官玉蓉只觉得胸口生疼。
“上官姑娘既然终身未嫁,那不唤姑娘又唤什么呢?初七难道说错了?”
骆初七歪着头,淡淡一笑,眼神却一片冰冷。
上官婉婉愤怒的瞪了骆初七一眼,“你又何必刻薄我娘,我娘并没有错?”
“如果你娘没有错,我爹也没有错,难不成是我娘的错。我娘应该把你上官婉婉生出来不成?照你娘的说法,但凡这世上可怜的人,如果脱生到我娘肚子里,就一定可以幸福一生,那我娘岂不是忙不过来!”
廖芳菲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初七姐姐,你说的极是。如果人人都怪自己生错地儿了,那这世道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出身低贱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思恶毒!”
“廖芳菲你骂谁呢?”上官婉婉瞪着眼,对廖家祖孙是恨到骨子里了。
“哟七王侧妃出身高贵,芳菲说的自然不是您了!”廖芳菲看着上官母女两,只觉得可笑,这两人怎么有底气到骆大将军府来呢?现在谎话都捅破了,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
“大将军,看来我让婉婉认祖归宗倒是错了,骆府根本不容不下婉婉,什么人都可以作贱婉婉,都可以轻视婉婉的出身……”
上官玉蓉自然不甘心现在就离开,她进了这骆大将军,就没打算离开。现在这么说,只是以退为进。
“上官姑娘看姐姐身上穿的衣裳,住的院子,还有爹为了她拉下脸进宫求皇上赐婚。哪一点爹有薄待于她呢?可是她自己不知羞耻,在自己的闺房内与七王爷行那等不要脸之后,也是全府皆知的事情。我爹是不是该说,早知道她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就不该认下她呢?”
骆初七调皮一笑,又装可怜,这对母女能不能玩的高明一些。
上官玉蓉就这样被骆初七踩到尾巴,一句话也接不上来。“是,是我没教好婉婉,我自己没有做好榜样,不知羞耻与大将军行那不要脸的事。所以婉婉才会有样学样,是我该死……”
“上官姑娘既然明白我爹没薄待姐姐,就该劝着姐姐别在府里生事,为了她的名声爹已经拉下脸来求皇上赐婚了。现在姐姐又因为不满只是侧妃,还在逼着爹抗旨不从。这不是把爹往死里逼吗?”
骆初七眯眼看着那对恶心的母女,突然觉得若不能把这两人从骆府摘干净,怕是骆府也好,爹也罢都别想消停了。
“大将军,玉蓉知道婉婉年少无知,是婉婉的错,玉蓉会劝婉婉改正,好好孝顺大将军的。还请大将军原谅婉婉这一次吧!”
上官玉蓉比上官婉婉机灵,她知道上官婉婉已经让骆大将军厌恶,如果继续闹下去最后只会让那本就薄弱的父女之情消失殆尽,倒不如先退一步,侧妃就侧妃只要有机会一样可以爬上去。
“爹,您就原谅姐姐这一次吧!只要姐姐安安份份呆在骆府半个月,姐姐就是未来七王侧妃了,以后也难得再回骆府一次。您就当看在初七的面上,原谅姐姐吧!”
骆初七抬头看着骆大将军讨好一笑,乖巧的像一只小喵咪。
上官婉婉咬着牙,难道她要留在骆府,还要看她骆初七的脸面吗?
刚想说话,上官玉蓉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谢谢骆小姐,婉婉必定会呆在骆府安份守已,往后也会与骆小姐相互扶持!”
“是吗?希望如此吧!”相互扶持,上官婉婉会有这么好心吗?她只会背后捅刀子。
“至于上官姑娘……”骆初七的话停在这里。
“父亲,您真要赶娘走吗?娘可是为了您守了十几年,等了您十几年的痴情女子。您对大娘可以情深义重 ,对我娘就不能分出一点点来吗?我娘可是受害者……”
上官婉婉是不会让上官玉蓉离开的,两人只有一起留在骆府,才能想到对付骆初七的法子。
就算不能拿骆初七怎么办,也要膈应死骆初七!
骆大将军冷脸看着这对母女,心里也有不忍,可是他想到这两人最初对自己的欺骗,就没办法点头。
上官玉蓉眼瞧形势于自己不利,突然一个翻白眼,整个人就晕倒了。
上官婉婉一把抱住上官玉蓉,“娘,娘您怎么了,如果您有个好歹,婉婉可怎么活呀!娘……”
骆初七讽刺一笑,这戏做的是越来越全了。上官玉蓉母女费尽心思留在骆大将军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前世上官婉婉可是亲手毁掉了骆大将军府的。
骆大将军到底心中不忍,“来人,请府医给上官姑娘治病,安排一间僻静的小院子,让她先休息!”
骆初七微垂眼帘,她就知道这母女两人不会轻易罢手,这又是装晕,又是博取同情的。太蠢了,手段太弱了!
其实说到底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慕沉月的帮助,如果不是一早就劫下那封信,逼得上官玉蓉现身。只要上官玉蓉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这效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小姐,您为何要帮大小姐求情呢?分明大小姐母女没安好心,想赖在咱们骆府?”翠荷一脸不平,今日终于让大家看清大小姐虚伪的真面目了,为何还要留着大小姐呢?
骆初七微微一笑,走在骆府精致的花园里,看着面前一片一片的樱花林,脑子里却想到那个人慕沉月。
“你们小姐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翠荷歪着头若有所思,“这就好,奴婢就怕您真把这两条黄鼠狼养在骆府了,那可就坏了。”
“放心,你们小姐我没有这么傻,今日我若坚持将她们母女弄出骆府,必定会因此让爹心里对她们加深几分愧疚之情。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们死皮赖脸留下来,正好让爹对她们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