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我妹妹的病……”
白家,白若晨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指,闻声,她凤眼微挑,睨了男人一眼,随手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男人一看,面露喜色,连声道,“白小姐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白若晨轻笑了一声,道,“这倒不用,你知道的,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后面的事情,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随时等我的通知吧。”
“是是是,白小姐有事情,吩咐一声就是。”
男人连声道,眼里大放光彩,足见白若晨给他的好处是不少的,才值得他冒险在席城斯的眼皮子底下潜伏。
男人走后,白若晨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
好久没见席城斯到她这里来了,她要看看,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出门的时候,白翔问起,她只说去找朋友,并未交待实情。
在白若晨看来,让白翔接受席城斯,还需要一段时间,到那时,自己再说也不晚。
至于现在嘛,她得把席城斯拿下。
但是,以他的性格,她要如何做才能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呢。
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难题,白若晨却信心满满。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席城斯是逃不掉的。
汇枫。
白若晨到的时候,公司只有秦朗,而不见席城斯。
“白小姐,有何贵干?”
秦朗在看到白若晨的时候有几分惊诧,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位骄纵的大小姐,一定是为了席城斯而来。
“他人呢?”
问这话之前,白若晨已经将公司上下找了个遍。
秦朗明知故问,道,“谁?”
白若晨没有耐心的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秦朗咳嗽一声,笑道,“白小姐说的是席城斯吧,他好长时间没来了,你找他的话,恐怕是来错了地方。”
白若晨沉默了一阵,面无表情问道,“知道他在哪儿吗?”
秦朗故作沉思的模样,半晌后才回答,“兴许在慕怜歌那里。”
“慕怜歌?”
无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白若晨很不高兴。
她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之后,也不等秦朗再说些什么,她气呼呼的离开了汇枫。
……
怜歌匆匆出门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遇见白若晨。
而且老远,她就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友善的气息。
“他人呢。”
果然,白若晨一走近,就质问怜歌。
“我不知道,但是,他可能遇到了麻烦。”
怜歌牵挂他的安危,才没工夫和白若晨斗嘴。
说完后,她正要走,白若晨伸手拦住她。
“干什么?”
怜歌也没了好脸色,定定的看着白若晨,皱起了眉头。
“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干系,不用你瞎操心吧。”
白若晨的话充满了醋意,怜歌听后,觉得万分可笑。
现在,重要的不是尽快找到席城斯吗,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任性还真是不分场合的。
不想理会白若晨,怜歌径直绕开她。
之后,无论白若晨在她身后如何气急败坏的吵,她都充耳不闻。
“小姐……”
与白若晨一起来的,还有家里的司机。
听见司机叫自己,白若晨回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紧接着,她迅速上车,对司机道,“开车!”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引擎。
白若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到路边的慕怜歌,她冷笑了一声,忽然伸手拨动方向盘,司机还没反应过来,车子一个转弯就朝人行道驶去。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司机险险的将车停稳,却还是撞到了人。
白若晨眼底浮现出一丝冷笑,优雅的开车走下去,来到怜歌面前,漫不经心的说,“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假惺惺的朝怜歌伸出手,脸上故意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怜歌咬了咬牙,打开她的手,忍着疼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若晨嘲讽的笑了笑,收回手,说,“看来没事。”
尔后,她轻蔑的瞥了怜歌一眼,就上车了。
车子在怜歌面前绝尘而去,她握了握手心,一瘸一瘸的,仍然朝着公交站走去。
什么事都不及她尽快找到席城斯重要,她甚至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席城斯别墅。
怜歌在门口等了整整两个小时都不见有人。
她又尝试着打了一下两人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这不禁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天色渐暗。
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因为离开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找他们了。
而且,她始终觉得,他们会回来的。
夜里八点。晚风的丝丝凉意,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裹紧了外衣,怜歌在原地挑了挑,试图让自己身上暖和一些。
九点。有车从门前的公路驶过,但不是席城斯和烈焰。
十点。怜歌觉得自己有些头晕脑胀,像是要感冒了。
打了个喷嚏,她又围着别墅走了一圈。
总算,在凌晨时分,她见到了席城斯和烈焰。
“你们回来了?”
看着两人从路灯下走过来,她按捺不住满心的欣喜道。
“你怎么在这?”
席城斯看着她,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你们不在,家里也乱糟糟的,还以为你们出事,所以……”
怜歌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席城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嘲弄的说道,“所以你过来想要确定一下,然后好向程希文交代,对吧?”
“什么?”
怜歌被他的话说的有些懵,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席城斯脸色很不好,在他再次开口前,烈焰抢白道,“这么晚了,进去说,进去说。”
说着,他拉着两人进屋。
怜歌早就冻得四肢僵硬,但比起这个,心里的凉意更胜一分。
“今天降温,在外面冻坏了吧,我去给你弄杯热茶。”
说罢,烈焰进了厨房,偌大的客厅就剩下席城斯和慕怜歌两人。
四目相对,席城斯眼里的冷意非同一般,怜歌觉得他恨不得吃了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委屈。
自然,这些情绪,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说过,再也不要变回脆弱的自己,尤其是在席城斯面前,她不能够让他看不起自己,这是她在他的面前最后的骄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