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歌离开医院后直接去了郝氏。
但郝强不在,她只见到了卢玮。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卢玮了,她还是老样子,穿得很正式,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看到怜歌的时候,卢玮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里一样。
未等怜歌问,卢玮便说道,“跟我来。”
怜歌愣了一下,迟疑了片刻,依言跟上。
卢玮领着她去了停车场,怜歌明白卢玮这是要干什么,停了下来,皱着眉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卢玮回头看她,脸上没任何表情。
“你不是要找主编吗。”卢玮说,接着自己先上了车。
怜歌停顿片刻,有怀疑,但决定还是冒险相信卢玮一次。
卢玮将车子开到离市区很远的一片郊区。她们从郝氏出来的时候还是中午,到了这里却已经天黑。
而且,在路上,怜歌感觉得到卢玮在故意绕路,好像是在摆脱什么人。
这里有一栋别墅,里面亮着灯。
怜歌看了周围一眼,很难想象这里会有人住,荒郊野岭,地段偏僻不说,还是山顶,周围除了这一栋别墅外,再看不到其他的住户。
“主编在这?”她侧过脸去问卢玮,卢玮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往别墅走去。
怜歌看着她熟练的输入了密码,然后门在嘀的一声打开了。
里面亮堂堂的,但因为是玻璃建筑,外面虽然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却可以将外面一览无遗。
如此空旷的地方,住在这里就不害怕吗。
怜歌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现在是夜里,月光下,那些斑驳的树影就好似张牙舞爪的幽灵。
一楼无人,二楼也空空荡荡的,直到到了三楼才是卧室。
卢玮指着最里面的那一间,说,“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怜歌略显狐疑的望着卢玮,试探性的询问,“主编在里面?”
卢玮没有搭理她,只是瞥了她一眼就下楼了,然后,她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就这么走了?
怜歌顿时愣住,站在原地,进退不是。
卢玮走了她怎么回去啊!
正郁闷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郝强,只是他的脸色看上去很是虚弱。
“主编?”怜歌低唤了一声,连忙上前。
郝强穿一身睡衣,脚步略显得沉重,看到她的时候,郝强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听说你的事了,没受伤吧。”
怜歌摇摇头。看郝强的状态实在不佳,她忍不住问,“主编,你这是怎么了?”
郝强似乎不愿意多说,将话题岔开,问她,“喝点什么?”
怜歌摆摆手,说,“不用。”
但郝强还是径直下楼去,最后给了她一杯鲜橙汁。
她接过,说了声谢谢,便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不之如何是好。
不过,她时不时的会偷瞄郝强,希望能从他的表情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郝强哪里是她能轻易就洞穿的人。
“这次让卢玮带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郝强总算说话了。
但他话音落后,怜歌却是懵的。她有什么是能帮得上郝强的?
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说,“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竭尽全力。”
怜歌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之前郝强为她提供了帮助,现在,对方遇到了麻烦自己帮忙自然是理所应当。
只是她有些好奇郝强要她帮忙的会是什么事。
“我需要你给席城斯带个口信。”
……
公寓。
怜歌握着一杯牛奶坐在餐桌前,表情痴呆,好像在想着什么,却又一点头绪都没有。
须臾,她露出了烦躁的神情,将杯子往桌上一搁,整个人郁闷到了极点。
昨天夜里,她是开郝强的车回来的。
郝强要她给席城斯带口信,可是那个家伙见到她会不会直接把她吃掉。
她真的不想去见他……
可是郝强那边。
“不管了,去就去,大不了……”
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怜歌一脸的视死如归。
……
汇枫公司。
席城斯正在处理工作前台电话忽然接了进来,说,“席总,一位叫慕怜歌的小姐说……“
前台话都还没说完,席城斯打断道,“直接让她进来。”
前台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是”然后派人领着怜歌去了办公楼层。
隔着一道玻璃门,怜歌一眼就看见了席城斯,他低着头,一副认真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鼓足了勇气在外面敲了敲门。
然后,她看见始终埋着头的他忽然将脸抬起来,一双幽深的眼直直的盯着她。
她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不和他对视。
听到他说“进来”她握了握手心,给自己鼓气。
她只是传个话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她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但还是没来由的紧张得手心起汗。
感觉被他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主编有话让我带给你。”
还好,她说话没哆嗦。她暗自庆幸着。
“主编说,那些人……”正要一口气将接下来的话都说完,席城斯忽然皱着眉头朝她走来。
她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结果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他伸手去拉她,结果反被她带倒。
两人跌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一上一下,很是爱昧。
猝不及防撞入他幽深的眼睛,怜歌忽然莫名的心慌,正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他推开,结果有人进来,席城斯用余光瞥了一眼,眉心皱了起来。
然后不等怜歌反应,他一下吻住了她。
室内,安静的连一页纸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怜歌愣愣的瞪着眼,忘了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席城斯在不断的加深这个吻,他灵活的翘开她的贝齿,将舌头伸了进去进一步侵略。
一直到最后,怜歌觉得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
好容易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席城斯总算从她身上起来。
怜歌有些尴尬,垂着头,一时间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甚至到最后,她直接把郝强交给她的事情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