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道:“这里只有6具尸体,我们假设一共进来的是8个人,那有2个人必然是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他门是怎么出去的,但是如果是像浩子说的第三条,绝对是一个人也出不去,所以我们不用考虑,考虑第三条就等于承认自己死定了。”
这话说的几人都全身发凉,刘津赫就抗议道:“你怎么能确定进来是8个人,说不定进来的时候就只有6个了呢。”
张豁牙子叹了口气道:“死刘津赫,你还不明白,他们进来几个人其实不重要。”
这就无法证明了,吵也没有用处,我心道:“现在他们到底进来几个人对我们的处境是一点也不重要,但是对于我们的志气非常重要,如果有两个人成功的出去了,那我们的心境就完全不同了,我们就可以思考他们出去的方法,至少还有一点希望。”
想着这,我就不管他们,走到尸体旁边去看他们的笔记,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也许有人会写日记什么的,如果有人记录了他们当时的想法,或者记录了有人曾经出去过,那至少我们还有一点希望。
不过刚才看笔记本的时候是粗略翻了翻,没有大篇幅的文字,小篇幅的文字又多是记账,或者是短小的信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我琢磨着这些人死到临头的时候,还会不会写东西呢,也许他们临死的时候,恐怕连灯都没有了,电池早就耗尽,也没有取暖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挤在一起。那如果是八个人进来,那最后两个人会是在什么时候出去的呢?肯定不会是在他们清醒的时候,如果是那样的话,其他人也应该能出去。那难道是他们已经饿的神智不清,且没有灯光,一片漆黑的时候?所以走了两个人其他人也不知道?
那走出去的关键,难道是黑暗,不用灯走?
其他人看我来找资料,也围了过来,开始帮忙找起来,老是坐在那里空想总不是办法,有时候也需要看点东西刺激一下。
我想着最后没有光的事情,就让他们不要浪费电了,把手电都关了,剩下取暖的炉子也可以照明,我们围在炉子面前,三本笔记和一本小说,每个人翻了开来,逐字逐句的找起了线索。
我翻的这一本笔记本里面字体娟秀,应该是一个女人写的,翻了好几页,写的都是人名和电话号码,后面还有请客吃饭的名单,还有雪山山旅馆的电话,有的地方还画了一些简易的地图,还有一些地址以及备忘录,我看到在1994年的时候,好像这个女人还生过病、住过院,这里写着要复诊。
再往后翻就是白纸了,但我还是一页一页的翻,希望她能写点什么。正翻着,一边的刘津赫道:“这里有一条线索。”说着就念道:“今天,埋掉了从石门里拿出的最后一件东西,心安。”
我苦笑摇头,再去看一边的张豁牙子,他的笔记最薄,几乎什么都没有,已经看完了,又去看四眼,只见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说,显然是跳到主人公走前最激情的那一页去看了。
刘津赫看了不爽,一下就抢了过来,骂到:“让你找线索,你看黄书,你的良心大大的坏!充公!”
一抢之下,突然小说就散了架了,纸头飞了一地。
我骂了一声,一边数落刘津赫,一边打开手电去捡,突然张豁牙子就道:“唉,这里有张照片。”说着,从纸里拾起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出来。
我接过来一看,突然觉得眼熟,再一看,顿时脑子就嗡了一声,几乎背过气去——这照片不是其他,正是多吉他们来这里的时候照的照片。照片上的多吉很年轻,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有一个人的脸感觉很熟悉,但一时半刻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奇怪的是照片上还有老成!
我身上还有着内伤,如今一看之下,几乎就一口血喷出来,把其他几个人吓了一大跳,张豁牙子他们没见过这张照片,虽然听我提过,但是看到了并不认识,所以觉得很奇怪,刘津赫忙给我顺血,问我怎么回事。
我发着抖拿起照片,把照片上的多吉跟老成指给他们看。一看之下,另外几个人顿时脸色比我还要难看,谁也说不出话来。
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转头看着一边的几具干尸,心里乱成了一团。
这张照片不会出现在无关人等身上,难道这二十年前进入贡嘎雪山,给困死在这里的神秘的队伍,竟然就是多吉这一帮子人?这几具干尸,就是多吉跟老成的队友?
我发着抖翻转照片,看到后面还有一行模糊的字:**勘探队,王里留念。
看来是没错了,要说是其他人带着这张照片来到这里,实在是不太可能,带着这种留念照片的,应该就是当事人……难怪多吉找不到他们,原来是死在了这里。
看他们的服装的确是吻合,还有这照片、但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来里呢?
等等,不对啊,我突然想到了多吉跟老成,这些活下来的人,他们到底为什么非来这里不可?
我心中那些已经给我淡忘的谜团顿时复活了起来,无数的问题涌向我的大脑。
张豁牙子他们不知道老成的往事,看到照片的震惊程度,还在我之上,我只好又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听的其他几个人目瞪口呆,刘津赫道:“不会吧、等等,我想到更多,似乎来过这里的人,除了还有我们,也都到这里来了,难道湖底密道中有一个诅咒?只要是到了那里的人必须来这里……不对,好像说不通?”
刘津赫当然是胡说,但是我却感觉不寒而栗,心中有一些东西也明朗化了,看来湖底并不是关键,这里才是正主。
我翻找了尸体上所能找到的一切,但是再无任何线索,这些人谁是谁,我也搞不清楚,我心乱如麻,昏头转向的就往甬道里走去,连手电都没有拿。
刘津赫忙拉住我让我冷静,说急也没用,这些人还不是困死在这里?你死了倒是可以问问他们的灵魂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
我给拉住按坐下来喘气,逐渐安静了下来,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找到老成问个明白,不然我死也不会闭眼的。”
刘津赫道:“可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任何线索证明他们之间有人成功出去了,搞不好这里根本就出不去,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你就算闭眼也没有用。”
刘津赫的话一说,其他人就无话可说,本来我们是想在这些尸体身上找到点线索,一下子却发现了如此大的一个秘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来八个人里面,逃出去的就是老成跟多吉,这里有六具尸体,缺失的两具就是他们。”
“不对,这里有九个人,还有一个人的尸体没找到。”我补充道。
大家都在考虑自己的事情,气氛差到了极点。我脑子昏昏沉沉,根本不敢再去看那张照片,恐怕其中会有什么怪物把我吸进去,喉咙也开始痒了起来,似乎感冒了,开始咳嗽起来,又咳出了血。
张豁牙子看我这样,对我们道:“今天先休息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不如好好的睡一觉,这样脑子更清醒。浩子你也不要想太多事情了,我知道你心里的疑团太多了,但是要弄清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我摆手,怎么睡的着,还不如在这里继续想,想到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能睡着,不然只能越睡越累。
刘津赫也不知道在抽第几根烟了,一边抽一边喃喃道:“其实,我想起来,早知道刚才就不按那个记号走了,听我的多好,一帮人困住了,另一帮人还能想办法……那记号,现在想起来倒可能是这几具尸体留下的了吧。你看,事情都赶巧了,也许他们也像我想的一样,分队走了,那两人压根走的就是甬道的另一边。”
我摇头说不会,一帮人被困了,另一帮人回来找,还不是同样中招,到时候更郁闷,而且说不定走没有记号那一边更凶险,不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
不过深入去想又不可能,因为既然已经给困住了,那另一帮人回来的时候,甬道已经变化了,他们无法找到这个石室了。那几个号,是不是另一边的幸存者留下的,这里队失踪的记号?
想着想着,突然我混身一抖……突然一道闪电从我的脑子里闪了过去……记号……。
我猛的就坐了起来,对他们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很诡异的破绽,这甬道,是一个驳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