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海阔天空,活着的快乐自然是无与伦比,没什么好说的,同时心中的那种喜悦也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
清玲尽管失去了父亲,却报了自己的仇,再一次验证了用武力来了解仇恨是不会取得什么快乐的。
干将,莫邪和剑威也将要回玄武堂,出来也有些时日,再不回去恐怕就真的赶不上剑宗的“就职大会。”了。
剑威看着孤孤单单的清玲,心中最是难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次抱过她之后,心中就再也放不下她,好像她已经是他的一部分,若是割舍,就不再完整。一个人望着天空那轮已经不再血红的明月,有些话,他始终不敢面对清玲,严格点说真可以算得上是萍水相逢了。
干将是爱过的人,怎能看不出剑威的想法,趁着莫邪和清玲聊的正欢,慢慢地走到剑威的面前,“你怎么了?”
“我?没……没什么。”剑威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经过这次生死,我还能看不出你的心思吗?”
剑威转过身看着干将那双深邃的眼神,像是一道深不可测的深渊,他实在不敢再看下去,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不过好像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从干将脸上的那丝微笑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剑威已经掉了进去。
“说实话,清玲真的是一个好姑娘。”干将边说变打开酒坛子。
剑威听见这话,先是一顿,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干嘛说她?”
“既然你不想说她的话,那就不说了,你换一个话题吧!”干将顺手将酒坛子递给剑威。
剑威接过酒坛,美美地喝了一口,“那还是说她吧,,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也许她可以和我们同行,反正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你是说的真的吗?”剑威一口酒没下肚,正呛了一个正着。
干将心里偷笑,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慢点,慢点,别呛着了。不过若是要清玲和我们一起同行,却还有一点困难。”
“困难?什么困难?”
“清玲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得有人向她提起才行,否则人家一个姑娘家能厚着脸皮跟你走啊。”
剑威一想,“这倒也是,不过我看莫邪就挺合适的,都是女孩子家嘛,能够说道一块去。”
“怎么能是莫邪呢,你让莫邪用什么理由?”干将笑道。
“那还能有谁?难不成……”剑威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
干将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然后擦了擦嘴,“这事情还非得你去不可。”
剑威这时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干将给自己设下的一个陷阱,只待他迫不及待地钻进去就胜利了。可是反过来一想,干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莫邪的确不是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
干将偷偷瞟了一眼剑威,“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啊?”
清玲能一起同行,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剑威岂有不答应的理由,拿过干将手中的酒坛,喝了一大口酒,大声说道:“好,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一大早的阳光是最温柔的,加上清新的空气,让莫邪突然间有一种不想走的冲动,可是迟早都是得走的,况且天门山的空气也并不比这里差多少。再说,一想到很久没有见的阿妈,莫邪又开始归心似箭。
剑威果然还行,不知道最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有勇气对清玲说出那些话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成功的。
一行人离开黄泉山庄向玄武堂而去。
长时间的阔别,让到了天门山下的每一个人都显得激动不已,尽管爬到山顶还会有一段路程要走,可是对于干将等人来说这已经是回到了玄武堂了。
清玲是第一次来到玄武堂,自然对这里陌生的一切感到无比的新鲜,也就少了干将他们的那种家的情怀。
莫邪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拉着清玲飞快地向着天门山的山顶爬去,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见到阿妈。并且将这一段时间他们的所见所闻讲述给她听。
快爬上山顶的时候已经时值中午,一种颇为不吉祥的血腥味突然向众人袭来,这让干将和莫邪心里突然一紧,两人飞快地向玄武堂跑去。
此时的玄武堂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雄伟和强大,整个玄武堂有的全都是躺着的尸体和漫天的难闻血腥味,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可言。
所有人哪里会知道出了这等事,个个都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实在是不敢相信。不过事实却已经铸就,到底是不能改变的了。
最先从沉默中反应过来的人还是干将,他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周围的尸体,发现有很多的血迹都还有干,看来这场屠杀发生不久。
莫邪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妈,她和清玲一起飞快地向阿妈的住处跑去,希望可以见到一点奇迹。
房间里到底还是死气沉沉,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来真的是谁都在所难免,莫邪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阿妈的尸体。她的心中突然多了一丝的希望,没有尸体代表什么她很明白。然而,就在这时,清玲却发出一声尖叫,莫邪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手正好抓住了清玲的脚踝,莫邪细细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很明显,那只手正是阿妈的。
莫邪实在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大声地哭了出来。要说她和阿妈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为什么和她相识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呢,那种难得的亲情难道就真的是一种毒药吗,要毒死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清玲尽管不知道莫邪悲惨的身世,可是从她失去父亲和母亲来看可定也不必自己好好到哪里去,从那种悲愤无比的声音中她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当初。
尽管清玲和莫邪一样,也十分地悲伤,可是毕竟她还是相当清醒的,以至于她能够感觉到身边的细微动作,那是阿妈的受灾动,这让清玲大吃一惊。
莫邪慢慢地抱起阿妈,看着她双实在是没有力气完全睁开的眼睛,心中有些疑惑。到底还是清玲能够体会那层意思,从阿妈的神情看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莫邪慢慢地将自己的耳朵凑近阿妈的嘴边,可是声音早已是含混不清,根本就听不清楚在说什么,这让莫邪也焦急不已。一直这样,待最后一口气咽下去也没有听出任何的事情。
莫邪倒不是后悔没有听出什么,只是看着阿妈再一次在自己的身边死去,先前的那一腔悲伤再一次袭来。
干将和剑威感到的时候阿妈已经永远不会在说话了,有些事情就是天注定的,不是你能够努力就能解决的。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整个玄武堂除了先前还有一口气在的阿妈之外全都死的干干净净,不过没有找到欧冶子和几个重要的弟子。到底是什么人袭击了玄武堂,要知道玄武堂的势力除了青龙堂之外基本上是没有人能够动摇的,就算是青龙堂来了肯定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的。然而从现场来看,所有的玄武堂弟子都死的那样的蹊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兆似的。如果硬要将这笔账算在青龙堂的头上的话,很显然那也是很难说的通,青龙堂堂主凌辰已经拿到了剑宗之主的宝座,根本就没有理由再大动干戈将玄武堂灭门。可是如果不是青龙堂的话,那又能有谁呢?欧冶子和几个重要的弟子不在倒是可以说的通,肯定向剑灵城赶去了,青龙堂堂主凌辰的“就职大会。”在即,没有哪个堂主敢迟到。
剑威看见这情况早已是没有了主意,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光看着那死了的人都让他实在是受不了,一切好像比黄泉山庄没有什么两样似的。大家都一齐将眼光看向了干将,现在看来大家都希望他可以拿主意了。
干将哪里不知道大家的期望,在现在这个情况在也只有勉为其难了。
看着那些还在烈日下的尸体,一派凄凉的景象,干将决定先和大家一起将这些尸体给埋了,尽管有很多都还不认识,可毕竟是同门一场。
随着玄武堂的灭门,江湖上的一个强大的势力也标志着灭亡,干将现在的唯一希望是欧冶子和随行的弟子不会有事,他不希望上次的离别成为永别。
待将所有的尸体全都埋了之后,已经是黄昏了,黄昏依旧还是黄昏,天门山的美丽没有因为玄武堂的覆灭而有丝毫地逊色,不过现在的美丽更多的是多了一份凄凉而已。就像山边的那一抹血色夕阳一样,都是被鲜血染红的。
莫邪躺在干将的怀里,面对着夕阳,她的心里本来有很多的话想对干将说,可是现在看来不说或许更好,该离开的始终会离开,就像是这昔日雄伟强大的玄武堂一样,在时间的洗刷之下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要面对的只是未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