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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惊天之变

莫邪早就认定那个歌者就是未来时空之人,就是自己回到未来的唯一机会。可是神秘人却是依然披着他神秘的外沙,根本就没有出来见她的意思。时间的紧迫让莫邪再次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是啊,即便是来自未来,也很可能和自己不是一个时代,唐朝,宋朝,还是……即便是来自同一个时代,也没有必要来淌你这趟浑水,要不就是歌者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去,或是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去。

莫邪几乎想了所有的可能。

也许是祸不单行,在莫邪最是无助的时候,一个姑娘正慌慌张张地向莫邪和紫雅跑来。从姑娘头上的汗珠就可以看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邪,你,你赶快跑吧,家里出事了。”姑娘的脸显得有些惨白。

“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饿哦出什么事了?”莫邪本能地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压力正在灌入头顶,快要把她压塌了。

姑娘本来就因为长时间的奔跑,现在早已经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被莫邪的话一堵,心中想说的话一时竟然由于着急根本就说不出来。

“你快说啊,你怎么不说啊?”

见到这样的情景,紫雅马上扶着前来报信的姑娘,“你别急,先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紫雅这门一问,顾念好算是缓过神来,“卫梁,卫梁,杀了你阿爸……和阿妈。”

尽管姑娘说的有些吞吞吐吐,可是莫邪还是很容易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切来的这样的快,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莫邪感觉自己的头是越来越重了,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狠狠地压着自己的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压得她看不清楚眼前的紫雅,她的心害怕极了。

莫邪实在是撑不过去,重重地倒在了紫雅的怀里。

有谁会想到这样的厄运会和莫邪如影随形,紫雅很快乱了阵脚,气喘吁吁的姑娘自然是无计可施。卫梁的势力遍布整个云梦里,这么大个活人怎么能够藏得住?紫雅头一次感觉到无助,莫邪的遭遇让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遭遇……

莫邪无奈地坐在了地上。

可是

几乎就在同时,一道熟悉的黑影从紫雅的身后飘过,站在她的面前,吓得那个报信的姑娘大声尖叫了一声。

紫雅定睛一看,却没有尖叫,因为她见过这个人,从他的衣着和身形,很显然就是当日 那个救莫邪的蒙面人,尽管现在他还是没有露出黑色蒙面下的那张脸,但是紫雅知道至少他不会是卫梁派来的杀手。

“把她交给我。”蒙面人话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

“你是谁?为什么交给你。”

“不交给我,她很快就会没命的。”

“你怎么会知道她会很快没命,难道你是……”紫雅惊奇地看着蒙面人,心中多了一丝警惕。

“你觉得你能救她?”

“至少我不会伤害她。”

蒙面人见紫雅根本就不愿意讲莫邪交给自己,显得很是着急和无奈。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除非你能证明你不会伤害她和你为什么要救他。”紫雅显得很小心。

“这好办。”

蒙面人对着清澈的河水沉默了片刻。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紫雅被这歌声给惊呆了,原来那个一直在山间唱歌的歌者竟然是他,“是你?”

“是我。”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出来?”

蒙面人无语,只是转过身看了一眼紫雅怀里的莫邪,“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紫雅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莫邪,现在交给这个蒙面人可能是最安全的方式了。紫雅将莫邪交给蒙面人,“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她,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是那样的想见你,可是我能够感觉到她肯定很在乎你。”

蒙面人什么都没有说,抱着莫邪很快消失在了山间。

“紫雅姐,你为什么那么放心的将莫邪姐交给那个蒙面人。”

紫雅看了一眼那个累坏了的姑娘,“尽管我没见过他的面目,可是从他的歌声里,我能体会到那份浓浓的爱意,对莫邪浓浓的爱意。”

姑娘脸颊有些微红,写着紫雅的手往村子赶去。

醒来的时候天正下着好大的雨,莫邪躺在一张不算很大的床上,看着面前陌生的一切,有些困厄。可是还没等她细想,一阵悲伤就侵袭了她的心间,失去阿爸阿妈的苦痛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虫子在心里一次次地啃食着她的心。阿妈的音容笑貌,阿爸的严肃正直,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现在一切已不复存在。莫邪想起了火麒坠的传说,现在只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守护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声响,莫邪眯着眼睛看过去,原来是那个蒙面人,是他救了自己,那紫雅呢,莫邪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蒙面人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雨滴,准备走进屋里来。莫邪本想假装睡着,可是转眼一想,既然他救了自己,自己也根本没有必要躲着他。

蒙面人本想着进来看看莫邪醒了没有,可没想到莫邪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这着实是吓了他一跳。蒙面人回过头想出门去,可是被莫邪给叫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救我?”莫邪好像根本就不领情。

“我是谁很重要吗?”蒙面人始终是背对着莫邪。

“我阿爸阿妈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救了我只会让我更加痛苦而已。”

“你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莫邪苦笑着,“一个人没有了亲人,没有了一切,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吗?”

“你还有亲人,你弟弟莫敌。”

是啊,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莫敌,可是他上了战场不也是死吗?自古从军者能有几个可以安安全全地回来,有的只是为了帝王们马革裹尸,黄沙埋枯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否则我是不会领情的。”

蒙面人突然转了过来,好像被莫邪刚才的话给伤着了。那双眼睛敏锐地看着莫邪,好像能看穿莫邪的一切。

“山间歌声,《虞美人》《相见欢》。”

“你是?就是那个歌者。”

蒙面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本来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对于莫邪来说已经不是什么该高兴的事情了,自己已经害死了阿爸阿妈,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莫邪开始埋怨自己的当初的提议,要不是她让阿妈再等自己一天,或许现在阿爸阿妈还是好好的,现在的一切也许就会完全的不一样。

的确现在在哪一个时空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了区别。在未来的时空她伤害了雪峰和一直很疼爱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时空害死了阿爸和阿妈,无论是在哪一个时空她都没有立足的地方。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救我?”

“难道这一切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蒙面人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重要。”

莫邪看着蒙面人,一个人的身影再一次在眼前闪过,可是这一切又毫无关联,根本就说不通。

蒙面人好像看出了莫邪正在很认真地审视自己,想走出门去,可是一切好像都已经晚了。

“你是干将。”

“干将。”这个词就像是一支利箭瞬间瓦解了蒙面人的防线,只见他浑身一抖,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长剑掉在了地上。

“摘下你的蒙面吧,自从你上次来我家的时候我都已经怀疑你就是那个蒙面人了,你没有必要这样来面对我。”莫邪很认真地看着蒙面人的眼睛,她不想放过他眼神里的任何一点东西。

蒙面人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将它挂在床边的挂架上,然后慢慢地摘下一直蒙在脸上的蒙面。那一刻莫邪终于看清了蒙面人的面目,没有悬念,正如她猜测的那样,蒙面人正是干将。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一定很失望吧。”

“我为什么要失望?”莫邪看着干将。

“我只是一个铁匠,我什么都不是。”

莫邪好像听出了干将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会救自己“不管怎么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干将有些失落地走出了屋子,不久屋外传来了鸡死前挣扎的声音。

雨后的天变的很是洁净,夜晚更是这样,几颗星星,一轮明月。明月还是以前的明月,可是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物也不是以前的物。

“喝一点吧,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干将端着做好的鸡汤送到莫邪的面前。

莫邪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干将的话似得,还是专注地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要是再不喝,也许就真的见不到你的弟弟了。”

“弟弟?”是啊,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要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一定会是很伤心的,就是在天上的阿爸阿妈也一定会的吧。莫邪接过干将手中的碗,夹杂着眼泪将汤喝了个光。

一旁的干将见莫邪将汤给喝了,心中也放心多了。正准备将碗给接过来,却被莫邪胸前隐隐的紫光给惊呆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蔓延他的全身,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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