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人,尴尬的事,经常在我们左右,莫思量太多,赶快找个出口钻出去。
严明自知道了李成硕和局长的关系之后,心里非常的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夹在这中间,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想来想去,还是要找李成硕谈一谈。于是中午的时候,他把李成硕约到门口的餐厅。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都不知从何说起。
“小子,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严明还是觉得应该道个歉。
“头,这不关你的事,早晚也会知道的。”李成硕闷闷的说。
“会影响工作么,如果心里实在不舒服,就休两天吧。”严明看着他一脸的憔悴说。
“没关系,一码归一码,何况现在案子进行到要害处。”李成硕坚决的说。
“那就好,希望你能调整一下,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严明实在不知说些什么。
“头,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状况?”李成硕问。严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让我刚出生就失去了妈妈,都是因为他。”李成硕眼圈红了起来。
“好了,咱不说了,凡事都往前看,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严明赶紧转移话题。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最不适合让他这样的人知道。为官的大忌就是知道了上司的秘密。
李成硕整理了一下情绪,他实在不想回忆那段陈年往事。扎心的疼痛。两个人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各怀着心事回去了。
刚到重案组,祥子就走过来说“头,你让调查的曲梦云,自十年前,生了何宇飞没有多久,就离开阳泉去了美国,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过任何消息。现在关于她的所有的资料,全都是十年前的。”
“知道了,去忙别的吧。”严明看了一眼李成硕,坐在那里沉思起来。重案组的气氛鲜有的凝重。
这一天过的真慢,对所有不好过的人而言,时间就如定在了那里一样,一分一秒的折磨着你。终于等到了下午六点钟,尤幽带着万分复杂的心绪来到了门口。车又回已经等在了那里。
“尤幽,上车吧。”他淡定的说。尤幽默默的上了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心中却突突的跳的厉害。车子缓慢的行驶到一个僻静的街头,他停了下来。
“我们到对面的咖啡厅,可以吗。”他征求着她的意见。尤幽没有说话,因为她满脑子都是那些奇怪的想法。她如一块木头一样下了车,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咖啡厅的角落,他和她面对面的做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不是有事要说吗。”尤幽竟然先打破了沉默。
“从哪里说起呢。”他叹了一口气,好象要说的事情对他而言很痛苦的样子。
“不要浪费时间好吗。”尤幽心中的疑问冲撞着她的胸口。
“宇飞生前,他找过我,说要一起吃个饭,整个吃饭的过程他都非常严肃,所以我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可能要很久不见。当时并没有在意,因为每年都有一段时间出国,所以他这样说,也没有多想。当时因为天气较热,他穿着短裤,酒后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一个小盒子从口袋里溜了出来。我以为里面是她给哪个女人买的礼品,所以悄悄的拿在手里,想取笑他一番,结果被他大惊失色的抢了过去。当时我很奇怪,至于那么大反应吗。就追着他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当时他就说,里面装的是他和一个女人的人生。我当时还笑他假装深沉。但他一直紧紧的保护着那个小盒子。所以我确定,如果他把那个小盒子交给你保管的话,里面绝对不是那样的一个骗局。”车又回一下子说了这一大通。
“你为什么要解释这个给我听。”尤幽疑惑着问。
“他是我的好朋友,看起来和你的关系也不一般,我不想让你误会他,他决不是一个骗女人的男人。”他回答。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骗我,难不成你是他肚子里蛔虫?”尤幽一步一步的开始了她的发问。
“凭着我多年对他的了解,这里边一定出了误会。”他继续解释。
“既然你对他如此了解,那么你说说我和他是怎么回事?”尤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我对他的了解是指他的为人处事,又不是所有的男女之事我都知道,我又不是私家侦探。”他笑着说。
“你会叠纸鹤吗?”尤幽突然转移话题。
“会,但是叠的不太好。”他疑惑着看着她,显然在问为什么问这个。
“那天晚上,你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然了其它女人?”尤幽的眼睛锐利的看着他问。
“不,不,那就是对你说的。”他急忙辩解说。
“那你怎么说爱上我很久了呢?我们认识也就一个多月吧?”尤幽紧追着问。
“是吗,可能当时因为太冲动,嘴吐噜了吧。”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额头。
“那你别墅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尤幽忘记了这个女人只是她在梦中看到的。
“她是我的母亲,你怎么知道她,她基本不出门的,她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所以情绪一直烦乱。”他疑惑着看着尤幽,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穿透般的眼睛。
“我诈你呢。”尤幽突然感觉自己问的太唐突了,所以掩饰着说。
“你可真够狡猾的,狡猾的女狐狸,男人很难逃过。”他笑着说。
“早上在病房门口的那个女孩说你的背影很象是何宇飞呢?”尤幽还在试探。
“是吗,这可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了,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前面走,就有很多人把我当成是他呢。”他很是自然的回答。
尤幽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原本存有的那一点幻想,在这里又破灭了。她无心再听眼前的这个人说话。他根本不是他,因为他没有骗他的理由。
“我要回去了。”尤幽失落的说。
“那我送你回去吧。”车又回看着尤幽的气色变的很差。于是他又带着她,一句无话的回到了钱太太家。
原本一场梦,何苦又伤情?你侬我侬两茫茫,情深情种已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