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和霉运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猝不及防,正如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之流的****运时刻与他同在,这霉运使得胃部都在收缩,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此时五夜冷峻的脸上写满沉默,他望了望脚下,一阵恶臭,踩到****了。
他沉默,依旧只是沉默,可是后脑勺却流出一滴汗。
小柔继续说道:“昨天不是留有书信么?书信说的就是按时起床,真不知道你们四个昨天去了什么地方,别又惹了麻烦啊”
五夜,唐天,楚行天和阿启四人面面相窥,眼神似乎躲躲闪闪,仿佛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容冰冷的脸上写这‘煽风点火’四个字,悠悠道:“寨主问你们话呢”
无论与人交谈还是谈判,讲话都有它独特的学问,谈话也讲究‘三十六计’刚才慕容已经使出了‘煽风点火’找这个样子下去他们四人不为人知的秘密将要被解开了,慕容的微笑着解开了他们心底的伤疤。
楚行天眼睛一亮,只能使出‘围魏救赵’只有把问题的关键转移掉,才能化解根本原因。
醉酒后的头疼不是一般的疼,痛的发胀,脖颈发胀。
“小柔,昨天晚上一回来就呼呼大睡了”
小柔道:“这样啊”
一旁的唐天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可是伸出的确实一条空袖子,右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高,实在是高”唐天嘟囔道。
随着小柔目光移向唐天,他便清了清嗓子,嗓子眼还有一种西药的苦涩味道,嗑药后的身体往往是很虚弱的。
“我昨天回来就倒头大睡了,一早起来头好痛啊”
小柔道:“这样啊”
小柔望着自己的脚尖看着发呆,似乎有什么情绪一直在压抑,哪怕是狠狠的打向那个人的鼻子,欺骗女子是不好的事情,尤其是欺骗一个妙龄少女兼上司,她的手指已经指向了阿启。
阿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啊?”
慕容捏着鼻子冷冷问道:“对”慕容这人讨厌胭脂水粉和香水的味道,尤其是很浓很刺鼻的女子香水味道。
阿启悠悠道:“小柔,昨个晚上一躺上床就呼呼大睡了”
小柔脸上布满黑线,咬着嘴唇道:“这样啊,你呢?”
一旁的五夜早已等不及了,他摸了摸身上素衣上的锦绣,掏了掏耳屎,做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站姿。
“速度”一旁的慕容已经等不及的发问了。
在‘网林’大战蜘蛛老母的时候他四个问他去哪里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恼羞成怒。
五夜笑了笑,立马严肃拱手作揖道:“我昨晚上回来就呼呼大睡了,只记得去了蝎子赌坊,没有喝酒,吃了甜点,然后赌博,然后今早上醒来就在床上了,再然后就听见小柔……”
小柔挥了挥手,道:“别说了,我知道了”
忽然五夜怀里掉出一张白色字条,像是刚才掉出的,小柔已经将目光转移到字条上了。
“账单条目,立约为证。一千万黄金,一条胳膊,一条(条?)是非根,还有一个美女。十个时辰之内必须收到”
五夜道“干嘛读出来啊,我都不知道我有兑换票”
唐天摇了摇头,继续念叨道“欠款人,曹五夜”
灾难和霉运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猝不及防,正如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之流的****运时刻与他同在,这霉运使得胃部都在收缩,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五夜和唐天一听‘欠款’二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当然他俩并没有真的跳起来。
“我怎么会欠款?”
“我的胳膊为什么没了,明明欠条上写的是夜猫子啊,夜猫子你还我胳膊,肯定是要你的胳膊,我成了替罪羊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周围的气氛随之上升起来,两人已经扭打成团了,他俩周围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我要宰了你,猴子!”
“我要你的一条腿,不,我要你一条胳膊!”
但是两人并没有真的往死里打,如同小学生大家一样,元神这种高危东西丝毫没有启动。
小柔,楚行天,阿启,慕容,脸上没有表情,因为昨天的晚上的事情没有目击者,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除非有推理家。
可是,现在有目击者,而且目击者众多。
刚才众人使用元神使窗户破裂行人都不屑观看,可是这会街道已经‘堵车’人们慢慢簇拥开来,围成一圈。
这儿已经没有行人,只有发呆的众人和赌徒,花痴。激进分子,盲目的围观群众。
“加油,加油,加油”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以一搏十,看好下注啦”
“大家都来看啊,那边两个帅哥打起来了”
此刻楚行天的心情很复杂,但说出了一句简单的话语,足以将这场闹剧用大笨钟敲醒所有人。
“我们离开这”
话音刚落他已经牵起小柔的手跑离了人群,他眼神那么坚定,仿佛看到街道的对岸是温暖的港湾。
小柔偷偷瞧了他一眼,脸颊已经红了,但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奔跑的动作也是这么优美正经,婉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阿启已经拉住慕容尾随小柔和行天,他一脸微笑,这安详的笑容似乎可以将万年的冰山融化,可是冰山已经融化了。
人群依旧在沸腾,由以一搏十已经涨成了一搏白。
有一种关系叫做‘共赢’即敌人就是朋友,共进退,可是他们本来就是朋友。
大打出手的两人相视一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灰头土脸的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捧腹大笑剧烈时往往笑的肚子疼。
“土狗,玩够了么”
“黑猫,闹够了吗”
两人张开大口,仿佛气吞山河的气势。“哈哈,没想到你打架的本事又长进了啊”
人群中传来刺耳的杂音,“还打不打啊,两位大哥别浪费时间啊”哄闹声越来越大,尤其是一些屠帮子弟(黑帮分子)都站出身来要教训一下他俩。
可是这对难兄难弟早已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一张小小的欠条。
这欠条白纸黑字,这纸上受益人写着,三个一笔一划的楷书字体。
‘史大龙’
昨天蝎子赌坊内发生么什么?楚行天,五夜,唐天,阿启却都是头痛,都有理由。
是不是有人说谎了?昨晚赌坊明明没有史大龙,却有史劲。最后的受益人为什么却是他。
看不到的黑暗正悄悄侵袭楚行天一行人,冥冥之中有股可怕的力量正挽留他们。
不夜城的挽歌。
即挽留之歌。“死亡无处不在,有些人有幸能与它擦肩而过,有些人却难逃此劫。我们能活着就是一种奇迹!”出自《一千种死法》
将近午时,城西。
楚行天和小柔一路小跑,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相互握着,手心的温度象征彼此的默契更上了一步。
城西相比城东略显寂寥。人烟稀少,斑白的白杨树低垂着头仿佛被苦痛折磨的呻吟。一个个旅客从身边经过,仿佛已经断掉了魂魄。
一旁的小柔低着头仿佛沉思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楚行天瞧了一眼小柔的纤手,剑眉与双眼哪怕平静的时候都散发着异于常人的刀锋。
他忍不住道:“小柔,我们出了城西就可以进入天首国境内了”
七天,这个数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自海角城至金山镇,再从金山镇至不夜城,距离冰棺内的雪儿腐朽还有整整七天,他能够在七天内拿到龙笛么?这生死时速下的紧张往往把人逼疯,可是,他并没有疯,却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的确是走到人群里就让找不到的平凡人,可是他脸上的十字疤痕和他的巨剑,以及眼神中锋利的霸气足以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柔轻描淡写道“是的,出了城门就离开这儿了”
唐天,五夜,阿启和慕容都已陆续赶来,小柔的手也已慢慢从这啥双温暖的大手中抽离。
他们脚步比平时快了一些,因为一句话。一句朋友的话。
“若不尽快离开不夜城,到时候‘无罪’武道会就会开始,各位想离开也难了”
琉璃月劝楚行天众人离开此城,自己却待在龙门客栈吟诗喝酒作画,身处险境却悠哉悠哉,怪人的确不少。
楚行天忍不住问道:“大家说,城门会不会和刚进来的城门一样呢”
唐天道:“很有可能”
五夜疾步化为残影,拦住相向而行一名驼背行者问道:“老大爷,前面有没有城门,老大爷可是从城外来的?”
老大爷眼神躲躲闪闪飘忽不定,似乎有难言之隐:“我不是从城外来的,我是不夜城的居民”
楚行天又忍不住道:“老大爷难道不出城?怎么又往回走,难道是在散步?”
老大爷道:“一言难尽,就当我是在散步吧……”
楚行天道:“老大爷走的这么急,回家做什么?莫非害怕我们是歹人?”
老大爷打了个哈哈,道:“你这小子真会说话。我急着回家买棺材”
“棺材”二字仿佛有一种无声的震慑力,众人只好沉默了,谁家有死去的先人对谁来说都是不好的事情。
可是,谁又会想到这老头是在给自己买棺材。
老头见众人沉默便悄悄离去了。
后来楚行天回忆这件事曾说‘当时我感觉这老头挺古怪,后来我知道不夜城很多死人是没有棺材的,但是那老头却事先定好了棺材,一个人能预先知道自己何时死亡,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夜城的所有人其实都知道在那一天死去,楚行天会有怎样的感想呢?
五夜插话道:“老头走远了”
楚行天从黑漆漆的铠甲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大油饼吃了起来,油饼的葱花和油脂混合的香气美妙之极,纵使没有羊肉串撒上孜然的香气,也不相上下。他便大口咀嚼大饼,一边走路,还一边说话,真是一心三用。
“是的,我们得赶紧离开不夜城”
五夜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楚行天道:“老头告诉我的”
五夜道:“刚才老头明明没有说不夜城的事情啊”
楚行天一口将一大块油饼吞进口腔,吞吞吐吐道:“别人说话你用耳朵听,而我用心听”
有心的人不光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可以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
小柔“曹五夜以后得多长长心眼,听说吃鱼肉和莲藕能提高智商,抽空多吃吃看”
五夜双手插进口袋,闷闷不乐的说道:“小柔说的是”
小柔真是智慧的化身,像白莲花一样聪明,还不时的提醒我进食,真是完美的女人。五夜想着想着笑了。
“五夜就算吃牛屎也不能提高智商,除非……”
五夜一跃而起把天空中翱翔的大山雀拽了下来,双臂的肌肉涌现一道青筋,大山的双翅被死死扣住。
“嘎嘎嘎”两人在地面扭打成团,大鸟扑腾着双翅抽打五夜。这巨鸟居然比五夜还高一头,它吃了什么,难道是吃了地沟油么?
它长得十分强壮,你第一眼看见它肯定觉得结实的不像话。
眼看五夜就要占下风了,连大家都郁闷一个活人居然打不过一个大鸟人。
小柔道:“大山你真是个插嘴狂,还有五夜太冲动了,停手吧”
小柔的声音如同美妙的音符,充满威慑力,在大山和五夜的眼中,小柔就是主人,小柔就是命令。
“是的,主人”“是的,小柔”
“哈哈,打累了就住手吧,大山以后大概不乱说话了”楚行天微笑着,嘴里依旧一口葱花油饼味。
大山眼睛眯着说道:“楚行天,再乱放屁我就把你的牙齿全部打掉”声音很嘶哑,又好像略带哭腔。
楚行天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魔物是口硬心软,其实是个好魔物,只是脾气冲了一点。
大山模仿楚行天的样子说道:“龙笛!等我!我一定要拿到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