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霖的这个大哥不是出了名的平庸吗?大祭司,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所以觉得他很奇怪?”楚芜莜问道,沐霖的这位大哥楚芜莜是没有见过的,来到沐府这么多天,也没有看见这位沐枫壹的长孙,但是在楚芜莜收到的情报里说这个沐闽懦弱无奇,楚芜莜就没有放在心里,现在看来,这沐闽是不是楚芜莜的漏网之鱼了。
“或许是我真的太敏感了吧,现在我们借住在沐府自然要万事小心,一步都不能踏错。”大祭司定定的说着,心里却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芜莜打了个哈欠,想必也是在彩绘楼没有睡好,大祭司见她疲惫不堪:“先睡一会吧,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解决,急不来的。”
楚芜莜点点头,朝大祭司摆摆手,就径直向内室走去,大祭司看着楚芜莜的背景静静的出神,就算他可以勘破天命,但很多的时候,天命是不可违抗的,一切的路还需要楚芜莜一个人来走。
沐闽走过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月桂树的香气洒满了他一身,凉亭里流水潺潺,水面上漂浮这粉红色的花瓣,一切安静的诡异。
“沐爽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吧?”沐闽淡淡的问道,是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凉的有点渗人。
那立在凉亭之中的红衣女子轻轻笑了一声:“与其担心那个废物,还不如好好想一想该怎么除掉其余的人吧。”
“你说的倒简单,安排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沐闽走近凉亭之中,阳光投射出的阴影遮住他的脸颊,这张脸皮受不了阳光的暴晒,他一直都是很小心的呵护着。
“三公子一直很戒备我的靠近,我现在根本就进不去他的院子。”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隐隐约约有种失落的感觉溢出心口,闷的她的心生疼生疼的。
“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说那彩绘楼是如何发现你的?”沐闽不耐烦的问道。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也在反思,可能是我们太轻敌了吧。”
“算起来,你也是月隐里的老人了,在彩绘楼露出来马脚这点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在这沐府你要是还露出马脚,那你这个使者的地位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在阴影里只能看见沐闽的嘴唇一张一合,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我同为月影的使者,这点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女子的声音高昂了起来,有点愤怒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愤怒,面容上也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色泽,显得美丽的容颜更加的倾城,光芒照射在女子的脸上,也照射在伊若舞危微笑的嘴角上,伊若舞和楼炎都是月隐的使者,彼此不分行动,但到行动时,彼此要互相配合,朝着一个目的前进,不能为彼此拖后腿,伊若舞此次前往陵城,先是在彩绘楼潜伏了下来,等待着最好的时机,谁知道彩绘楼里的水那么深,都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探到彩绘楼真正主人的身份来历,反而露出了破绽,被逐出了彩绘楼,都怪圣使非得让自己去勾引那个二公子沐爽,可是若不是搭上了沐爽,又怎么会遇见那般清绝的人物……
“我们受命与圣使,自然是半点都出不得差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沐闽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就要转身离去,伊若舞轻佻的声音就响在背后:“不知道是谁在瑕城受了那么大的损伤,差点连自己的老巢都暴露了。”
沐闽听到伊若舞这样嘲笑自己,暗暗攥紧了拳头,脸上的寒意更重:“是吗?那个让我失策的人如今就在这沐府之中,你且看着我是如何报了这个仇的。”
伊若舞笑得更欢畅了一些:“那我就拭目以待楼使者大显身手喽。”沐闽回头冷冷的盯着伊若舞,眼神阴冷的像盘旋在枯井里的蛇,这让伊若舞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每当楼炎这个模样的时候,那就代表着楼炎发火了,马上就要出手了,忽的一支飞镖从楼炎袖子里飞出,带着凛凛的寒光,直袭伊若舞的心脏,伊若舞腾空而起就要躲避飞镖,沐闽却比伊若舞更快的飞起,一个劈腿就打落了伊若舞,伊若舞跌落在地,大口得喘着气,楼炎落定快步的走到伊若舞的面前,扳住她的下巴,迫使伊若舞正对着自己,阴森森的说道:“我只允许你说这一次,下一次就不是飞镖,而是毒药了,我最近正好又研发了一种新药,拿你来练手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伊若舞牙齿咬的吱吱做响,眼睛瞪的大大的,恶狠狠的望着楼炎,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大家同为月隐的使者,偏偏这个男人事事都要高自己一头,这让自小就心高气傲的伊若舞实在是不能忍受,伊若舞美若天仙,美貌就是她最好的法宝,武功就远远低于楼炎之下,甚至连制毒也不及楼炎,她每天都想着楼炎什么时候能载个大跟头,就这样想着想着就实现了,瑕城一行,令楼炎大挫,连带着自己也受了伤,养了很久才复原,这了让伊若舞在暗地里不知道乐了多少回,不可一世的楼炎在瑕城失利后也小停了很多,不在事事针对伊若舞,这一次圣使遣派伊若舞前来陵城,伊若舞感觉到自己终于受到了重用,谁知这楼炎也跟着前来了,自己却又只能依靠美色来诱惑男人,而且还诸事不顺,这让伊若舞的自尊心大大的受挫,发誓一定要超过楼炎,把楼炎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可惜,和楼炎过不了几招,就落了下风,被楼炎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伊若舞望着楼炎远去的身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楼炎就是比自己有办法,现在自己见了楼炎还是要娇俏俏的唤一声:“大哥。”楼炎远比自己要领先一步,自己在这沐府还处处受挫,而楼炎却一举成了沐府的长孙,伊若舞光是想一想自己跟在沐爽身后叫楼炎大哥的样子,心里就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