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是心里闷。有些话只能和你说说,和他们我不敢说这些。”许飞大概也觉得说多了不合适,就顺水推舟地站起来。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说:“东子,你开车吧。送我回家。我头晕。”
“可是我没有地方驾驶证啊?”余浩东为难地说。
“你有技术就行了。在这里谁敢查你的驾驶证?”许飞吐了一口长气把车钥匙拍到余浩东的手里。大家穿好外衣准备下楼。到了单间门口,许飞想了想就掏出手机打电话:“上来。把刚才那个蛋糕的包装盒拿来。”
“东子,等会。刚才马艳丽送来的那个蛋糕,都没吃。你拿回去当早餐吧。这样不要了太浪费了。”
余浩东不想要,但是话到嘴边他忍住了。自己这身份,这蛋糕他不要谁要啊。又没有人吃过。
马艳丽来了。拿了那个包装盒来把蛋糕打好包。
“你看你喝的,找个人送你回去吧。”看着许飞走路有些晃荡,马艳丽关心地说。那口气自然地就像是说自己的丈夫。
“东子送我就行了,你把蛋糕给他。”许飞吩咐道。
马艳丽把蛋糕递到余浩东手里。
三个人来到门口,毫无征兆地,许飞就借着酒劲搂住马艳丽在脸上亲了一口。
“你神经病啊,没大没小的。”马艳丽一下挣开,绯红着脸骂许飞。
“怕什么?我的战友,好兄弟。不是外人,卖不了你。”许飞看着马艳丽紧张慌乱的神情,调皮地笑了。
余浩东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后他勉强说了句,对不起啊,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才解了围。
余浩东的开车技术是在部队学的,半个月的时间就拿到了驾驶证。那时候,他是作为尖子来培养的。如果不是出那件事,余浩东在部队多干几期士官是没有悬念的。
灰头土脸地退伍后,余浩东没心思没时间却换驾驶证。现在他一手提着蛋糕盒子一手扶着许飞下楼来到车前。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暖洋洋的,但是温度很低。把许飞扶上车后,余浩东坐上驾驶座。他在部队开过吉普和卡车,还有那种类似轻型装甲车的武警防暴车。这方面余浩东还是蛮灵透的。
打着火,试着慢慢的开了一段,找到感觉了余浩东才把车速提起来。
“飞子,你家在哪里。市公安局?”余浩东开着车问道。
“那是我父母的家。我自己另外有房子。你往南一直开,看到折桂园小区的大门就到了。”
十多分钟后,余浩东把许飞送到折桂园小区。一看这里的环境余浩东就知道这里的房子不便宜。
“东子,房子我买的。准备结婚用的。我业余和人做点生意。赚了点钱加上我父母资助的,加上地产商让利,就买了这房子。你上来坐坐吧,就在二楼西户。”
余浩东担心许飞在上楼的时候摔倒,就扶着他上楼去。整个房子的楼道宽阔而漂亮。楼梯也铺着平滑的人造大理石板材。余浩东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小心地往上走着。来到二楼西户门口,许飞掏出钥匙开门。紫红色结实的防盗门打开时发出一声清凉的‘吱嘎’。
两个人进得屋来,余浩东才发现房子是复式的,有一个漂亮的转角楼梯通往二楼的卧室。屋子里透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香味。
“怎么样东子,房子还可以吧?”许飞看着余浩东惊愕的眼神,语气有些得意。
“这房子得多少钱啊?”余浩东不禁问道。
“300平方,一平方按3000给我。将近100万吧,别人至少得4000”
“奥。真不错。”余浩东出了一口气,说,飞子我走了。你歇着吧。
“好吧,东子今天你看到听到的事情,替我保密。”
“放心吧。”余浩东小心地笑着说。
“车你开走,明天早晨我去你那里开。”
“可是,我的自行车还在酒店呢?”
“没事,丢那里好了。明天再说。”许飞一摆手。余浩东就不好再说别的了。就答应一声拿着车钥匙下楼。一边走余浩东一边心里难过。他感慨地想,这就是人的差距。出身不同,命运不同。
余浩东回去还是先把车开到凤凰酒店,把自行车勉强装到了大众SUV的后备箱里。但是这样一来后面的门就没法关严了,余浩东只好在车里找了根细绳子把车后门半关着拉住。
没想到,开着车一过玉河大街和红星路的交叉口,余浩东就碰到了交警设点查车。似乎是查酒驾的。那时候虽然还没有酒驾入刑,但是抓住是要扣驾驶证的。余浩东今天喝了酒还无证驾驶,他不由得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