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甚是奇怪黄虹刚醒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刚想问黄虹怎么回事,可黄虹抓着头边的瓷枕就朝他甩去。田伯光感受到黄虹的杀气,一愣之下,竟忘记躲开。直到瓷枕甩到他脑门上时候,他才哎哟叫了一声,不明状况的问:“你怎么了?怎么谁都打?”问题是挨打的冤枉,没招她,没惹她的。在说,还是我救了你好吗?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可这样的白眼狼还真是少见,哪有这样的?
黄虹全身发抖,这辈子她最憎恨的人是谁?属田伯光无疑。
就在黄虹气得两眼一黑,又要过去的时候,珊瑚回来了。
珊瑚看到地上的瓷枕、破了脑门的田伯光,以及气得无以复加的黄虹,瞪大了铜陵眼睛,不明白她才上个茅房,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黄虹闻听开门声,但见珊瑚,心中意外来了一丝光明。珊瑚也在!那事情应该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黄虹期盼的望着珊瑚,希望她能给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期盼中夹杂害怕,她可是知道中了媚药,必须和男人有一腿才能解药劲。真他妹的倒血霉!
珊瑚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田伯光无语:“这要问你家的小主子了。”
珊瑚看向黄虹,黄虹则问:“这是哪?”
“端兴客栈。”珊瑚道。
黄虹眼皮子跳了下,她当然知道是客栈,难不成还是在谁家里吗?她问的意思是还在公孙步手里吗?唉!
聋拉着耳朵,黄虹问:“公孙步呢?”
珊瑚感激的偷偷看了下田伯光,说道:“我们离开魁星楼的时候,他们还在魁星楼,现在不知道了。”
“他肯放过我的?”黄虹惊问,凭直觉公孙步绝不是什么好人,凭金庸描述,公孙步更不是什么好鸟。从江湖传言,公孙步那是十足的恶魔,不可原谅。他能好心放过自己?鬼才相信!
珊瑚沉默,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放过,三人离开魁星楼的时候,公孙步一双阴鸷的眼睛盯得她发毛。若说没放过,为何又让他们安全离开?不懂。
田伯光亦是不明白,公孙步本是要取几人性命,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他们走了?这样轻松,让人想来都后怕。
黄虹在想问自己的事情时,看到田伯光时眉头蹙起,不悦道:“你出去。”
田伯光一怔,随即道:“得,您是爷,我还要去华山有事呢,先走了。”
黄虹闻言忙追喊:“你要去华山?”
田伯光不咸不淡的回应:“是呀。”
“那你岂不是中了生死符?”黄虹疑问。
田伯光惊呆了,惊恐的望着黄虹:“你怎么知道?”
于此,黄虹便知道田伯光去华山是去找令狐冲了,可是令狐冲不是没被关禁闭吗?为什么还要去华山找他?好奇怪,细眉微锁:“是不戒和尚让你去的?”估计不是东方了,不然也没有之前魁星客栈哪一出了。
田伯光看黄虹的眼神转为崇拜了:“真乃神人也!你是掐指一算就算出来的吗?那你倒是算算,我能不能找到令狐冲?”
黄虹汗:“找到是一定的,不过难能请回呀!”
田伯光凑到黄虹面前:“此话怎讲?”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命呀!他田伯光第一爱美人,第二爱性命。小命没了,如何在流连于花花世界?
黄虹见田伯光凑上前来,不免嫌恶,厌声道:“你先出去,我一会再找你!”
田伯光不明白怎么就又招惹她了,但是现在想要她帮忙,不得不低头,听话的出去。
珊瑚知道黄虹是有话要跟她说,便立着不动。
果然,黄虹冷眉竖起:“珊瑚,我问你,离开魁星客栈时,你可是跟着一起过来的?”
珊瑚应:“是。”
黄虹闭眼咬唇,豁出去了的语气问:“我的毒,如何解的?”
珊瑚心下一松,她还以为要问表少爷的事情呢,吓到她了。松了一口气,珊瑚说:“田大爷给小姐泡到冷水里,好长时间药劲才散的。”
当黄虹听到田大爷三个字,整个心就冷掉了。在听到泡到冷水里面,顿时觉得春回大地,阳光普照,春暖花开了。刚刚那股子如坠冰窖的冰寒似乎只是她的错觉。人生幸福而美好,老天,诚不耍我也!
珊瑚奇怪的看着黄虹万物复苏的幸福感,不免疑惑:“小姐都不担心以后落下病根吗?”
黄虹“啊?”了一声,很是惊讶,什么病根?
珊瑚说:“本就是寒冷冬季,更何况是冰凉刺骨的冷水,以后都不见得能调养好。”说着落了泪,她还是很心疼黄虹的。
黄虹头上冒了串省略号,是哦,她好像忘记现在是冬天。因为已经在被窝里面很久了,早就不知道当时的冷感了。当然,自从晕过去之后,她就没知觉了。什么事情也不记得,发现最近挺爱晕的说。
不过至于落下病根的事情,那都是后话。现在没被人占了身子,那就是万幸。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了,何况她身体一直很好,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那样体寒过,应该没事的。心放宽松,黄虹便喊田伯光:“田伯光,进来吧!”
珊瑚微愕,就这个事?随后想明白了,小姐看重这个,别的对她来说都不要紧。
田伯光也是一头雾水,刚刚被撵出去,现在又招回来,还真是挥之即去,呼之即来呀!
黄虹本想叫珊瑚出去的,再一想想,还是珊瑚在比较安全。清了清嗓子,黄虹说:“令狐冲可能会在你去了以后学会独孤九剑,所以你要是找他,一定要找到就给逮来。不用怕他寻死觅活的,一般不到绝境,没谁会寻死。”诚然,到了绝境,也没几个会寻死的,都想找出口的。
田伯光惊呼:“独孤九剑?”他听的重点不在能不能逮得着令狐冲,而是独孤九剑除了风清扬没有人会呀!
黄虹浅浅点了下头:“风清扬传授的。”
田伯光算是彻底信服了,因为黄虹这个年纪的后生根本不应该听过风清扬的名头,风清扬已经失踪二十多年,黄虹那时候都还没出生呢。
田伯光好奇:“传言风清扬自华山气宗、剑宗一役后就失踪了,他令狐冲哪里来的福气得风老前辈真传?”
黄虹瞥了一眼田伯光道:“他令狐冲就是好福气,不然你心上人仪琳小师父怎么就对他茶饭不思呢?”
田伯光脸上一暗,的确,那小子的确太有福气了。长得不咋地,还怪讨喜。
“那他要是在我去之前就会了独孤九剑,我该如何?”田伯光忍不住问。
黄虹眉头皱了下道:“那就是天意了,天意不可违,你该咋地咋地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个事儿。”
田伯光闻言失落了下,的确天意不可违。只是她要提醒自己什么?奇怪的看着黄虹。
黄虹说的却是:“对不戒和尚留点心眼,他可能会废了你身下那玩意。”
田伯光汗颜,黄虹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没事老和尚干嘛要废了他?
田伯光离开了,带着黄虹的提醒离开,却没有当一回事儿,以至于多年后无尽悔恨。还不能报仇,因为那是他心上人的老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黄虹则是苦思悯想了一整日,还是决定去找公孙步,求他大发慈悲把易知平借来使使。南阳郎中医术再好,也没有几个比得上易知平的。就算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对植物人都没有办法,不是吗?除了易知平,死的能让他医活,还能找谁?
珊瑚知道黄虹要去找公孙步,手里捧得铜盆直接摔了,不可思议的问:“什么?”
黄虹瞥了一眼铜盆:“没事,我自己去,你自己好好呆在这里。若是我安全回来了,凌佐就有救了。若是我回不来,你就去找表少爷,赶紧离开南阳吧!”
南阳,绝对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当然,可以的话,打死黄虹,黄虹都不会再出现在南阳了。
珊瑚流泪,扯着黄虹的一角:“小姐。”
那一声小姐,包含心酸,刚出虎口,何至于又去冒险?那左公子不过是一过客,虽然是为了救表少爷,可是表少爷已经驱车赶往开封了,还要怎样?
黄虹知道珊瑚心疼她,安慰的拍拍珊瑚:“以后我若不在,好好照顾平陵,平陵他很有责任心。”
一句半透明的话,珊瑚也是懂得。表少爷是很善良,亦很有责任。黄虹的意思,她明白。倘若她今日一去不复返,她便代黄虹站在表少爷左右。可她又怎么能那么做?就算她同意,表少爷呢?哭喊不止:“小姐,您这样至表少爷于何地?”
黄虹敛去沉重的心情:“难道你不喜欢平陵?”
说不喜欢,那都是纯属扯淡。平陵那样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她黄虹喜欢的男人多了去了,对史平陵却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自然,她现如今也不需要拔出,平陵已经允了和她的情,不久便是他们的婚期了。
可凌佐重伤,他们真的好意思举办婚礼吗?凌佐,那是因为他们才落的植物人的下场,他们要是如期举办婚礼,当真是禽兽不如了。
两人虽然没有说过,却都心知肚明。凌佐不能安然无虞,这亲,他们是不能成的。
经过一番打探,黄虹得知,公孙步还在魁星楼。
得到消息时,黄虹不禁意外,这死人妖,好肥的胆子,闹出那么大动静,居然还在魁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