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佐点头:“我以前是不相信的,后来见你对史平陵处处真情,也就信了。”
“恩,在没有来这个时代之前,我就特别喜欢史平陵。书上记载,他很美,美若樱花,漂亮的比新婚的新娘子还要好看。戏台上的花旦也不如他,所以我一直喜欢他。”
凌佐心酸,史平陵的确漂亮,漂亮的一塌糊涂。若是不知其真身,很多人都会认为他是女扮男装。
“造成我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是我买了几本武功秘籍,去取回来的时候下雨了。雨下的特别大,我被雷电打中,就来了这个时代。”
凌佐心疼的抓着黄虹的胳膊问:“伤哪了?”
黄虹摇摇头拍拍凌佐的手,示意他放松。继而道:“我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我已经遇到过平陵了。那时平陵是魂魄在我们那个时代,他受伤了,宭步越一剑刺伤了他。”
凌佐惊异,史平陵怎么能去了几百年以后?同时也能理解为什么黄虹总要叫宭步越伪君子了,人家明明有君子剑之称,在江湖上有不少为人称道的义举,数十年如一日的做好事。几十年如一日的善举没有毅力是不行的,所以说宭步越多多少少还是比较有好心的。
“他在我那里过了几天,我就来到这个时代了。所以我一直以为平陵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白马王子。可惜,他总有人爱,果然红颜祸水,呵呵。
书上记载,他是和一个叫宭山蛉的女人在一起的,也就是宭步越的女儿。所以我来到这个时代一直只认为宭山蛉是我唯一的情敌,结果今生平陵没能入华山,却冒出一个丘火来,你说气人不气人?这个丘火同你一样是书上没有记载的人,哦不是,你至少还提过一笔,丘火根本就没有嘛!真是讨厌!”黄虹说着说着火气就来了。
凌佐失落同时蛮关心书上提的那一笔关于他的话是什么,清然问:“怎么说的我?”
黄虹瞠目,吐吐舌头,一本正经地说:“那句话是任我行说的。”
凌佐愣住,任我行?忙问:“魔教的前教主任我行?”
黄虹点头,凌佐迷茫:“他怎么会提到我?要知道他被失踪的时候,我才七八岁呢。”
“恩,那时候你爹宭步越海沧宇等人齐聚少史寺,任我行在少史的时候。你爹不让他走,任我行说我要走,谁能拦得住?忘记是谁说,我们拦不住你,却能拦住你的女儿。任我行也是聪明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政治家,他就提到你喽。”黄虹讨巧的笑。
“那说的是什么?”凌佐疑惑不解。
“任我行是这样说的,嗯哼。左大掌门有个儿子,听说武功差劲,杀起来挺容易。宭君子有个女儿,余观主好像有几个爱妾,还有三个小儿子。天门道长没儿子女儿,心爱徒弟却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有个一脉单传的孙子。还有这位丐帮的解大帮主呢,向左使,解帮主世上有甚么舍不得的人啊?”黄虹把任我行那嚣张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凌佐越听脸色越黑,说他武功不好也没什么。要紧的是,这任我行阴险毒辣,要杀人至亲至爱,无不动容,不寒而栗。
黄虹不好意思的挠头:“你不会生气吧?”
凌佐:“……”武功本来就不好,生哪门子气?人家实话也不让说嘛?
黄虹“咯咯”地笑了,捏了捏凌佐的脸:“其实你也很好看啊!功夫么?虽然说不是很好吧!可也不算很差,勉强防身也还是可以的。在说了宭山蛉的武功也很烂,她却被书里多次提及。不知道为什么你却没有几次被提起的。你爹的死对头任我行,他的女儿武功可是高的很了。”
“他的女儿?”凌佐剑眉竖起,他倒是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呢。
“是啊!就是任盈盈,日月神教现在的圣姑,将来令狐冲的相好的。”
凌佐更疑惑了:“令狐冲不就是上次你叫我跟他交好的那人吗?”
黄虹点头:“是呀!”
“他不是喜欢他的小师妹吗?我看他眉目传情,那眼神……”分明就是很欢喜呢,和他看黄虹是一模一样的,喜爱这种微妙的感情他凌佐还是看的懂的。
“是呀!”黄虹应道,她当然希望宭山蛉也一直喜欢令狐冲啦!不过现在不要紧了,如果宭山蛉喜欢平陵那才更好,这样就有人跟丘火争夺了。两人上演一场夺夫大战,咔咔咔!哎呀,可惜了,自己不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了。
凌佐觉得这是个值得重视的问题,他和黄虹不同,黄虹只是要人,他不一样,他在乎的是心。握着黄虹在他袖口的手,目光沉沉的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史平陵回头找你了,你会怎么做?”
黄虹傻眼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想的是平陵总有一天会喜欢自己的,自己就可以和他双宿双飞了。可是现在等不到希望了,放弃他了,择一棵就算不是大树,至少也能遮风避雨的良木。然自己喜欢的那清秀俊雅的男人转头看自己,究竟如何选择?她还真的说不好。
一边是最爱自己的人,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两者都很在乎。爸爸说过,找男人一定要找爱自己的,千万别找自己爱的,不然活得太累。这话有理,黄虹也是这样想的。找个自己喜欢的很难,而且追求也很费劲,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要付出的太多。
可妈妈却说,要找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找个自己爱的生活才有意义,而且女人多偏选择自己爱的。如果能找到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那当然最好。可如果找不到,最好选择自己所爱,不然日后要后悔的。你不喜欢一个人,他对你再好,你也怎么瞧怎么不顺眼。你喜欢他,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心态决定一切,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携手一生很重要。貌似也很有道理哈!
于是黄虹就纠结了,爱自己,自己爱。天,干嘛要出这道选择题?真心不好选。
黄虹犹豫,凌佐心痛。他拥黄虹入怀,包含沧桑的痛音:“豆儿,我多想你毫无顾忌的选择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我得而复失,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活在这个世上。”
黄虹心中一震,是啊!她怎么忘了,如果一个人想要什么一辈子得不到也就罢了。倘若得到,复在失去,那是怎样的痛彻心扉?一瞬,黄虹回拥凌佐:“我懂了。”
凌佐黯然解释:“我不是不让你选择,倘若你后悔,我随时会放你走。我只是,只是舍不得。”
黄虹流泪:“我懂得,我都明白的。”
这日,两人喜极而泣。
这日,两人相知相许。
这日,两人情定终生。
拥抱甚久,天色甚晚。黄虹离去,凌佐本欲相送。黄虹叫他安稳休息,伤好了才能每天陪她玩。无奈,凌佐只好还是叫斯永伟送黄虹回去。黄虹并不退却,微微一笑,乱了谁的心?
离开嵩山,黄虹觉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解决了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轻松?
斯永伟跟在身后,一脸冷漠。对于黄虹一路呵呵傻笑,一句疑问也不发表。
刚刚到了嵩山脚底,黄虹收了笑容,她看到了史平陵。
史平陵,那是她一生的伤。
史平陵,那是她心中最美的遗憾。
史平陵,那是她心中挚爱的男人。
史平陵,那是她可遇而不可求,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圣洁莲花。
史平陵,史平陵,黄虹突然觉得胸闷不已,不舒服的紧。
斯永伟奇怪,本能扶了黄虹一把:“你怎么了?”
黄虹依是胸闷,眉头拧着却说:“没事。”
斯永伟不是孩子,也不是傻子。见黄虹如此,怎么会没事?看到黄虹目光所及之处,便即明白,是那少年郎的问题。眉头一拧:“那是公子的仇人?”
“啊?”黄虹一愣,就在这一愣之间,斯永伟利剑出鞘,直飞史平陵处。
黄虹大惊:“你干什么?”
斯永伟一剑直直往史平陵飞去,好在离得远,又有黄虹大声叫唤这一下。史平陵总不算淬不及防,脚底一蹬,跃马而起,旋转几下躲开斯永伟的利刃。
然而他也是一头雾水,很是疑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有什么仇恨?”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的抛出。
斯永伟一言不答,招招致命。
史平陵着实无奈,他招谁惹谁了?一句话不讲,上来就打他,还每一招都是朝致命处去的。要不是他史家辟邪剑谱讲究的是身形快,凭他的武功造诣还真的躲不开斯永伟的招招夺命。
黄虹追及,喘着大气吼斯永伟:“你干什么?”
斯永伟不理,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进攻史平陵。
史平陵冷眉挑起:“快走。”虽然没有看黄虹一眼,黄虹却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气得她难受,史平陵又哪里得罪到这家伙了?没事找事!
斯永伟止剑:“他不是你仇人吗?”
史平陵也累得够呛,听到斯永伟这般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黄虹。黄虹流汗一地,万般无奈:“我几时说过他是我仇人了?”
斯永伟收剑:“见你看到他就难受,我以为是。”如此而已,那么简单的事情。
黄虹无语,史平陵凛眉:“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