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卿没有准备,鼻尖狠狠地磕在龙天佑的胸膛上,让她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娘子,虽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吧!不如等为夫先脱了衣服再来?”凤如卿刚刚支起身,就对上龙天佑那双含笑的眼睛。
“胡,胡说什么?”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凤如卿却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一边说着,凤如卿一边爬起来。
说起来龙天佑也不是第一次叫她老婆或者娘子,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脸也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龙天佑倒也没有阻拦她,只是半侧着身子看她坐起身,然后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
“卿卿,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凤如卿正坐着不知该怎么办,龙天佑却从背后突然绕了过来,将凤如卿整个圈在怀里,幽幽道。
凤如卿抬头,便见龙天佑一只手上端着一只琉璃酒杯,正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
心突然狂跳了一下,凤如卿呆呆地接过酒杯。
呆呆地看着龙天佑将他的手和她的手交叉,呆呆地和龙天佑一起喝下交杯酒,呆呆地看着龙天佑将她手中的酒杯拿走放在桌子上。
然后又呆呆地看着龙天佑夹着一颗饺子送到她嘴边,再次呆呆张口咬了下去。
“唔!”生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凤如卿这才回过神,急忙张嘴想要把嘴里的生饺吐出来。
然而,还没将饺子吐出来,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凤如卿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瞪着眼睛控诉地看着龙天佑。
“乖,娘子,这饺子不能吐!”龙天佑却无视她的控诉,低低一笑,在她耳边轻轻哄道。“这饺子是吉祥物,不能吐的。”
说完,他将剩下的那一半生饺一口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凤如卿瞪龙天佑瞪了半天,他也没有反应,只好含着泪花将嘴里大半个生饺吞了下去。
龙天佑等凤如卿吃下生饺,这才拿了倒了一杯茶放在她嘴边,示意她喝下去。
凤如卿咕咚咕咚将茶一口气喝干,这才觉得嘴里怪怪的味道少了些。
“龙,龙天佑,我,我们……”凤如卿结结巴巴地说着,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今夜的她脑子似乎有点乱,就连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冷静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卿卿,要叫夫君,或者,老公也行。”龙天佑笑看着凤如卿,蛊惑似地开口道。
“夫,夫君……”凤如卿果然被蛊惑了,红唇轻启,轻声叫道。
龙天佑似乎很开心,吧嗒一下亲在凤如卿的脸上,喊道:“娘子!”
凤如卿一怔,而后低声应道:‘嗯”
那一声低低的应声,就像是邀请龙天佑品尝的号角。
龙天佑再也把持不住,狠狠朝着那向往已久的红唇吻了下去。
凤如卿没有想到龙天佑会就这么吻下来,一时间愣住了。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囧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乖,老婆。闭上眼睛!”龙天佑微微离开凤如卿的唇,勾唇笑了笑,伸手将她的眼睛闭上,低声道。
凤如卿更窘了,她并不是不知道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频频出状况。
闭着眼睛,感官便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凤如卿清楚地感觉到龙天佑那温热的唇压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轻轻碰了碰,而后便攻城略池,撬开她的贝齿,邀她的小舌共舞。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凤如卿只是本能地和他纠缠,心里如同有火在肆虐,身体渐渐瘫软无力,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床上,两人的外袍早已经脱下,身上的里衣也散开,近乎刺裸相对。
两人的发纠缠在一起,正如他们的婚姻一般,将两人牢牢地纠缠在一起。
红绡帐暖,良宵苦短,今夜的他们,注定无眠。
楼玉函半靠在桌子上,看着龙天佑离开的背影苦笑:果然,他还是比不了那个男人。
即便是喝酒,他也没法跟他相比。
与他想法相同的还有耶律远,人群中的他也是一脸沮丧,没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亲,而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更难受的了。
而他却连嫉妒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自己的心意明确地告诉凤如卿,一直以来,在凤如卿的心里,他不过是一个甚至连普通朋友都比不上的可有可无的客人罢了。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无比沮丧,看着龙天佑离开的背影,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是自己?
他相信他只是来得太晚,假如在龙天佑之前遇到凤如卿,他相信,他一定可以俘获她的芳心。
越来越觉得这里的红色刺眼,耶律远霍然起身,径自出了定国王府,随便找了家酒楼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唯有酒精能让他高兴,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
和他一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酒菜才刚刚上来,楼玉函就到了。
“威远大将军,额,这不是威远大将军吗?怎么,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不如,本少陪你喝几杯吧!”楼玉函醉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道。
耶律远不说话。
楼玉函也没指望他说话,说完之后,他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还让小二再拿两坛好酒上来。
酒很快就上来了。
是上好的女儿红。
楼玉函呵呵一笑,也不管是什么酒,一手拍开上面的封泥,倒了两碗出来,一碗递给耶律远,一碗自己举了起来。
“来,耶兄,咱们来喝一个!别客气!”楼玉函毫不客气说着,一把举起酒碗,豪迈地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脚步都踉跄了两下才站直,嘴里还不住地大喊:“好酒!”
他人只有十七八岁,原本在苗族喝酒喝得并不多,对于女儿红什么的更是不太了解,却没想到这一碗下去,算是彻底激发了他之前的酒性,一时间头都晕了,看耶律远也变成了三四个。
耶律远本想告诉楼玉函,他是姓耶律,不是姓耶。
不过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楼玉函早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