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盛婉妤来这里之后,她才注意到,这个阁楼,其实就是为他心爱之人所取,他想不到向他这么冷漠的人对待感情依旧是细腻执着。
她时常看到苏长墨看书发呆,看着窗外发呆,她知道那个女子始终在苏长墨的心里,但是为什么喜欢却又不在一起呢。是因为双腿的原因么?
见他如此痴迷转移,他竟然开始羡慕那个女子。
“嗯!”苏长墨点头。
*山洞中
当上官画醒来夜已深。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习武的她敏感的感觉到洞里还有另一个人并且这个人正向自己走来。
烛光微弱,是她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双眼倏地睁开,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手中的宝剑瞬间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还有力气舞刀弄枪,看来没什么大事。”只听容子清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
上官画微微一怔,随后用力推开容子清,手中的宝剑也随手一丢。
“你还在啊!”
“嗯!”容子清顺着上官画的力道坐到一边的地面上,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不是离开,我只是再找一个东西,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你先回去吧,等我准备好就会回去。”
上官画侧过头,心里还是有些小计较的。
“都快送走半条命了,你还要什么。”容子清正色道:“这次追杀你的人还是上次的那个么?”
“我不知道!”
上官画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来自上官山庄~”
上官画是‘上官山庄’庄主的千金,由于到了已婚之龄,上门提亲的倒是踏破了门槛。
上官庄主给上官画许了一门亲,然,上官画并不想像寻常人家那样相夫教子,她更期望的确是两人浪迹天涯的相濡以沫。
于是她便在大婚之时,逃了出来。上官画性格爽朗心地善良,一路上她锄强扶弱,做了很多好事,然而江湖险恶,到底是谁追杀,她也就不知道了。
上官画将这些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容子清也是一惊。
这个上官山庄的大名,在江湖,朝廷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并且有着一定的地位,山庄可以说富强的如同一个小国。
“我之前是真的不记得了,后来想起来的时候,便向传信告诉家人我是平安的,叫他们不要寻我,就是这样。”
上官画叹了叹气:“我对于你们来说是安全的,况且我这条命是王妃救回来的,所以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帮助她,复仇。”
上官画说的格外的认真,竟然不像是之前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想来出来这么久,也是长大了。想的要比以前多的多了。
容子清看着此时的上官画,竟然萌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对于这个从小便含着金汤匙的千金小姐,并没有任何被宠坏的习气已实属难得了,难得她懂得知恩图报,网网这样的女子自然会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我就这些话,等明天我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回去,你明早可以先走。”
说完上官画,便不再出声,闭眼假寐。
容子清自然不语,望着纤细的身影沉默。
*翌日清晨
“皇兄,我最近将南方的兵权分为四份了。加以训练我想很快就会练就一些黑骑精英。”
苏长池显然是太子府的常客了。
苏长沐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兵权为四,苏长池却只分一股,并把这一股兵权再分为四。这个蠢货还是有点脑袋的。“呵呵,三弟果然是考虑周全。我想我们的计划会很成功的,等皇兄登基,定会分皇帝一方城池。”
谁分谁还不一定呢。苏长池笑笑:“那皇帝就在这里提前谢谢皇兄了。”
午时太阳高挂,如果不看地面上雨水留下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是下过雨的样子。
“看就是那一朵,紫色最边的那一朵,就是紫玉兰!”
上官画指了指悬崖边上的紫玉兰,这株紫玉兰是上次与盛婉妤相识那天所见,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是这些上等的药材在上官山庄自然是堆积如山的,他还是多多少少分得清的。
这株紫玉兰,紫的妖艳,绽放的格外的美,随风摇曳着腰肢,让人无法忽视它的美。
“你就是为了这个?”
容子清指了指悬崖边上的紫玉兰。
“是啊,这株紫玉兰看颜色就知道是极品,这花可是很抢手的,对于你加王爷很有帮助的。”上官画拽拽袖子,便要动手。
“慢着!”
容子清将上官画拉回。上官画看了看袖口的那双大手,又看了看容子清。
容子清尴尬的咳了两声。“你身上有伤,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
不等上官画回声,帅气的身影一跃。
容子清的身手很好,上官画认为自己出自上官山庄,武艺自然是不赖的,原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他相比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此事上官画竟然可笑的为昨天拿着剑指着她而感到可笑。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恶意的,想来不等剑指着他,他便会让自己从此消失吧。
容子清很快便将紫玉兰摘回,细心的他不仅将根拔起,还带了一些泥土,以免‘紫玉兰’提前凋谢枯萎,影响药效。
“我很庆幸我昨天并不是真的想杀你。”
上官画不由的调侃他。
“我们走吧!”
容子清知道上官画是在夸自己功夫好,竟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回府。
“姐姐我回来了。”
人未到声音便已经传到整个大厅。
“安全就好~”
盛婉妤闻声出门,心中磐石落下。
“嗯嗯,姐姐我们在‘罗云山’带回来一件好东西呢。”
容子清将一花瓶里面的所有东西倒在一边,将紫玉兰放进去。
“紫玉兰,此等色泽为极品,真是太好了,这便是悬崖边上的那一朵对吧。”
盛婉妤爱怜的抚摸着花朵的叶子,保存如此完好还真亏这些原土。
“没错!”
容子清恢复之前那份古板。
“算算时日是差不多了,本来我还担心此花会被别人采走。”
盛婉妤,将一紫色的蚕丝口袋将它笼罩。
这个蚕丝不带,密不透风,并且薄如纸张。用于保持新鲜草药最好不过的东西。
“这个不能用么?”
上官画想不通了,不是说这个是最重要的药材么,但是为什么却补马上使用呢。
“不急,我们还需要两位药材才能使用,否则药材得不到搭配,食了也是浪费。”
最后盛婉妤将袋口封紧。“一会这个拿去冷库保存,切记,不要太冰,只要想冬末的温度便可。”
“嗯嗯,我马上就去。”
上官画接过布袋就跑了出去。
“画儿不知道哪里有冰,有劳了!”
容子清出奇的没有拒绝,点点头走了出去。
“希望他们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盛婉妤感慨。
“谢谢。”
“什么时候冰山王爷将谢谢,谢谢总是挂在嘴边了?”
盛婉妤忍不住想要调侃他。
“那是要看谁,我苏长墨从不轻易说出这两个字的的。”
认真的话竟让盛婉妤一时无言以对。
“那我也谢谢你的不轻易吧,我们彼此帮助,不需要谢谢。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嗯!”
不知不觉,盛婉妤已经拥有这个身体已有半年不止,她已经习惯一切,甚至习惯了与苏长墨的相处方式。
两人之间开始有着默契,但是更多的确实熟悉。
盛婉妤时不时的会被苏长墨的尴尬到。
然而其它,看似平淡无奇,却已是风暴前的安宁。
“这都半年了,看那小贱人过的如此潇洒,真是气不过。”
盛倾云闲着无事便在盛杨氏房间生闷气。
“那个小贱人得意不久的,你想一个残王,以后又有什么成就?”盛杨氏说这如此恶毒的话时,脸部是狰狞的。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王妃,虽然说是一个残废,但是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啊。你看看你女儿我~”
盛倾云开始碎碎念,有些埋怨盛杨氏没有给她找一个好娘家的意思。
“云儿,你姐姐现在不在,你就是娘最疼爱的女儿,又怎么会不给你许一门好亲事呢,你爹同意我还不同意呢。”
“可是,娘,女儿不甘心啊,为什么那个小贱人总是运气那么好。”盛倾云重重的敲打着桌面,表示自己内心的不甘。
却忘记当初盛婉妤嫁入四王府也有她们母女的一半功劳。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要看到自己讨厌的人活的有滋有味的,就会觉得碍眼。
“~”盛杨氏沉声,似乎又有了什么‘好主意’。
这一天午时。
杨如松被一伙人抬进‘凝香阁’。身后还跟着一些人,来者不善的样子。
“叫你们老板出来!”
随着这一吼,家丁便开始肆无忌惮在‘凝香阁’肆意破坏。
“我说杨公子,你这又是做什么,貌似还没有满三个月,怎么就带着人来了。”王伯上前开始客套着。
时过不久,王伯已经改变了之前的布衣乡土,穿着甚至比那些富豪商甲穿的还要好。
显然是借了盛婉妤医毒之术的光大赚不少,如今面对杨如松也更加有底气了。
“三个月不差这几天了,老子等不了了,如今你要是不叫你们老板出来老子就叫人砸了这里。”
杨如松当然是等不及了,他知道如今凝香阁生意越来越大,甚至因此而有更多的千金小姐,富家千金小妾,都会三天两头的跑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治好双腿,然后占据这里。
杨如松带人这一来砸场,自然有不少女客胆小的躲在后院,议论纷纷。女流之中当然不乏胆大之客。
“杨公子有话好说,小店想来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又怎么会与您的双腿有关的,老朽还是劝公子回去多寻名医,小店只为女客服务。”
王伯丝毫不惧怕,而非常淡定弯腰恭送。
“你这个死老头~”
“我说这是谁啊,不知道这是我们所有官家夫人,千金常聚的地方么?”
只见一身着蓝色绣衣,样貌清丽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姐妹们说对不对啊。”
眉宇间紧紧的皱在一起,表示她现在的不满。
“对啊,对啊,这都是谁啊。怎么这么莽撞,还是个残废!”
又一个女子也站了出来,一脸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