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官便不便打扰云姬了,本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幻雪怀疑的眼神看着贺兰那张俏丽的脸蛋,颇有几分审视意味的说道,语气里带着点儿神秘的味道。
贺兰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毫不客气的说道:“幻雪女官都这么说了,直接问不就好了,何必跟贺兰绕弯子,贺兰不是那种文化人,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幻雪被讽刺的有些心中恼怒,但是碍于女皇陛下的吩咐,又不能跟贺兰起冲突,便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努力的扬起一抹狰狞的笑容,“贺姬,本官看你跟云姬好似不像主仆,倒像是好姐妹。”
贺兰笑了笑,特意的提高了说话的声音。“那当然咯,我跟我们家姑娘情同姐妹,姑娘跟公子都是把我当自家人看待的。我们啊,是一家人。”
幻雪半信半疑的点着头,眼神里似乎是还有些怀疑。
贺兰却没工夫理会她,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还要去外边给姑娘买那些药材呢,万一耽误了那小祖宗的事情,小祖宗生气了,遭殃的还是他们欸。
“幻雪女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女官也早点歇息吧。免得被女皇陛下说我们姑娘苛待了幻雪女官。”
贺兰说完之后,就径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夜深人静,幻雪女官再三确定了玉无心等人已经睡下之后,多多少少放松了点儿警惕,留下一些人巡逻站岗,就回去休息了。
而幻雪女官歇下之后,贺兰的房间里有一抹黑影掠了出去。
第二日大清早,贺兰就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送到了玉无心的房中,一向讨厌喝药的玉无心竟然眉头也没皱一下,捏着鼻子就将药汁喝了下去。
贺兰将药碗拿出去的时候,就刚好被幻雪女官给撞见了,“贺姬,你这是一大清早的给云姬喝什么了?”
“哦,我家姑娘自幼体弱多病,这进补的汤药就从未停过,这还是最近因为多有不便,姑娘的药也停了,昨天晚上又跟公子闹了别扭,心中郁结,这不又发病了,公子急得不得了,亲自给姑娘熬了药,这不,姑娘刚喝完药。”贺兰一脸的无可奈何,让幻雪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多添了几分。
“云姬怎么样了?”
幻雪女官故意的做出了关心的样子。
“已经没事了,有劳幻雪女官关心了,幻雪女官不用担心,姑娘正在穿衣,一会儿就可以下来了。”
贺兰感激的看着幻雪女官
“好,本官在下边等着云姬。”
果然,幻雪下了楼之后,立马就让人去查了贺兰所说的补药的药渣子,只不过,玉无心他们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儿,提前就做好了准备,落到她幻雪女官手里的,当然还是补药咯。
“幻雪女官,我们姑娘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呢。姑娘身子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幻雪女官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贺兰厉声的说着,没有任何顾忌她幻雪女官颜面的意思。
幻雪女官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阴沉的看着贺兰所说的体弱多病的云姬,脸色红润有光泽,呼吸平稳。很明显她的身体就很好,哪里有一点体弱多病的意思,睁着眼说瞎话可还行啊。
“云姬身子怎么样?今天可是九莲公主跟桃花公子的成亲盛典,九莲公主跟桃花公子可是特地说了,必须将云姬跟云深公子请到场啊。云姬可莫要为难了本官。”幻雪女官看着玉无心,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既然你说云姬体弱多病,那本官就依你所言。
幻雪的话中带有威胁的意味,冰冷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威胁着玉无心。
玉无心可不是那种受威胁的人,她冷淡的看了一眼幻雪女官,淡漠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好像是不屑于跟幻雪女官交流一样。
“幻雪女官,带路吧。”
“如此最好。”幻雪冷哼一声,愤怒的拂袖离去,身后的那些侍卫们纷纷对着玉无心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贺兰扶着玉无心,凤云深跟段恨玉跟在身后,便出了客栈,坐上了幻雪准备的皇宫里的马车。
“洛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看到玉无心一上马车就有点儿疲惫,凤云深忍不住有些担忧。
“没事,让我小憩一会。到了公主府叫我。”玉无心坐进了马车当中,警惕的看了一眼外边,才低声的跟凤云深等人说了一声,便闭眼陷入了假寐当中。
刚刚拼力冲破了老头子给她下的封印,一下子身子有些承受不住,需要好好的调息一下,没有了外人,玉无心的那一身的疲惫也露了出来。
“好。”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已经停在了九莲公主府的门口,九莲公主大婚,这公主府当然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了。
“云姬到,云深公子到。”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云深公子怎么会来参加九莲公主的婚礼?”
“看到没有,那是皇宫里的马车,这云深公子跟云姬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么大的阵仗,能够坐咱们女皇陛下的马车。”
“不就是仗着九莲公主的喜欢嘛。要不是九莲公主对这个云深公子情根深种,恐怕,云姬这种货色,女皇陛下才不会放在眼里呢。”
“怎么可能。我看云姬跟云深公子气度不凡,一定不是普通人。”
“这你可就猜错了,我看啊,咱们这云深公子就是巴望着能够嫁进这九莲公主府,他妹妹云姬也就水涨船高了。”
“不是吧?我之前看那云深公子对公主殿下也是爱答不理的,肯定是女皇陛下对这件事情怀恨在心,才想要把云家兄妹留在隐都。这样一来,九莲公主不就有机会了嘛?”
“我看可不尽然,九莲公主对云深公子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而已,否则,怎么会在大殿选夫的时候,那么毅然决然的选桃花公子,这云深公子啊,恐怕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