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如既往的坚持晨练,外加调戏越长越好看的御姐女秘。现在他不用蹬着滑板车了,经过东宫能工巧匠的的努力,一辆大明版脚踏车横空出世。看着用硬木制作的车架,白玉的车把,紫檀雕刻的包着明黄锦缎的车座,铜制的车圈、辐条、车链子,银制的脚蹬。厚照同学欲哭无泪,如此豪华的脚踏车你们打算让我怎么骑,这分量能骑得动吗?
不过后来试了试,还是勉强可以骑得动的。不过别上坡,上坡就载。栽倒了必须俩个成年人来扶,否则别想再骑。这是技术差距呀,慢慢来吧。
让厚照满意的是弘治帝又给他派来俩能人,也就是保镖。一个叫江彬,一个叫钱宁。这俩小青年一个魁梧直爽,一个矫健沉稳。江彬来自蔚州卫,以倔强勇悍闻名。钱宁为锦衣卫世袭百户,以能左右开弓射箭见长。这俩不知道是走了谁的门路,被弘治帝派来当东宫侍卫,于是推车扶车这样的体力活就交给这俩了。
厚照发现今天去御花园训练场的道路比平常好走了,路中间不知道被谁用窄石条铺出一条车道,这辆用藤条做轮胎的脚踏车再也不用颠簸了。
“看见没有,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这条石子路这么些年就没人想起把它弄平坦些,习惯性思维说白了就是懒。宁啊,去查查是谁做的好事,叫他来见孤。”
“是,殿下。”
“彬呀,今天咱俩再比比。”
“好嘞。”
江彬唰唰几下脱去上衣,刚想光膀子,一看边上的秀荷,他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朱厚照就喜欢江彬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比那些动不动就跪拜,满嘴奉承话的人强多了。俩人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练习,江彬不愧是正规军出身,那动作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迅猛,几下子就把厚照甩在身后。
按说你一个小保镖胆敢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那不是找死吗,但是江彬不怕,因为这是太子殿下让他这么干的。刚来的时候江彬还真是没这胆子,故意让着太子,但是被太子发现之后,一顿臭骂加脚踹,江彬才放胆一试。他发现自己表现的越好,太子就越高兴,完全没有被超越后的恼怒。一来二去江彬就喜欢上了这位年纪不大,却说话算话的太子爷。军人嘛,都喜欢直来直去的,没那么多弯弯绕。江彬觉得自己和太子爷很投脾气,太子爷给江彬的感觉就像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兵一样,处处给江彬一种亲切感。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江彬对太子爷是言听计从,太子说太阳是方的,江彬一定会跟着嚷嚷:“没错,太阳就是方的。”
你要问他太阳为啥是方的,江滨就会撇撇嘴说:“太子爷说它是方的,它就是方的。”
要说这才几天时间,江彬就对朱厚照俯首帖耳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谁让厚照有依靠呢,就在厚照教了江彬一套一招制敌之后,江彬就跪在地上直喊师傅。师傅嘛,在某种程度上和爹是一个意思,江彬不听朱厚照的听谁的。再说朱厚照还给江彬打制了一把战刀,把个江彬喜欢的恨不能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你说他跟朱厚照能不亲吗。
对于不同的人,就要针对其特点加以引导,这一招朱厚照用得炉火纯青。他对钱宁也是如此,看看钱宁腰上的两把手弩,那就是东宫匠作监的杰作。如今钱宁是左右开弓列不虚发,朱厚照想着等把枪做好了,就让钱宁变成双枪李向阳,就这样朱厚照的能量值变成了一万。
训练结束,朱厚照和江彬一边擦汗一边交流着体会,今天朱厚照比昨天又快了不少,六岁多的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相当可以了。
“殿下,这就是修路的那几个人,臣都带来了”
“嗯?你不是刘瑾吗?原来是你修的路。说说,你是怎么想起来修路的?”
“回太子爷,奴每天扫撒的时候,都看见太子爷闻鸡起舞,只是这道路坎坷,奴每次都能看见太子爷皱眉头。奴觉得太子爷一定是被这条路颠得极不舒服,所以奴领着他们几个找来碎石条铺了车道,这样一来太子爷就不必遭受颠簸之苦了。”
朱厚照仔细看着这八个人的表情,八虎哇,能和外廷那些文臣分庭抗礼的八虎,个个都是人精,个个都是有本事的。朱厚照发现刘瑾的话说出口之后,其他人是理所当然的表情,而一个瘦小精干的小太监却是皱了皱眉。
“嗯,做的不错,孤很满意。秀荷,赏。”
“殿下,奴不要赏赐,只愿追随殿下左右,伺候殿下。”
“哦,孤有秀荷,还有江彬、钱宁相伴足矣。这三人一个可以照顾孤的起居,另外两个可以保护孤的安全,孤不知道你们几个能为孤做什么?”
朱厚照的话让秀荷、江彬和钱宁不自觉的挺起胸膛,那骄傲的样子仿佛在说:“看,我们才是殿下的心腹,你们几个不行的。”
“殿下,奴入宫之前在家中学了一门绝技,还有一件宝贝献给殿下。”
“哦?宝贝呀,那可要看看。走吧,随孤回宫。”
刘瑾等人一拥而上扶起那辆豪华脚踏车,推到朱厚照面前。刘瑾趴在地上说:“请殿下登车。”
泥马,怪不得江湖老大都喜欢找马仔,这前呼后拥的感觉就是爽啊。朱厚照点点头,悄悄对钱宁说:“问问那个最瘦的叫什么,找个时间领来私下见孤。”
钱宁点了一下头,这不同的事情就要交给合适的人去做,要是交给江彬,他一定会立马上前先踹上一脚然后大声问:“太子殿下问话,你叫啥?”这样的话就没意义了,所以这样需要隐蔽的活计就必须交给钱宁去干。
朱厚照踩着刘瑾的后背上了脚踏车,还没容他用力蹬车,就听刘瑾大喊一声:“太子殿下回宫~~~~”
几个太监一齐发力,推着脚踏车就跑。朱厚照暗暗发笑,泥马这比自己蹬车舒服多了。
东宫太子书房,刘瑾将一只鸟笼献给朱厚照,朱厚照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刘瑾。
“我说瑾瑾呀,你是在逗孤吗?一只八哥儿有什么稀奇之处,还说是宝贝,我看你是没见过什么叫宝贝吧,嗯?”
刘瑾的冷汗顺着后脊梁直流,他觉得面对这位小太子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皇帝那样紧张。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就是从心里自然而然的升起来的。这一般的孩子别说是见到八哥儿,就是见到一只普通的鸟也会兴奋地拍着手要。可是太子殿下却全然不当回事,要知道这八哥儿可是刚刚在大明权贵中流行起来的,太子殿下怎么就知道了。
“殿下,奴不敢欺骗殿下,这只八哥儿和普通八哥儿不一样,请殿下准许奴为殿下演示。”
“准。”
只见刘瑾站起来将鸟笼子挂在架子上,用一个小铜锤敲了一下笼子边上的一个小铃铛。
叮铃一声,只见那只八哥儿蹦到笼子门口,用尖嘴一下子啄开门闩,飞到了木架子上。
“嗯,有点意思,继续。”
又是叮铃一声,只见那八哥儿站在木架子上,一边不断点头一边说:“太子吉祥,太子吉祥……”
又是叮铃一声,八哥儿离开变换内容。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啊啊,记不住啦,记不住啦。”
哈哈哈,朱厚照笑了起来,刘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个曲儿。”
叮铃,八哥儿摇头摆尾的唱了起来。
“月牙弯弯照窗棂,佳人卸妆倚门庭。情郎一去无音讯,奴家寂寞空思情。唉唉唉唉唉唉~~~呦~~~~~~~”
“我去,这还是一只怨妇八哥儿。瑾瑾,这八哥儿是你从青楼里买的吧?”
刘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唰唰的往下流。太子怎么知道这八哥儿是从青楼里买的呢?难道太子爷真的像是传说中的能够先知先觉?
“瑾瑾呀,别想了,这词一听就是姐儿们思春呢。孤再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还配当太子?”
“殿,殿下英明,奴,奴还有。”
“那就继续。”
刘瑾颤巍巍站了起来,心说为了讨太子爷欢心我容易吗我。这最后一下子成就成,不成可就完了。刘瑾掏出一叠画片儿,上面都是那种金玉满堂啊、多子多福什么吉利话。
“请殿下随便抽一张,记住上面的话之后再交给奴。”
矮油,这是要学春晚上某魔术名人的戏码吗?可是没托儿呀,看你能整出啥幺蛾子。朱厚照抽出一张一看,是金玉满堂。随手交给刘瑾,刘瑾把画片儿插进一摞画片儿里,随后麻利的洗牌,那动作就和大片里的赌神不相上下。
“殿下请看,奴不知道殿下所选画片儿是哪张,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上,但是这八哥却知道。”
“哦?果然如此吗?秀荷,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开始吧。”
只见刘瑾将一摞画片儿放在桌子上,又敲了一下小铃铛,那只八哥儿扑棱棱的飞到桌子上,对着一摞画片儿又翻又找,刘瑾紧张的注视着八哥儿。江彬和钱宁好奇的看着,秀荷还是那样风轻云淡,跟了太子这么久,啥没见过。
朱厚照摸着小下巴,眯着眼看着。忽然他看看刘瑾的手指,眼前一亮,仰头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说不清是啥意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