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是受了什么气尽管去和母皇说,她会替你收拾凌大帅的。”说着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凌天飞脸上,顿了一下,就技巧性的离开,微垂眼帘,浓密俏美的纤长睫毛小刷子一样挡住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将女皇陛下赏赐两人的礼物献上,说:“本公主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二位了,”这话面相凌天飞说,很官方,扑克脸,毫无表情,然后神情一柔,看向欧阳菲菲:“姐姐,我走了,要开心哦。”
欧阳菲菲是多么心思玲珑的人物,知道她对凌天飞未能忘情,轻叹一声说:“我会的,妹妹也保重。”
月秋雪盈盈转身,落在凌天飞身上的目光微微一凝,便飘然离开,凌天飞心中一凛,他看到了月秋雪眸中闪烁的一片泪光。
望着她略显单薄的身影怔怔发了三秒钟的呆,欧阳菲菲柔软雪白的小手轻轻攥住了凌天飞。凌大官人回过神来,对欧阳菲菲歉然一笑,说:“我们继续吧。”
这个小插曲让宾客们没有看出什么猫腻,他们只是感叹女皇陛下对凌天飞的恩宠竟然到了如此盛隆的程度,要不是病了都想自己来给臣子祝贺,虽然明知这可能只是女皇陛下的一个托辞,但为了一个臣子婚礼要说这番托辞,足可见凌大帅在月女国举足轻重的地位了。至于女皇陛下送的礼物,更是无价之宝。其实就算女皇陛下送棵白菜吧,也是无价之宝,主要是意义重大啊,这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可让那些大小官员和大富巨贾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听了凌天飞的话,欧阳菲菲自是乖巧同意。
牲口眨了眨小眼睛,大声道:“各位亲爱的宾客朋友们,典礼继续啊,新郎新娘,向宾客三鞠躬……”
“新郎新娘互相鞠躬……”
然后是交换戒指,凌天飞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枚价值连城可以让任何女人见了心动不已的二十九克拉钻戒戴在了欧阳菲菲右手无名指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八心八箭切工,但那颗心形的大钻石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就是放在显微镜下也看不出丝毫杂质。就是这样纯天然的钻石,经过顶级工人半年的雕刻打磨,才整出这颗无价之宝,海蓝之心。这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心形钻石璀璨耀眼,经过阳光照射,透出的光芒呈现天蓝色光线,柔美迷人,梦幻之极。故而,此钻戒名为海蓝之心。
凌天飞相信,这颗海蓝之心搁到前世的话,没有几千万是买不到手的。
欧阳菲菲给凌天飞戴上的戒指也是价值不菲,只是比起海蓝之心,就差了许多。
海蓝之心让其余女子都喜欢不已,多亏这样的钻石不是一枚,当年牲口客串海盗的时候,前前后后七八年可是整了这样的顶级钻石足有二十颗。要不是有这么多,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和苏恋莹等女怎么交代。要拿不出让她们满意的东西,还不被她们埋怨死啊。
接下来就简单了,因为没有巨型蛋糕,也没有叠加的九百九十九只酒杯和红酒香槟,凌天飞就给凌杀打了个暗号,他们豢养的几百只信鸽就暂时客串了白鸽,一个个头上扎着花,扑棱棱飞出来,那场面,真是美呆了。
接着凌大元帅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大束玫瑰,九十九朵,不是红玫瑰,而是比海蓝之心还要蓝的晶莹精致的蓝色妖姬。
顿时,全场掌声雷鸣,欢呼不已。在场所有女人的想法都是:嫁人当嫁凌天飞。在场所有男人的想法就是:做人当做凌天飞!
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不一而足,无论作为朋友还是敌人,凌天飞总能带给人们无穷的惊喜。
没有蛋糕红酒,却有鲜花红烛,献上了鲜花,下面自然就是点蜡烛仪式。
“爱就是火,火燃烧着爱。今天的婚庆礼宴将借助烛火这一形式特别为两位新人祝福,祝福他们永恒的爱情绵延不断,前程似锦。现在有请两位新人点蜡烛。”牲口哥对凌天飞和欧阳菲菲伸出了手。
明明是青天白日,凌天飞手一挥,大堂竟然昏暗了下来,只有一点火光在跳跃着,欢欣着。凌天飞握着欧阳菲菲的小手,点燃了第一根红烛。凌天飞捻起一半火苗,轻轻一甩,一行,上百颗红烛竟然全部亮了起来,那神通比一阳指还要神奇。又一甩,另外一边的蜡烛同样亮了起来。
“真诚的烛光辉映着甜美含笑的脸庞,交织着一个不灭的希望;爱不是稍纵即逝的闪电,而是用不会熄灭的火焰,在照耀着新人的现在,也将照耀着他们的未来。让我们共同分享这份喜悦和幸福,也同时送上新人对各位的谢意和祝福。”牲口哥略带磁性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掌声雷动,烛光中,凌天飞和欧阳菲菲相视而笑,幸福的甜蜜在两人之间酝酿,升华,缭绕,荡漾,摇曳……
“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牲口哥嘿嘿笑道。
烛光中,欧阳菲菲娇艳如花,俏脸上红霞片片,比那烛光还要红,她羞喜的闭上了美眸。等待着爱郎的亲吻。
凌天飞胸腔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因为月秋雪的那丝怅然也被幸福同化,今天是属于他和欧阳菲菲的,别人么,无论是谁,都先放到一边吧,这才是对欧阳菲菲的尊重。
凌天飞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轻轻捏起欧阳菲菲光洁小巧的下巴,对着她花瓣一般鲜嫩的红唇,吻了上去。
“慢着!”一个冰冷,生涩的声音响了起来,如雷贯耳。
凌天飞一怔,愕然向门口望去。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被阻止和自己老婆亲吻,一般情况下会让人以为是情敌来了。很显然,面前这位无论从上下左右还是前后来看,都够不上凌大帅哥情敌的资格。这位仁兄身高不足一米七,属于三等残废之流,而年纪,目测而言,应该在四五十岁之间,脑门锃亮,秃了一半,剩下的头发并没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而是很集中的向后梳成了一个小辫子,被一根红色的绳子绑在脑后,仿佛一小片云霞。
他的穿着也很怪异,灰白色的斜襟袍子,被一根黑色的绳子绑好,下神是宽大的九分裤,脚上穿一双很时尚的木屐,五根脚趾头被一根细细的带子分成两部分,很有T-BACK的感觉。
他的眼睛极为细长,眉毛清淡之极,若非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鼻子很挺,算是五官里最帅的存在,鼻子下方却有一小片修建的十分整齐的胡须。
总的说来,整个人看来猥琐,矮胖,普通。若不是腰间斜插着一把长刀,刀鞘乌黑,刀在其中,锋芒尽敛。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乞丐。
不少武林高手看到来人的装束,不由眉头一皱:“东瀛人?”
这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异之处,但凌天飞却从他身上感到一种强悍的危险气息,若非八荒神功修炼到第六层后神识强大了许多,他也不能发现什么。
东瀛刀客没有锋芒毕露,站得随意,却是最完美的拔刀姿势,这并非他刻意为之,而是作为一名顶尖的刀手,养成的良好习惯。
凌天飞生出无忌惮,他从此人细长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杀意,也没有冷冽,只是一味淡漠。
“矮冬瓜,你什么人啊,东瀛人跑到中原来撒野,还敢来凌大帅的婚礼闹事,吃撑了吧?”一个看起来十分彪悍的大汉跳出来替凌天飞鸣不平,他能参加这个婚礼可是运气使然啊,这时能替凌天飞出头,他自然开心了。见这大汉跳出来,不少人暗自恼恨,恨自己怎么没这小子快。
但很快,他们就不恼恨了。
东瀛刀手根本不甩他,一双细长眼眸眯起来,紧紧盯着凌天飞。仿佛眼镜蛇的信子一般冰寒粘滑,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很蹩脚的普通话说出口:“你就是凌天飞?”
大汉见这爱动怪这么无视他,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怒道:“矮冬瓜,老子和你说话呢,竟敢不理我,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不知道中途武林人士的厉害。”
说着大刀一举,无比凶悍的向东瀛刀客头上砍去,大刀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卷起闪电,转瞬已经到了东瀛刀客头上。
东瀛刀客面无表情,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也不见反抗。大汉心中一喜,更是加快了脚步,加大了力度。
“锵!”一声轻响。
大汉的钢刀断裂成七八截落在了地上,大汉面色如土,脑门上有一点血迹慢慢渗出,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眼前一花,虎口一麻,脑门上一凉,手上的刀就四分五裂了,而一种冰寒无比的痛楚在脑海中传递,瞬间撕裂了他无数的脑细胞和脑神经。
大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只有脑门上一痕血迹,死了,依旧一脸的不能置信,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闭上。
凌天飞心中一凛,他看清了刚才东瀛刀客的出招。就在大汉的刀距离他的头不到五寸的时候出手了,拔刀,错步,刀顺势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青色的刀罡瞬间迸发,大汉的刀被震碎,刀毫无凝滞的落下,在他脑门三寸处停下,收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