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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离婚前夜

这场闹剧,几乎可以说让每个人都很受伤。最受伤的要数李老爷子,他自此身体日渐颓唐。

他强悍一生,丧妻之后,依然奋斗不停。老爷子很有些肤浅的王霸之气,说他肤浅是他在整个镇子颇有些小名气,但这里面多少有一些无赖的因素,由于他的胆大,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出来。有些事儿多数人不敢做,便把他给神话了,后来他做事的鲁莽被认作有闯劲儿,甚至有些时候,他欺负了别人,也会有人站出来说李老爷子“吃得狠”,而无人去谴责他不对的一面。其实,所谓“吃得狠”就是欺负人,而且是很厉害地欺负人。

在很多局面中,有些能流行起来的舆论,实际上都不自觉地屈就了局面中强势的一方,给某种负面的行为贴标签,造名词,于是就这样用一个词儿就消解了背后所有的意义。而最有意思的是人们尽管可能不愿意承认,一旦一种新名词替代了那种罪恶的不应该做的事情,人们便又从潜意识里接受了那种充满兽性的丛林法则。语词控制思想,直到每个人都习惯罪恶。

李继石让很多人怕他,但与他接触以后,真正服他的人不多,所以这种霸气不是真的霸气。分房事件后,他这种霸气也消失殆尽了,心气儿一灭,整个人更老了。他该说的都说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儿了,精神日渐衰微,半年后一次猛烈的咳嗽,气儿没上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凤凰带两孩子去寺沟散心,她经历这番折腾以后,又回寺沟,心境也大不如前。村口的石桥被改造加宽了,但是石碑没有移动,这让她想起很多伤心往事来,村子里也起了不少新房,庙宇被重新修改过,庙宇前面的坑也填平了,背后起了一个戏台。凤凰给两个孩子讲了很多以前的地貌方面的事儿,两个孩子对此并不敢兴趣,尤其是老二小武,一直像有心事。凤凰抱着问说怎么不开心,小武这才说:爷爷晕倒了,我们是不是得早点回去。

就因为这一句提醒,她心又软了,在寺沟草草见了她的父亲一面,又去看了看她二叔就走了。她不是没有想到不管李继石,李老爷子的偏心,让她吃了太多心上的苦。可是当她听到她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关心人,她生命之中的包容和奉献精神又被唤醒了。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她对李继石的全部原谅,而是这样一个强悍的生命也有需要照顾的时候,她的奉献中因为带了怜悯,便更加产生一种掌控者错觉。她回来以后,因为这种怜悯而没有继续提房子的事儿,景泰也没有张罗搬家的意思,于是她就把老爷子的一日三餐管了起来。在老爷子最后的几个月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尽管也唠叨不断。李老爷子自己存了一点小钱,最后把它全给了凤凰,并且安咐她不要让翠萍知道,也不要让景泰知道。李继石的死亡来得很突然,但巧的是在他病故的前一天,他要求单独和凤凰谈一谈,其实所谓的谈一谈,就没有说了几个字,但是就几个字却是我们接下来要描写的重点。

老爷子说:我死后,你们不要离婚。

但事实上,他死后不到一年,凤凰就把婚离了。

分房斗殴以后,景嵩和翠萍两口子迅速就把家搬出去了。但在这期间,翠萍曾唆使老三景嵩赶紧让老爷子搬家,老三哪儿好意思再提这茬,他终于明事理,不偏袒他媳妇了,自己满嘴答应,但是却不按照媳妇的指使做事。于是最后请老爷子出去住中间房的计划就破产了。

世界上有些让人难过的事情,就是泼皮无赖最后都赢了。景嵩两口子搬出去以后,对空着的东边的两间房很是垂涎。老人身体不好,但是没死,她就不敢公然抢占,可是她心中的算盘都打得响亮。她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于歪门邪道方面实在是极有悟性。他们从窑洞中往外搬家的时候,几乎把东窑里也搜刮了一个遍,把能搬走的有用的没用的都拿走了。等到搬得差不多了,翠萍盯上了东窑里放的那些烂木头。原本这些是准备冬天烧炕用的,所以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平房里没有火炕。但是翠萍还是不依不饶地要求把那对烂木头分一半。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既然是一堆不值钱的烂东西,就让她拿走了。

没成想她拿回去以后,竟然整理了整理,一捆一捆地放在了东边的房间。于是就此她开始了类似蚕食鲸吞的圈地运动,她甚至把拉回来的煤也放在了平房里,跟人说怕湿。最后东边的房间里摆了她们家各种米面,烂桌椅板凳,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不能说没用。正直的老二景恒有那么一段时间想借口住大房子,要清理这些杂物,可是他去忙乎了一天,发现一个人要把这些都弄完,就要找到新的地方,而且可能要挪腾得要很久,于是便作罢了。景泰离婚以后也有过搬家的念头,可是出来看了看,什么都没有说就再也没有提这件事儿。

于是几年以后,这个房子再没有人过问,景嵩和翠萍竟就这样把这房子占为己有了。这两口子我们不再多写了。翠萍因为她的无赖习性和脾气,挨了不少邻人的打,最终突然学了理发,性格大变,经营她的店铺十几年,收入颇丰,日子过得非常好。她本身是贪利的人,对人倒是没有特别的恨,所以住进新房子以后,再没有找过凤凰的麻烦。

凤凰在伺候老爷子期间得到的那笔钱,还是被景泰知道了。于是这时她才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远见。原来景泰在供销社赊欠坏账一堆,资金走转不了了。这个窟窿是他导致的,他一直想给补上,可是没钱,就想去哪儿弄一笔钱去,起先就旁敲侧击问老爷子提过这事儿,老爷子给一口回绝了。他不能忍的是儿子怎么能用自己的钱来做这件事。景泰知道凤凰这笔钱以后,不声不响地悄悄把它拿走了。

等到发现时,两人又吵了一大架。可是如果这笔钱要能起到作用也好,对于那个窟窿而言,实在是杯水车薪。而且李继石死后,先前供销社的同行是看李继石的面子,才忍着景泰。这回老子一死,人家把他的工作给挤兑掉了,这样一来,一家人在经济上几乎没有收入了,财务上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这件事使凤凰感受到了一种恐慌的绝望。

婚后的压力使她一下由一个活泼少女,变成了没有主见依赖性强的软弱的妇女。丈夫的窝囊又令她感受不到关心与爱,她把全部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现在大儿子8岁了,小儿子也6岁了。两个孩子上学也要用钱,可是她自己没有收入,孩子的父亲又失了业,更重要的是他肺结核几乎干不了重活儿,于是一家四口就这样处于一种无解的境地。

她因为焦虑,就问景泰接下来怎么办?小文和小武都要上学了,你得找份工作干。每当此时,景泰就立马收住刚才任何的愉悦和平淡,变得面目狰狞,他不直接回答妻子的疑问,而是埋怨人情世故的冷漠。他瞪着眼睛看着一些地方,气得说话声音都变了,吐沫横飞。他把那些自己曾经赊账给他们而无法要回来账的人骂了一个遍,又把排挤他的同事诅咒了一遍,他说迟早见了他要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他偶尔手里正抽烟,就会突然把带火的一头用手捏碎,似乎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的愤怒的出口就是在妻儿面前表演一番义正辞严和幻想杀戮。最后被逼问的烦了,他就猛一拳砸在墙上,呼呼喘两口气,摔上门出去了。

凤凰有时会故意激怒他:你那些好哥们、好兄弟,你那些帮助过的人,他们在你没工作的时候还搭理过你没有?景泰就暴跳如雷,就会说到几个在路上遇到的打招呼的友人。凤凰又问:他们知道你没有收入给你介绍活儿了吗?景泰又愤愤地说:他们过得还不如我。这回又轮到凤凰生气了,她又带着那种怨恨的神态说那些至今我们听了依然不免同情她的伤心话:

可是人家好歹有收入,不至于让孩子饿着,人家有新衣服给孩子买,也不用担心他们辍学。你儿子学习这么好,可是要念不成书了。你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水缸里的水、米袋里的米、面都要见底了,油和醋也快用完了,这些东西吃完,我们就连吃的都没有了!你儿子上学想买一个玻璃球都没有钱,更不用说穿好衣服,我给他做的小军装,小文就穿了一天,就再也不穿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也嫌丢人!你关心过他吗?而这一切就是因为你没钱。不但没钱,你还拿着自己的钱给别人补窟窿!你想想到底有谁为你好过?对你最好的人你让他们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可是那些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那么费心。

你维护的那些面子,他们给你带来了什么?是荣誉吗?并没有。他们看到你儿子穿成那样破烂依然能考那么好的成绩,他们会怜悯,他们会说你看李家的孩子父母那个熊样,可是孩子学习那么好。你觉得这是夸赞?可是在我听来是一种侮辱。

好,你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你儿子聪明懂事,给你挣了多大的面子,你给过他们什么?邻居家驼背的女儿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小人书都有十几本,你翻翻你家,你别说书,一个好一点的作业本你都没有拿回来过。你供销社有多少的本子,你不能拿一个回来吗?哪怕就是一个账本你也没有拿回来。

小文的书包是我用纳的鞋底跟别人换的破包,回来以后缝补了一下才让孩子背出去,你二儿子小武的衣服你看到了没有?是用你那天煞的老三媳妇扔掉的大衣改的,就连你晚上盖的那个小被子,你以为是你攒的,那是用里面的烂棉花又絮的。你儿子早上为什么早早就去同学家里去了?因为去的早,人家会给他吃有土豆丝的小米饭,我们家除了自己种的小园子里的菜,你都没有为你儿子喜欢吃土豆丝而买哪怕1斤土豆。

有一天,小文拉着我的手在小卖部门口绕了好几圈儿,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我后来从别人那儿知道,他就想要一个塑料铅笔盒。只要两块钱!你去挖点柴胡卖掉,你去养几只兔子,你去街上捡煤球,都可以赚的来,我在家趁他们上学,给别人砍猪草,用了半个月才筹够这些钱。你明白吗?我已经不想指望你任何事了。就为了你老子临死前那一句话,我从没有打算和你离婚。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你继续这样,我想我会崩溃的,就算不崩溃,也会被饿死的。你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她说得动情的时候,情绪异常激动,眼泪把几乎要把她体内的水分都流干了,她就猛喝水。景泰在旁边出于羞愧,同时也带着一些反思,也发自内心的伤心了,哭红了脸,他想握握凤凰的手,可是凤凰不让他碰。他把脸埋在双手之中,哭得像一个孩子,就像他真的要痛改前非一样。

凤凰几乎天天都睡不着觉,她为每天的生计发愁。为孩子的每一点异常的反应费了好多心思。小武单纯简单不隐藏情绪,母亲对他比较放心。而小文这孩子又敏感又冷漠,常常让人觉得他有很多的心思。可是他一个孩子再怎么隐藏,也难以瞒过母亲的眼,多少次见他因为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伤害而变得偏执和倔强,她做母亲的不是不心疼的。生活实在太压抑,太让人难受,每日以泪洗面的日子,几乎让她崩溃。

因为老爷子故去了,景泰又这么无能,她与驼背的邻居的往来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于是在一次长谈之中,她把她心中的苦闷,对未来的恐慌,以及对李家的失望都跟人说了。这驼背是老村长的女儿,可生就这样一付身板,所以天性也极敏感,于人情世故和女人心情,实在是非常了解。她用那种善良的微笑几乎把凤凰心底所有想说的话都让她自自然然都说出来了。很多人的微笑就是有那样的魔力,让人心服,叫人看了就不由自主感受到自己的缺点。于是几乎是没有任何争锋与纠结,几次开诚布公的交谈以后,凤凰就意识并接受了这样的看法:这婚必须离,因为继续下去,不但会自我折磨,更重要的是两个孩子要花钱,眼下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为这家人负责的。如果景泰再不以此机会出售他外面的房子,那这婚就必须得离。

她想通了以后,突然就感觉到一种释放。于是终于有一天,她跟景泰提了这个想法。

景泰当即拒绝离婚,并立马表态要去卖房子。凤凰心想如果这样,那就再委屈委屈。可是等了一周多,她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哪怕是一小步。她质问他为什么拖延时间?他一言不发。两人为此又大吵一架,在气头上,凤凰激将他去找同村一个早就看中那块地皮的一个人谈。别人早就看透了他软弱的个性,说你只要能从老三手里拿出来,那就可以。于是他又鼓起勇气去找老三去了,去老三家把意图一讲,差点被翠萍打出来。于是他气哼哼地回家病倒了。等到病好,他跟凤凰说,咱们离吧,把小文留下,我能养他。

凤凰听到这个消息,她甚至不生气了。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一起生活了八年的人十分好笑。她一旦决定离婚,接下来又产生很多新的问题,于是她就又去找驼背女人诉苦去了。而这驼背女人也并不真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她的丈夫给介绍了一个男人,而这个人又让凤凰几乎受了10年折磨。当然这是后话。可是下定决心离婚和真的离婚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接下来我准备写一写,发生在邻居家的这场对话,也正是这场对话,使两个孩子分别跟了父母。这对于两个儿子来说,也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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