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一怔,转而阴狠无比的笑笑,“有啊,我最爱的就是钱,还有能为我带来钱的货,至于女人,我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A市,离市区不远的一栋城中别墅里,这么晚了,还是灯火通明,客厅里,美艳的妇人正使劲摇着身边五十来岁,正知天命的男人。
“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家,让萱萱一个人在家我真的很不放心!”
没错,美艳的妇人正是号称和容南毕一起出去旅游的于莉莉,她当初也以为容南毕是带她出去旅游的,没想到快一个月过去了,他却让她天天窝着这别墅里。
这个别墅虽然装修得很精致,佣人伺候得很贴心,但是,她心烦,尤其是要出去逛街也只能在半夜。
半夜出去还逛个屁街啊,除了那些酒吧夜店,什么店都打烊了,想起快一个多月没买新衣服,她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才深更半夜在楼下堵住从外面回来的容南毕。
容南毕虽然心里很烦,还是耐着心,好言安慰妻子,“快了,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回家了,至于萱萱你放心吧,临走前我给她留卡了,再说了,佣人们都在,会把她照顾好的。”
“容南毕,你偏心!”想到他把这么大的公司给容颜一个人,她心里就很恨,再想到把慕安之那样千年难求的良婿给了容颜她更气。
容南毕叹了口气,坐到于莉莉身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我怎么会对一个野种好呢,你还真相信我那么多年不给她生活费是为了锻炼她啊?”
于莉莉愣了下,“可是,我明明听你亲口说的。”
“所以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吗,一个野种,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野种好!”容南毕阴险地笑笑,这笑从他向来温厚慈祥的脸上浮出,看得于莉莉头皮一阵发麻。
她看着自己骤然变化的丈夫,疑惑的皱皱眉,“你说容颜不是你生的,这怎么可能?”
提起那件事,容南毕脸色再次阴了阴,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于莉莉,“那个贱人不足十个月就剩下了容颜,会是我的种吗?”
看着他布满阴鸷的眼睛,于莉莉联想到了什么,颤抖着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你在她生完孩子就杀了她,外人看起来只是难产死了?”
容南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没再看于莉莉,起身就朝楼上走去。
他今天去股市看了下,容氏的股市非但没降,反而在平稳上升,他能不着急吗?
他本想借容颜的手让容氏破产,把所有资金揽到自己口袋里的同时,也让容颜成了替死鬼。
那个野种,如果不是想着着有一天能被利用到,他早在襁褓里就会杀了她。
为了让她以后的某一天,真的甘心为自己这个“父亲”付出,在她小时候,他对她真的很好,那段时间,连他自己以为容颜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惜,梦就是梦,野种就是野种,随着她越长越像那个贱人,他心底的恶魔再次被唤醒。
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他假借于莉莉的手,假借佣人的口,让容颜和自己的矛盾不断升级,很名正言顺,甚至都不用他提出,那个傲骨的野种,已经拒绝了他的生活费和学费。
很好,他以为她会走入歧途,去赚取学费和生活费,没想到啊,她在自爱的同时,还真养活了自己。
相比那个让他恨不得杀了而后快的野种,他的亲生女儿就太让他失望了,刚才回来的路上,他正好看到她在路边和一个男人激情野战,真是……
“唉。”他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再去想往事,眼前让容氏破产,让他从不法生意里安全抽身才是头等大事。
拿过手边前几天的报纸,他再一次仔细看起来,慕安之出手这么阔绰的去帮一个女人,还这么高调的登上报纸,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容氏迟迟不破产,问题就出在慕安之身上?
可是……他当年因为偷工减料,盖出豆腐渣工程,无意中砸死慕安之母亲的事,的确是千真万确,当容颜反复打电话提出要和慕安之离婚时,他也把这事告诉了容颜。
以容颜的性格,肯定已经告诉了慕安之,那为什么迟迟看不到慕安之出手整垮容氏呢?
他拧着老谋深算的眉头半天,难道真的要把亲生女儿也用上,才能摆平慕安之那条大鱼?
这一夜,容颜睡得很不踏实,或许是因为好久没睡这张床,又或者是因为少了某个温暖的怀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一睁开眼,身边空荡一片,本来搂着她一起入睡的男人不见了。
他身上有着伤,外面下着雪,他去哪了?
想到这里,容颜有些担心,马上冲出房间,客厅里漆黑一片,倾身到隔壁房间看了眼,虽然没开灯,因为雪的反光,能清清楚楚看到那里也没人。
容颜把希望都放到卫生间上,他应该是在上厕所吧,再怎么帅得令人发指,富得令人妒忌,他终究是个要吃喝拉撒的凡人。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容颜靠到墙壁上,突然吃吃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好白痴,一惊一乍的,部队是慕安之的老巢,他能出什么事。
再次躺回到床上,已经睡意全无,她瞪大眼睛,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雪色,看着同样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部队就是部队,纪律严格不说,即便是分的住房也是统一的白天花板,白地砖,和连队战士住的保持着基本一致。
容颜曾经问过慕安之为什么不重新装修一下,他很随口的回了句,“又不是真正的家,装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