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犹豫了一下,容颜还真马上有了主意,于是……
“对不起,嫂子……打扰到你们休息了,我们先走了。”
门口几个警卫股的战士,当看到开门人那模样,相视一看,脸都红了,最后基本是落荒而逃。
太乌龙了,弄了半天,人家这么迟开门是因为正在那啥啥的鱼什么水什么欢。
不然怎么会披头散发,脸颊通红,衣衫不整。
听说慕军医新婚不久,有这样的激情也在情理之中,贸然这样打扰,也不知道在以后自己生病时,他会不会伺机报复。
不管了,冲下楼后,那几个战士再次相视一看,一致开始埋怨团职楼里那个散布谣言,说慕军医前几天和人斗殴的男人。
确定那些战士已经走下楼,容颜才关上门,靠在门后背上,拍着胸脯,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她的色情戏,也没算白演。
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朝慕安之的房间走去。
就当她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的坐到床边,若有若无的扫过床上人的脸时,倏地,她又被吓了跳,她居然对视上了一双已经睁开的眼睛。
黑瞳闪耀,如星星般灼亮发光。
“颜颜。”眼睛的主人笑着开了口,“你这副模样可真是很撩人。”
能不撩人吗?临时披上的睡衣下只穿着秋衣,头发依旧披散着,有小半只肩膀是露在外面的。
容颜的脸腾地下就红了,这本来就是为了救他的不得已举动,现在倒成了他调侃她的笑料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看他这副样子,容颜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昏过去,如果真这样,她一定要扑上去好好咬他一口。
他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死沉死沉,他难道真不知道刚才他有多重,如果没有司机的帮忙,她根本没发把他拉上楼。
慕安之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微微勾了勾唇角,支撑着半坐到床上后,主动把肩膀朝容颜嘴边凑去,“想咬就咬吧。”
容颜赌气的把头别到另一边,“又不是烤鸡,有什么好咬的。”
“是吗?”慕安之笑了笑,拖长语调,单手摩挲着下巴,用好奇的口气看着女人清秀的侧面,“既然不好咬,我怎么感觉某个人已经想咬我很久了?”
“自作多情!”容颜红着脸,咬牙切齿的丢下四个字,就起身朝门外跑去。
慕安之醒了,她也终于可以好好的洗个澡了。
慕安之并没有追出来,事实上,他虽然醒了,依然虚弱得很,他半躺在床上,透过女人忘记带上的房门,看着她跑到卫生间,然后懊恼的原地跺了跺脚,再跑回房间,再次跑到卫生间的样子。
他不由轻轻笑了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颜颜,如果想要人搓背,可以叫我。”他对着即将关上的卫生间门,不疾不徐的说。
“慕安之,你真不要脸。”
在女人娇嗔的怒骂中,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这几天的苦肉计终于没算白演,容颜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应该是安全了。
调成震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浴室门,然后按下接听键。
听了好一会,他只在挂电话前说了一个字,“好”。
好得很,他刚开口说那个字,然后放下电话,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容颜看到的不多,他乘她洗澡在打电话;听到的也不多,他只对那头人很认真的说了一个“好”字。
隐隐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看都没看房间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直接朝自己房间走去,在将要关上房门时,隔壁突然传来很细微的轻叹声,“疼!”
容颜彻底忘记了心里的不舒服,脚尖一转,不等那声疼余音落下,她已经坐到床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很着急地追问:“哪里疼?”
一直半垂着头的人,突然抬头朝她看来,脸色依旧苍白,唇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他抓着她的手朝自己的心口按去,“老婆,你不理我,我这里疼。”
容颜用力抽了下手,发现他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她根本没发动弹半分,只能随他拉着,到最后,干脆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里。
容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血流不畅,不然怎么突然间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大脑一片混沌,处于严重缺氧状态。
突然,容颜又察觉到哪里不对,为什么自己的嘴上多出两片薄薄的,有点凉意的,又暖暖的,类似是人的嘴唇的东西。
“你……”她瞪大眼睛发出的一声惊呼,没等惊呼出口,所有的话音,已经悉数被人堵到喉咙里。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如蜻蜓点水的浅吻,马上变成舌齿缠绵的深吻。
他一手揽在女人的腰间,一手按在她后脑勺,唇齿间相互交错,你的混合着我的,我的混合着你的,忘记一切任务,布局,阴谋,荣誉……就想这样到天荒地老。
就当两个人都有点情不自禁时,门再次被人敲响,“慕军医。”
似乎在顾忌着什么,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上次要客气很多。
容颜一怔,慕安之也一怔,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嘴唇,他探出手指帮容颜擦了擦嘴角,这才下床穿好鞋缓步朝大门走去。
容颜怕他体力不支,忙跟了出去。
看着门口那群去而复返的兵,容颜不仅有些疑惑,不由轻轻拉了拉慕安之的衣袖,“你是副团,他们怎么敢来敲你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