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作死不会死,我此时哭死的心都有。自己搞了个圈,却是阴火炽燃,阴诡连连,而且现在几至无命,而哪里有路,屁的路也没有。
阴火炽盛,刘古碑显然支持不住了。
骷髅骨架还是涌个不停,完全是填柴的节奏。
这里的一切,似乎异于常理的诡异。先前是那些药人,也是不计代价地猛扑,毁尽而全不在乎,现在又是这些骷髅骨架,也是不计代价,只管填进。
只能是一个原因,套用时下的一个时尚的词,那就是量产,这里的一切,都是量产,似乎就是生产这些东西的。
上面,诡异地暗合了图纸上的一切,而这里,说是出路,却是阴诡一片。
刘古碑开始歪倒,正在努力地支撑,而我,气喘不止,力气消失得厉害。
“快呀,激出灵花!”刘古碑此时是微弱的声音。
怎么激?妈地,我只知道力道汩涌,哪知道激出什么灵花,灵花是在我体内,而且月儿和周春的精元都在我体内,鬼才晓得怎样激出灵花来。
“意念集中,双掌外翻,聚力于胸口,猛然吼推而出,可激出灵花!”我能听到刘古碑越来越强烈的气喘声,而我也是一样。
依言,双掌外翻,调动全身的力气聚于胸口,吼声间,推出双掌。
哇呀!
一团白雾猛然喷出。
而白雾,转瞬竟是花形,花形摇晃,却是突地跌落到地上。
我猛吼不止,推送不停,我能感到,我的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而那花瓣形的白雾,跌地,竟成花形,突地艳丽非常。
哧哧哧!
随着花形白雾的弥起,阴火碰到,竟是突地熄灭。
有戏!我大喜,本来快没力气了,此时猛然一震,看来,还是有救的。
轰然推送不停,花瓣越落越多,哧然声间,阴火突地熄灭,而那骷髅架子,竟是诡异地停了,没有再朝里填进。
花瓣跌地,突地金光弥起。哎呀,我明白,这就是灵花屋里灵花所发射的那种金光呀。
金光涌滚间,呼地裹了我和刘古碑。
此时刘古碑猛然一呵,竟是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原先的力气,而我此时力量也是回到了身上,重新汩涌。有这么神奇么,天,居然灵花一现,而一切,全变了样。
怪不得,江湖人等苦心积虑,前赴后继,不顾性命地扑了来,要抢这灵花,却原来还真的如锦容和月儿所说,谁得灵花,就可以得到无穷的力量。
此时,灵花竟是一排排地朝前排去,刘古碑大叫着:“快,踏上灵花。”
我和刘古碑一前一后,踏上灵花,呼然间,竟是脚底热浪汩涌。
我去!这灵花,当真的这么巨大的能量啊,先前在我体内,我确实是觉得力量倍增,现在,倒是灵花救了我们。
脚踏灵花,步步前移。
“发力啊!傻小子,我们走个屁啊,这什么时侯是个头啊。”刘古碑大叫着。
我真的不知道这老小子搞什么,只得依言,双掌又是发力不止。
呼轰轰!
力撞灵花,竟是溅起热浪一般。轰然声间,灵花飞升,突地,一条亮白的大道出现在我们面前,我靠,突地出现的路,让我觉得,这是幻觉么。
仔细地看了,还真的不是幻觉,反正我此时的破妄之瞳看上去,确实就是一条白亮的路,只是比平时的路白些亮些,有些让人觉得奇怪罢了。
刘古碑呼地站定,此时亮光裹着我们,刺得眼都快睁不开。
“师傅,是阳路么?”我大叫着,双手遮挡着亮光。
“是阳路,但有问题!”刘古碑一边声说着,一边桃木剑猛挥,哧然声间,亮光却是一片片如布一样,割开来的感觉。
我去!这什么怪异,第一次见啊,这亮光,如凝脂啊。
扑嗖嗖!
异响陡起间,白亮亮的路,如会生长一般,前面望不到头,而我们的背后,明显感到有动静,转身,亮光已然伸到了那巨形棺材前,形如房子的棺材。
这不就是一条路伸到了屋子里么,屋子里,可是锦容等人啊。
我大叫:“师傅,快啊,顺路去救回锦容等人啊。”
刘古碑骇然转身,手舞桃木剑,亮光还是如分割一般,大声说:“走啊,傻小子,这是灵花搭成的路,也没多长时间,全靠你纯阳气场支撑,快啊。”
和刘古碑顺着亮光之路呼地朝着巨棺猛进,一路上,亮光还是被刘古碑的桃木剑分成几片,而且,我们就是从亮光片的间隙在前进。
这特么是什么东西,我一直不敢问,没时间,也没心思,反正能走就成。
摸到屋子跟前窗户边,也就是棺头边,里面的一星灯光摇个不停。
看进去,还是一样的情形,锦容,王路,还有四个护花使者,依然是僵立着。
抬脚轰地踹开那亮光窗户,也就是棺头。呼地灯光亮光绞在一起,古怪,很分明的两种亮光,不相融,而且亮光路在下,那灯光在上,似在绞着,但并不在一起。
此时管不了这么多,透冷突地传出,先前是热,而热里裹着冷,那种阴冷,可是会吸人力量的,灵花破了这种诡异。此时阴冷透出,我又是一震,但能感到,只是冷,却是不吸力气。
和刘古碑一脚迈进。屋里好冷啊,我几乎一个哆嗦。
而此时,外面的那条白亮而望不到头的路,还是亮光晃晃。我其实想好了,不管你是什么阴诡,只要是能救出锦容等人,我一定带着她们,顺路而行,不管前面是什么,总比困死在这里强。
锦容等人全然没有反应。我呼地上前,第一个直奔王路。还是小心思作怪,我觉得王路,就如我一样,这么一折腾,可比不得锦容的阴身子,不知道出问题没有。
上手就拍王路,呼地,王路突醒。
啊?
两道红光,突地暴射!
老天!
王路在我一拍她肩膀之时,突地抬起头来,双目猛然射出暴红的光,呀地一声,我还未及反应过来,王路突地伸出双手,指甲暴伸,竟是尖如利刃,直朝我扑了来。
我去!这是变异了么。
猛然扭身,还好,逃生术救了我,一下躲开。
而此时,王路竟是飘然飞起,突地朝着我飞扑过来。
完了,眼前的王路,不是过去的王路啊!天啦,这是被动了什么手脚。我大叫着:“师傅,有问题啊!”
刘古碑桃木剑猛挥,此时没有去碰近在旁边的锦容,没有回答我的话,却是猛然扑起,直朝着已然疯狂的王路扑去。
两人合力,却是与疯了一般猛扑不止暴红着眼的王路打个平手。
心里阴冷突起,天,这特么是怎么了,王路突地变了,而其时,锦容在旁还是僵立着,似未唤醒一般,那四个护花使者在她的身后,一样的情况。
刘古碑聪明,见我一拍王路出现怪异,就没有再上前拍锦容了。
我哭死的心都有,明明是我的朋友,现在,却成了我的敌人,而且不知道伤没伤及她的真身啊。
王路就是一平凡的姑娘,既不会飞掠,也不会打斗,此时如疯了一般地猛扑,肯定是中了什么符咒了。
我猛然掏出小刀,呼晃间,却是不敢真的刺向王路,这我有经验,发果刺伤王路的身体,那真的就没救了。
吼吼吼!
突地,外面白亮的路上传来阵阵的吼声。
我靠,这条路,本来是刘古碑寻的阳路,此时,是什么怪东西踏上去了,而且发出如怪异的响声。
吼声越来越近,刘古碑刹间脸色惨白,嘴里咕噜着:“到底给她长成了。”
我听不懂,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我只是觉得,这又是什么难对付的东西来了,而且这东西可以生长,现在,终于长成了。我的天,这里,简直就是个天然的生长场啊。
吼声越来越近,而且红光漫裹,在白亮中,隐然能看看一团的红。
而吼声,很怪异,似呼唤一般,王路听到,竟然是猛增力道一般,我和刘古碑更是手忙脚乱。我和刘古碑此时力气复原,两人合边,也拿不下王路,我心里阴冷到了极点。
周身感到阴风透骨,一股莫明的气场荡了开来,而且这股气场,压着我和刘古碑,我们都能感到特强。
突地,锦容呼地抬起头来,也是暴红的双眼。
锦容醒了。
呼地扑了上来。
完了!
是吼声唤醒了她们么。
锦容扑上来,不管什么暴红的眼里,红光直射,和王路一起,扑向我和刘古碑。
“灵花有异,傻小子,你先前进入身体的灵花有异啊!”刘古碑骇然大叫着。
但此时怪异的是,那四个护花使者使终没动,还是僵着。
也就是说,那吼声,没有唤醒四个护花使者。
心里一动,四个护花使者,是我用纯阳之血救回的,看来,它们才不会受这吼声的控制。
扑闪间,我和刘古碑已然渐感不支。
我的青铜小刀此时虽是猛挥不止,嗖嗖的阴风裹起间,刀身却是没有变红。
我心里明镜似的,我知道,青铜小刀只有在阳间才会变得通红,而且阴间,是不会变色的。
这么说,我们依然没有走出阴界!
陡然的明白,让我心里更是阴风嗖然。
王路和锦容,呼地直扑过来,刘古碑呀地一声,摔倒在地。
锦容和王路呼地扑上。
我急了,横身掠过,直挡了过去,身子几站是横铲在地上,挡在刘古碑的身上。
从下往上看,锦容和王路的眼里,那股红光太怪异了。但呼地只一闪,电光火石,我看到两人眼里似有白光一现。
有问题。证实了我的猜想,两人全被控制,而控制的,就是那越来越近的吼声。也是刘古碑刚才所说的,终于长成了。
长成了什么?
我挡回两人的攻击,眼一瞟四个护花使者,心里突地一动!